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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也是,他们虽然没去过放马县,但只听着县的名字,就知道那边该是怎么样的地形了。现在这天气,别看依旧挺凉的,可是树木早就找出了嫩叶来,野草更是疯长得厉害,两个多月前要是什么地方埋了人,到了现在可是真难找啊。
吃完了,稍作休息,大家又分开继续找。
这回也是老天眷顾,没多久,卢斯就听见有人喊:“大人!快来!”
不止卢斯,附近的人立刻就都奔过去了。等到了跟前,就看那无常手里拿着半个巴掌大小的一块白:“大人,属下看着,这像是头盖骨。”
卢斯接过来打量:“是头盖骨,还是给砸碎的……但说不清是人的,还是其它什么东西的。”
不过能找着一块,就还有更多,众人都在这附近撒开寻找。
可是正找着呢,就听外头又有人喊:“大人!兄弟们快回来!有狼!”还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声——不能他们都出来找人了,总得有人看着马匹。也是幸亏留人了,等几人匆匆过来,两匹马身上都带上了伤。
不过这些狼看来是吃过不少来自人类的亏,之前就避过了散开的卢斯几人,如今看见他们出来了,也是散得极快,一头扎进草丛里,唰唰几声就没了踪影。
等到把马安抚下来,卢斯道:“行了,咱们找人打狼去吧。”
成群的狼,有把食物带回窝里跟家族分享的习惯。如果真的死者都被分尸,大块的骨头也都砸碎了,那能找到最多断肢残骸的地方,就是狼窝了。
有了目标,卢斯干脆就带着人回石林县。召集猎人之类的,还是得跟县令商量。正走着呢,秦归找来了。如此这般的跟卢斯一说,行了,众人更得回去了。
最苦的是县太爷,昨天刚被吓了一场,听说无常司的诸位爷爷都散出去了,他就略微放了点心,想着他们都去其他地方查看了,那他们石林县近期内就没什么事了吧?谁知道人家又回来了?还一回来就直接找到衙门上来了?
这县令也不傻,一听师爷来报,就明白过来,这粮食怕是并非丢在了养马县,而是从进蒲云州,甚至还没进蒲云州,就出了问题了。
“大人,那这不是好事吗?这下就没咱们蒲云州的罪过了。”听师爷在旁边说,县令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把想的事情说出去了。
“哪里是好事啊?让那些贼人来了又去。不但一点都没察觉,还把自家的百姓双手奉上……嘶!怕是那些百姓都遭了难了。”
“那大人,咱们做点手脚,抻着对方?”
“抻个屁!”县令怒吼,“无常司的都是下面上来,能看不出来?本来就算有过错也就是失察,你这一抻,再扣个从贼的帽子?!”
师爷委屈,他不就是提个意见吗?不过师爷也知道自家老爷是什么脾气,就低着头不吭声。
“快把里正都叫过来,召集得用的猎手,跟他们说这是抵了徭役了,最迟明天,给本官上山打狼!”
卢斯在花厅里刚坐下没多久,县令出来了,满口的答应着。卢斯一开始还有点怀疑,可是没多久,里正们就急急忙忙的跑来了,县令就当着卢斯的面分派。
这些里正们一个一个可都是哭丧着脸,叫猎手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有些偏远的村子,村子一来一回就得多长时间啊?还得明天就要上山打狼?可县令发话了,他们也只能低头认了。回去就赶紧叫家人套了车,出发去村子里头了。
卢斯看县令这个样子,起身谢过,道别出来了。
到了街上,卢斯就感觉……有些不得劲,他很确定,这种不得劲是因为他被跟踪了。
看石林县因为是蒲云州最靠南边的一个县,多有商人跑到这边来贩卖牛马,因为还算是挺热闹的。现在街道上不能说是人流如织,也是人来人往的。卢斯是穿着便装过来的,身边也没带着其他人,现在就只能看他一个的了。
卢斯走着走着,就看边上有个打着酒幌子的小酒铺:“掌柜的,给打半斤酒!我没带着家什,可能在您这买一个?”
“本店有葫芦!五文钱一个,您看怎么样?”
“成!”
“好了!一个正好半斤!”卢斯侧着身子看老板打酒,余光打量着他身后的人。
让他怀疑的有两个人,一个客商打扮的大汉,另外一个是墙角蹲着的乞丐。这两人都是在他侧身的一瞬间停下来的,一个跟边上卖鞋的讨价还价,一个坐地上开始要饭。
卢斯拎上了酒葫芦问卖酒:“掌柜的,这石林县哪里有卖好肉的人家?”
“客官你要吃熟肉,还是要买熟肉?”
“自然是买些下酒的熟肉。”
“您要是想吃卤猪肉,得朝回走,前头赵记,那肉可是香甜得很。要是想吃羊肉,就前走两个口朝东边拐,一拐进去您就闻到羊汤的味道了,跟着味儿去就行。”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还有肉香不怕巷子深的啊?”卢斯说笑两句,“成,那我就去尝尝羊肉。”
他拎着酒葫芦朝前走了,他前头走,那乞丐还蹲在原地没动,客商买了些,摇摇晃晃的就朝卢斯那方向去了。结果他刚拐进那路口,迎面就挨了一拳头,整个人就懵了。
“老弟啊,都说你是三杯倒,怎么就不信呢?”后边再进来人,只能看卢斯搀扶着个大汉,手搂着对方的脖子,朝边上走。
卢斯在这大汉脖子上按了五六秒,把他从晕眩,按到昏迷,这才嘀咕着:“兄弟,你等着,我找辆车抬你回去。”他把这人放在地上,用自己的身形遮挡着,把他裤袋结了下来,捆了他的两条腿,又浇了点酒在他胸口裤子上。
站起身,卢斯就朝巷子外跑。
那乞丐蓬头垢面的坐在地上,也看不清他到底看着什么方向,但就在卢斯出来的一瞬间,乞丐站起来了。
“那乞丐是个小偷!别让他跑了!”卢斯一声大吼,街上的人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恰好看见这乞丐站起啦就要走。
要说这年代,见义勇为的还挺多的。立刻就有人挡住了乞丐的去路。乞丐反应也快,立刻转过身来朝卢斯的方向跪了下来:“老爷!我老婆真不能赔给你啊!”嗓门只比卢斯更大。
“浑说的无赖!爷这样子,要你老婆何用?!”卢斯呛回来。
原本挡着乞丐的好汉们已经要挪开脚步了,可是一听卢斯这话,再看他的样子,衣着,脚步顿时就坚定了,同时还带着一点被骗的怨气。
“呸!就你那德行,还不撒泡尿自己看看,就算有老婆也是个夜叉,人家小公子会要?!”边上一个胸怀广阔的婶子更是直接嚷嚷了出来。
乞丐:“……”这时候他在想换借口已经来不及,而且也不可信了。眼看着卢斯到了跟前,跪在地上的他瞬间就窜起来了,手里还闪着亮光。卢斯这回就是来吩咐县令找猎人的,想着最多是打嘴仗,想想那县令紧张的样子,就不但是便装还没带兵刃呢,这下可好。
他抬手,把酒葫芦举起来了。
第120章
乞丐手里那东西; 当时就扎在酒葫芦上了; 同时卢斯抬起一脚,朝着乞丐的胯下踢去。乞丐向后提腰,双腿分开; 躲过了这下断子绝孙脚。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过招过上一段时间; 乞丐就听身后有劲风之声响起,他匆忙朝下一蹲!倒是躲过了一板砖,但依然是再也没能站起来……
周围的百姓,抄起扁担,举起搬砖的不在少数,毕竟是边境的州府; 民风彪悍。而且这地方狭窄,乞丐顿时就被揍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要不是卢斯在那看着,怕是把他直接打死了。
卢斯搜了搜这乞丐的身,果然搜出来了一个装满了散碎银两的小荷包。一直看着没走的百姓更确定了乞丐是个偷儿,卢斯把这人也捆绑起来; 扛着朝小巷走去。
“那后生!县衙门在那头儿!”
“这乞丐还有个同党呢!”卢斯摆摆手。
立刻一群人呼啦啦跟着过来了。
就到巷子; 卢斯就看见课上趴在地上; 裤子掉在一半; 正解他脚上的裤腰带呢。
“就是那胖子不是?!”跟过来的百姓都是热心肠,不等卢斯说话,已经炒着家伙上去了,别管客商如何喊叫; 反正先是一通好打。然后帮着卢斯,把两人一快送到衙门了。
守门的捕快认识卢斯啊,远远看着卢斯过来,就有一个飞奔进去叫县太爷了。
县太爷正跟师爷商量,打狼的时候,他们到底要派多少人马呢,那位将军大人又回来了,还带着一群百姓?!县太爷不止汗流不止,他都有点想尿裤子了。
总算,等到见着卢斯的时候,才知道人家是抓了两个贼……话说,什么样的贼怎么眼瞎,盯上白无常了。不过,好像也不能算眼瞎,就这乡下地方,卢斯这穿着打扮,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肥羊。
可再看抓来的两个贼,县太爷又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了。
等到百姓都走了,卢斯这才站起来:“还请借贵县的大牢一用,先把这两人关起来。”
“没问题!没问题!”果然,就不是简单行窃的事儿。
“有劳了。”
卢斯前脚走,县太爷后脚让人把这两人关起来,而且是卸了手脚关节,塞住嘴巴的那种。
卢斯一路紧赶慢赶回到了驿馆,见着胡大人第一句就是:“大人,秦归他们出发了吗?”
——就在卢斯去县衙的同时,无常司派出了四队人马,分散走不通的道路,朝开阳送信。
“自然是都派出去了,怎么?”
“刚才碰见了两个尾随我的……”卢斯摇了摇头,“无妨,大人,我想去直逸州。”
卢斯没说全,胡大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怕有什么变故。但再大的变故也脱不开这件事的本质,那就是在国家的腹地,出现了一支数量不低的武装力量。
从已知的情况看,这支武装纪律严明,行动划一,而且极其残忍,这样一伙人,他们存在的目的当然就只有一个——造反!
官府要剿灭他们,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卢斯要去直逸州继续查案,这听起来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毕竟,在这边再怎么查,也难以有更多的线索了。
“不行。”可胡大人却否得干脆,“你要是去直逸州,固然是能查出更多的线索,单页太危险了。”
“大人?”
“你不是说都抓着人了吗?对方都跑到这里来了,要找出真相慢也慢不了那一时三刻的。”胡大人依旧是摆手,“不要以为老夫这是公私不分,对,老夫作为长辈是舍不得小辈去冒险,可要是别无选择,老夫也不会拦着。可现在这件事,一个不好,这乱子就会起来,你能确定你在人家的地盘上还能有什么施为吗?”
“……”卢斯细细一想,胡大人说得还真是对。他查案子行,让他在波云诡谲中施展什么大手段?那还是做梦更实际一点,但从另外一个方向思考,这事情也没这么简单,“大人,您既然这么说,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大人……是否已经有底了?”
胡大人叹了一声:“你还记得当年咱们食谷县出的那场兵祸吗?”
“!”这一杆子就给支到那么远得地方去了?卢斯怔了一下,“那不是……平王闹出来的事情吗?”
当年那事情从始至终对外的说法,都是匪乱,可卢斯就清楚的记得转过年来的六月,平望说是病死了。
胡大人笑了一下:“看来你还有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