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粉衣女子咯咯笑了几声,伸手指了个方向:“往那边走,妾就不带公子过去了。”
姜枢瞥了眼,扭过头道:“姐姐是个好心的。”
道完谢,二人悠闲往那边走去,傅慕低声嘱咐:“万事冷静,此行也就是探探虚实。”
姜枢点头应了。傅慕便不再多说。
快走到墙根,两人这才发现了巧妙,原来这画桥苑内有乾坤,一段通往二楼的楼梯隐蔽在阴影下,远远看不出来巧妙。
姜枢听了下,隔音极好,只能听到嘈杂的声音。
两人行近,就有人站在楼梯上往下喊着:“可是前来斗蛐蛐的客人?”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姜枢回道:“自然。”
“快请快请,”那人露了个头,满脸堆满笑意,“二位公子来的是巧,刚好要开始呢。”
两人一级级走上二楼,那人佝偻着背对他俩笑着:“公子们是要上三楼还是就在二楼?”
姜枢不动声色问:“哪里视角最佳?”
“自然二楼,不过也要贵上些。”
傅慕掏出了两张银票递给姜枢,姜枢两根手指夹着晃了几下:“够了?”
“公子大方!”那人接了银票笑意更深,“请随小人来。”
跟上去,走了几步就发现这是个环形设计,几乎都是包厢,紧闭着门听不出来只言片语。
姜枢问道:“依我看能上来还是简单的。”
那人接口:“我家老板说了,只要能付的钱,这画桥苑由着客人进去。”
姜枢挑眉,原来如此,他道怎么如此简单就混了进来,原来是钱多的就是大佬了。
这时那人走到一包厢前停下,推开门弯腰请两人进去:“祝公子们玩的尽兴。”
姜枢摆摆手:“你下去吧。”
包厢空间不大,没有床,倒是靠着窗边装了个宽敞的软榻,装修的极为暧昧,粉色、红色的薄纱,烧着的暖香,就连灯罩也画着暧昧抱在一起的男女……
姜枢脸一僵,有些尴尬挪开眼:“这才什么时候点什么灯……”
傅慕直接走过去浇了杯茶水灭了香炉,他神色淡淡:“这香气呛人。”
姜枢只能点头,走过去跪在软榻将窗户打开准备通会气,这一瞧忍不住“哇哦”了句。
二楼不愧是视野极佳,抬头尚能看见密密麻麻的三楼人群,二楼的包厢皆是大开窗户,而低头就能看见圆形的地面,周围都是铁箍呈网状封|锁防卫,只留有一突出来的铁门。
姜枢感兴趣盘坐下来,微微探身就能看见一口的圆台全景。
傅慕坐过来,只看了一眼便皱眉道:“这整整一周的寒铁,画桥苑的老板还真是大手笔。”
姜枢也点头道:“自然就需要这些有钱的傻子们了。”
“寒铁无比坚硬,听闻百年前姜族看管狌兽时用的便是寒铁打造的天然牢笼。”傅慕说着又加了句,“萧景胜山洞自然也是。”
姜枢扬眉,有些漫不经心戏谑道:“说不定啊,这斗得不是蛐蛐,也不是牛什么的,就是需要寒铁才能压制的狌兽。”
傅慕看了他一眼,还未说些什么就听人群猛地欢呼起来,两人赶紧看向下面。
两头戴着一圈粗寒铁的狌兽四足着地,呲着牙流着口水慢慢向着中央靠近。
这会是一场血腥的玩乐。
作者有话要说:
姜枢:在我吊死在傅慕这一棵树上之前,曾经也是交际一朵花。
爸爸我:是是是,对对对。
谢谢支持,感谢!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一场名为斗兽的玩乐。
所有人都是兴奋的,或许是看到忌惮恐惧了几百年的怪物,一朝成为了自己的玩物,站在安全的旁观者的地方放下心尽情欢呼着。
这两头狌兽身上还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口,只见它们各自占据中心的一半警惕的看着对方,这时突然不知从何方有一声缥缈诡异的哨声响起,姜枢神色一凛,一楼斗兽场的狌兽们仿佛被下了命令,放弃了对峙,怒吼一声后强劲的后腿猛地蹬地施力扑向对方,互相撞上却是挥舞着前肢抓住对方,又是同时想开大口咬向对方,吃痛后咬合得更有力!
两头狌兽僵持着,青黑色的皮肤下肌肉虬结隆起,两头狌兽分开又很快扭打在一起,一头挥起前肢砸向另一头的头,另一头就张开血淋淋的大口凶狠的迎上去!整个斗兽场吼声不断,夹杂着还有诸位看官兴奋的叫好声。
姜枢狠狠皱着眉,搭在窗台上的手露出了青筋,他盯着撕打着的狌兽一会儿,便面色不善转去打量整个斗兽场。他这个地方往下看是有些盲区,意识到看不到正下方,姜枢敲打了几下窗台,神情凝重。
还在争斗着的两头狌兽身上又增伤口,明眼人都能看出撕打的伤口与一开始并不相同,姜枢心道,原来是驯养它们时搞出来的。
两头狌兽皆是无意中抬头看到了姜枢,却没有流露出像岛上的狌兽那般狂热,他微微放下了心,看来与攀木崖没什么关系。
时间已过一刻钟,两头狌兽低伏下身体喘着粗气,眼神却是越来越凶狠,僵持许久,像是赚足了看官们的欢呼叫好声,那缥缈的哨声又一次响起,像是战起的号角,两头狌兽隆起浑身的肌肉再次怒吼着扑上去……终于另一头先一步咬住敌手的咽喉处,而后上下颌猛地用力,狠狠将敌手掼向地面,“嘭”的一声响过,迎来的是一些看官们更加激动的叫声,以及一部分扼腕叹息的咒骂。
赢下这局生死的狌兽再一次举起前肢,砸向已经死去的敌手的胸膛,以来彰显自己的胜利。
身旁的傅慕叹了气。姜枢问:“怎么?看不习惯?”
傅慕苦笑:“原以为只是斗场蛐蛐,不成想这画桥苑的客人们还赌了哪儿会赢。”
姜枢低头凝视着下方,赢下来的狌兽自觉走到铁门前,铁门打开,它缓步走了进去,又走上来几个大汉,拿了绳子将死去的那头狌兽绑起来运出斗兽场外。
原先给他二人领路的佝偻背的男人此刻站到了一楼的最中央,无视大片的血迹,他右手捂住心口弯腰冲着二三楼的客人们行礼。
傅慕道:“南疆人的礼节。”
姜枢了然点点头,不伦不类。
“各位客人,”那人朗声道,“今日是中原人的元宵佳节,我主子特意吩咐,今日再加两场,各位客人可重新下注,以免误了客人们的兴致。”
整个斗兽场规模颇大,这人的声音却传的清楚,姜枢挑眉:“是个有点道行的,功力不俗。”
傅慕正在沏茶,闻言也只是笑:“这人虽年老,却动作利索,眼神精明,而且行走之间声音也很是轻微,只能说轻功不错。”
姜枢回想了也点头同意,傅慕递给他一杯茶,他接过却没急着喝,而是感兴趣道:“不如你我打个赌。”
“赌什么?”傅慕坐在榻边柔下眉眼看着他。
姜枢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感觉浑身又暖又甜软绵绵,不禁嘴角带了笑意:“就赌这画桥苑的幕后人。”
“好啊,”傅慕笑道,“那阿枢你猜是谁?”
姜枢得意扬眉:“我赌是乌摇铃。”
傅慕笑意更深,眼前这人得意的小模样实在是招人疼,他轻声问:“为什么?”
“这不简单,”姜枢盘坐着,一手支在膝头撑着脸颊,偏着整个身体看着他,“虽说狌兽还需武力制服运送,顾熙谢是最佳人选,但,虽然我只与顾熙谢见过几次,听你讲述我也能明白这人是忠于自己的国家,一个将军,战在边疆,放在心里第一位的就是身后千万百姓,所以,运送数目不少的狌兽进入云城是不可能的。而另一个在云城能做主的就是乌摇铃了。”说完两眼亮晶晶,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窗台,向傅慕伸出了另一只手。
傅慕笑着握住他的手:“说的有理,那我也猜乌摇铃好了。”
姜枢颇不赞成啧啧两声:“小傅公子,咱们是在打赌啊。你怎么能选和我一样呢。”
“可阿枢说的很好。”
“那也不行,”姜枢拒绝。
傅慕直接笑出声:“好吧好吧,那我赌顾熙谢。赌注是什么?”
姜枢“嘿嘿”笑了两声,被握住的手轻轻向内勾了勾他的掌心,然后蹭过去单手揽住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的肩窝处,微一偏头小声说:“赢了的那人,在上面好不好云亭?”
傅慕正想揽住他背的那只手一顿,身体一僵,低头无奈看着他。
姜枢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用力将人扑倒在榻上,先是亲了口近在眼前下巴,又向上挪挪身体低头亲了口傅慕。
两人一手还握在一起,傅慕抬手摸摸他的头,揽住了他。
窗口大开,又开始了新一场的厮杀,狌兽怒吼声交杂着阵阵不停的叫好声直冲云霄。
姜枢和傅慕正在满怀爱意与温柔在接吻。
**
耐着心性看完剩下的两场“斗兽”,天已经黑了大半。
不管其余的看官是如何的津津有味,在画桥苑众多姑娘的依依惜别下,姜枢和傅慕头也不回要去逛街看花灯吃好吃的。
两人本就打算只是探探底细。不过还意外的哄着傅慕打了个不亏的赌,姜枢觉得满意得不行。
傅慕先去钱行换了些零钱,两人迈着悠闲的步伐逛街。
非常热闹。
自从离开攀木崖已经大半年,仿佛一直都在奔波,不是在逃命就是在赶路,也就只在华山山脚的小客栈里还有时间踏着雪遛一遛街。
如今他药瘾刚去、傅慕大伤初愈,却难得有了时间过这热闹的十五元宵。
之于他来说是次新奇的体验经历,雾岛虽大,十多年也是架不住他逛了个遍,这些节日、这般热闹在雾岛上从未感受过。仿佛每天就是练功,绞尽脑汁想着歪法子搞事。
下午时刚搭了一半的摊子如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两人放慢脚步,一个个看过去。
他本以为会和岛上的灯笼般传统俗气,再不济在外面灯罩画上精美的图画,如今亲眼见到了,应接不暇眼花缭乱了。
“我艹?”姜枢一不留神开口惊讶,指着一人气火爆的摊子说,“这挂着的最大的龙形灯笼还能拆开?两层的?”
傅慕看了眼:“想要?”
姜枢连忙制止他要掏银子的动作:“不不不,中看不中用,再说太大了,咱家那小院子也放不下。”
傅慕点点头,两人站在一旁不一会儿,姜枢就眼巴巴看着那个最大的双层可拆卸龙形灯笼被人买走。
穿过来也十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手工灯笼的隔壁小孩儿姜枢眼红了。他努力黏在渐行渐远的灯笼上面的视线撕下来,伸手去牵傅慕的手:“走,走吧,说不定前面会有小一些的。”
可那个是真他娘的气派好看啊。
傅慕摸摸他的头安慰了下,就牵着人往前继续走。
路过了卖着桂花糕的小店,傅慕停下来低声问:“吃吗?这东西小,占不了院子,占的只是阿枢的肚子。”
姜枢:“吃!”
两人进去每一种口味都买了些,又留下地址付了钱让店家送货到家。
姜枢手里抓着一小油纸包吃。
出店门前,店家笑着道:“今夜新城主可是请了杂技班子在主街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