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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南宫世家中人便会早已得到了消息。”
百忍大师道:“任施王的高见呢?”
任无心道:“在下之意,大师如果真有救世救人之心,最好能选带两位高手,易装而行,一路上掩密行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往南宫世家……”
百忍大师接道:“老衲不解的是为何赶往南宫世家,难道南宫世家是目下武林中劫乱之源吗?”
任无心道:“南宫世家数代子孙遭人杀害,充满着仇恨、杀机,少林寺距南阳,只不过数百里行程,大师赶往一看便知。”
百忍大师道:“如若老衲未看走眼,任施主定然是身怀绝技之士,挽救武村劫难,非我们少林一门派之事,任施主又何以不肯置身其中呢?”
任无心笑道:“大师存心救世,在下无心逐名,一有一无之间,岂可混为一谈!”
百忍大师道:“任施主风尘仆仆,赶来我们少林寺,只是为了劝老衲赶往南阳一行?”
任无心接道:“还有一句话相报大师,如若你能仔细的查阅天龙大师随手带入那石洞中的禅杖,或可对令师的死因,更多一层了然……”
微微一顿,接道:“大师保重;在下就此告别了!”
纵身一跃,飞出禅室。
百忍急急说道:“任施主慢行一步,老纳还有事请教?”
只听遥遥传过来任无心的声音,道:“佛门广大,慈航普度,在下预祝大师以无边佛法,挽救这一次武林浩劫……”
只听那有音逐渐远去,渐不可闻。
百忍大师望着任无心消失的背影,呆呆出神。
这神秘的少年,解除了他心底处深藏数十年的不安和愧疚但也留给他无限的烦恼和纷扰。
目下的少林一派,正是鼎盛时期,高手辈出,百忍虽以首座弟子接掌了少林门户,但如论武功才智,在同一辈的师兄弟中,并非出类拔萃人物。
何况,他对天龙大师的死,一直心存着甚多愧疚,数十年来面壁忏悔,不见宾客,少林寺僧侣众多,各院各堂之中,都有专司之人,除非重大之事,也无人敢来惊扰于他。
任无心一席谈话,解除了他数十年的愧疚不安,登时感觉到心神一松。
数十年空负自疚之心,一变为救人救世之念。
第五回少林三僧
数百年来,少林寺虽经常牵扯入武林恩怨是非之中,但都因大事迫逼得势非要挺身而出不可。
以掌门之尊乔装江湖,暗查明访,以消杀劫,乃前所未有之事,何况佛袍袈裟,何等尊严,岂可任意换穿……
诸般烦恼,盘旋脑际,困扰了这佛门高人。
突然间,响起了一声佛号,一个身着青色僧袍的中年和尚垂首恭立在院门之外。
百忍大师望了那青袍僧人一限,道:“是百祥师弟吗?”
那和尚缓缓地抬起头来应道:“小弟已来了甚久,不敢惊动师兄……”
微微一顿,接道:“但因有要事请示,又不敢多延时刻。”
百忍微微一笑道:“你进来,小兄正有一事犹豫难决,还望师弟替我代为筹思一个主意。”
那中年和尚应声而进,行近百忍身侧,欠身说道:“掌门师兄有什么法谕训教?”
百忍道:“咱们少林寺历代师长们,可有易装游行江湖上的事吗?”
百祥在百字一辈僧侣之中,与百代二人年事最轻,但武功、才智却是极为出众的一人。
他和百代大师合称少林寺龙虎双僧,单论在江湖上的威名,远远超过了百忍大师。
第 五 回 少林三僧
数百年来,少林寺虽经常牵扯入武林恩怨是非之中,但都因大事迫逼得势非要挺身而出不可。
以掌门之尊乔装江湖,暗查明访,以消杀劫,乃前所未有之事,何况佛袍袈裟,何等尊严,岂可任意换穿……
诸般烦恼,盘旋脑际,困扰了这佛门高人。
突然间,响起了一声佛号,一个身着青色僧袍的中年和尚垂首恭立在院门之外。
百忍大师望了那青袍僧人一限,道:“是百祥师弟吗?”
那和尚缓缓地抬起头来应道:“小弟已来了甚久,不敢惊动师兄……”
微微一顿,接道:“但因有要事请示,又不敢多延时刻。”
百忍微微一笑道:“你进来,小兄正有一事犹豫难决,还望师弟替我代为筹思一个主意。”
那中年和尚应声而进,行近百忍身侧,欠身说道:“掌门师兄有什么法谕训教?”
百忍道:“咱们少林寺历代师长们,可有易装游行江湖上的事吗?”
百祥在百字一辈僧侣之中,与百代二人年事最轻,但武功、才智却是极为出众的一人。
他和百代大师合称少林寺龙虎双僧,单论在江湖上的威名,远远超过了百忍大师。
他沉吟了良久道:“历代师长们虽无易装游行江湖之事,但咱们少林门规之中,亦未有明文相戒其事。”
百忍一面听百祥说话,一面不停的走来走去。
忽然停下了脚步,生似已决定了一件重大的事,缓缓把目光凝注到百祥身上,道:“你立时通知百代师弟,你们两人立刻跟我离寺。”
百祥怔了一怔,道:“寺中的事务呢?”
百忍道:“一概交给你们百尘师兄,要他全权处理。”
百样道:“由来掌门人离寺之时,全守弟子们一律列队相送,师兄请自准备,小弟这就传谕下去,要他们列队相送。”
百忍大师一摇手,道:“不用啦,除了告诉你百尘师兄,要他主理寺务之外,咱们的行踪,定要保持隐秘,虽是门下弟子,亦不能让他们知道。”
百祥口中连声应是道:“小弟去准备一下衣物,顺便招呼百代师兄一声……”
合掌退去,心中却是大为奇怪!暗暗忖道:“这位近三十年来从未过问江湖是非和寺中琐务的掌门师兄,今日怎的会一反常态,要离寺一行,而且还要带着百代师兄和我同行,这其间恐怕不是简单的事……”
他虽然觉出事情太过奇突,必有原因,但因百忍数十年不问寺务和武林中事,日夕坐守禅室,足不出户,百祥虽然聪明,也猜不透这位师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盏热茶工夫之后,百祥大师带着百代、百尘联袂赶到方丈室。
百尘合掌垂首道:“小弟告罪。”
百忍一挥手,道:“可是为了那位任施主吗?”
百尘道:“小弟未能拦阻于他,致惊扰了师兄的清修,不过小弟早已暗中派遣了寺中高手,布设四周,只要那青衣人对师兄稍有不轨之心立时群起而攻……”
百忍摇头接道:“我很好,不用再谈此事了……”
微微顿了一顿又道:“我要带百代、百祥两位师弟,离寺一行,寺中的事务。由你做主处理……”
百尘吃了一惊,道:“师兄身为掌门,何等尊崇,有什么事派人去也就是了,何苦亲劳大驾。”
百忍道:“此事非得小兄一行不可……”
伸手从云床之后摸出一柄禅杖,道:“这禅杖乃师父遗物,自师父圆寂之后,我一直放在身侧,须臾未离,眼下我要离寺,此杖交你保管,不得有毫厘损伤。”
百尘跪下身子,双手接杖,说道:“掌门师兄放心,杖在人在,杖失人亡,小弟自当竭尽全力,护守亡师遗物。”
百忍似是心中甚急回头对百代、百祥说道:“衣物齐备了吗?”
百祥道:“齐备多时,恭候师兄法偷起驾。”
百忍举步而行,一面对百尘说道:“小兄这等行事,不得宣泄出去。”
百尘道:“敬遵法谕。”
抬头看时、百忍已在百代、百祥拥护之下,飘然而去。
三人为避寺中僧侣耳目,不走正门,绕道便门出寺,一口气急走了三十余里。
百忍停下脚步,回顾了百代、百样一眼道:“两位师弟可曾想到咱们的去处吗?”
百祥道:“师兄二十余年未离开少林本院一步,今日突要游行江湖,实叫小弟等无从想起。”
百忍道:“咱们到南宫世家去。”
百代微微一愕,道:“可是那被称为武林第一家的南宫世家吗?”
百忍道:“不错,咱们的行踪,不但要瞒过寺中弟子而且行踪所经之处,全要隐秘起来……”
目光凝注在两人脸上,接道:“最好能把咱们本来的面目隐秘起来,改易行装,使人无从猜起。”
西祥大师道:“这个小弟已然准备下了……”
打开随带包裹,取出三套土布短褂长裤,笑道:“如若咱们脱下僧袍,换上这三套土布农装,再把手脸上涂上一些泥土,纵然被人发觉,也无人想到咱们是少林寺中僧侣。”
百代大师笑道:“和尚易装,恐怕咱们是首开先例。”
百祥拿出衣服,分给百代一套,自己取了一套,正待把余下的一套交给百忍,忽然停住了下来,道:“且慢。”
百代一皱眉头,道:“什么事?”
百样看着掌门师兄,说道:“咱们改穿农装开千古未有之事也还罢了,但百忍师兄乃一派掌门之尊,换易农装之事,一旦传诵到江湖上去,只怕要流传成一宗笑话,对咱们少林寺的威望,大有影响。”
百代道:“这话不错.师弟素来多谋,想必已有良策?”
百祥道:“法子留有一个,只是要师兄多辛苦些。”
百代道:“不妨事,你说吧!”
百祥道:“咱们找个竹兜,让百忍师兄坐上,上覆一片黑布,掩遮去师兄面目,你我份作抬兜之人,既可免去师兄易装之烦,又可掩人耳目。”
百代道:“好法子,咱们这就去做个竹兜。”
本是一片荒凉的郊野,不远处就有一些竹林。
两人一齐动手,片刻间制成一个竹兜,抬着百忍大师,直奔南阳而去。
沿途之上只见车马不绝于途,一大部分都是挂刀佩剑的武林人物。
百祥心中暗暗奇怪,忖道:“看来百忍师兄突然要来南宫世家,并非无因了……”
忖思之间,只听一阵急促马蹄之声传了过来,身后一个声音唱道:“快些闪开……”
喝声未住,马已掠身而过,带起一阵急风,吹飘起两人衣袂。
百祥暗暗赞道:“好一匹神骏奋发的千里马……”
P听身后一声大喝道:“让开路……”
呼的一条长鞭,直向百代头上扫去。
原来百祥只顾着那匹干里马的神骏,不知不觉间,行入路中,百代也只好跟他而行。
要知百代大师乃少林寺中百字一辈僧侣中武功成就最高的有数僧侣之一,耳目何等的灵敏。
听鞭风啸声袭来,立时一矮身子。
肩上竹兜也同时向下一沉,锐急的长鞭,掠着竹兜上的百忍大师而过。
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英俊青年,穿着一身排扣劲装,披着一红斗篷,纵骑如飞,掠身而过。
百代轻轻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好莽撞的年轻人,亏是这一鞭抽向老衲,如是换了平常之人,还不被你这一鞭抽去半个脑袋。”
他年纪较大,修养亦深了甚多,说了这么几句,也就忍了下去。
但百样大师却是大为不满,随手抽出一颗佛珠,一振手腕疾向那快马后腿上打去。
那疾奔的快马骤受一击,剧疼难当,长嘶一声,直向前面栽去。
马上少年骑术精湛,健马虽失蹄前栽,但他仍然不为所乱,用力一提缰绳,硬把那向前栽去的健马提了起来。
但百祥大师腕力雄浑,发指一弹,力道强大,那健马一条后腿受得重创,站立不稳,又向后面跌去。
那少年已觉出不对,双足一点马镫,飘身落地。冷冷望了百祥一眼,说道:“哪一个伤我的马?”
百祥充耳不闻,神态从容地直向前面走去。
那少年见着百祥,百代满脸灰尘,衣着褴褛,土头土脑,暗道:看来决不致是这两人捣鬼。
心中虽无怀疑之意,但他天生的狂放之性,长鞭一挥,啪地一声,喝道:“站住!”
百祥停下了脚步,问道:“什么事?”
那少年道:“在我未找到伤害我坐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