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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空中的手一停,“不好,不好。”打开门,走了。只是那背影却是难得佝偻着,好似背着一座大山,压的再狠还是默默受着。
傅云亭眉头一蹙,回头就看姜枢坐起来,额头上还挂着一层冷汗。
他道:“这人……”
傅云亭抬眼看着他,终于不负众望的晕了过去。
姜枢愣住了,或者是吓住了。
刚刚那一眼,分明是……他不敢深想,只穿着中衣下了地,费力将人拖上了床。
仔细想想,的确要过去一个月了。而明日,正是除夕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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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不见姜枢。灯火亮着,傅慕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平躺着,恍若隔世。
多久没能犯过这癔症,结果这次竟是回到了四年前。
傅慕不明意味笑了声,想到姜枢以及近日来的种种又是长长叹气,藏着满心的愤懑与恨,一脸平静下了床,穿好衣服不顾伤处开门便走了出去。
天色雾蒙蒙,零星飘着小雪,砸到人脸上凉凉的。
“吱呀——”一声,傅慕闻声看过去,就见门打开,一人披着厚重的斗篷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拎着一筐满的冒出头的菜走进来。
姜枢边往院里走边抬手摘掉兜帽,一抬头定在了原地。
傅慕长发散着,朝他笑着,目光幽远,让他熟悉。
姜枢那手还没放下,继而捂住了半张脸,过了会儿,他轻声道:“你怎么站在外面,咳,淋着雪呀?”
傅慕亦是轻声回道:“等你。”
姜枢他就笑,指着手里的那筐菜道:“我出去买了些菜,今晚是除夕夜,漂泊这么久了,吃点好的……”
话未说完,那人快步走上前,走到他面前,手臂一伸一把揽着姜枢入怀,深深吸了口气。
姜枢愣了下,旋即眼眶也红了,单手回抱,抵在这人的肩窝处说不出话。
“疼吗?”傅慕一手抱着,一手将菜放下,又顺着怀里人的头慢慢摸着。
“疼,”姜枢憋的嗓子都哑了,“我艹|你傅慕,你怎么醒的这么晚啊,没人疼没人爱,还要时时担心你会不会跑……疼死老子了……”
“以后不让你疼了。”傅慕低头亲他的发顶。
姜枢包了一眼的泪,对着这个轻柔的吻心里想骂娘,到了这份上怎么还这么内敛?他退了退,两手抓住这人的衣领,二话不说仰头直接亲了上去。
想,又疼又想。
即便十七岁的你还是你,可我还是想你。
老流氓姜枢吻技差的很,贴上去只知道啃,傅慕回过神一手托着他的后脑,轻柔啄吻着,吮吸着他的唇瓣,诱哄着他张开唇齿……
分开后傅慕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姜枢抬手按住他的手,脸蹭了蹭,两眼汪汪,亮的惊人,他轻声、非常轻道:“我喜欢你。”他想,我不能再等了,管他的白夜露,南疆,纸术!即便是明日就要死,我也要说出口。
“我会与你在一起。”傅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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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温存片刻,姜枢掏出伤药让他去换药,自己将那一筐菜搬到旁边厨房。
傅慕换完药就去了厨房,看见他双手拿刀正在切菜。
他走过去帮忙洗菜:“我还以为你不会下厨。”
姜枢凑过去“吧唧”亲了口他的脸,又回去继续切菜:“我也不是被惯大啊,否则你那鸡和兔子是我凭空变出来的?”
傅慕眉眼带笑:“好好好,不是变出来的,今晚做什么菜,嗯?姜公子?”
姜枢挑眉:“你伤口未好,给你做个排骨汤喝就行。”
“这可不行。”
“可我爱吃辣。”他狡黠指了指尖椒。
“多做些不辣的吧,阿枢。”他没生气,只是笑着温声道。
“不好。”
结果晚间,菜都摆上了桌,辣与不辣对半分,菜色相同,色香味俱全。中间放着一大碗的排骨汤。
两人面对面坐着。
尝了几道菜,傅慕道:“以后就称你为姜大厨。”
姜枢笑:“不敢当不敢当,往后都做给你吃啊。”
“好。”傅慕笑着应了,内心一片温暖。
除夕佳节,两人吃着饭外面就放起了烟火,伴随着“嘭”的声音,烟火升空,绽开了鲜艳斑斓的花朵。往往人们都寄希望于美好的事物,期待着能带给不一样的“明天”。
一切都如往日,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不想从前那般从容。
并着平躺了会儿,傅慕忍不住开口道:“不然我还是……”
“你给我躺下!”姜枢大声道,“不说你伤势未好,若是那顾熙谢再来一回,你我没什么照应,他可不就直接将我掳走了?”
傅慕立即不动了。
“唉,”姜枢叹口气,想不起来说什么转移话题,胡乱开口道,“那什么,你昨日与顾熙谢提的那位沈公子是谁?听起来与顾熙谢牵扯甚深啊。”
“沈清和。”傅慕沉默了会儿,才开口,“他与顾熙谢自小一般长大,是一人当了将军,另一人要给他当军师的。不过沈公子身体不好,前几月我曾见过沈清和,出手看了下,病症疑难,我也无甚办法,不过能保他几年性命无忧。”
姜枢咦了声:“可我记得,凤凰关他一战,西延并没有所谓的军师。”
“怕是已经不在了。他身体越发不好,顾熙谢这人宁愿带着沈清和上战场,也不愿离开他半步。”
“他昨夜那般样子,”姜枢皱眉,“可算不上什么情深。”
傅慕一怔,偏头看着他。
姜枢没有察觉:“若真是情深,那就是我与那沈公子有些相通之处。该不会我俩长得一般模样?”
“不,他相貌不如你。”傅慕回想,否认。
“总不能是他也服用了白夜露吧?”说完自己笑了,接着道,“这也不会,在顾熙谢眼皮子底下,相信沈清和接触不到危险。”
这可是开了个好话题,两人均皱着眉,一点点猜想着。
“能在顾熙谢的庇护下,威胁到沈清和的人,”姜枢慢慢道,突然脸色就变了,两人几乎同时坐起身,他轻声继续说着,“那人权势,武功必在他之上。乌摇风。”
傅慕沉默点头。
在这阖家欢乐的一年之末一年之初,两人却迎来了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最近有几门课结课,要考试……
还是希望你们能等等我的。
隔壁《杀马特的洗剪吹》开坑了,虽然不日更,但绝对不会坑的。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傅慕轻轻去拍他的手,低声道:“没人能伤到你……”
“也是,”姜枢听了点头,继而略有些骄傲的点点头“没办法,我也很是牛逼的。”
傅慕呆滞“啊”了声:“牛逼?”显而易见是不明白这个后世的词的魅力。
“就是厉害。”姜枢简单粗暴解释道。
傅慕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开口说句好听的,不曾想还是这种结果。
“总之,”姜枢总结,“以后行事需小心提防那乌摇风,”说到这儿又是冷笑一声,“我倒不知我与他竟有多大的仇,让他来害我性命。”
“先在云城待些时日,白夜露终究是个隐患,阿枢你若是想追查沈清和等事,
不如直截了当去问顾熙谢。”
“嗯。”姜枢点头,“说起来白夜露究竟有多可怕?”
“这,“傅慕蹙眉,”你还记得华山死去的慕容庄主以及指出你的林珏吗?
“自然,可我尚记得,当时你不是说他们是被拿来试药才枉死的?如今与我中的白白夜露有何关系?“
“慕容庄主死状不必多说,但那林珏,我见他穿着虽不至于太过寒微,但他家里也不是富裕,可当时之景,他不仅“服用了”食寒草,且是面部不见痛苦之色,反而面带笑容,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极乐幸福。“
姜枢回想起那个痴迷于棋局的少年,又想起他死去时尚带微笑,不禁追问:“你可是怀疑?”
“不说是在其余国家,即便是南疆地域,白夜露也是昂贵,相比其他的药瘾,反而没人去过多食用。想来给林珏投喂白夜露的那人也不知最大的剂量是多少。”
“他,”姜枢长长呼出一口气,苦笑起来,“他为何没有,没有在我身上试白夜露?”
他还活着,虽有很多痛楚。
傅慕包容地看着他,无声给他温暖和依靠。
“他是想在我身上用他试出来的最大的剂量?”许久姜枢平静出声,说出自己的看法。可那时在华山他不过才来九州大陆几个月,唯一的“仇”勉强来说就是他就了傅慕而已。
那时乌摇风就想着要“杀”了他吗?
未免有些说不通。
除非那人是个疯子。
他在沉思。而他的爱人握住了他的手。
傅慕悄声道:“阿枢,你忘了姜巫二族的恩怨?”
姜枢笑出声:“都过去百十年了,我想应该没人……”他猛地噤了声。
傅慕接口继续道:“若只是简单的武林、南疆权力斗争,倒真是过了百十年没人会记得。但如今姜族惨案谁人能忘?”
“云亭……”
“姜族全族覆灭,直到今日‘厥初民生,时维姜嫄’还是禁忌,这灭族一仇,哪能轻松放弃。也不外乎巫族百般心狠手辣。”
姜枢真是有苦说不出,他苦笑,真他娘的草了狗,平生背了口好大的锅,一口百年黑锅。
傅慕继续道:“想来他也是步步引诱你前去南疆。”
姜枢叹口气:“说实话,我还真不知我有什么值得觊觎!只有我一个姜族后人,莫非还能使出通天的本事反灭了他全族?”顿了顿又不屑一笑,”还以为这人是个没甚在意的疯子。”
这次傅慕沉默,姜枢微微蜷起手指,傅慕蹙眉道:“且不要忘了,如今武林也是多事之秋。恰巧一个本应不剩一人的姜族人出现,乌摇风生性多疑,最好的办法,就是铲除危害,没有什么比死人更让人放心的了。”
“……”姜枢呆滞,过了会喃喃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截了当杀了我?我这般狼狈,他又看不见,有什么意思?”过了会儿,他眼神渐渐变冷,“他还不想杀我,不管是为什么。”
“是。”傅慕低声应道。
姜枢突然打了个寒颤,他猛地想到,攀木崖派来寻他的人尚未出现,九成他们是知道姜族的,那,那循着他定会发现南疆……姜枢脸色很差,他沉声问:“乌摇风武功如何?”
“堪称天才,极为善用蛊术。”
“你有几成能杀了他?”
傅慕沉默,许久低声:“单论武功,不多五成。”
“若我与你联手?”
“虽说杀他难,但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傅慕叹气,“若是武林名家联手强逼南疆,他乌摇风也是插翅难逃。”
“他那蛊虫可有克制之法?
“傀儡术。“傅慕有问必答,”但傀儡纸术毕竟有违天常,且是挑天赋的。”
姜枢眉心猛然一跳,嘴角扯开一抹笑:“这倒是无需担心。但我一定要他有所偿还。”最好能杀了他,他隐隐担心,若是攀木崖的人被这疯子察觉,怕是……
草狗就草狗吧,姜枢目光坚定下来,等着他去南疆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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