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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纪-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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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庆放下酒杯的时候感受到小侯爷嫌弃的眼光,他不明白说错了什么,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却听云珧轻声说道。
  “这院中的是梅花树,虽同样带个了个梅字,但梅花树与梅子树却是不同,梅花树可不会结梅子。”云珧说着让苏廉拿了个小碗过来,“我这也没有更大的东西了,兄台先用这小碗吧。”
  孟庆再次感受到来自苏廉的嫌厌,不由尴尬万分,忙道:“不用了,我……我是个粗人,云先生见笑了。”说完死也不肯接苏廉递过来的酒碗。
  “这梅子酒是我今年二月在洛山上亲自采摘酿造,又埋入土中半年,最近才起出,本是粗陋的东西以为无人共赏,今日兄台喜欢,别说一小碗一小碗的喝了,即便是一壶一壶的喝,我也愿意奉上。”云珧说完命苏廉再拿两壶过来。
  趁着苏廉不在,云珧又将那酒碗塞到孟庆手中,“再说了,好酒也需豪杰赏,兄台喜欢只管畅饮。”。
  孟庆贪酒,这清甜的梅子酒虽与往常所饮不同,却意外极对他的胃口,孟庆之前觉得云珧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此刻听了这话,心中不禁对云珧大为改观,便不再推辞,拿起小碗倒满,喝了一口直呼畅快。
  云珧亲自继续烫酒,两人一小碗一小盏喝的到也快活。
  酒过三巡,太阳逐渐西沉,昏黄的阳光穿过梅树照入竹楼,斑驳的树影中透着一股苍凉。
  孟庆猛地惊醒,他居然和小侯爷在竹苑呆了半日,大理司内还有一对杂务要处理,那几起血案还悬之未决,他急匆匆与云珧告了别,心中只觉又被小侯爷带偏了,临行云珧又送了他两坛梅子酒,他对这梅子酒极为喜欢便收了下来。
  两人在槐树旁解了乌霄的缰绳,韩弋骑上马,孟庆跟在后面往大理司而去。
  路上不是谈论案情的地方,孟庆将心底的疑问压住,两人走了约有里许,韩弋突然问道:“孟左监,你可觉得云公子眼熟?”
  孟庆一怔,迟疑道:“眼熟?不是说云公子不是韩原人吗?我们应该没见过吧?”
  韩弋想了一会又道:“我不单说长相,还有气质与声音。”
  云珧给孟庆的感觉前后差别很大,刚开始的时候好似一座冰山,或是不常出门的原因,让孟庆觉得极难接近,但相处久了却发现,云珧并非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两人甚至能在喝酒的门道上谈到一起。
  孟庆想了一想道:“我……我没注意云公子的长相……”
  “你没注意?”韩弋似乎发现了件了不得的事情,没等孟庆说完,便惊讶的打断他,“你居然没注意?”他口气有着一丝气急败坏,竟像是心爱之物被人弃如敝履一般。
  孟庆急忙解释道:“我是没敢注意……云先生长得好似天上神仙一样,我看他一眼心脏就乱跳,特别是他的眼睛,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韩弋满意的笑道:“这还有点道理,不过我可以你不一样。”
  孟庆撇了撇嘴道:“有什么不一样,小侯爷还不是与云先生一说话便傻笑。”
  “什么?”韩弋脸涨的通红,“我?傻笑?”
  孟庆见小侯爷捏了捏自己的脸,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不禁笑道:“可不是,小侯爷也不怪你,云公子实在不一般,老孟我三十年来就没见过第二个这样的人。”
  韩弋气到:“我不过是……不过是一时不备。”他想了想似乎这么说也不对,便又问孟庆,“你觉得我长得如何?与那云公子比呢?”
  孟庆心知刚才说错了话,忙道:“小侯爷自然是人中龙凤,只是……”
  “只是什么?”韩弋没想孟庆居然还有看法,在他看来,孟庆既然没看清云珧长相,他问了也是白搭。
  “只是小侯爷与云先生一动一静,做不得比较,小侯爷英姿飒爽,那云先生沉静如水,都不是我这样的粗人能比的。”
  韩弋脸色好了许多,过了半月,又嘀咕道:“连你都说我英姿飒爽,不比云公子差,我见了云公子傻笑,那云公子见了我指不定也在心里傻笑,只是我表露在外,而他沉在内里。”这么一说,他心里顿时畅快许多。
  孟庆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但没想到小侯爷会这样理解,这小祖宗自恋到这种程度。
  韩弋丝毫没觉得不妥,笑着问道:“我刚刚问你云先生可曾见过,你有答案了吗?”
  孟庆摇了摇头,他每日要见无数人,但云珧这样的,只要不瞎,绝对不会忘记。
  韩弋一笑,得意道:“他便是那日我们在妙音坊见到的弹琴之人。”
  “啊?”孟庆一惊,忙问道,“云先生不是不会抚琴吗?而且……而且昨日不是那姑娘……”
  “那姑娘十指纤纤,十指指尖留有寸长的指甲,哪里是个弹琴的人的手,而那云公子则不相同。”韩弋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天生耳朵灵敏,对声音极为敏感,今天故意引他说出金梁玉音四字,他说的声音虽与昨日不同,声线却一模一样。”
  韩弋说着笑了笑,“他是骗不过我的,云公子便是昨日抚琴的人。”
  孟庆纳闷道:“那他为何骗我们?”
  “其中定有古怪!”韩弋说着抢走孟庆手里的梅子酒,“你回去之后派两人给我盯着这竹苑。”
  “这……这是云公子送我的。”孟庆踌躇道,在他看来朱博确有不对劲,但云珧并无不妥,他们二人本就与云珧不熟,云珧即便有所隐瞒也属正常,犯不着为此派人监视,难不是小侯爷看上了云公子,准备强抢回府?
  这么一想就顺畅了许多,毕竟小祖宗的脾气作、风向来如此。
  韩弋哪知道孟庆胡思乱想,说道:“你把这酒用来牛饮,喝下肚子也是浪费,不如送给我,回头我再还给你二十坛女儿红便是。”
  孟庆大喜,说到过瘾,这两小坛梅子酒自然比不上二十坛女儿红。
  竹苑小院之中,云珧送走了韩弋二人,转身就听苏廉抱怨道:“主上酿这梅子酒不易,今日喝了三坛也就罢了,怎么还送了那莽夫两坛,岂不可惜。”
  云珧微微一笑:“这酒自然有人欣赏,你也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主上是说那连真名都不愿透露的臭小子?”苏廉脸上透着不悦,“别看他长得端正,其实一脑袋鬼主意,我们刚刚找到古韩侯的线索,也不知他是否为此而来,还是离他远点为妙。”
  “惹上了便躲不掉。”云珧叹了口气,抬头看了院墙上那断了的梅枝一眼道,“他不是告诉你真名了吗?”
  “韩弋……韩弋……这人到有点意思。”云珧笑了笑又对苏廉道,“这人是韩定伯的儿子,也是这韩氏一族的世子。”
  “就他?还是韩氏的世子?”苏廉吃了一惊,“难道公子送酒便是为了结交韩侯?”
  云珧点了点头道:“是也不是,韩氏一族并非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韩弋此子绝非池中之物,韩伯胜父子更是老谋深算,北晋国的将来的局势必受韩氏影响,我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
  苏廉嘟囔道:“我倒是没看出他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地方。”
  云珧笑了一声,“要是什么东西你能看出来便也不用在我身边领个跑腿的差事了。”
  立秋之后的天黑的尤其快,孟庆二人离开竹苑的时候夕阳未落,等到了大理司门外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韩弋下马后顺了顺乌霄的背鬃,“小家伙,今天让你苦等了,明天再带你去城北放风。”
  乌霄欢快的叫了一声,似乎听懂了韩弋的话,扬起脖子,从鼻孔中喷出两团白气,孟庆对它甚是警惕,往后退了两步,听了韩弋这话更是暗暗叫苦,等乌霄被牵入马厩,这才与韩弋齐步进入大理司。
  两人方甫入内,就见王逊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
  “不好啦!不好啦!又……又死了一个。”
  孟庆心中徒然一沉,挡在王逊面前问道:“什么又死了一个,说清楚!”
  王逊慌慌张张,完全没看到孟庆,一头撞在他怀中,孟庆肚子仿佛被铁锤击中了一般,差点将刚刚喝下去的梅子酒喷出来,他铁青着脸看着王逊,就见王逊一脸无辜,飞快的跳了回去,结结巴巴的说:“昨……昨天抓回来的……那老头死了。”
  孟庆顾不上肚子上的剧痛,急忙问道,“那个教书的徐籍?”
  王逊点了点头,似乎受到了惊吓,脸色白的和纸一样,慌慌张张得道:“死了,脑子和肚子都被剥开了,现在牢里面乱成了一团。”
  孟庆还未发话,身旁的韩弋却疾步上前,脸色极其难看,厉声问道:“他怎么死的?”
  “我……我……我不知道……。”王逊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语无伦次道:“牢房一直有人看守,也没有外人出入,该不会是有什么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敢到我大理司监牢杀人!”孟庆怒斥道,“大理司乃是天下正气聚集之地,你休要信口开河!”他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却冷不丁想起这两日的见闻,背后一阵发凉,声音越说越没底气,“你……你带我与小侯爷一起去看看!”
  后院几棵歪脖子树胡乱长着,从牢中飘出的血腥味迎来一群乌鸦,蹲在枝头交头接耳,孟庆走过来的时候,齐刷刷的将那小眼睛望了过来,孟庆心中产生出强烈的不安。
  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用石子赶走这些恶鸟,便深吸了口气绕了过去,与韩弋一起走入了老树后面监牢。
  牢房内,徐籍的死状与那伙计差不多,整张脸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鼻子以上全都炸开,肚子像是被人用钝器劈开个大口子,伤口极为不规则,里面的内脏漏了一地,孟庆留意到,徐籍的脑仁和心肝已经被咬成了碎渣,混在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看到他一阵恶心。
  韩弋掩住口鼻闷声问道:“人都变成这样了,你们怎么才发现?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看住这老歪瓜吗。”他顿了一下又笑道:“这下可变成烂西瓜了。”
  王逊苦着脸道:“我们一直有人守着,也没有任何人进出,因为小侯爷交代过,我们特地给他找了间单独的牢房。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异常,今早我点灯的时候才发现他死在里面。”
  “也就是说没人看到他怎么死的喽。”韩弋眼睛盯着徐籍的尸体,“牢房一直锁着,透气的窗户更本无法让人进出,莫不是你们懈怠,让人偷取了钥匙都不知道!”
  王逊吓了一跳,立即跪在地上道:“小侯爷明鉴,韩原城一向太平,大理司的监牢平日里大多都是空着的,牢房的钥匙除了轮班的差役配了一套,另外便只有孟大人有一套。今天轮到我当值,这钥匙一直随身携带,每过半个时辰便巡查牢房一次,要是有人偷取钥匙我一定会发现的。”
  孟庆脸色变了变,“你的意思是徐籍死了才半个时辰?”
  王逊咽了口唾沫,颤声道:“不是半个时辰,顶多一刻钟,黑天之前我刚检查过,等到我过来点灯的时候,他就变成了这样。”
  孟庆见王逊的神情恐惧,双拳紧握着,想必是点灯的瞬间看到徐籍死在牢中,这样可怕的死法一定把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吓坏了。
  韩弋皱了皱眉,“之前呢?”
  王逊怔了一下,低声道:“昨天他被抓回来后后嘴巴更是骂个不停,吵得我们几个都快疯了,不过胃口极好,今天晚上足足吃了五个馒头、两碟咸菜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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