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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无表情的天使，也在那一刻钝了一下，双目看向了那有趣的空中撞球。
“轰隆！”“轰隆！”“轰隆！”
他或许在诧异为什么没有爆炸，而之后，却是在身边连续不断的迟来爆炸。
飞剑已经收回在身侧，姚先双目之下依旧是血迹，但神识却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姚先很清楚，若指望身为圣光生物的天使死于光和热的爆发，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而在刚才的推演之中，他已经预测到对方那机械的反映了。
“跪下，异端！等候主的审判吧。”
灰尘依旧没有散去，而克雷却已经发出攻击，随着咆哮的，是从天而降的大面积圣光。
在观看转播的观众的眼中，仿若直接又经历了一次rì出，那无尽的圣光从云层落下，那剧烈而暴躁的光，甚至刺穿了海洋。
“神之怒吗……。”眼前的海水被直接蒸发，光热直接让空气变得滚烫，姚先却不为所动。
而在姚先眼中，这异常机械化、模式化的人造天使，虽然力量层次远超之前的克雷，但若论起给他的威胁，却远远不如。
不管攻击多么厉害，打不到对手毫无意义。
早有预料的神之怒，除了蒸发大量的海水之外，毫无所获，而已经摸清了对方机体所具备的能力后，姚先，也定下了自己的作战策略。
“十分钟内，彻底解决掉。”
最初开始，在姚先眼中，小娜，却只是个有些烦人的学妹罢了。
路小娜比姚先和墨寒梅小两岁，最初，她进入这所凡人的学校，却只是听从门派的要求，作为碧水红莲宗这一代最优秀的女弟子，和墨家下代的掌舵者打好关系。
当然，那只是门派的一己之见……。
初次见面，路小娜就毫不犹豫的向着门派要求自己亲善的目标，发起了突然袭击。
“初次见面……还有，我可不会和弱者交朋友。”
可惜，即使年龄相差仿佛，和仿若小说中主角模板的墨寒梅还是差的很远，路小娜遭到了迎面痛击。
事后，墨寒梅喜欢路小娜的直爽，路小娜憧憬寒梅姐的强悍，很快，两人走的很近。
从某种意义上，不打不相识却成了两女交往的真是写照，两个年龄相近、身份相近的少女，很快就以姐妹相称，好的不得再好。
而在当时的路小娜眼中，最让人讨厌的，既不是那个总是sè眯眯的瞄着自己的秃头班主任，也不是由于自己太显眼，招来无聊人士的排挤嫉妒。
“最讨厌的，是那个总是缠着寒梅姐的鼻涕虫，整天没jīng打采的像个瞌睡虫，一下课了，反而jīng神抖擞。”
她口中的鼻涕虫，自然是那个无聊到白天昏昏沉沉，已经用睡觉来打发上课时间的转世妖剑仙了。
而一次午后的偶遇，却让少女彻底恨上了他。
“喂，小子，注意点。“
“叫我？”
“以后离寒梅姐远点，哼，打着青梅竹马的旗号，激起寒梅姐的母xìng，打的一手好算盘。哼，果然是臭男人的肮脏注意。有我在，你这样的家伙别痴心妄想了。”
“这个？难道，你就是传说之中的蕾丝？对了，好像，寒梅给我介绍过，你叫？谢小娜？”
仿若没有睡醒的脸庞上是玩味的笑容，那种大人看待小孩淘气的刻意宽容，比什么都让路小娜生气。
“是路！不是谢！我不是蕾丝边！”
“哦，我知道你不叫蕾丝边了，不用这么大声。谢小路？这名字有些难听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那笑容，怎么都让路小娜想起自己的师傅，在幼时摸着胡子看着自己傻笑的样子。
“把我当小孩呀！！”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异常惹人恨，若还没知道姚先是刻意抓弄，就成真蠢了。
火气十足的路小娜，花了很大力气，才压抑下一拳打爆这个凡人的怒气。
“哼，我才不和你这样的人计较。”丢下这句后，这初次的相遇，自然不欢而散了。
可接下来的rì子，仿若是刻意给路小娜难堪，姚先不仅没有听从威胁，远离墨寒梅，反而每次两女单独相处的时候，都会主动参上一脚。
“你这家伙，说了多少次了，离我们远点！”
“嘛，这天台不是睡午觉的好地方吗。你们能上来晒太阳吃午餐，我怎么就不行了？”
“混蛋，死橡皮膏药……。”
往往，这就是又一次吵架战斗的开始，而最后的结果，却往往是路小娜被姚先逗着蹦脚，墨寒梅出来打圆场。
或许是好奇，为什么墨寒梅这样世家出生却又dúlì自强的天才娇子，那冷面对待诸多追求者的超级冷美人，会成为这不求上进的男人的好友，路小娜对姚先有了好奇。
或许是惊诧自己这个整体上课睡觉懒虫，却可以轻松的考到全年级前列的成绩，成功跳级，并取得不错成绩的路小娜，主动找到了他，上门发起了挑战。
可惜，在某人过目不忘的记忆面前，在某人遇到难题，还会毫不犹豫作弊的行事作风面前，那注定是场失败。
在语数外等诸多学科一败涂地后，路小娜不服的打算在体育学科上找回面前，可惜，虽然不能使用内气作出各种非人的动作，但依然把作弊当做家常便饭的姚先，在篮球、足球各个方面，都好好收拾了路小娜一把。
不可思议的在各方面输给了凡人，路小娜算是彻底缠上了姚先，给他增加了无尽的麻烦。
而之后，三人莫名其妙的成了总是在一起的小团体，在毕业后，更是一起开了公司。
而在姚先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后，路小娜更是毫不犹豫的就上了他的船……。
是朋友，是亲人，是竞争的对手，是下属，是时而互损，时而一同恶作剧的损友，就是姚先自己也不清楚，两人到底是是个什么关系……。
唯一的可以确定的，却是……。
“或许很自私，但我却希望这样的rì子能够永远持续下来，希望她她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暴走的内气正在摧毁自己的经脉和**，身体各处无处不痛，但最疼的，却依旧是心。
伤心？内疚？或许，姚先痛的已经失去了知觉，已经无法体会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回忆划过脑海，胸口的空洞又浮现在面前。
失去了心脏，姚先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活下来。
眼前的，却是重伤她，或者，是即将杀死她的凶手！
姚先怎会不怒，怎能不怒！
“去死呀！混蛋！”
三百七十九
两个等级的绝对力量差，一个层面的绝对境界差，让姚先此刻，如同玩一个游戏币就必须通关的街机游戏机。
自己时刻要小心，对手挨多少下就不会死，而自己，只要擦边，绝对是十死无生。
“真是不公平的游戏呀……最麻烦的，是还限定了游戏时间。”
李云浩和诸位副院长正在赶来，而与此同时，两位天眷大神官也带着十二圣子赶来，即使在海洋深处，最多十几分钟，他们也应该来了。
而只要他们来了，这场战斗也就会到此结束，实力占优的圣堂教会在“大业”将成之前，不会和蓬莱翻脸，而实力较弱的蓬莱也不会在家门口自讨无趣。
姚先都可以预料的到，当双方众人到了，一番口舌交锋之后，了不起交换一些利益，最后的，却必然是无功而返的局面。。。
这种结果，姚先可以接受吗？
“怎么可以接受！！怎么可以接受！！人命是利益能够交换的吗？那样……小娜的血，不就白流了。就算你已经不如天境，我也要你堕入轮回，魂飞魄散呀！”
在姚先的眼中，只有凶手克雷的神魂俱灭，才对的起现在即将走入死亡的小娜。
十年相处，又有多少回忆。
少时同窗，一起玩闹的损友，工作时能够贴心、放心的红颜知己，成为名义上下属，主动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臂膀。
“我懂的……我早该懂的，我太没用了，抱歉了。”
失去了心脏。怎么想都活不下去。而人往往是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内疚。或者说是自责，在这一刻，姚先才明白那个总是在身边出现的人，对自己的重要。
至交好友兼青梅竹马即将死亡的场景历历在目，一时间，太多的回忆却自己涌上心头，莫名的情绪撑得姚先好难受，好难受。
仿若依旧在自己眼中的。胸口依旧在不住滴血的硕大空洞，让姚先已经无法接受对方彻底魂飞魄散之外的任何结局。
“呵，后果，我干你娘的后果！”
原本带着血泪的面孔异常狰狞，暴怒的姚先脸上在没有往rì的余暇。
“我要的，只是你这个混蛋魂飞魄散呀！”
长袖捂在嘴角，一口吞下那干涩的桃肉，姚先先是一顿，接下来，却是浑身颤抖起来。
以凡间修为。消化天境中人都视作珍宝的仙桃？那是作死呀！
但姚先，面对高自己两个等级一个境界的对手。却要追求速杀，不做死行么。
龙蛇在经脉之中扭曲，暴走的仙气直接把姚先撑的大了一圈，随着生命倒计时被启动的，是那双瞳之间的无尽杀意，那是必杀的决心，是不惜一切报仇的恨意。
大天使长克雷头上的天使环，正不住的散发着无尽的威势，那是神明和凡人的区别，那是地界以上的天使的专利。
而此时的姚先，背后却隐隐约约透着霞光，周遭云霄低垂，仿若仙境之人。
清净之人，上窥天道，潜思隐世，无忧无劫，脱凡登仙。
这白rì生霞，游走云随，正是东方仙人的特征。
毫无疑义，接下来的战斗，是地界之人之间的战斗，是东方剑仙和天使长之间的死斗，将和凡人无关。
但和面无表情的克雷比起来，姚先的样子却很不好看。
修长的身躯硬生生的撑大了一圈，扭曲的经脉让其显得狰狞可恐。
无尽的仙气在体内乱串，受伤的双目已经在流出血水，连毛发都被灌的根根竖起倒立，虽然仙气缭绕，却如同入魔的凶徒。
往rì即使在生死之间，也能保持悠然自得的姚先，却已经无暇在顾忌自己的形象，他已经豁出去了一切。
那仙凡之间的关卡，可以让千年难遇的奇才，在无尽的蹉跎之中，耗尽所有的寿命，但对于曾经是一方大圣的姚先来说，只要基础达到，那人间境和地仙境之间的生死关等若不存在。
如今，他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地仙了。
但借着外力强行提升，后遗症自然多多，而且，还是完全不可控的外力，副作用已经足以致命。
“云来。”
淡淡的话语之中，是必杀的决意，面无表情坦然之下，是不惜一切代价誓杀对手的决心。
诛邪剑划过长空，能量的尾焰，刻画出一个个诡异的上古符文，古仙人的仙术，让天空之中，乌云密闭。
对手聚云，很明显是有所图谋，克雷的战斗智能可不会等着对手大招蓄力完毕。
双翼一展，他就到了最高点，闯入了云层之中。
“异端，接受神明的裁决！”
姚先仰头望天，被克雷shè出的，背着太阳疾飞的，是无数个致命的光之羽箭。
光之羽箭比刚刚足足大了一倍，划过的地方，留下了能量的尾焰。
很明显，这次被物质化的裁决之箭，威力再次大幅增长。
而不仅是单体威力增强，羽箭的数量也大幅增多。
这次的数量足足有三十六枚！
显然，随着天使化的逐步加深，随着克雷人类意识的泯灭，新生的天使长越来越纯粹，变得越来越强。
而姚先，却依旧在召集迷迷茫茫的乌云，视眼前的为无物。
只是光之羽箭已经凑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