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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买下的,正是“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这时最先在店里的那名鸭公声男子嚷道:“这位公子不要妄下决定,此店黑着呢,这么几个字,居然卖一百多文钱,杀猪呢。”
闻言,叶君眉又急又怒,好不容易有人买字,如果被此人嘴上放屁赶走了,那真是可恨之极。
这公子瞥了男子一眼,不为所动,冷眼道:“人家店铺明码标价,买卖自愿,何来黑店之说?看你像个读书人,却心术不正,品德欠奉,枉读圣贤书。”
说着,一挥手,便有一名壮汉上来付钱,拿字。
接过第一笔生意收入,叶君眉喜笑颜开:万事开头难,开个头后,以后就好办了。
一行人随即离开,只剩得那个鸭公男还呆在店里头。
叶君眉扫了他一眼,有心将一捧钱抖了抖,声音清脆,示意说:你的十文钱,还是去买废纸吧。
鸭公男犹自嘴硬,冷笑道:“臭猪头也有菩萨要,走狗屎运而已。依我看来,也就是只能卖这一幅。”
话音未落,一名随从急匆匆入门,对叶君眉道:“姑娘,把你们所有的字都拿下来,我家老爷全买了。”
“全买了?”
叶君眉惊喜交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开铺面近乎一个月了,无人问津,不曾想今天被人一扫而空。大起大落,出人意料。
“不错。”
说着,就拿出钱来。把剩余九幅字帖打包捆住,拎走。
这一幕,鸭公男看在眼里,面色登时变得有些青白相间,火辣辣的。
片刻之后,又有一位随从气吁吁地跑来,看着店铺里头空空的墙壁,不禁叫唤道:“姑娘,那些字帖呢?”
叶君眉认得他,以及刚才那个随从,都是跟着富家公子一伙的,不禁有些纳闷,回答道:“刚才你同伴来,都买走了。”
“哎呀,被李老爷抢了先,我得赶紧去禀告老爷。”
随从一跺足,赶紧又跑出去了。
演戏似的,本来如废纸般无人问津的字帖,居然被人抢着高价买,鸭公男看得有点晕,脑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走出独酌斋的时候脚步还是浮的:这世道是怎么啦?随便写几个字,都能卖几百文钱,冤大头就这么多了?敢情我也要开一间去……
蓬!
身后被狠狠撞了一下,仆倒在地,然后像被一座小山压住了一样,几乎无法呼吸,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身子,随即臭烘烘的一张血盆大嘴出现在眼帘前。
“什么东西?”
鸭公男惊骇不已,叫都叫不及,就被那张臭嘴给拱了进来,又臭又腻,恶心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却又无法吐出来。
哼!
一声得意的叫唤,哒哒哒,肥大的身影逃之夭夭,转瞬不见踪迹。
男鸭公男好不容易爬起来,吐得哪一个叫“惊天动地”,差点连黄胆水都吐光了,回想刚才之事,骇然道:“莫非刚才那是一头猪?天呀,我竟给一头猪给拱了,这世道,可还有公义道理……呜呜呜!”
独酌斋后院,猪妖美滋滋地躺回草堆上,大圣问:“事情办妥了?”
“那是当然。”
“怎么做的?”
“把上面拱了,可惜没有拱后面,不知滋味如何,端是期待。”
大圣一听,浑身一身恶寒,心想老爷怎得弄回这头夯货来,这是要逆天呀……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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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演戏
(读者龙套角色开始逐一登场……)
观尘书院,黄超之急急忙忙找到叶君生,拉到一边去。
叶君生纳闷道:“超之,怎么啦?”
黄超之抹了把汗,说道:“君生,有人要对付你。”
“嗯?”
叶君生一愣:“我没得罪谁呀!”
黄超之苦笑道:“郭南明。”
叶君生脸色一沉:“堂堂冀州第一才子就如此器量?”明里吃了亏,难道要暗地找回来?只不过瞧着他倨傲的模样,不似会出阴招之人。
“不是他,是他的朋友,刘三公子?”
叶君生听着陌生,好奇问:“刘三公子何许人也?”
“郭刘两家为世交,彼此交好,而刘三公子是郭南明一同长大的死党。郭南明在你手里吃了瘪,那刘三公子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要找机会替死党找回场子。”
听到这里,叶君生大概明白了:裙带关系,真是好大一坨狗血。
“他要对付我,你又如何知道?”
黄超之道:“刘三公子就在丁班。”
“原来如此,那他们要用什么手段?”心中自是淡定。他叶君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但也不怕别人惹是生非。
黄超之道:“独酌斋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对了,近期可曾开张?”
闻言,叶君生不无尴尬地道:“未曾。”
黄超之不禁唉声叹气,情绪有些低沉。
叶君生疑问:“难道他们要拿独酌斋做文章?”
“可不是嘛,他们知道你开了书帖店,也知道门可罗雀,生意惨淡。于是刘三公子便要鼓动一大群生员,去你那独酌斋逛逛。”
叶君生听着吃吃冷笑:逛?恐怕就是专门过去看笑话的吧。以此为由,确实能拉扯出许多嘲弄的话题。要折损弄臭自己的声名,日后都抬不起头来。
文坛之中,无论诗词文章,最讲究的,便是声名。一旦名声有亏,很难再弥补回来了。名声便如羽翼,必须珍惜。
这样的道理,就像昔日叶君生为书痴时一样,名声不好,连找个活计。混口饭吃都没人要。
黄超之不无担心问:“这可如何是好?”
开一个书帖店,快一个月了,一个字都没卖出过。再经过有心人的宣扬,很容易就会成为笑柄。到时,更不会有人去光顾了。
独酌斋距离倒闭不远矣。
叶君生沉声道:“不必慌张,他们已经去了吗?”
“他们前脚刚走,我就来找你了。我看着。四个班的人都有,有四、五十人呢。”
这数量,确实不少了。
叶君生一挥手:“走。”迈开大步就出书院,回独酌斋。
黄超之跟随其后,见他步履急促,以为他心乱了。却不知叶君生是在担心妹妹会受到惊吓。
四、五十人,熙熙攘攘,围观看热闹。叶君眉不曾经历如此场面,难免会失措。而因为人太多了,还都是有功名的书院生员,大圣与猪妖都不好随便出手。闹将起来,那就不可收拾。
从观尘书院转到南渡巷。距离很近,拐个弯就到了。再走向巷尾的独酌斋。也就是两百多米的路程。
很快,叶君生与黄超之便到了榕树下,抬头一看,见到前面黑压压的围了数圈,都是穿着儒衫,头戴文士巾的生员,不少人手中还拿着折扇,很有派头地摇着。
叶君生心中一急,赶紧跻身进去。
……
书院一间清雅的学舍之中,郭南明听了消息,“啪”的丢下书卷,道:“阿三真是胡闹。”
打报告的生员笑道:“南明兄何必责怪三公子?依我看,就该如此。那叶君生算是个什么出身,破落户的穷酸书生而已。碰运气考了个三试第一,尾巴就翘起来了,目中无人。一点名气都没,居然还敢开书帖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亏不死他。他的字帖,本就没有人买,三公子此去,亦是实事求是,绝非故意去泼脏水的。本身已脏,何须再泼?”
郭南明轻叹口气:“话须如此,不过只怕有人以为是我指使阿三去的,未免不妥。”
生员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道自在人心,南明兄不必多虑。”
“也罢,事已至此,却不好再说什么,反正我不过去就好了。”
生员嘿嘿一笑:“你不去,肯定后悔。那我可去了,要看看这叶君生能写出什么样的字来卖,无人问津,众目睽睽之下,那脸色想必会非常精彩。”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走,赶紧走了。
叶君生的出现,在生员当中引发一阵喧动。有认识的,马上转告开来,片刻之后,几乎人人都知道他便是叶君生,一道道目光聚在他身上,情绪复杂。
人群当即自动让开路子,让叶君生进入独酌斋。要知道这一次事当中,他正是那主角,岂能缺席?
叶君生进入到独酌斋中,见到叶君眉在神色激动地与一位衣装华丽的富家公子解释着什么,当即心头有怒意萌生,抢上去,一把拉开那公子,护在妹妹身前,喝道:“你要干什么?”
那公子的身子骨有些单薄,猝不及防的被一拉,一个趔趄,差点摔跤,待看到是叶君生动的手,顿时冷笑道:“好个叶君生,文的不行,要动粗吗?”
叶君生扫他一眼,并不认识,但观其模样,应该就是那刘三公子了。
根据黄超之的介绍,这刘三公子,名“立飞”,字“望天”。其出身和郭南明有得一比,都是官宦人家,书香子弟。不同的是,郭南明为冀州第一才子,他却文才有限,典型的绣花枕头一个。只是眼界依然很高,眼睛长在头顶上。端是不负“望天”两字。
叶君生不理他,转身问妹妹:“君眉,他们可是欺负你了?”
闻言,刘望天顿时跳起来:“叶君生,你休得含血喷人。本公子乃是斯文人,岂会欺负一个弱女子?做出如此不雅之举。”
听着他文绉绉的叶君生便心烦,马上叱喝:“没问你,给我闭嘴!”
刘望天一愣,随即心头泼辣辣有火:这是什么态度?气得脸话语都有些哆嗦了:“好,真是山野村夫。粗鄙不堪,有辱斯文,太有辱斯文呀!”
叶君生哪里有空管他。只望着妹妹。
叶君眉似乎也搞不清状况,有些茫然地道:“哥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他们就来了,问我店铺里的字帖都到哪里去了。我就说都卖光了。他们都不信,还一个劲地追问,我都烦死了。”
呃!
叶君生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可环视左右墙壁,果然十幅字帖全部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貌似中午自己在家吃饭的时候,十幅字帖都还好好的悬挂在墙壁上。怎么一下午的功夫就卖光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刘三公子几乎要跳起来:“哼哼,依我说,你们知道我们来了。所以就把所有字帖都收起来了吧,果然演得一出好戏,但休想瞒过本公子的眼睛。”今天上午的时候,他还专门让人过来了解过情况,这才兴师动众而来。
十幅字帖。别说独酌斋这间门可罗雀的书帖店,就算在墨香巷的一些老字号书画店。一下午都不可能卖那么多。
行情市场在呢。
而且叶君生的定价不菲,简直可以用离谱来形容。天下间哪有如此不长眼的冤大头,一口气全买走十幅字?
“爱信不信!”
叶君眉一嘟嘴,拉着哥哥的手,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了去:“哥哥,今天卖得好多钱呀,我都很小心地包好藏在床底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