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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必再将为师的话重复一遍,直接演示就好了!”
师父…师父再次脆生生的打断我!
众弟子窃笑……
我拿过一把桃木剑放在地上,围着它绕了三圈,众弟子目光炯炯。
我开始默念口诀,心中不断祈祷。
众弟子眼放精光。
突的,我双指指剑,低喝了一声“起。”
众弟子深吸一口气。
……
桃木剑纹丝不动。
一时,场上鸦雀无声。
我略显尴尬。
又重复一遍,大声念了句“起!”
……
又又重复很多遍。
……
我在心中暗想,怎么今日又不灵了呢。
终于,众弟子大笑。
师父呈黑色脸,怒目直视着我,大声喝道,“够了!滚下去,到后山面壁去!”
压抑着的人群中爆发出爽朗欢快的笑声。
我开始后悔,心说还是不该撒谎,上次师父要我演示,我怕师父责骂,便找师兄给我画了一道符,但那符只能用一次,上次便成功演示了。本以为逃过一劫,却没想到今日在众师弟面前丢脸。
我从众弟子面前经过的时候,分明看见了谢扶辽那不屑和哂笑的嘴脸。子易朝我微微一笑,大概意思是没关系这类的。目光无意扫到楚天常,他依旧面无表情,不怒不笑。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也对,确实也与他无关。
但不知为何,看到他的这种无视。
我略感低落。
师父又让晋钟去示范,我便转头默然离开了。
我在山上思过崖里待了一月有余。在面壁这些日子里,每天或是晋钟或是一小徒替我送饭送水,我才有机会和他们玩笑几句。待他们一走,我又恢复到冷清寂寥的状态。但庆幸这不是第一次,我也算是思过崖的常客,倒能很快适应。每天醒来便看书,困了便睡觉。
有天夜里,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低低的响起,我仔细听了一会儿才听到这句,“幸恒兄,幸恒兄,你在里面吗?”
原来是子易。
洞门被锁上了,他进不来。但这里是禁止入内的,师父不许探视,估计他大概是偷偷来的。
唉,忽然感觉良好了很多啊!
我走到门口,答,“啊,原来是鸾飞兄啊,有劳兄来看我了。我在这里挺好的,鸾飞兄还是快快离去,被师父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顿好罚。”
鸾飞道,“幸恒兄无事,弟就放心了。望兄再坚持几日,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鸾飞这小子是够义气的,我是打小便知道。记得某次我和他去偷张瞎子的东西,被他的狗发现了,估摸着我们俩都跑不过那狗,鸾飞把心一横,做出壮烈赴死的表情,让我先跑,他去引开那狗。我当时感动得热泪盈眶,便说,好兄弟应该同生共死。就让他先跑,我去引开那狗。本以为他还要推脱谦让一番,没想到他立马答应,转身就跑了。
留我在风中……
隔着门,鸾飞又和我讲了一下门中近况,他们依旧在学习御剑,他大概能用意念举起桃木剑了,只是控制不住。楚天常学得最快。谢扶辽和楚天常结怨……
末了,我道,“多谢兄来看我,陪我说话。但兄还是快快下山去吧,免得被人发现。”
他略迟疑,道,“那弟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幸恒兄。”
我想了一下,还是又嘱咐道,“鸾飞兄,虽然你我以兄弟相称,但玉虚山规矩多……”
子易呵呵笑道,“是,弟知道了,大师兄。”
我略满意的笑了笑……
月余后,晋钟来接我下山。
晋钟笑得春风得意,“大师兄,你面壁的这段时间里,我可想死你了。”
我踹他一脚,“可拉倒吧你,赶紧给我拾掇拾掇,早些下山。”
依我对晋钟的了解,一定是因为我没在,师父就拿他开刀了。他能不想我吗。这猴儿比我还好吃懒做不靠谱。
我俩一前一后的走着,我问晋钟,“我没在这月里,山中可有什么趣事没?”
晋钟颇无奈的答,“倒没什么趣事,只是新来的弟子实在难以管教,尤其是以谢师弟为主。师父没在,我们几个压根管不住他们。对了,昨日刚比了剑术,倒是议论颇多。”
果然又是谢扶辽那小子。我一定要逮着机会好好修理修理他才行。又听到晋钟说了比剑,便问,“那结果如何?”
晋钟答,“楚师弟先胜一筹。”
楚师弟。果然是他赢了。
上次子易也说他学得快。
那照这个样子看,他才是很有慧根天资的。他那么厉害,应该也会看不起我这个大师兄吧。
想起上次二院里,他漠然的样子。唉,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概他也一开始就觉得我是个怂包吧。
其实也不是我不好好练剑,一是,我确实没有慧根,二是,每次我若强行用意念去控制剑,体内便会有撕裂般的疼痛感,好像我的身体承受不起那随之而来的力量。慢慢的,我便放弃学习了。。
刚和晋钟走到三院门口便听到里面在大声喧哗,走进去才看到里里外外都围着弟子。
我扒开一师弟挤了进去,原来是谢扶辽合着几个人,围着楚天常。看样子,楚天常是要回屋,而谢扶辽却拦在他面前。
只见谢扶辽怒目圆瞪,道,“姓楚的,别想跑,把话说清楚。”楚天常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问旁边师弟发生了什么事。
师弟道,“昨天比剑,扶辽兄输给了楚天常,扶辽兄说是因为楚天常使用了什么幻术,他才败的。”这师弟说着,转头一看是我,便又笑道,“原来是大师兄回来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
又听谢扶辽高高在上的说,“姓楚的,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比,用偷学来的幻术,赢了又算什么本事。”
我正要开口,就听到楚天常淡淡道,“赢你还不需要使用什么幻术。”
还是那不瘟不火的语气,相对于谢扶辽的高调咆哮,他就那么冷淡孤傲的一句话,简直完美。谢扶辽被噎得说不出话,我心中暗爽。
弟子们个个都站在院子里,像看稀奇一样。
楚天常明显不想和谢扶辽再做纠缠,遂移步往旁边离开。谢扶辽被他那态度气急了,硬是不让他走,又站前去挡住了他。
他迟疑片刻,只吐了两个字出来,“让开。”
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从他说话的语气,以及谢扶辽的略收敛的表情,大概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脸色肯定很不好看。
谢扶辽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
一时剑拔弩张。
我看不下去了,脱口道,“谢扶辽你还有完没完。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再勤学苦练,七尺男儿,输也要输得堂堂正正的。又不是什么生死相斗,大家都是同门,楚师弟已经让你几步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
院里异常安静,能听见风吹的声音。
我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立刻便成了众矢之的。
几位师弟像撇开关系似的退了几步,很快就将我撇到了中间。
谢扶辽和楚天常都转头望着我。
看是我,谢扶辽刚刚那略收敛的凶狠愤怒又出现在了脸上。他怕不怕楚天常不要紧,但他一定不怕我。
他朝我走过来,阴阳怪气道,“原来是大…师…兄啊!看来是这些日子在洞里苦练剑术有长进了,都摆起大师兄的架子来了。啊?”语气尽是轻蔑和嘲讽。有几个师弟配合着他,笑了起来。
我略尴尬。但一想到我是大师兄,退无可退,而且楚天常还在这儿看着,可不能被他唬住了,我便又鼓起勇气,看着他道,“长幼有序,我一日比你先进山门便一日是你大师兄。听闻谢相爷府上最是讲究规矩,注重礼仪,难道就没有教过谢师弟如何尊师重道,如何兄友弟恭?”
他也不甘示弱,冷笑道,“就怕你承担不起我的礼仪齐全!”
我道,“虽然我剑术比不上你,但术业有专攻,你未必会方方面面都强于我,又何必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何况,在这玉虚山,我始终都是你师兄,这是你无法否认的事实。”
当然,我最后这句话也是说给众弟子听的。
我还要说什么,那谢扶辽似乎是气急了,我能感觉到他手中握着的剑在铮铮的响起。
我再次窃喜。
谢扶辽红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跟着他的那位弟子,叫郑渊的,却冷哼了一声,道,“李幸恒,说什么礼义廉耻,你身为大师兄,却不顾伦常,垂涎门中弟子美色就算了,还借大师兄的身份,肆意偏袒。还敢和谢兄漫谈德行,真是有辱斯文。”
我!……垂涎男色?
放你娘的屁!
我感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旋即,大家都了然的样子。因为我曾盯着楚天常看呆了,我现在又在帮他说话……
我只觉得脸在烧,比他谢扶辽嘲讽我还要难堪。不敢抬头去看楚天常。我听见我的手指在无意中被捏得噼啪的响了一声。
待我反应过来时,那郑渊已经被我用符咒困住,按在地上狂捶。鼻血直流。
还是子易和江铜来才将我拉开。
唉,经此一事,我这大师兄的形象可全没了。
我好容易才从思过崖回来,又聚众闹事,还殴打同门师弟……
我将抄完的三千遍《弟子规》整理好,放在桌上。回到三院,竟过了子时。一时抄得头昏脑涨,四肢酸痛。我正手舞足蹈的在活动筋骨,抬头竟发现楚天常屋里的灯还亮着,门也还开着,看来还没休息。
我犹豫一阵,还是决定往他那屋去一趟。
我轻扣了下门,没人应,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楚师弟?”
“楚师弟在吗?”
看来没人!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出去了。
唉,还好没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确实是怕楚天常的。
这刚后退一步,却突然的感觉踩着了什么东西,身体也被挡住了。
我立刻转过身,却是……楚师弟。
他…他刚从外面回来?
我有种偷东西被抓住的感觉,“楚…楚师弟啊!你怎么…怎么从外面进来了?”
他面无表情,没有回答,只淡淡说了句,“起来!”
我没听懂。“什么?”
他道,“你踩着我的脚。”
我:“……”
他问,“找我何事?”
我……我顿了顿,叹口气,吞吞吐吐道,“啊!也没事……”
他便也不答话,绕开我,径直朝里屋走去。我又顿了顿,道,“其实,也算有事儿。……”
他在里屋,依旧不搭话。我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半晌,他走出来,换了另一件白色袍子,当然也是门中的弟子服,风度翩翩的。看我还在,他略诧异,道,“有何事?”
我“呼”的吐出一口气,试探着开口,“我认真想了想…觉得,还是该跟楚师弟解释清楚。”
说着,我又瞥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我又继续道,“关于门中的谣传,还请师弟不要生气,我并没有他们说的那种……龌蹉想法。初见师弟,只是觉得面熟得紧,就……多看了几眼,别无他意,还请……师弟放宽心!”我终于一鼓作气说完。
……
屋里再次陷入死寂。
不说话,为什么又不说话!
娘的!我发誓,我真的很后悔进来。。
我又一次的和他把天聊死了……
正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