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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师叔他呵呵,呵呵。”齐危水尴尬不已,不知该如何解释。
“人家眼高,看不上金丹而已。”温玉山在一旁说道,替常生感到愤愤不平。
这么大的百鸦船,载着一座千云宗,灵羽楼不可能看不到,人家不是不来相见,而是根本没打算承认婚约之事。
“看不上金丹?那更看不上筑基了,原来常老弟是个落魄姑爷哈哈。”
姜大川哈哈大笑,听得其他千云长老尴尬不已,这种家丑被人家笑话,换成谁都觉得别扭,连姜小莲都在死劲的掐着他老爹的胳膊,想要让姜大川别再口无遮拦,只不过掐不动而已。
“的确是个落魄人,姑爷倒是谈不上。”常生也不气恼,微笑道:“我与闫家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婚书都被闫鸿山撕了粉碎,婚约自然不在算数,常生是没觉得什么,反倒是那个倔强的闫雨师,依旧承认着婚约的存在。
提及婚约之事,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好在擂台上的金丹之战越发精彩,缭绕的剑光与纷飞的法术令人目不暇接。
扫了眼擂台上的打斗,姜大川明显觉得无趣,对常生说道:“婚约算个屁,真有本事根本用不着什么婚约,他闫家不是看不起人么,你就让他看得起,自古以来,狗眼看人低的大有人在,而打脸老丈人才是最爽!”
姜大川翘起二郎腿,大大咧咧的讲道:“我在北州遇到夫人的时候,我就是个小小筑基,人家可是金丹大修士!家业庞大,占据整整一座山脉,有三条灵脉在手,根本看不上我,我那老丈人曾经下过最后通牒,如果我再去纠缠他女儿,就废掉我修为,打断我的腿!”
提及往事,姜大川豪迈万分,洪声道:“后来怎么样,我还是娶了他女儿,他们家占据一座山脉三条灵脉,而我占据了整个北地,百条灵脉!我是北州之主!他要打的只是我的腿,而我呢,打的是他的脸呐,哈哈哈哈!”
这位北州雪王不仅豪迈,嘴里根本就没有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姜小莲尴尬得都要钻地缝了。
“擂台的比斗真是精彩,我得近点瞧瞧,大好的观摩机会不能错过呀。”
听得越发不知滋味的乔三哥眼珠直转找了个借口离开甲板,他一走立刻更多长老纷纷起身,都说距离太远看不清,要到进处围观比斗。
这些金丹长老不是眼神不好,而是怕自己耳朵太好。
雷云殿主摆明了是个大嘴巴,这要一会说出什么不该被别人听到的隐秘,人家再一后悔,那才叫大祸临头。
为了安全起见,一众长老纷纷离席,剩下的只有齐危水温玉山上官柔和常生几人。
“无敌兄果真奇人。”常生无奈道,雪王这种洒脱才叫真性情。
“你还别说,我真就是个奇人嘿嘿,这茶没什么味道,上酒来!”姜大川说得兴起,大声要酒,立刻有人运来灵酒。
别人能走,常生可不能走,他是小师叔,自然得陪坐,于是一边听着姜大川豪迈不羁的言谈,一边看着擂台上的打斗,倒也一身轻松。
旁观天骄擂,常生乐得清闲,观战之余,他也打量了在场的各路修士。
一天的金丹比斗,这才刚刚开始,各处看台聚集着修士无数,饮酒观战者不在少数。
千云宗的百鸦船是一处看台,占据一方,西圣一方占据一处,灵羽楼占据一处,龙家一处,剩下的散修则分散四周。
在龙家搭建的看台上,并排坐着五人。
这五人便是龙家的五位元婴高手,都是同族兄弟,坐在最中间的是一位仪容高贵的女子,看年纪三旬上下,一双凤目,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称得上美人,只是神色冷淡中透着一股孤傲。
这位凤目女子,便是龙家修为最高的强者,排行在四的丹圣,龙夜阑。
在龙夜阑的两侧,分别是龙家大爷龙哲天,二爷龙星剑,三爷龙星海,与排行在五的大唐皇帝,龙无夜。
龙哲天常生见过,龙星剑与龙星海应该是同袍兄弟,长得一模一样,是两位中年修士,至于大唐的皇帝龙无夜,居然是个大光头。
别看光头,这位大皇帝可不丑,鼻正口方,剑眉朗目,一身英气,身着龙袍却不带龙冠,显得很是洒脱。
不知是否感知到目光望来,龙无夜原本在观战擂台,此时抬眼朝着百鸦船望去,那目光锐利如鹰,与常生的目光相对。
随后龙无夜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点了点头,好像在打过招呼,常生也点头示意,对这位大皇帝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敬重。
不曾无视弱小,单单这一点,就可见龙无夜的胸襟,难怪人家是东洲的大皇帝,必定非同寻常。
“龙家五元婴齐至,看来这一届东洲擂一定热闹。”
一处散修汇聚的人群里,一个鼠眼修士也在打量各方,尤其他看向百鸦船的时候,差点流口水。
“连百鸦船都找到了,难道钟老鬼也恢复了元婴?看起来不太像啊。”
自言自语的鼠眼修士正是百毒宗的仇百岁。
南州沦陷,岭南七大宗被收服的收服,被屠灭的屠灭,唯独百毒宗逃过一劫。
可不是仇百岁有什么能让西圣忌惮的地方,而是他有先见之明,早就把百毒宗化整为零,宗门里只剩百十个老弱病残,别说用天火烧,用柴火烧都算浪费。
第383章 各怀心思
百毒老人的手段,西圣也无可奈何,于是整个南州就属百毒宗逃过一劫。
别看逃过一劫,百毒宗的人也无法重回山门,都流浪在外,与无门无派的散修类似。
隐在人群里的高手不止仇百岁一人,还有些不喜抛头露面的强人也会混杂在散修当中,除非出手,否则很难被人察觉。
整个双月大陆修真界的盛事,被东洲擂所吸引来的高手堪称繁多,这场擂台之战,可以说是修真界各方高手的一次大聚会。
在地面上也聚集着许多的低阶修士,无数人汇聚在唐楼四周,抬头望着擂台上的比斗。
对于低阶修士来说,能在金丹高手的打斗中学到个一招半式也算没白来。
地面上的低阶修士大多带着敬畏的目光观看擂台比斗,也有人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屑。
毗邻唐楼,有一座三层酒家,酒家早已人满为患,由于在这里观战的位置极好,位置至少提前一个月预定。
别说包间,单人的位置都没有了。
此时一个青年修士正坐在窗边的一处绝佳的位置上,这人额头有一缕白发,微微上翘。
“打吧,斗吧,最好多砍死几个才热闹。”
青年修士抓着一把豆子,一个个扔进嘴里嚼得嘎巴嘎巴这个清脆,他自语道:“龙岩宗果然归附了西圣殿,宏飞那老东西,等着吧,老子早晚宰了你,还有张填海那混蛋,你们统统都该死。”
谩骂元婴强者,可见此人胆子有多大,这位喝酒吃豆的不是旁人,正是双煞之一的范刀。
以原貌示人,又离着唐楼这么近,范刀却毫无被认出来的谨小慎微。
“常恨天你个孙子,我看这次你还怎么坑我,老子元婴了!”范刀猛劲地嚼着豆子,犹如在咬牙切齿。
破开紫红葫芦的禁制,能与斩天骄齐名的范刀终于突破了境界,成为真正的元婴高手。
多年的地底生涯与斩天骄在岭北的险象环生,这一连串的惊险经历成了推进范刀进阶的动力。
范刀总有种错觉。
他要是不尽快突破元婴,早晚得被常生给害死。
突破元婴是为了安全,这种进阶无人听闻,若是传出去非得成为修真界的笑话不可。
范刀这次来东洲擂可不是打算登台的,而是来观察时局。
南州彻底洗牌,范刀又与西圣有血仇根本不会加入西圣手下,所以来东洲擂看看有没有机会,颠覆西圣的一家独大。
在场的观战之人当中,与范刀这般各怀心思的大有人在。
有人观察时局,有人打算了结恩怨,也有人为报恩。
千云宗一方,上官柔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上的比斗。
她在等待着时机。
既然答应小师叔要金丹夺魁,上官柔已经为此准备了整整一年时间。
温玉山突破元婴之境,无法在金丹擂台上登台,于是夺魁的重任就落在了柔先生身上。
尽管温玉山能参与元婴擂台的比斗,但上官柔很清楚一点,温玉山刚刚进阶,是新晋的元婴,对上那些多年的元婴老怪实在吃亏,杀进前三几乎不可能。
所以上官柔决意在这次天骄擂上动用全力,夺得魁首之位。
“黄昏时分即可登台,柔先生成为擂主后,我等负责护擂。”赵一人抱着肩膀走到上官柔身旁,望向对面的擂台。
“只要连赢三场成为擂主,谁去挑战柔先生,要先过我们这一关。”执法殿的老妇万藐拄着龙头拐说道。
“上官长老只要专心应对最后的决战即可,连赢我们千云宗三位金丹长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徐文锦手捻须髯说道。
“这届天骄擂金丹之争我们必须夺魁!帮小师叔赢来百寿丹!”乔三哥语气铿锵有力,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诸位可要出全力啊,我就不登台了,我会以全力为你们擂鼓助威!”
乔三哥一番话差点没把其他长老气乐了。
“金丹初期的确用不着登台,乔长老最好弄一面战鼓来,擂鼓助威没有鼓怎么能行。”李轻舟笑着调侃道。
“鼓是小事,我都备好了嘿嘿。”乔三哥说着一点储物袋,取出一面一人多高的大鼓,咚咚擂了两声,果真气势不凡。
“乔长老有心了,诸位,小师叔为我们拼得境界不保,这次我们可不能丢人,定要夺来百寿丹!”厉剑鸣凝声道,其他人纷纷点头。
千云宗这次来东洲,就是为了夺下百寿丹而来。
众人同心,其利断金,能让千云宗如此团结一致,常生这位小师叔功不可没。
差点让大长老赫连穆分崩离析的古老宗门,终于再一次凝聚了起来。
半天的打斗,四处擂台堪称精彩,台下缕缕传来轰鸣叫好声。
上百轮的金丹交手,伤者不计其数,即便重伤也大有人在,只是尚未出现陨落的情况。
没到最后,少有人会真正的拼命。
下午的时候,台上交手的场面变得更加凶险,尤其是黄昏将至,各大宗门都派出了压箱底的高手登台。
白天的比斗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在黄昏之后成为擂主的人,才有机会坚持到最后。
夜幕之争,最是凶险,而且各方宗门都会派遣高手护卫自家的擂主,届时擂台上将展现出真正的金丹搏杀。
灵羽楼上,楼主闫鸿山走出大殿。
“虽然只是金丹之争,我灵羽楼也不能落了下风,该登台了。”
随着闫鸿山的一番话,灵羽楼的金丹高手纷纷腾空而起,离开异兽大风,落在擂台附近,准备争夺最后的魁首之位。
背着手的楼主脸色有些阴沉,看起来心情不算太好。
在他身后,闫雨师的身影从虚无走出。
“父亲可否收回成命,我是闫家的女儿,不是道具。”闫雨师柳眉微蹙,语气一如既往的轻灵,只是这份轻灵中带上了一份莫名的低沉。
“我意已决,不可更改!”闫鸿山压了压火气,没心思多看金丹之擂,气呼呼的一挥袍袖大步离去。
大殿外,闫雨师望着父亲的背影,眉宇间现出少见的忧伤与无助,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百鸦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