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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慕动了下,姜枢抬眼看他。
“我,我还是名大夫。”
“好,”姜枢听懂,低声应道,“剩下的以后再说。”
他便一点头,利落转身走出屋檐下,姜枢看着快要走远的他,明明还有着飘洒的细雨,还有着十一月呼啸的冷风,不知从何而来他心里竟有些发热。姜枢忽然迈开了步子,快步赶了过去。
傅慕停下脚步略有惊讶看着他。
他弯起了桃花眼:“一起去啊。”
“好。”
因有四皇子萧景胜的坐镇,城楼尚未慌乱,姜枢把兜帽拉到最低,傅慕则顶着斗笠。
萧景胜一脸阴沉看着城下,他二人走进才听见响声回头看向二人:“我还以为你会不辞而别,你还留在凤凰关真让我意外。”
“是么,”傅慕回,“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更何况我不会再救你一次。”
“承诺?”萧景胜笑,“没想到四年后长云都没了你还是这般,呵。”
“我还在,长云就在,”傅慕被他激的带了怒气,“亲眼看着你战死是我的荣幸,四皇子。”
“长云早没了,”像是没听见最后的话,他依旧笑着,“四个月都过去了,云亭啊,莫非你还认为是南疆毁了长云忘川?”
“傅某亲眼所见。”
“眼见也不见得为实,”萧景胜瞥了眼他身后跟着的姜枢,“说真的,这其中缘由,倒让人寻味啊,姜族,长云,啧啧,云亭你还是没有想起什么有趣的吗?”
傅慕毫无感情看着他,两人像是隔着整个战场对峙。
“那是谁?!”姜枢扯扯傅慕的袖子,指着城下战场中出现的某一血红色身影。
傅慕应声扭头去看,看了一眼却盈满了满心满身的恨意:“乌,摇,风。”
“乌摇风?是谁?”
傅慕却不答了,一旁的萧景胜道:“西延国师、南疆巫族少主乌摇风。”
姜枢张张嘴,难得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是看一眼颇为招摇的乌摇风,再看一眼沉浸在恨意中的傅慕。
却是过了会儿傅慕率先冷静下来,他死死盯着那红色身影:“他如今现身凤凰关,华山等事必与他有关。”
姜枢问道:“他,他这人武功如何?”
萧景胜抢答道:“深不可测,且是用蛊高手,十分难缠。”
姜枢闻言沉思,不知为何这一个多月来总有种被人赶着走的感觉,他此行可是临时起了意,不可能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可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是如影随形。
战中形势越发对齐国不利,顾熙谢率领顾家军越发勇猛,单皆羽左臂负了伤咬牙坚持,城楼上的萧景胜不再废话,他双手抓住城墙上的砖,站的挺直。
忽然傅慕转了身,像是放弃了什么抑或是隐忍了,他攥紧拳缓慢往回走着,姜枢再次看着他的背影,就在此时余光瞥见一抹红,姜枢顺着望过去,那让人恨之入骨的巫族少主乌摇风远远的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弯腰拱手,连做三次,而后施展轻功踩了几人来到顾熙谢身边,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只见顾熙谢渐渐放下了武器,许久后整个战场回响着他的话:“我国国师累了,萧景胜,单皆羽,来日再战!”
真的是“说到做到”,顾熙谢此话刚是说完,不到一时辰西延撤了兵,姜枢只能瞪大了眼。
再看一眼萧景胜,再去看一眼单皆羽……算了,姜枢啧啧,还是去寻傅慕好了。
此次西延这番说打就打、说退兵就退兵举动可是狠狠打了齐国的脸,这九州,再也不是齐国一国独大了。
姜枢想着脚下便顿了下,随后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他竟莫名清楚觉得,刚刚的三次弯腰拱手是对着他的。
像是恭敬,像是致歉,又像是欢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乌摇风:等了这么久本少主终于有名有姓了,请问爸爸,接下来我可以搞事情了吗???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呀!
第17章 第十七章
既然战事不再继续,萧景胜下令打开了城门,将十里开外的将士们接回城,顿时又是一阵“慌乱”,刚下城楼的姜枢穿过匆匆忙忙的人群,终于在靠近城门处找见了傅慕,那人神色淡淡看着来往的将士,姜枢皱了眉,已有许多受伤的士兵经过了他,这名大夫竟然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他直觉自己不能过去询问,但还是按捺不住某些情绪走了过去。
傅慕早已被人流冲到一旁,此时正低垂着头靠在城墙上,这人连斗篷都没穿,冷风吹来却也不见他瑟缩。
姜枢慢慢从人群里挤过去站在他身旁,仰起头,下了几个时辰的细雨竟还是密密地打在他脸上,他平静道:“我以为你见了乌摇风会直接与他拼命。”
傅慕迟钝的摇了摇头。
姜枢接着道:“不想?怎么?”
他还是摇头。
姜枢闭上眼,有些气愤地骂道:“你脑子被驴踢了?不会说话了?呵,”他冷笑嘲讽,“那好啊,这南疆还去什么去!”
傅慕不动了。
“装死呢你!我他妈算是看明白了,傅慕,你|他妈就是说得好听不干鸟事!脑子被驴踢了!”
他突然对着傅慕骂起来,多日的奔波以及深深地烦躁不安在今日的战争与往事下终于爆发了,姜枢低声又骂了句脏话:“你早干什么去了!后悔救了那小人你就把他杀了啊,如今还听他瞎逼逼什么!”
傅慕沉默受着,姜枢不骂了,靠在墙上拿手捂住了眼,深深叹了口气,许久他道:“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
“……我之后随萧景胜去了西南,”傅慕敲了敲他俩靠着的城墙,“也是凤凰关……”
十七岁的傅慕给长云送去了信,西南一行正式开始了。
几日后便到了凤凰关外。
四年前的凤凰关并未像如今这般十里外便是战场,绵延不绝的城墙三里后便是普通人家的院落。彼时的齐国西南疆界潮湿闷热,两人知道,越往凤凰关走,越有可能遇到狌兽。
这一天变故终于来了。
傅慕将驱虫的药粉洒在衣服上,萧景胜看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口道:“若是给傅公子些狌兽,公子可能研制出驱逐狌兽的药粉?”
傅慕收好药包,神色淡淡:“一,我不会拥有狌兽,二,若是狌兽如这些虫般,事情不就简单多了。”
萧景胜闻言道:“傅公子……”
傅慕吃了口干粮:“何事?”
“没有。”
傅慕不易察觉皱皱眉,这人明明是个皇子,如今却是对他这般称呼,不是不谙世事便是心思阴沉。
两人各有心事吃着干粮,忽然远处的凤凰关城门突然大开,有一人身着银灰色长衫策马前来,还未走近就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属下前来迎接殿下。”
“无事,皆羽。”萧景胜温下声音回道,“城关附近可有异样?”
单皆羽站起身摇头:“暂无。殿下可还好?”
“自然很好,多亏了长云,本殿下才能安然无恙赶来凤凰关。”
他这番话说的真情实意,一旁的傅慕听了却是一丝不适闪过心头,稍纵即逝。
单皆羽这才问道:“敢问殿下,这位公子是……”
“这是傅公子。他……”
傅慕打断萧景胜的话,顺而接着道:“长云三公子的药童。”
萧景胜又是接着胡扯道:“长云族长特意派这位公子来保护本殿下的安全。”
单皆羽这才对着傅慕点头。
傅慕还他一个极为敷衍的拱手。
萧景胜道:“进关吧。”
又是在凤凰关城呆了几天,傅慕渐渐有些不安起来,距他送信到长云已有时间,但迟迟未等来回信,他有些急了。
正巧萧景胜一脸兴奋来找他:“哈哈,傅公子,关内的将士们捕到了狌兽!”
傅慕猛的睁大了眼,瞬间将刚才的担忧抛到了脑后:“在哪?”
两人皆是一脸震惊掺和着惊喜,等走到了那两人多高的笼子前,傅慕还是不敢置信的。
笼子里的青黑色皮肤的怪物剧烈喘息着,它不见了半个左臂,伤口处竟然很少流血。
傅慕问道:“可有给狌兽喂过止血药物?”
候在笼子旁的单皆羽沉声道:“不曾。”
止血能力惊人,傅慕点点头,默默围着这笼子走起来,不知愈合能力是否也这般出众?
笼子里关着的猎物突然冲着萧景胜呲牙怒吼着,仿佛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傅慕这般想着,瞥了眼萧景胜。
那人如同听不见这吼声般同单皆羽说着话。
打量完狌兽,傅慕又皱皱眉:“伤亡多少?”
一个小兵道:“共二十三人,死亡死人,其余全部负伤。”
傅慕点头,又道:“病人在何处?”
听到这句话的萧景胜笑道:“不如等傅公子结束了长云的课业,便来这凤凰关当军医可好?”
傅慕闻言认真想了想,应了下来:“倒是不错。”说完便跟着那个小兵走了。
等到他走远,单皆羽突然道:“此人,可控?”
“毕竟长云三公子啊,”萧景胜叹了口气,“唉。”
单皆羽沉默,许久又道:“殿下需考虑周全才是。”
“嗯。”萧景胜点头,“莫忘了在他面前装着些,别露了馅惹来麻烦。”
傅慕跟着小兵到了地方,诊治一番后心下有了结论,又是留下了药这才回去去看那狌兽。
单皆羽、萧景胜已经走了,只留了两个小兵在看管。
傅慕走过去,状似无意问道:“诶,这狌兽从哪里猎的?可真是运气。”
两个小兵从未见过傅慕,见他来去自由,先入为主认为此人官职高于自己,又听这位“大人”问话,便回道:“说来也巧,这单将军领着兵外出巡逻山腰,不到三个时辰就抓了个怪物回来,大人可知这怪物是什么东西?”
“哦,”傅慕点头,至于叫什么、是什么,他随口扯道:“这个啊,是无毛熊,西南与中州特产。”
两个小兵尚不知被骗,看着笼子里的“无毛熊”的眼神越加怜爱:“原来这般珍惜。”
而傅慕却皱皱眉,山腰,巡逻……唉,他微微叹口气,还是要走一趟。
他正烦恼着,那狌兽竟然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傅慕愣了愣,心头一震,回过神后悄悄溜了。
此事处处透着诡异,傅慕却本想一走了之,但那种不安感如影随形般让他心里不住发慌,又时不时回想起那狌兽刚刚看向他的眼神,只得按捺下难以言说的紧张,悄悄躲过所有的凤凰关的所有人,在一片黄昏中上了后山。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一天,两人共淋着同一场雨,吹着同一款冷风,傅慕回忆道:blablabla……
姜枢:回忆杀来得太快就像是龙卷风……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18章 第十八章
目的地还是很好找的。狌兽体型如熊一般强大,能将他制服,定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傅慕这般想着,很快就找到了那一路断断续续的痕迹,最严重的那处的树枝草丛凌乱,破坏程度堪比前些日子的涿州。
傅慕停下来查看,不知怎么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怪异,这人皱着眉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