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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丹术有些古怪,你们也不要用灵力探查。”
他说着望向了老黄:“黄老,你对市井之道十分在行,一定要多费费心。”
老黄连连点头道:“只要那丫头还在杏花岭,我老黄就有办法找到她的踪迹,掌柜的放心吧。”
当下秦无忌和晴儿郑三禽坐上马车,向着杏花岭西北而去。
霍伤寒的这份产业足有四百顷之多,秦无忌在车中推算起来,若按这世界的算法,这四百顷良田几乎相当于上千个足球场大小,就算保守一些,也得有半个城镇大小。
如此大的一块地盘,虽然还比不上百草门山门,但也远远超过一些小门派了。
所以郑三禽在车中不时观望四周的良田,心中充满了兴奋之情。
走了一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住了,他们下车步行,郑三禽得到五禽环后,已可运转一部分灵力在腿上,已不用木车也可以走路。
晴儿手拿地契,沿着土地边界上的石头契一路看去。
所谓“石头契”乃是这世界分隔土地所属权的一种石头,每一块石头契上都有独特的印记,以此来确定土地的所有权。
那晴儿带着他们越走越远,足足找了两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地契上所标注的位置。
三人抬头看去,都是目瞪口呆,按照地契书上所记载的位置,这里正是霍伤寒所留下的“良田四百顷”,只是如今的良田,却化为了汪洋。
眼前正是一条贯穿晋阳与太原郡的大河,也正是那日淮阳王游船而行的“晋河”。
霍伤寒留下的良田四百顷,正是沿着河道自北向南的十里之地,只可惜全部都是水。
郑三禽面色一变再变,颓然的坐倒在地,那晴儿也是咬着嘴唇,唯有秦无忌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条河道。
看来霍伤寒得到这份土地后,却也没有来看过,那地契书上说的的确是“良田四百顷”,只不过那是三十年前的良田。如今这条晋河被连续开凿,却已将昔日的良田淹没。
郑三禽颓然无力,转头便要离开,口中忍不住骂道:“霍伤寒害人不浅,死了还要玩弄我们一道。”
晴儿却见秦无忌很有兴趣的沿着河道闲逛,心中一动,或者师父想到了什么,她便拉了一下郑三禽,跟着秦无忌一路走了下去。
四百顷的范围,正好包含了整条“晋河”的中游,秦无忌一路走来,已看到数百艘小舟载着各色货物,沿着这条河流顺游而下。
他再观察了一番,便对晴儿和郑三禽笑道:“这条大河,看来是为了运输粮草到国都而开凿的,从太原郡到晋阳国都,沿路都是山石,运送粮食等物实在是费时费力。”
晴儿不太懂这个,那郑三禽却是点头道:“不错,这河道开凿出来,晋国繁华的南部便可将贡品顺利的送入晋阳,商人逐利,也跟着朝廷的漕运做些生意,如今燃灯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所以运送货物的船只也更多了起来。”
秦无忌点点头,心中那个想法越发肯定起来,想到其中巧妙处,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郑三禽却不知他为何这般高兴,忧愁道:“这所谓四百顷良田,却化为了河道,咱们运气太差了,还是回去再想办法吧。”
秦无忌连连摇头:“三禽,你错了,这可是天赐的良机。若只是四百顷良田,最多也就是个落脚的地方,如今变成了河道,那可就是咱们的聚宝盆了。”
郑三禽摸着脑袋,愈发糊涂起来。
秦无忌考察了一番自己的这份产业,便带着稀里糊涂的郑三禽和晴儿回到了杏花岭客栈。
他脑海中回想着整条河道的走势,便要郑三禽将手中所有的金子都准备出来,自己却进了屋中,找来纸笔画了起来。
郑三禽虽然心中疑惑,但见掌门如此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便也振奋起来。
晴儿侍候着秦无忌,期间老黄来过一次,却失望的禀告说那朱儿的踪迹难寻,他找了数百个闲汉,将整个杏花岭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那丫头。
秦无忌停下手中画笔,想到朱儿虽然年幼,但内丹已成,纵然孤身一人,平常坏人倒也奈何不了她,无奈之下,也只能随她去了。
他再次将精神放到了心中大计上,到了第三日白天,便画出了一副拦截河道的木水坝。
晴儿一直在旁看着,此时也有些明白过来,震惊道:“师父,你要拦住河道,这,这可太……”
秦无忌嘿然一笑:“这河道白纸黑字的,确是我的产业,我想建什么就建什么,这拦河木坝一旦建成,咱们便可收取来往船只的费用,一艘船只收十两金子。”
他说着愈发兴奋起来:“我算过,每日来往河道的漕船只加起来,最少有八百艘,这样咱们一日便可征收八千两金子,你算算看,一个月是多少?”
晴儿根本不用算,这可是一笔巨大的数目,若是秦无忌真能做成此事,不消两个月,他们就要变成天下有数的富豪了。
只因这想法太过疯狂,所以晴儿面上并无激动之色,摇头道:“十两金子,那不是要了商人的命么。”
秦无忌摇头嘿然道:“普通商旅过客,咱们是不收费的,唯有朝廷漕运之船,才要征收费用。”
晴儿更是连连摇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师父您这样做,恐怕要引起整个朝廷的征伐。”
秦无忌起身走了几圈,缓缓道:“不错,建河坝征收费用,那只有朝廷才有法度,但你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燃灯大会就在眼前,淮阳王和国君的争斗已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这个时候朝廷的心思都放在了淮阳王的身上,我这样一弄,还是在淮阳王原来的领地上,你说晋阳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晴儿对政治斗争天生不够敏感,但秦无忌说到淮阳王和国君的争斗,她是十分明了的。
秦无忌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我这样做,看起来是儿戏一般,但却是在两只老虎之间找食吃,算是有惊无险。”
晴儿没有说话,她还是觉得有点儿戏。
但秦无忌已决定下来,这样做固然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但这种曝光之下,却更能为百草门带来安全。
在这个燃灯大会举办前的关键时刻,一旦整个晋阳的目光都投向百草门和他秦无忌的时候,无论是淮阳王还是姬天聪,都不会轻易出手。
秦无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第一百零三章 云台血剑
郑三禽和老黄在秦无忌的吩咐下,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手头的五千多两金子,全部拿去买来了木头。
等到第四日上,这些被运送到晋河中游的木头已堆成了半座小山。
如此声势的举动,一时惊动了整个杏花岭,乃至晋阳国都。
晋阳国都“天祈宫”内,巨大的“武烈云台”高耸如山,国君姬天聪就坐在云台正中的宝座上,饮着一杯美酒,低头看着云台之下正在操练的勇士。
这座武烈云台建造于三百年前,乃是晋国最为勇猛的大王“晋武烈王”所建,为的是在宫中欣赏晋国勇士们的战舞和军事操演。
今日不知为何,国君姬天聪忽然来了兴致,说要看战舞。
于是那些已经疏于操练的晋国勇士们,无奈的拖着被酒肉掏空了的身躯,在云台下懒洋洋的表演起来。
侍奉国君的侍者们看到这一幕,都是战战兢兢的,唯恐大王看了发怒。
但姬天聪却在台上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招手对一名侍者道:“你,去后面取三百坛美酒来,我要好好犒劳这些勇士们。”
那侍者心头一松,急忙去找人搬运美酒去了。
姬天聪在台上伸个懒腰,却听到云台之下有人禀道:“赵灵侯前来求见大王。”
姬天聪一愣,肥胖的面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却还是慵懒道:“让他上来吧。”
一身戎装的赵灵侯缓缓登上云台,他年方三十,乃是晋国四公之一的赵家人,拜过王上后,这位新任的云骑剑卫大将军难掩升官后的喜悦,却沉声道:“王上,萧欢云那贱人的徒弟,叫什么秦无忌的,竟然在晋河之上建木坝拦船收钱,臣请君上下诏,愿带云骑剑卫一起,将那秦无忌斩杀于马下。”
姬天聪早已站了起来,手抚腰中黄金巨剑,缓缓道:“你说什么,秦无忌敢私自拦截漕运船只,还在收钱?”
赵灵侯本是晋国赵家的一名庶子,这一次忽然天上掉下个馅饼来,被国君任命为云骑剑卫的大将军,一时春光得意,所以做事也分外威风起来。
他此时见君上一脸不爽,心头暗暗高兴,自己当上云骑剑卫的大将军以来,却根本没有机会带领这天下铁卫出来威风一下,只要君上下令了,自己便可以带着一群黄字境的高手,狠狠的出一下风头,那是何等的荣耀。
但姬天聪却没有立即下令,反问道:“这件事暂且不说,这几日你在云骑剑卫任职,可有什么感受。”
赵灵侯难掩失望之色,想了想才说道:“说起来,臣还想求陛下做主,那云骑剑卫的夏侯敬德至今还把萧欢云那贱人当主子,臣在云骑剑卫里很难做到令行禁止。求王上做主,还是把夏侯敬德调走吧。”
姬天聪却是极有兴趣的点点头:“除了夏侯敬德,其他的云骑剑卫们是否还想着萧欢云啊。”
赵灵侯心中一动,他在云骑剑卫其实很不受待见,虽然已是大将军,却很难支使几个人,急忙叩头道:“只有赵春和,方天明等四名将士听臣的话,其他将士似乎都还念着萧欢云那贼子。既然王上和臣担心的一样,不如将赵春和,方天明等四人升为都尉,这样也好控制云骑剑卫啊。”
姬天聪点点头,将赵春和,方天明等几人的名字念了一遍,便招手叫来传诏侍者,缓缓而又清晰的说道:“诏令,赵春和,方天明等四人身为云骑剑卫,不守君王之令,即刻处死,不得有误!”
姬天聪还未说完,那赵灵侯已是脸色苍白,身子蜷缩的跪倒在地,瞬时已是傻了。
那侍者急忙问道:“王上,让谁来执行诏令呢?”
姬天聪冷笑一声:“当然是新任的云骑大将军,夏侯敬德了!”
那侍者匆匆而去,赵灵侯的脑袋上一滴滴冷汗落了下来,眼前一黑,一个肥大的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姬天聪缓慢而又有力的拔出了腰中黄金巨剑,低头望着赵灵侯问道:“你,真的明白我任命你为云骑大将军的用意么?”
赵灵侯颤抖道:“臣,臣不,不明白……”
姬天聪的巨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位国君此时竟带着三分杀气:“哼,我只是想看看,小云儿出事后,云骑剑卫中,是不是会有几个不听话的人。还好,只有那么四个。”
赵灵侯不是蠢人,到了这个时候已完全明白了国君的用意,不禁吓得连连磕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姬天聪手中的巨剑缓缓压了下去,却淡淡道:“本来你或者还能留条命,但你说朕的小云儿是贱人,是逆贼,那就饶你不得了。”
赵灵侯的脑袋带着一脸的悔意跌落到了云台下,吓得那些正在战舞的勇士们四散而逃。
刚刚搬来三百坛美酒的侍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是脸色发白。
姬天聪早已没有了那种慵懒的颓废,肥胖的身躯挺直了,手中带血的巨剑立在地上,却厉声道:“将这酒中灌满孔雀胆,给这群废物喝下去,昔日勇士,如今全都是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