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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的繁华,见她口风似软,坐了下来,笑道:“宫主是明白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还是回去的好。”客娉婷听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不觉打了一个寒噤。黄彪又道:“魏公公的权力越发大了,又有好几省的督抚,求他收做乾儿,送了重礼,他还不大愿意收呢。现在宫里宫外,都叫他做九千岁。魏公公也很想念宫主,叫我们务必将官主寻回。”黄彪不提魏忠贤尚可,提起了魏忠贤,客娉婷顿觉一阵恶心,心道:“谁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要我回去,看着魏忠贤和我的母亲混,那真不如死了还好。”
黄彪见客娉婷涨红了脸,眼光奇异,若怨若怒,停了说话,正想设辞婉劝,客娉婷忽然拂袖而起,大声说道:“烦你们替我回去票告母亲,叫她自己保重,我是绝不回去的了!”
黄彪愕然起立,道:“宫主,宫主,这,这,这叫我们怎样向奉圣夫人和魏公公交代?”其他三名卫士也都站了起来,四角分立,将客娉婷拦在当中。
厢房内忽然冷笑一声,玉罗刹和铁飞龙一同走出。玉罗刹冷笑说道:“你们想绑架吗?喂,强盗的祖宗就在这里,你们照子“眼睛”放亮一点,要绑票也得要我点头!”
玉罗刹和铁飞龙曾大闹宫闱内苑,卫士们谁人不晓,这一下突如其来,四名卫士全都慌了。铁飞龙沉声说道:“裳儿,不要吓唬他们。各位远道而来,再坐一坐,再坐一坐。娉婷是我的乾女儿,你们请她回官,就不请我吗?哈哈,我的乾女儿回去做官主那是不错,可是你们叫我这个孤寡老头又倚靠谁啊!要请就该连我也一同请去。”玉罗刹也笑道:“是呀,娉婷也是我的乾子,我和她亲如姐妹,舍不得分离,你们要请,我也要同去。御花园很好玩,以前你们不请我也去过。若得你们邀请,就是娉婷不去,我也要去了。”
黄彪更是吃惊,他做梦也想不到客娉婷会认这两个老少魔头做乾爹义姐。面色忽青忽白,过了半晌,才挣扎说出几句话来:“两位要去,待我回去禀过魏公公再遨请吧。”玉罗刹冷笑道:“谁理你们的魏公公!”黄彪道:“我们是打前站的,随后还有人来迎接。那些人和两位曾交过手,见了只恐不便。还是我们回去先疏通解释的好。”黄彪心惊胆战,深怕铁飞龙和玉罗刹当场动手,所以用说话点出自己后面还有援兵。玉罗刹又是冷冷一笑,黄彪忽觉腰际一,悬在腰间的兵器龙形铁棒被玉罗刹一伸手就取去了,只听得玉罗刹冷笑道:“你们想拿魏忠贤来吓我吗?哼,哼!我偏不怕!”
黄彪吓得面无人色,铁飞龙道:“裳儿,将那打狗棒给我。”玉罗刹笑道:“这铁棒不是用来打狗的,这是大卫士的兵器,用来打人的。”铁飞龙将铁棒接过,随手一拗,折为两段,道:“我平生最恨豪门恶犬,这铁棒既然不能用来打狗,要它何用?”丢在地上。客娉婷道:“你们回去吧,我是绝不回宫的了!”玉罗刹道:“你们不走,难道还要我们父女送你们一程吗?”
黄彪这时那里还敢多话,急忙率众抱头鼠窜而去。玉罗刹与铁飞龙相对大笑。客娉婷道:“我怕他们再来骚扰,这里是不能再住的了。”铁飞龙道:“好,那么咱们马上就走。”进入卧房,将婴儿抱起,那婴儿甚似穆九娘,抱在铁飞龙手上,居然不哭。
三人连夜离开红花鬼母的故居,第二日到了襄樊,歇了一宿,折向西北,走了两天,只见前面山峦连绵,峭峰对立,铁飞龙指点说道:“那就是武当山了,裳儿,爹没带你走错路吧。”
玉罗刹虽然早知铁飞龙是想引她到武当山,这时一见,心中也不禁怦然震汤。过了一阵,昂首说道:“爹,我不想瞒你,我确是想见那人一面。”铁飞龙道:“听罗铁臂所说,他对你思念甚殷,我也望你早了多年心愿。我虽然不愿见武当山那几个老道士,但你若是要我同去的话,我就拚着和他们再打一架。”玉罗刹道:“我此去并不想找他们打架,我只是想去见卓一航,问他到底是愿做武当派的掌门,还是愿和我一同出走。他若愿和我一同出走,那就谁也扪阻不了。客魏派来的人,请不到娉婷妹子回官,一定不肯放手。我们虽然不怕那些酒囊饭袋,但沿途若给他们骚扰,到底不便。何况你又带着婴儿。你们还是不要耽搁,先回山西去吧。西北义军势力极大,到了那边,可以安居。”铁飞龙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你可要小心一点,那几个老道士以玄门正派自居,只怕不轻易放他下山。”玉罗刹道:“我知道。说理打架我都不怕他们。”铁飞龙心道:“只怕卓一航又再变卦。但成与不成,也该让她上山得个分晓。要不然闷在心里,更不好受。”玉罗刹又道:“我明日一旱,便上武当山去,按武林规矩,见他们的掌门。”笑了一笑,续道:“然后让卓一航将掌门交代,我们马上就回山西。”
玉罗刹这个月来,日里夜里,心中都念着卓一航写给她的诗句,心想卓一航这次一定不会负她。所以说得十分肯定,好像卓一航和她同走,已经是必然之事。
铁飞龙笑了一笑,道:“但愿如此。”这晚他们在武当山下的一个小镇歇宿,到了四更时分,玉罗刹便爬起身来,向铁飞龙和客娉婷道声暂别,单身背剑,独上山去。铁飞龙看她的背影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不觉叹了口气,哺喃说道:“但愿她此去能了多年心愿,不要像我那苦命的珊瑚。”正是:辛酸儿女泪,怅触老人情。欲知玉罗刹此去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廿六回 剑闯名山 红颜觅知己 霞辉幽谷 白发换青丝
这一日正是武当派前任掌门紫阳道长的五周年祭,武当派自紫阳道长死后,渐呈衰落之象,黄叶道人本寄希望于卓一航,谁知千方百计,接得卓一航回山做了掌门之后,一年多来,卓一航都是消极颓唐,如痴似傻,加之几个师叔样样包办,久而久之,他对本派应兴应革之事,也便漠不关心,一切事情,都让师叔出头,卓一航挂着掌门人的名义,实际却是黄叶道人担当。武当的四个长老和四大弟子“四个长老的首徒”见此景象,都忧心忡仲。这日微明时分,黄叶道人便出了道观,到紫阳道长的坟前巡视,忽见白石道人坐在坟头,微微叹息。
黄叶道:“师弟,你也来了?”白石道:“大师兄五周年祭,我睡不着,所以来了。想大师兄在日,我派盛极一时,江湖之上,谁不敬畏。想不到今日如此,连玉罗刹这样一个妖女,也敢欺负到我们武当派头上,大师兄若地下有知,定当痛哭。”
黄叶道人也叹了口气,说道:“玉罗刹兴我们作对倒是小事。我们武当派继起无人,那才真是令人心忧哪?”这两老缅怀旧日光荣,不觉唏嘘太息。
白石道人以袖拂拭墓碑,半晌说道:“大师兄最看重一航,想不到他如此颓唐,完全不像个掌门人的样子。”白石道人没有想到,他样样要插手干涉,卓一航又怎能做得了个“像样的掌门”!
黄叶问道:“一航以往和你颇为亲近,他有和你谈过心事么?”白石摇摇首道:“自明月峡归来之后,他总避开和我谈心。”
寅叶道:“你看他是不是还恋着那个妖女?”白石道:“我看毛病巴出在这儿。哼,哼,那妖女太不自量,她想嫁我们正派的掌门,今生她可休想!”
黄叶道:“话虽如此,但一航若对她念念不忘,无心做我派掌门,此事也终非了局。”
白石道:“今日是大师兄的忌辰,不如由你召集门人将卓一航的掌门废了。然后给他挑一门合适的亲事,让他精神恢复正常之后,才给他继任掌门。”
黄叶道:“他的掌门是紫阳道兄遗嘱指定的,废了恐不大好。”白石道:“我派急图振衰去弊,让他尸位素餐,岂非更不好。”
黄叶道人沉思半晌,忽道:“一航表面虽是颓唐,但我看他武功却似颇有进境,你看得出来么?”
白石摇头道:“我没有注意。”他自女儿嫁了李申时后,对一航颇有芥蒂,不似以前那样处处关心。对一航的武功更无考察。
黄叶道:“我看他的眼神脚步,内功甚有根基,和前大大不同。也不知他何以进境如此之速。所以废立掌门之事,还是从长计议吧。第二代门人中也挑不出像他那样的人才。”
两人正在商量,黄叶道人偶然向山下一望,忽然叫出声来!
白石道人随着师兄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团白影,疾飞而来,白石叫道:“来者何人?”刹那之间,白影已到半山,来得太疾,看不清面貌,白石道人心念一动,拔剑飞前,但听得一声笑道:“白石道人,我又不是找你,不敢有劳你来迎驾。”
白石道人又惊又怒,叫道:“玉罗刹你居然敢带剑上山!”长剑一抖,一招“长蛇人洞”,疾刺过去。玉罗刹叫道:“今日我不想兴你动手,你让不让路?”白石道人咬牙切齿,“刷,刷”又是两剑,武当派的连环夺命剑法,一招紧接一招,十分凌厉,玉罗刹怒道:“你真个不知进退么?”飞身跃起,疾避三招,手中剑一个盘旋,但见剑花错落,当头罩下。猛地里,斜刺一剑飞来,只听得叮当两声,玉罗刹的剑直汤出去,看清楚时,来者原来是黄叶道人。
寅叶道人功力在众师弟之上,但适才双剑相交,讨不了丝毫便宜,心中也是一震。玉罗刹喝道:“黄叶道人,你是武当长老中的长老,也与白石道人一样见识么?”黄叶道:“你先把剑抛下,我武当山上不准外人带剑前来。”玉罗刹怒道:“胡说,凭你们就敢摆这个架子?”剑尖倏的上挑,黄叶道人横剑一封,不料玉罗刹剑招怪绝,似上反下,剑锋一颤,中刺胸口,下划膝盖,黄叶道人大吃一惊,急忙足尖一旋,身形一转之间,剑光汤向四方,加上白石道人从旁侧击,这才把玉罗刹的招数,刚刚化解。
黄叶心道:“这妖女剑法果然了得,怪不得她如此猖狂。”暗运内力,沉剑一引,剑招甚缓,但玉罗刹剑尖触处,却反受潜力推开。玉罗刹喝声:“好,武当派中你算是第一高手了,比你的师弟强得多!”突然劲力一松,黄叶一剑搠空,但见玉罗刹身如一页薄纸,轻飘飘的随着剑风直晃出去,黄叶内力虽雄,却奈她不得。黄叶喝道:“你来做什么?”
玉罗刹跳开一步,笑道:“哈,你不要我抛剑了么?我今日来见你们武当派掌门,你们懂不懂武林规矩?”按说有武林高手来拜见本派掌门,那就不论来的是友是敌,本派中人都该引来人先见了掌门再说。
可是黄叶、白石是卓一航的师叔,一向又把玉罗刹当成本门公敌,兼之以玄门正派的剑学大宗师自命,那肯和她讲什么“武林规矩”,白石首先喝道:“你这妖女,想见我派掌门?哼,哼,你为何不榄镜自照?”黄叶也道:“我武当派的门人,素来不交邪魔歪道,你快滚下山去,铙你一死。”玉罗刹怒道:“哼,我还未曾与你们武当派算帐,你们居然胡说乱骂!”宝剑一挥,飘忽不定,似刺白石,又似奔向黄叶,白石叫道:“师兄,今日绝不能放走这女魔头了!”黄叶撮唇一啸,召唤同门,长剑划了一个圆弧,要把玉罗刹的宝剑圈住。
玉罗刹挡了几招,黄叶道人又是撮唇长啸,玉罗刹心道:“我虽不怕这两个牛鼻子老道,但给他们缠着,却是不妙。等会儿一航来了,岂不是叫他落不了台阶?”黄叶道人剑剑取势,仗着内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