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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七今天一早醒来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直到伙计慌慌张张进来报告的时候孙七才明白心里的那股不安分是如何产生的。
孙七虽然一直跟着晟王,但也是看着毓憬长大的,而自从晟王叛变,自己跟随着到了塞外甚至进了京也没有再见过毓憬,今日这一见,虽说防备的紧,但心里还是不由有几分高兴的。
“不知皇上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实乃草民之过,请皇上降罪。”
“孙大哥这就客气了,朕微服出宫,未经主人允许便自作主张借住了一宿,孙大哥有何罪之有,反倒是朕忘礼了,该罚。”毓憬嘴上说的诚恳,但这屋里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客套话,不用说罚皇上了,就算皇上真的做错了,恐怕也没几个敢多说的。
“草民不敢。”孙七连忙又磕了个头。
毓憬懒洋洋的摇着扇子,不慌不忙的说:“哈哈,孙大哥多礼了,赶紧起来坐吧。”
孙七道了声“谢主隆恩”,也不客气的坐到了毓憬的旁侧。
傅离尘才看着孙七的样子,原本以为掌柜的都是那种挺着个大肚子,四五十岁的糟老头,但是孙七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五官长得也算是不错,而且,傅离尘看着孙七的眼睛,那里面带着的一丝暖暖的笑意不是假装的。
这人应该和憬帝的关系不错。
“七皇叔他还好吧?”毓憬随意的问了一句。
但问者随意,听者有心,孙七一听到毓憬这话,便戒备起来,“主子他很好。”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五个字,就怕多说几个字就能让毓憬听出秘密一样。
毓憬点点头,笑眯眯的合起扇子,“孙大哥似乎对我有些防备啊。”
何止是有些,明明是很多。。。傅离尘在一旁嗤笑一声。
直到此时,孙七这才敢光明正大的打量起傅离尘。
其实早在一进门孙七就察觉出这男人不简单,单单是身上散出来的傲气就压的孙七不敢正视,而现在这短短的一眼,却让孙七一瞬间惊为天人。
孙七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美的人,那双眼就像是一把钩子,狠狠的剜进了自己的心脏。
但在这人明艳的外表下,孙七却似乎看到了正在渐渐颓败的命数。
☆、弱点
孙七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美的人,那双眼就像是一把钩子,狠狠的剜进了自己的心脏。
但在这人明艳的外表下,孙七却似乎看到了正在渐渐颓败的命数。
孙七默默的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人这一身傲气与风华了。。。
似乎是从孙七的眼中看到了同情的的意味,傅离尘暗自颦起眉,“孙掌柜,离尘有什么不妥吗?”
温润的声音如同夏时的细雨,却带着一丝冷漠与不屑,孙七收了思绪,摇头说道:“是在下失礼了。”
傅离尘轻笑了声,不再与他答话,只是转过头静静的看着窗外。
毓憬摇着扇子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留下孙七一个人来回打量着这二位半夜闯入的不速之客,想说些什么却迫于这两位爷的威力,只得闭起嘴巴安静的坐在一边等候差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毓憬忽然站起身,眯着狐狸眼说道:“唉,怎么都不说话了,朕都要睡着了,也罢,今天是朕打扰了,孙大哥可不要对什么人提起朕来过哦。”
毓憬是笑着的,但是孙七却因为这笑打了个寒噤。
“是。。。草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包括七皇叔?”
孙七咬了咬牙,道:“包括主子。”
听了这话,毓憬满意的摇起扇子,孙七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说话算话,他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孙大哥,你放心,朕这次只是来微服私访的,对七皇叔绝对没有任何威胁。”
孙七苦笑了一下,点头应道:“草民知道。”但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主子最大的威胁。。。
※※※
「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捋红杏蕊。
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柳丝轻扬,翠浪翻空,水波潋滟的湖面上一架小舟慢慢的行驶着,在船头上分别站在和坐着一人。
站着人一身翠黄色长衫,腰间系了根绣着金龙的金线腰带,手中拿着把翡翠色玉扇,黑色的发随意的扬着,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而坐着的人则是一身艳色红衣,只留着一个侧面予人,但却紧紧是个侧面也让人不由惊叹。
“「人人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双雪。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人人都说江南好,若不亲眼所见,还真不知它有多好。”站着的黄衣人轻声低语着。
“小憬儿,这江南不止风景美,人可是更美呢。”翘做船头的红衣人扬着手中的柳枝,笑嘻嘻的望着黄衣人说道。
小憬儿。。。毓憬被这个称呼寒了一下,瞥了瞥唇,挨着红衣人坐下,“尘儿只想着美人啊,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傅离尘转过身,抓起毓憬纤细修长的手,柔情似水的说:“小憬儿不用担心,在下不是喜新厌旧之人,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毓憬打了个哆嗦,把起满鸡皮的手从傅离尘手中抽出,装模作样的看起湖岸的景色来。
船身忽然一阵晃动,傅离尘回头瞥了一眼,只见几个黑衣人凶神恶煞的揪着船夫的衣服,随即便懒洋洋的转过头,在他看来,似乎还是调戏憬帝更有意思些。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视线,虽然只有一眼也让仇老大浑身一颤,仇老大狠狠的瞪回去,却在接触到那双温婉如的水的秋波时,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哇!美人啊!
“停船,都给我上岸!”仇老大色咪咪的盯着傅离尘,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早忘记当时仅是男人的一瞥,就让他浑身发颤。
这真是应了一个词——色胆包天。
船慢慢的靠了岸,两位大爷不慌不忙一派悠闲的走了出来。
“大哥,你看。。。”仇老二舔了舔嘴唇,谄媚的笑着。
“放心,老子爽过了就轮到你了。”仇老大摸着下巴,冲着笑的一脸浅倦的傅离尘大刀阔斧的走了过去。
“美人儿。。。”咸猪手冲着傅离尘伸了过去。
看着慢慢靠近的黑手,傅离尘冷笑了一声,红唇微挑,红袖轻扬。。。
“啊——”
仇老大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那人是如何出手的,只觉得腕上一阵刺痛,自己的手掌已经从手腕上掉了下来。
飞出的血溅了一滴落到傅离尘雪白的手腕上,如同玉女的守宫砂,媚的人的心一阵阵发痒。
“大哥——”仇老二和仇老三急忙扑过来抱住自己的老大,“敢伤我大哥,老子和你拼了!”
“哈,”傅离尘抿唇轻笑,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嘲讽,白皙的手指抹掉手腕上的血,指腹上迅速沾染上一抹殷红,男人轻抬起手腕,带着血渍的手指顺着手腕滑动的弧度慢慢下落,温柔的像是在抚摸情人颤抖的眼睑。
仇老二和仇老三顿时愣在了原地,他们感受着男人略带冰凉的手指点在了自己眉心,然后,便没有了任何知觉。
毓憬依旧摇着扇子站在一边,俊美的脸上带如若春风的笑,但眼底却是一片骇人的冰寒。
擦干净手上的污血,傅离尘转过头冲着毓憬扬了扬下巴,“怎么,吓到了?”
合拢起扇子,毓憬笑嘻嘻的走过去,“尘儿,你身上的煞气可是太重了些,这样,不好。”
傅离尘全身一僵,这是自己最大的弱点。
“好了,走吧。”一个人能将怒气隐藏的一丝不露,却无法完全隐藏杀意,倒也真是奇怪。
不过。。。毓憬承认在傅离尘泻出杀气的那一刻,甚至连自己都有些沉迷。
沉在那人那温柔的眼眸中,迷在那人那深邃的气息里。
果然,美人计,才是最最无法抵挡的。
☆、调戏
不过。。。毓憬承认在傅离尘泻出杀气的那一刻,甚至连自己都有些痴迷。
痴在那人那温柔的眼眸中,迷在那人那深邃的气息里。
果然,美人计,才是最最无法抵挡的。
就在两人默然不语的时候,湖中突然“砰”的传来一阵响声,一架装饰颇为华丽的大船碎裂开来,溅的湖岸上的众人一身的水。
两人将目光投到湖中,只见一男一女两道身影踩着水浪落到岸上。
女子一身华丽锦衣,肩头出正“泊泊”的流着血,面容苍白,头发微湿,有些凌乱的粘黏在脸颊上,虽一身狼狈,却难掩那沉鱼落雁般的美貌。
而站在女子对面一脸邪笑的男人,虽然五官算得上好看,但那吊到的眼中发出的贪婪之色却让人感觉好生不舒服。
毓憬和傅离尘都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偏偏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此次来到江南欲要投宿的容家大小姐,容丹菡。
眼神在空中无声的交持着,最终毓憬无奈的叹了口气,弹了弹身上的水珠,早已经干了的水珠,心不甘情不愿的磨蹭的走过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兄台这是要干什么呢?”
男子也许没想到会有人冒出来英雄救美,先是微微愣了一下,再一看毓憬一身富贵之气,面貌俊美,风流倜傥,竟又起了歹念。
男子“嘿嘿”一笑,用手捏起毓憬的下巴,“哟,这皮肤手感真好,倒也是一个极品。”
毓憬只觉得太阳穴突兀的跳了几跳,嘴角有些抽搐。
容丹菡见男人竟然男女通吃,还当着自己面调戏一个男人,心中又羞又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银牙一咬,清喝道:“淫贼,看剑——”
眼前银光一闪,锋利的剑锋朝着男人刺去,男人也不躲不避,伸出两指对着急速而来的剑轻轻一捏。
“噌——”一声轻响,剑变成了两段。
有趣,倒有些本事。。。毓憬垂下眼睑轻轻一笑。
殊不知,这笑在容丹菡眼中看起来就像是讽刺,容丹菡本来就觉得一个淫贼放下自己去调戏一个男人本来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现在又看毓憬一副娇柔(?)的样子被男人捏着下颌,眼帘低垂着有几分楚楚可怜,唇边又染上几分笑意更是显得风情万种,妖艳动人,容丹菡心中一气,也不管这人是出于好心来帮自己的,细长的手指指向毓憬,“你一个堂堂七尺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如此对待还笑得出来!”
毓憬觉得自己很无辜,自己明明是出于好意,想施以援手,结果不仅被男人调戏,还被要救的人反过来倒打一耙,什么世道啊这是,回头望了眼一副与我无关,笑的快要抽搐了的傅离尘,毓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毓憬一声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