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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骁打量了四周,问道,“殿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任平生,“祁澈府里。”
魏骁愣住了,“祁家?殿下怎么会和他牵扯上,将军呢?”
任平生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你先去找殷羽吧,他现在在邓烨府上。”
魏骁顿了下,“那你呢。”
任平生想起路逸今天说过的话。
今天是祁澈的生辰。
他犹豫了下道,“我夜里回去,你让邓烨不要担心我。”
魏骁应了声,“好。”
祁澈晚上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布了一桌子菜,少年守在桌子旁,见他回来了,笑道,“少主,生辰快乐。”
少年的眉目融在暖光里,温暖纯良的不像话。
祁澈顿了顿,眼眸里染上笑意。
要是日日都能如此便好了。
祁澈换了常服坐在少年的旁边,看着少年一脸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眼桌子上的菜,不确定道,“这些,是你做的?”
任平生点点头,“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祁澈唇角翘了翘,夹了块儿清炖鱼头,醇厚的汤汁炖成奶白色,鱼头味美而鲜,嚼了两下便融化在唇齿里。
任平生,“如何?”
祁澈看着他,神色极其温柔,“很好。”
“以后也能给我做饭吗?”
任平生顿了下,往祁澈碗里夹了几筷子菜,避开了话题,“少主,尝尝这个。”
祁澈的眸子闪了闪,没有再提。
等到祁澈吃完了饭,任平生提了一壶酒过来,给祁澈倒了一杯,自己也满上。
“今天是少主二十五岁生辰。我祝少主平安喜乐,万事胜意,前程似锦。”
任平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祁澈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你可听闻过唐朝的离婚协议?”
任平生摇了摇头。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蛾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三年衣粮,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祝福自古多别言,你祝我前程似锦。”
“是不是也如这离婚协议一般,要与我一别两宽?”
任平生僵立在原地。
祁澈笑了起来,“被我说中了?”
任平生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收回之前的话。不是邓烨输了,是我输了。”
邓烨和他一样身上背负的东西很多,但是邓烨愿意为了这个人舍弃一切,而他不愿意。
古来成大事者必不会囿于感情,有得必有失。
“你走吧。”
祁澈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任平生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
祁澈回了房里,手中捻着玉珏,眼眸微垂。
他看了眼地上凌乱的被褥,昨日少年还睡在这里。
今天少年就已经离开了。
夏夜里的风吹进来,他莫名感到几分凉意。
案上的宣纸被吹在地上,他扫了一眼,眼眸闪了闪。
纸上晕染着墨迹,是少年留下来的。
上面写着一行字。
少主,珍重,有缘再见。
☆、囚禁
41
面前的男子英俊非凡,墨眉飞扬,单眼皮,瞳孔深邃,鼻梁英挺,嘴角向上勾起,带着几分痞气。
“魏骁哥,好久不见呐。”
魏骁抬了抬眼,心想这小子现在长进了不少,没以前那么粘人了。
“我想死你了!!”
脑海里的想法存留了一秒钟,他怀里多了个人。
魏骁,“……”
殷羽扑到他怀里,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委屈道,“你都醒了那么久了,为何不告诉我。”
魏骁推开了他,“殿下不是告诉你了吗。”
殷羽,“殿下是殿下,和你亲口说的意义当然不一样。”
魏骁回过了头,“将军呢?”
殷羽指了指里面,“在里面呢。这几天都快急疯了,你最好别去沾他,他现在暴躁的很。”
魏骁顿了顿,还是进去了。
整个殿里蔓延着阴沉的气息,邓烨眼底一圈儿淡淡的青色,他伏在案上,面前是一大片写废了的符纸,他和任平生身上连着血契,任平生在哪里他都能察觉到,但是带走任平生的人似乎早有防备,在周围放了子母蛊,切断了两人的联系。
盛京城里能带走人还让他查不到的,只有宫里的那位和西城祁家。
会是祁家吗?
听到有人进来了,邓烨拧了拧眉,明显有些不耐,等到他看到来人时,漆黑的眼眸闪了闪。
“宁王!!?你回来了!?”
“任平生现在在何处?可还安全?”
魏骁点了点头,“殿下说他没事,让你别担心,他夜里回来。”
邓烨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你知道他在哪儿?”
魏骁点点头。
“殿下在祁家少主那里。”
…
任平生和路嘉路逸道了别,出了祁府。
马上就要见到邓烨了,好开心。
两边朱红色的灯笼高悬,黄色的蕙子随着风在空中飘扬,漾成一圈儿金黄色的流苏。
“殿下。”
似乎听到有人叫他,任平生停了脚步,回头一看,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颜川手中执着一盏琉璃灯,正言笑晏晏的看着他。
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任平生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颜川凑近的脸,以及那双眼睛里深沉不见底的滔天占有欲。
“殿下,我爱你。”
任平生再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涨涨的,他躺在床上,想伸手揉揉眼睛,手臂动了动,身上的铁链发出铮铮铁鸣声。
他愣了一下,低头一看,他全身赤l裸,手腕和脚踝上都铐着锁链。
颜川从门外掀开帘子进来,笑道,“殿下醒了?”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任平生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颜川这是想要囚禁他。
颜川端起茶碗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把茶碗端到了他的唇边,轻声道,“殿下,先喝点水。”
任平生〃啪〃的一下伸手把茶碗扔在了地上。
墨绿色陶瓷雕花茶碗碎了一地,里面的茶水溅在地上,有些溅在了颜川的脸上。
任平生冷了脸,“把这玩意儿给我解开,我要回去。”
颜川一瞬不眨的看着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痕,“我不会放殿下走的。”
“殿下是我的。”
颜川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残片,眼睫垂了下来,在脸上投下来两道阴影。
“殿下以前答应过我的,会一直和我在一起。”
“殿下忘了,我没忘。”
颜川言语中颇有怨气,带着几分委屈。
任平生感到头皮发麻,那是以前他在梦里说的话,何况那时他尚且年幼,说的话哪能作数。
他回道,“童言无忌。”
颜川站起身来,用一种十分专注偏执的目光看着他,温声道,“但是我当真了。”
他伸手碰了碰任平生的脸,“殿下是我存在这世间的唯一意义,我怎么可能会放的下殿下。”
“我想和殿下一直在一起。”
任平生想起颜川曾奋不顾身的为他挡了一剑,语气软了下来,“颜川,你为何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颜川的指尖顿了顿,垂眸道,“我知道殿下不愿意。”
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没关系的。”
任平生听见颜川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他瞳孔微缩。
“我会囚禁到殿下愿意为止。”
颜川又给他倒了一碗水,茶碗端在他的唇边,任平生转过了头,不愿意接。
颜川温声道,“殿下,你嗓子有点儿哑,喝点水吧。”
“这是我特地泡的露水茶,你尝一口。”
任平生依然不理他。
“殿下。”
颜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按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他,把茶水喂进他嘴巴里。
任平生微微睁大了眼,茶水顺着嘴角滴落下来,浸湿了面前的床榻。
颜川垂下了眼,“殿下不喝,我只能喂殿下了。”
任平生气的说不出话来,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把茶碗扔到了颜川身上。
颜川接住了茶碗,放到了桌子上,“殿下好好休息,我去给殿下做饭。”
眼看着颜川起身要走,任平生咬了咬牙,叫住了他,“站住。”
颜川回过头来,眼睛亮了起来。
任平生转移了视线,不去看他的眼睛。
“给我找两件衣服过来。”
颜川去一旁的房间里拿出来两件银白色的里衫,他把衣服披在任平生的身上,道,“这是我的衣服。”
任平生的指尖顿了顿。
“殿下身上能够沾染上我的味道,真好。”
任平生,“……”
…
月挂枝头,祁府。
路嘉匆匆忙忙的进来,卑膝道,“主子。”
祁澈抬了抬眼,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淡道,“何事?”
路嘉眼底闪了闪,“门外…邓将军求见。”
祁澈挑唇,“稀客啊。”
他换了衣服去了正殿,邓烨坐在椅子上,脸色不怎么好看,见他出来,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眨的看着他。
祁澈端起一杯茶,“镇北将军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邓烨冷笑了起来,“少主真是好手段,藏我的人藏了大半个月,现在还问我为什么来?”
“他人呢?今天不把人交出来,邓某绝不善罢甘休。”
祁澈捻在玉珏的手顿了顿,淡道,“戌时他就已经走了,现在不在我这里。”
邓烨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一来,少主便说他已经走了?怎的半个月前不告诉我他在你这里?”
祁澈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将军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邓烨眯了眯眼,袖中长剑闪了出来,银色的剑刃在烛光的印照下亮的晃眼,一把长剑贴上了他的脖颈。
“少主当真不与我说实话?”
周围侍卫与暗卫在邓烨出手的瞬间包围了他,几十把长剑纷纷指向邓烨。
祁澈深棕色的眼眸看向邓烨,笑了起来,“你动一个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邓烨:真当老子不敢动?
☆、帝薨
42
颜川做了一大桌的菜,他笑了起来,“我知道殿下喜欢吃辣,这些都是我特地学的。”
任平生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个个看起来都十分的精致,想来应该花了不少心思。
颜川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穿过他的膝盖,把他整个人横抱起来。
任平生有些无语,他自己又不是不能走,非要用这种方式。
颜川把他放在椅子上,给他盛好了饭。
任平生夹了两筷子就放下了碗筷,他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颜川坐在他对面,垂下了眼眸,“殿下,再吃点吧。”
“我时日无多,活不了多久了。”
“就当是在我最后的日子里陪陪我,好吗?”
任平生握住筷子的手指微顿,抬头看向他,“你是九阴符令,本就是转生之物,何来时日无多一说?”
颜川笑了笑,回道,“天地万物自有运行规律,人遵循生老病死,何人何物可得永生?我是逆天而为,天道自然不会放过我。”
“殿下与我不同,殿下与神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能得一方神明庇佑,纵使逆天改命,只要不是大的过错,都不会有事。”
“我已经推算出来了,我最多不过再活一个月,一月后,九雷聚顶,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