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组织起来; 反而不是问题了。
“至于那拐子山的恶鬼……我们也知道些线索,不过是几年前的。”
这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平王也查过?有鬼吗?”
“是鬼,但却是内鬼。”权一点点头; 又摇摇头; “世子……对这恶鬼也曾有些好奇; 带着我们许多人去了。连守了三日,队伍里的向导便被勒死在了营地边上。”
“哦?”以当时平王的声势,还敢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那这恶鬼的胆子也是真大,“你们可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山下的村子上……”
卢斯下意识的催了一声:“然后呢?”
“世子说是恶鬼必然在村中; 既然查不出来是哪一个; 干脆全都杀光了。后来……权六把他劝住了。”
这个劝也不知道是怎么劝的; 卢斯和冯铮都当没听明白这里头隐含的意思,卢斯问:“如何查到山下的村庄的?”
“我们找向导时; 一开始并没有人愿意来,直到世子许下重金,才来了个山下的无赖汉。”权六先权一开口,从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没怎么变化过,但也很少说话,现在的主动说明他确实是有心融入,“这无赖虽然是贪图那份赏金,但并非是混不吝,到了山上一直小心谨慎,那天夜里,只是中间出去了一趟解手,且众人明明白白看着他回来了。后一次出去,必然是他在解手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冯铮和卢斯点头,一开始听说那无赖出去解手了,还以为他是解手的时候死了,没想到不是。这就表示有什么东西或者人,让他确定不存在危险,并且战胜了他对恶鬼的恐怖,自动自发的躲开了平王世子的人马,跑出去送死。
“八成是熟人了,还是让他觉得有利可图的熟人……”卢斯嘀咕着,金银的话,有什么比得上平王世子答应下来的报酬?他脑海里就给这件事打上了一个“色”的标签。
就听旁边冯铮问:“死者可有让仵作看过?可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他临死之前可有与人交合过?”看来他们俩是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权六道:“这到是没什么发现,也没有找来仵作。虽然当时尸首确实是衣衫不整,可只以为是临死之前的挣扎所致。世子看了尸首就说是熟人所为,带着我们下山便要屠村。后来……这事世子也就再没有提起。”
两人点头,从这位世子的做派看,他不一定就是真想到了什么,怕只是蹲了三天,不但没找着恶鬼,还死了向导,觉得丢了面子,便随便找了个靶子。后来权六以身饲虎……他也就懒得计较了。
“即便这人不是村子里的人,但怕是也跟村民很熟悉,就是不知道,当年那件事,会不会已经把人吓跑了。”冯铮低头沉思,“不过,咱们还是得去一趟。师弟?师弟?”
“啊?哦!我刚才在想,四十多年前死的那对夫妻,他们可还有亲朋好友在世?活着当年杀害那对夫妻的强人,是否都死了,还是有余孽在世?”
“你觉得这么多年来杀人的,一直都是这个亲朋好友?可到如今,他少说也得六十左右了吧?”
“不管是不是亲朋好友这凶手杀人杀了四十多年……怕不是一个人。但不管中间他们接班的,最早跟那两对夫妻,多少都得有点牵连。”
“确实……”
因为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等到他们把改查的事情大体查完了,两人回到岑宇,就找到了张大人,表示想查一查城隍庙的恶鬼。
“关于这恶鬼,每一任的知府、知州和当地县令到任,都是想要查一查的。这本来是在下之职,如今却要麻烦两位将军啦。”张大人原来是胖乎乎的,这些日子卢斯和冯铮在外头忙,他在岑宇也没闲着,案子是从早审到晚,有时候报上去的案子,开阳那边还会发回来让他重申——一般都是嫌他判得轻了。
毕竟平王这案子是大案,上头的人恨不得只要沾边的就全都推出去砍了。但以平王的势力,有些人真的不是自愿跟着他同流合污的。
现在这事情总算是快完结了,张大人不但没觉得轻松,反而有些内疚。如今看卢斯和冯铮主动提议要查恶鬼,张大人也并没觉得这两人多管闲事,道了一声辛苦后,主动问起了两人是否需要配合。
卢斯两人也没隐瞒,主动把如今得到的推论都跟张大人说了,表示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帮忙,比如当年的案卷之类的。就是时隔四十多年,案卷可能早就不知道哪去了,甚至知情人都没剩下多少了。
“倒是有个老捕头,姓梅的。”张大人仔细思索之后,道,“已经六十多岁了,当了三十多年快四十年的捕头,听说是前年才退下来的,如今在家里养老。这回平王倒了,他也差点被牵连。不过,他的孙子曾经帮着官军引路,总算是侥幸无事,你们倒是可以去问问他。”
见两人道谢之后,张大人却问:“二位看来是已经详细查问过这恶鬼之事,那不知道可有三阳河恶蛟的线索?”
卢斯和冯铮也没隐瞒,就把他们从权一和权六那里得到的线索告诉给了张大人。
张大人也明白其中的艰难,嘶的抽了一口冷气:“唉……这却是我们官员之失了,多谢二位。”
又互相道谢,卢斯和冯铮离开知府衙门的事情,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这位张大人跟胡大人有些像,他们都是好官,希望直逸州在张大人的治理下,能够抹平那些曾经的伤痕,百姓的生活渐渐安逸平稳下来吧。
两人也没多做停顿,直接就去找那位张大人说的梅捕头了。这梅捕头既然在岑宇当了这么久得捕头,自然也不会是太干净的人,但他们现在没有翻旧账的意思——除非是查案当中发现这人也有嫌疑——现在抓到那个恶鬼才是最要紧的。
梅捕头住的小院子里头,有个大枣树,这个季节,枣树的叶子已经都绿了,在院子外边看着,就显得葱茏繁茂。
“来了!来了!来了!”冯铮拍门,里头就传来了脚步声,门打开,就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小老头站在里边,看见他们就是一惊。
“可是梅捕头吗?听张大人说,您老当了快四十年的捕头,我们是来请问城隍庙恶鬼之事的。”
冯铮还觉得卢斯这么说太笼统,毕竟都没介绍自己,就这么说,这梅捕头哪里知道他们是谁?谁知道不等他补充,梅捕头已经很兴奋的抬手把他们朝院子里请了:“卢将军!冯将军!几位大人!快请进!快请进!老大家的!快沏好茶!”
看着梅捕头这么干脆热情,冯铮明白过来了——快四十年的捕头果然不是容易当的,即便退下来了,也依然是个地头蛇啊。他们无常司的人马这么来来去去,这老爷子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众人入内落座,梅捕头也没卖关子,直接就道:“要说拐子山上的恶鬼,那还是小人当年当上捕头之后,碰上的头一件大案子。”
卢斯眉头一挑:“哦?那案子当初是梅捕头办的?拐子山不是在庞玉县吗?”
“是在庞玉县,不过事情闹得太大,就转到我们知府衙门来了。”梅捕头顿了一下,“实不相瞒,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那位干的。”
梅捕头压低了声音,这“那位”显然说的士当时的平王,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平王府了,但多少年来的习惯,是改不了的。
冯铮叹,问道:“如何证明不是呢?”
“那位虽然不太好,但还是有一点好的,那就是他干了什么,他不会瞒着。”梅捕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是苦涩,又是嘲讽。
确实,有金册在手,除了造反不敢明着承认,平王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就像是一个人,不管是碾死一只蚂蚁,还是碾死一窝蚂蚁,他都不会觉得这是不可告人之事。
众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冯铮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水,问“那当时查到了什么?”
“最开始死的那对夫妻,是庞玉县曲家的二公子和二夫人,男子二十三,女子二十二。两人死前都被奸污过。而且这个勒死……还不是一次的。”梅捕头指指自己的脖子,“他们的脖子上都有混乱的指痕,最后应该是被用他们的裤带勒死的,都勒进肉里去了,怕是死了之后还没松手。这些虽然并非是我亲眼所见,是听当时庞玉县的捕头说的,但应该并没有错。”
冯铮抿紧了嘴唇,真实情况跟民间传言果然偏差不小,害了夫妻二人的凶手简直是丧心病狂了:“如此的手段……仇杀?而且,听梅捕头说来,这两位也并非是小户人家出身,怎么三更半夜的夫妻二人跑到山上去了?随从呢?”
“这二位……死得其实也是够憋屈的。当日他们原本说是外出会友,去的是同县的林家,他那好友姓林名冉,可林家就没见着人。当时跟随着两人出去的马夫与婢女,却在几天后都死在了山上的城隍庙里。当年发生的什么事,大概除了那位恶鬼之外,就没人知道了。另外,当日离开时,这二位其实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儿子,可是这孩子到现在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
卢斯一听,问:“这两位还有已经知道的家人、好友在世?”
“曲家人怎么样这却是不清楚了,因为恶鬼那事情传出来后,许多在城隍庙里丢命之人的家人,就跑去曲家哭喊冤屈,还用狗血之类腌臜之物朝曲家的院子、大门上扔,所以曲家二十多年前就搬走了。搬到什么地方去了,也没人知道。”
两人点头,这事情可以理解。
“至于当初曲二公子要去的好友林家,到是还在,毕竟知道他的不多,林家没受到什么波及。现在,在林家主事的也正是当年曲二公子的好友林冉。”
只有最开始的案子听起来有因果关系,那自然就得从当年的相关联系人里找线索,卢斯问:“当年曲二公子夫妇出事,这位林冉有什么表示没有?”
“有,也是跟着忙上忙下了有一阵,后来城隍庙闹鬼,他还意图偷偷上山,让当时还在世的林老爷子抓住,关在了家里。不过后来听说他还是偷跑去了,还碰见了死人,吓得回来病了一个多月。”
一个人的名字重复出现,卢斯想不注意都难:“老爷子,你对这位林冉看来很是关心了一阵。”
梅捕头站起来弓着腰抱拳:“不敢说老,大人慧眼,小人不只是关心,该说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怀疑过这位林冉。”
“哦?”
“因为曾听说,这位林冉与曲二公子不只是好友,早年间,林家还曾经到曲家去提亲,想给两人结契。但显然是没成的,曲二公子没多久就娶妻生子了。而曲二公子就是个平平常常的读书人,也不馋和家里的买卖,除非是跟几个好友相约,否则极少出门,很难和旁人结仇。”
两人听梅捕头分析,也都同意,因为他们俩听到现在,最怀疑的也同样是林冉。不过,梅捕头说的是“怀疑过”,显然他现在不怀疑了。
冯铮问:“老爷子,那您是为什么不再怀疑他的呢?”
这两位是一定要叫他老爷子了,不过,梅捕头也确实越说越放得开;“小人当初一直派人盯着林家,可那时候林冉正好病了,城隍庙里又连着出现了死人。小人问了被叫去给他治病的大夫,大夫说林冉不只是吓的,他黑天里走夜里,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外伤加风邪,这才躺下了。小人也亲自去看了,大夫并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