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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请陛下由太子殿下主理本案。”
“太子?他不是……不行!”皇帝开始只想的是太子还在那边查案,可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卢斯这不是要太子查案,这是让太子当饵啊!果断拒绝了卢斯还不够,皇帝一拍书案,站了起来,“你大胆!”
虽然还有个三儿子,但无论是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作为一个君主,皇帝都不希望这个国家太子的位置再发生什么变化了。他不能允许,有任何危险出现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卢斯跪倒在地:“陛下,如今敌在暗我在明,臣能力有限,有些事情,有些人不开口,臣就很难再查下去。可等案子了结了,看似劈断了阴谋,实则诡计的根脉还在地下,要不了多久,就会重新抽枝发芽,那时候,是否如现在这般提早发现,那就不知道了。”
“……”皇帝的手还指着卢斯,但是卢斯的话,他确实听进去了,慢慢的,他的手放了下去,“非得太子吗?朕……朕不行吗?”
“陛下,您不喜欢男人啊。”
“荒唐!”皇帝放下去的手,又指着卢斯了。
卢斯看着皇帝,从地上站起来,坐回他刚才的位子上去,皇帝瞪了他两眼,可也没怎么样:“陛下稍安勿躁,您要是见过这位。您看这件事上牵涉的人。徐泽安,三十多了,虽然是刘长春的干儿子,但也因为这个被刘长春压了一辈子,刘长春只要是好好的,他就别想出头。可要是刘长春有个好歹,他怕是也活不久。他想用逍遥散,结果还失败了。”
皇帝摆摆手,他不太想听这些太监的这些污糟东西。
“安盛和安家老大能逃得毫无踪迹,老三和老四也能,可是他们没走。看似是被扔下了,但从两人的表现看,他们并非是一无所知的小人物。反而一举一动无不表现出自己怀揣着秘密,对比之下,老老实实的安从苒可就变成无辜之人了。”
这就是卢斯觉得怪的地方。
安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安从业和安从新,刚见着他的时候一个老实巴交,一个胆小怯懦。还都表现出都不知道。他们这么表现反而才更可以吧?否则安盛把他们当儿子,让他们享福是为了干什么?那是等同于在脑门上写了“我有秘密”的红色大字了!
有这两个人在,立刻就把一见面就表示“只要知道的我都说”安从苒给掩盖在后头了。
“就为了护住一个安从苒?爱卿,你也把美色的能耐,想的太大了。”
“陛下,您说若是有人拿冯将军威胁臣,臣会做出什么事来?”
皇帝一怔:“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谢陛下夸奖。幕后人不一定就真认为安从苒能做到褒姒、妲己的那个地步,但他如果只需要有个能连接上下的通路呢?那就不只是一条通路,还是一条捷径。”
“……”皇帝的手放在龙书案上敲着。
他没见过安从苒,但根据卢斯说的,可以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俊美温柔,体贴多情,善解人意……要与一个人相爱,除了外在因素外,很多时候还需要时机和背景。但想要喜欢上一个人却容易的多,只要一个人值得喜欢,安从苒的外在表现,绝对是一个值得的人。
第152章
皇帝想想自家太子,安排这么一个人的人显然是不了解太子的; 他儿子看着跳脱; 其实是个死脑筋; 这点像他皇爷爷。可如果换一个人,被这样一个人刻意讨好和接近; 如何能够不动心呢?
这种人就不能让他活着,可要是现在干脆利落的把人料理了,那他幕后的人呢?还有那些逍遥散呢?早晚有一天,这些祸害还得再露出来!
卢斯说的没错,得把这事情解决了。
“让太子来……”
也是巧了; 太子就在外头侯见呢。他是来跟皇帝说一说案情进展的。
“啊?让我假装被勾引了?!”太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问,看皇帝和卢斯一块点头; 他干脆无比的说; “不干!”
“殿下; 不会让您跟对方有什么比较深入的交流的……”皇帝咳嗽了两声,卢斯当没听见,“就做个样子。这不但是为了您,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
“……”太子张了张嘴; 要拒绝的话在听到“为了陛下的安全”后; 让他给咽了回去,“父皇,儿臣说不干,不是不愿意; 而是这事……儿臣做不好啊。”
“殿下,您只要做好您自己,然后让对方来勾引您就足够了。”
“……”太子斜了一眼卢斯,这话说的,就好像他不是去做戏,而是一定会假戏真做一样。
“别把他看成一个勾引你的人,只想着这人是个朋友。”
“我、我尽力……”太子答应的时候,嘴角抽搐不已。
皇帝看太子这样,也忍不住一笑。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他儿子锻炼一下自己的机会。
既然计议已定,太子就不在那边压阵了,皇帝直接把刑部和大理寺的案子接过来了。这边,所有名单上的官员,则都被宣进了宫来,太子出面的接见他们。
这些都是六七品的官儿,在外头就是一方父母,在开阳这种地方,属于跟老百姓也没啥区别的。一年到头,别说进宫见皇帝见太子,就是见他们的上级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如今听说宫里宣召,一个个的惴惴不安的就进宫来了——官小,消息也不通达,很多人都不知道安家出事了。
太子一开始也是和颜悦色的,可小官们坐在那刚安稳了心,突然安家就被抛出来了。
这里有的人差点都忘了自己跟个什么安家有过牵连了,有的人想起来,就是神色一变。下面那就是各种各样的请罪。
太子一个个安慰,只是表示:“这件事是奸商跟内宦勾结,父皇与本宫,知道诸位都是一心为公的大臣,那安家的人所谓招供不过是发了疯的攀咬而已,今日叫各位来只是给大家提个醒,以防万一……”
一番安抚,这些小官都松了口气,离开了。
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前脚走,后脚太子就跟那位无常司的卢将军道:“这个!在礼部当了快二十年的员外郎!这个!三十年的翰林院编修!这都是什么破落户!都该让滚回家吃自己去!”
同在开阳,就算都是六七品的官,其实也是不同的。太子拿出来说的这些人,都是“死官”,即干到死也就是这个官。要能力没能力,要人脉没有人脉,要交际也不会交际,甚至连谄媚都不会干的官员。
“不过也奇怪啊,这个安盛找这么一群人做什么?”怒完了之后,太子自己就把怒气收敛起来了。他一边看着名单,一边对比着这些人自己招认的,从安盛那里所得的财物,一头雾水。
“这点臣也在奇怪,寻常商人即便初来乍到,找不到上层的官员,但即便是个尚书的门房,也比这些人有用啊。尤其这位安盛还是别有所图的。”
“那个安从苒……给的是假名单?”
“假名单不至于,他一定有所隐瞒,但是这里边也必定有一二人确实是有问题的,否则,他这投名状也就太没用了。”
“也是试探吧?看咱们有没有能耐发现出不对来。这安从苒到时候再改变应对的态度。”太子龇牙,“这种人要貌有貌,要才能也不少,心思也挺多了,怎么就不把这些精力都用在正道上?”
“聪明人喜欢走捷径啊。”
“说谎,博远就不喜欢走捷径。”
卢斯看太子说到周安的时候,一脸“我家白菜最好吃!”的表情,很明智的摆出一张赞叹佩服脸,除此之外不说废话。
名单研究半天研究不出来啥,两人又商量了一番,这才去了内宫监。
徐泽安与安从业、安从新刚结束了一轮拷打,血葫芦一样的三个人被从墙上放下来,安从苒虽然没被上刑,可也坐在一边“陪刑”。
狱卒一边喝水休息,一边“语重心长”的劝他们:“三位爷爷,你们能撑到现在,也都算是英雄好汉了。不过,别看你们现在这样,其实都只是皮肉伤,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养一养,那就屁事都没有了。可你们要是还要撑着,再过几轮,那可是就要伤了元气了,再折寿的。还要忍,到时候伤的就不只是元气了,缺脚短手的,那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另一个狱卒道:“缺了手脚,总归还是个人,可再朝下,几位那就要是疯癫了,可疯癫了也一样要说的。进了这里,就没有不说的。其实何必呢?最后好好的人弄成了个鬼。三位为了自己,也为了让我们积极阴德,有什么就干脆说了吧。”
三人都不言,只闭着眼睛,努力吞咽唾沫。
休息好了的狱卒,把人重新吊了起来。这时候外头过来个无常,把打头的狱卒叫走了。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卢将军。”此刻的狱卒丝毫也没有刚才的那股子霸气,对着面前的两人恨不得缩成个耗子,躲进耗子洞里去。
卢斯问:“高勇,那里头的四人如何?”
“小人无能,还没问出来什么。”
“你这拷问还没多久,本官也不是要斥责你。只是知道你经验丰富,想让你从你你自己的角度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高勇也是讶异,他虽然是内宫监的掌刑狱卒,可经常被其他衙门私下里请去帮忙,可那些官员看重的都是他的“手艺”。且往往嫌弃他的很,不但是见都不见他,等他忙活完了,给他几两银子就把他打发走了。大官们要的是他拷问出来的口供,而不是他看出来的什么,这还是头一回,有官员这么问他。
“小人……”高勇偷偷打量了一下卢斯和太子,发现这两人真的是很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而不是随意一问,可有可无,“小人觉得这几人,怕是对刑囚破有经验。”
“哦?”
“他们初看起来都是些普通人,小人初时使用对付普通人的法子拷问,却发现对这几人看似不看忍耐,实则应付自如。小人只好加刑,但到了如今依旧摸不到他们的底。”
“他们身上可有刑伤?”
“没有,但小人知道不下百种能让人疼痛难忍,却不留伤痕的法子。”
“可要是真熬过刑,那身上总会留下些痕迹吧?尤其那个安从新,年岁还小。”
高勇点了点头:“以他们的情况,怕是都会大病一场,尤其那年纪小的。他的年纪要是学过熬刑,应该也就是在这两年。”
卢斯和太子对视一眼,这两年,那安家已经到了开阳了。
“去找两位太医来,要精善调养身体的太医。”太子吩咐着,“多亏了你,稍后本宫必有重赏!”
“谢殿下!”此刻的高勇,比往常用酷刑掰开人的嘴巴,更有成就感。
“除了那三个人之外,那观刑的人你可又看出什么了吗?”
“观刑的那人……他虽然表现得害怕,还装的挺像,但他实际上,一点都不怕。”高勇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还有!那高从新惨叫的时候,有几回,小人看见他笑了一下。”
原本叫来高勇也只是随意的一问,谁想到,还真有收获。太子吩咐高勇回去,在太医过来看过之前,先停止对那三人动刑。
熬刑训练,从古至今一直都有,不过现代是特种兵、间谍的训练内容,古代则是死士和间谍的训练内容,总而言之都是特殊人群的。这种训练,对于被训者的身体素质有着严格的要求,可对于训练者的要求更严格,不然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