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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鸟妖,好像挺嗜吃!
“罢了!”
鲁山脸色仿佛一夜间衰老了数十岁,万念俱灰。
他突然有些后悔。
好像自己从一开始,就低估这位神秘的青年人。试想,带着一位美妾,四名妖将出游的年青男子,哪有这么简单。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这辈子从未失过手,就这一次被鹰啄瞎了眼……就完了!
这笔单子完了,现在多想其它无益。
只求保命!
保他自己的命,还有歃血会十三条兄弟的性命。
“投降!”
鲁山“噗通”一声,朝苏尘跪了,“求不杀!”
毕方很不爽。
这鲁山投降的太快,本应该是鲁会主死硬不松口。它各种威逼利诱,逼问拷打,鲁会主扛不住,终于屈服,跪了,招了。
它还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招了。
这冰暴封山的漫漫长夜,可怎么熬过去呢。
……
天阙城。
天色,刚濛濛亮。
肆虐了整整一晚上的冰沙尘暴,终于过去,冰寒冻气弱了下来。
不过,这只是今年这一波罕见冰沙尘暴的前锋,后面还有几波冰沙尘暴会陆续登陆,肆虐北溟大陆。
所以,依然无法离开天阙城,受灾的修士也只会越来越多。
城中,繁华之处。
李氏世家,豪华府邸。
李希淡漠的坐在府邸的太师椅上,一坐便是一宿,寂寞的望着天空飘着的如刀冰凌。
前些年一次猎杀金丹海兽,他的腿筋断了。侥幸活着回来,但腿部经脉受冻严重,已经完全萎缩,无法恢复过来。
这都是小事,他也不在意。
只要踏上元婴境界,他还有机会修复自己的肉身缺陷。
不过,自那以后,他就喜欢乘座驾、骑灵兽和飞骑,几乎从不行走,以免被别的修士怜悯的眼光看待,他受不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城门口处,意外见到白龟和毕方这两头珍稀的妖将,会如此欣喜,不惜以一笔巨额财货去购买的原因。
他若乘骑白龟和毕方金丹鸟出行,这会让整个天阙城的金丹修士都对他羡慕、仰视,而忽略了他双腿走不便。
天亮了,鲁会主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吧!
李希看着天色,满心的期待。
为了那白龟妖将、毕方妖将,他付出了一笔巨额的财货,足以让一名金丹修士没日没夜的挥霍十年。
这笔巨额的财货,对他而言,乃是身外之物。
李氏世家数不清的家产,遍布天阙城内外,至少占了一成,他也不缺灵财宝货。
他只是缺元婴机缘而已。
身为天阙城第一世家的嫡长孙继承人,他手里已经有三件元婴机缘了,大约有三成的几率。只是,还不够,他还不敢冒险去服用,他需要老祖帮他筹齐五成以上机缘,才敢一试。
他还年青,也不急一时。
元婴暂时无望,对他来说,也就是只剩下享受岁月的流光,找点有趣的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
李希想到鲁山会主,居然一副眼巴巴的渴求,委婉的说想托李老祖买一件元婴机缘,心头便冷哼。
这等贱民出身的修士,也敢觊觎元婴境界!
闲来无事,李希手中翻着一卷厚厚的御兽仙典,耐心的等着。
御兽术,也该学一学了。
从清晨,等到正午,依然不见鲁山和十三太保的踪影。
“怎么回事?”
李希皱眉。
“鲁山办事向来干脆利落,而且很守时,他带了十三太保去,说了今日上午便回城。莫非是失手了?……但他是干了数十年的老手了,可能性太低。”
李侍卫也纳闷。
仔细想想,也不可能。歃血会倾巢而出,十四名金丹中后期修士,对方才三名金丹巅峰修士而已,差了四五倍之巨。
可能出了其它情况,鲁山觉得价钱低了,改变主意了?
“我昨日已经发了宴请的帖子,邀请城主府的郑小姐,伯爵府的薛铁公子,诸位世家子弟,晚上一起来鉴赏我新得的两名金丹妖将。若是误了事,我李家堡的脸面哪里放?去,立刻去查!”
李希脸色一沉。
“是!”
李侍卫领命。
第486章 紧张什么,我又不杀你!
鲁山面如死灰,跪了。
歃血会十三太保们除了已经趴下的五人,剩下的八名太保们见会主跪了,都是怒目圆瞪、心如刀绞。
歃血会出手不败的金身被破了,数十年积累下来的威名,也付之一炬。
但他们也不得不认栽,齐齐跪下。
求饶!
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鲁兄也不必太沮丧,能在白卜手下撑过一招的金丹修士,寥寥无几!”
苏尘从毕方后面走了出来,来到鲁山的面前,伸手拍向跪在地上的鲁山的肩膀处,宽慰他。
鲁山心凉如死,哪里听得进宽慰劝说。见苏尘手拍来,瞳孔微惊,肩膀一晃,本能往后移了一个肩位,试图闪避苏尘这一拍。
但是,苏尘的手似乎有预感一样,轨迹未改,却依然恰好拍在鲁山后移的肩膀上。
鲁山瞳孔不敢置信的大放,心头震骇,掀起滔天巨浪。
苏尘先拍,他后动。按理苏尘这随手一拍应该落空,或者强行改变轨迹往前拍,才能拍中。但是,苏尘这一掌并未中途改变轨迹,却恰好落在他后移的肩头。
这意味,苏尘在拍之前就预感到他会后移,直接往后拍了一个肩位。
这……这怎么可能?
鲁山骇然,顿时想到,他们一伙最初进入石室的时候,他和十三太保骤然暴起合力一击。苏尘也同样似乎是早有预感,提前一步飘出去,以至于他们出手落空。
鲁山心头一颤,终于彻底死心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绝对是隐藏了真正的实力。
这名神秘青年看似口无遮掩夸夸其谈,实力却深不可测。同是金丹境后期巅峰,却超出了他一大截。
而且,手下的金丹白龟妖将如此稀奇和强悍,主人又岂是想象中那么弱小?!
除非是李希公子率领众多李氏世家金丹修士亲自出手,否则天阙城内恐怕没有金丹修士,是此子的对手。
“紧张什么,我又不杀你!”
苏尘拍了拍鲁山的肩头,淡淡道。
鲁山唯有苦笑。
他拜倒在地上,原本凶神恶煞的脸庞,又变了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眼眶一红,粗糙的手掌抹着眼眶内无声流下的眼泪,哀恸无比,道:
“大兄饶命,我之前是瞎了眼,才冒犯大兄,悔不当初。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懒婆娘在嗷嗷待哺!我的这些兄弟们更是一个个拖家带口,上上下下少说几百号人,全系他们一身,不想死!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只求饶一命。”
阿奴有些同情,道:“公子,看他好可怜的样子……要不,废了修为,饶了性命?”
苏尘微微笑了笑。
金丹修士废了修为,跟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苏尘想了一下,道:“谁派你们来的?”
他知道是谁派鲁山一伙金丹修士来的,只是想看看鲁山老实不老实。
“李家堡,李氏世家的李侍卫长!”
鲁山立刻道。
按照道上的规矩,是绝不能出卖雇主的。
他也一向守规矩。
但这次,不能怨他不仗义。
雇主曾在城外和这神秘青年有过一次小冲突,早就暴露了身份。他后脚跟着动手,傻子也知道是谁请他来的,根本隐瞒不了。他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丢性命。
“这些世家好名声,不愿沾手脏活。”
“李侍卫找到我,出了一大笔财货,说城外有一男子携美妾带了四名金丹妖将。他指明了要大兄手下的两名金丹妖将。”
“我一时吃猪油懵了脑,贪图这大笔的钱财,便带了手下的十三名兄弟,想来抢大兄的这两头金丹妖将,带回去卖钱。”
鲁山飞快解释道。
苏尘皱眉,道:“李氏世家,在天阙城是什么地位?几名老祖?”
“这李氏世家,属于世家派系,排第一位的世家。家族内有一位元婴老祖,元婴初期境界。”
鲁山道。
苏尘微微点头,倒是松了一口。
才一位元婴初期境界的老祖。
至少他不用被迫逃走,远离天阙城,去其它地方避冰灾了。
他虽还不是元婴境,但是庄绿旖是啊!都是元婴初期老祖,谁怕谁啊!
“天阙城,还有哪些很强的势力?”
苏尘又道。
“城主府、伯爵府、世家系,这三大势力掌控着天阙城。城主府的郑司晨城主,是圣灵州派遣下来一位元婴城主,治理仙城地方事务,任期三十年。
这伯爵府是通天皇朝册封功臣的世袭爵位,世代镇守仙城,但不治理地方。而世家系,则是地方土生土长的势力,世家至少有一位元婴老祖,故称世家。天阙城有五大世家,李氏排在第一。
其它还有一些小势力,但都是底层的金丹势力,上不得台面。像我的歃血会,在底层有些名气,但在高层眼中,也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鲁山估摸着苏尘来自遥远的异乡,对天阙城一无所知,故而说得非常详细。
苏尘问,鲁山答。
只花了小半个时辰,苏尘基本上把整个天阙仙城各方大势力的情况,都摸清楚。他也没什么想问的了。
“能说的,我都说了。能不能……?!”
鲁山哀求的目光,望着苏尘,又瞧瞧阿奴。
“不能!”
苏尘摇头。
鲁山顿时愕然,神情一暗,面色如死。
果然,还是难逃一死。想想也是,他们一伙是来杀这神秘青年男子,对方岂会让他活着回去!
“你们的命先欠着。替我卖一次命,让你们恢复自由之身。”
苏尘又道。
“好!”
鲁山猛然抬头,眸中惊喜。
已经死了的心,再度死灰复燃,立刻拼命点头。
不管是卖什么命,只要眼下能活,就答应下来再说。
……
冰沙尘暴封山,长夜漫漫。
鲁山如蒙大赦,和剩余的八名太保,抬着重伤的五名太保,仓惶离开石室逃回了洞窟。他们无法在冰暴之夜,离开巨峰洞窟,只是待在石室外面。
歃血会十三太保金丹修士,和张老道士、老妪、青年、大汉们等散修,拥挤在石室外面的洞窟深处取暖,目目相对。
尴尬!
无言!
歃血会的众金丹修士气势汹汹而来,要干一笔大生意。结果他们最终却只能和张老道士们这些散修们,一起憋屈的待在洞窟外面,等待天亮。
……
石室内,清净了下来。
阿奴又添了一些新的灵木炭,篝火熊熊燃起,驱散了石室内渐浓的冰寒之气。
蟹霸和虾忍,再次站到了石室门外,气势霸道,瞪着外面的众修士们,站着守夜。
而白卜、毕方则是在石室内侧左右守着,左右无事,干脆闭目睡觉。
苏尘在石室最内侧,却从袖内,取出一个装着一滴月仙霖的小玉瓶。里面一滴金丝粘稠,晶莹剔透,闪烁着繁星一般的光芒,如梦如幻的液体。
月仙霖,又名帝流浆。
有仙典记载:“凡草木成妖,必须受月华精气,但非庚申夜月华不可。因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万道金丝,纍纍贯串,垂下人间。服之,一夜修炼,可抵吸取日月精华千年。此乃帝流浆!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狐狸鬼魅食之能显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