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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若也是一身红色喜袍,他生的明艳,红色衬的他肌肤如雪,比平时里还要媚上三分。
两人拜完堂后,客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邓家无长辈,萧云若只需要过来给任平生敬茶。
萧云若端着茶水跪在任平生面前,笑容满面,“以后云若同夫人一起伺候将军,还需要夫人多多照顾了。”
任平生面无表情,“我不会照顾你的。”
他正要接过茶,萧云若端着茶水的手微偏,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淋了他一手。
邓烨立刻站起身,将萧云若扶了起来,大手包住萧云若白净的手,神色满是心疼,“烫着没?疼不疼?”
邓烨眼中的关心刺疼了他,任平生把被溅的通红的手往后放了放。
邓烨转身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眸中尽是冰冷,“你什么意思?”
任平生好怕这样冷漠的邓烨,他往后退了两步,嘴角抿的紧紧的。
萧云若伸手握住了邓烨的手,“烨哥哥,没事的,夫人也是不小心的罢。”
邓烨捧住萧云若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眼角扫到任平生傻站在原地,一把将萧云若横抱起来,对任平生冷声道,“傻站这干什么,还不快滚。”
任平生愣住了,邓烨刚刚叫他滚?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猜了,金予就是邓烨。
想不到吧:)
☆、回去
18
任平生神色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他看着自己手上被烫出来的水泡,感觉心里像是被攥紧了一般的疼。
攥住他心脏的那只手,叫做邓烨。
他在房间里东找西找,找出来几瓶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药瓶,任平生用银针小心翼翼的戳着水泡,手上一个用力,针直接戳进了肉里,水泡被戳破溢出来血水,疼的他直吸气。
他一个个的去戳手上的水泡,好几个水泡没戳破,反而被银针多划出来几道伤口。
金予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往手上撒还不知道是有什么用的药粉。
金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瓶,拽住他的手,眉头拧在一起。
“怎么笨成这样?”
任平生眼眶红了起来,他鼻子有点儿酸,把手收回来,“不要你管,你走。”
金予看着他的脸,愣住了,“哭了?”
任平生抿着嘴唇,把头偏向一边,“没有。”
金予难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任平生更委屈了,他拽着金予往外走,把他推到门外面,一把把门合上,“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金予在门外垂下了眸子,垂在身侧的手指攥了攥。
任平生找出药酒倒在盆里,直接把手放了进去,药酒渍的他直咧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泪砸进盆里。
他以后再也不要理邓烨了。
任平生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两只手被他自己包成了猪蹄子。
窗外月挂桂枝,邓烨现在应该在和萧云若洞房吧。任平生闭上了眼睛,不敢往下想。
等他睡着以后,金予从外面打开了门。
金予立在床侧垂目看着他,把他包成猪蹄一样的手解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药瓶,小心翼翼的撒在他的手上,换了干净的纱布仔细给他包好,又替他仔细掖好了被子。
金予摸了摸他微颤的睫毛,轻声道,“对不起……”
任平生之前推测颜川会在六月初九出现在将军府,他仔细回想了下,并没有在府里遇见颜川。
他摊开了桌上的信纸,九阴符令化人的事,他需要告诉殷羽。
任平生本来还在操心午膳问题,他很早就没有在正殿用过膳了,以后自然也不会过去,至于金予那儿,他更不打算去。
正好这日侯爷摆宴,邓烨和他也在受邀之列,他的午膳问题解决了。
任平生草草收拾了下自己,拿着帖子去找邓烨。
邓烨和萧云若已经在将军府门口的马车前站着了,任平生抱着帖子自觉的上了后面的轿辇,和几个下人坐在一起。
他一向这样,别人厌弃他一分,他会自愿的往后退十步,免得碍了人家的眼。
萧云若过来叫他,“夫人应该和将军坐在一起,和下人挤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任平生看向萧云若的手,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烫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皮肤十分的白皙光洁。
他摇摇头,“我坐这儿就可以了。”
萧云若上下打量他一番,笑了起来,“这可是夫人自己不愿意去。”
任平生垂下了眸子,低头看着自己被纱布缠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手。
有他在,马车上的气氛十分的僵,几个小丫鬟坐在一起都不怎么敢说话,只是偶尔小声议论几句。
任平生靠在窗子旁边往外看,路程很长,他看了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次没人叫他。
他醒的时候,马车里只剩他一个人,门外马夫停在侯府外喂一旁的马。
任平生拿着帖子下了车,高矗的围墙上门匾上赫然平东侯三个遒劲的大字。
他进去的时候宴礼已经开始了,人几乎都到齐了,他的出现十分的突兀,吸引了大部分宾客的视线。
很快,他就听到了周围对他的议论。
“这是谁啊?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
“侯爷摆宴还来的这么晚,也太不给侯爷面子了。”
“一点儿教养都没有…迟到就算了,连正服也不穿。”
任平生微愣,正服?他并不知道。
任平生在人群中寻找邓烨,邓烨坐在主位下面的位置上,他穿了一身紫色褚纹长袍,外笼黑色纱衫,一旁的萧云若,和邓烨穿的是一样的。
宴礼设置的桌子是两个人坐的,邓烨的旁边也只有一把椅子,萧云若坐在邓烨的身旁,没有他的位置。
邓烨注意到他的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后,继续低头和萧云若说话了。
任平生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难堪,尴尬,屈辱。
他不应该过来的。饿肚子也要比现在好。
那些略带嘲讽的视线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戳穿,任平生后退了两步,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
在他准备要转身逃离的时候,他的手被人握住了。
任平生转身一看,颜川正握着他的手,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殿下,跟我进去吧。”
仿佛有一股暖流击中了任平生的心脏,他跟着颜川进去,低声道,“谢谢。”
颜川的位置也在主位的下面,正好在邓烨的对面。
平东侯,便是沐珏。
沐珏见了任平生,瞥了眼邓烨,一双褐色的眼眸中满是探究,“国师,这位是?”
众人也十分好奇任平生的身份,纷纷投来目光。
似乎根本没人知道他是将军夫人。
颜川握紧任平生的手,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他偏头吻在任平生的额头上,笑道,“我和你说过的,我的爱人。”
“他的名字取自苏大士的定风波,一蓑烟雨任平生中的任平生。”
颜川的语气中带着骄傲与自豪,他大大方方的介绍出来,引来不少官宦人家男妻的艳羡。
国师号空谷,取自诗经小雅: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国师年轻有为,在朝中位高权重,生的又温润如玉,在大魏是十分受欢迎的存在。
众人只去注意颜川和任平生去了,没有人留意到邓烨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眨的看着两人,手中握着的茶碗因为太过用力直接碎成了渣。
沐珏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对颜川道,“眉似柳叶,眼若琉璃,皎若天上月,清明胜霜雪,和国师果然很配。”
沐珏再回头一看,邓烨正似笑非笑的睨着他,眼里带着警告和刺骨的寒意。
沐珏本来就是奉承一番,万万没有想到颜川会认真的回答。
颜川噙着笑,“我配不上他。”
“他在我心里是天底下最好的,我因为他而存在。”
在场所有的宾客瞬时消声,万万没有想到平时表面笑容满面实际冷淡的国师会说出来这种话。
任平生有些尴尬,他碰了碰颜川的手,在他耳边小声道,“别说了,坐下来吃饭。”
颜川弯了弯唇角,“好。”
沐珏看的目瞪口呆,心想国师你死了,敢跟我表弟抢人。
☆、宴会
19
任平生专注的吃东西,早上金予给他送吃的他赌气没有吃,现在肚子都饿扁了。
颜川看他喜欢吃海物,便放下了筷子给他剥虾,他的手白皙修长 ,看起来十分养眼,两指一翻,便剥开一只,不一会儿就堆满了一只小盘子。
任平生眼睛亮了起来,“谢谢。”
他喜欢吃辣,嘴唇吃的又红又艳,颜川的视线落在他的嘴巴上,眸色深了些,“我可以吻殿下吗?”
当然不可以了。任平生还没来得及拒绝,颜川已经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舌头在唇齿之间辗转缠绵,任平生呜呜两声,伸手推开了他。
沐珏在主位上看的一清二楚,仿佛能感觉到邓烨释放出来的冷气。
国师,你完了,刚刚你只是死了,现在你要死无全尸了。
任平生面色漆黑,“颜川,如果你下次再不经过我允许碰我,我就不会再搭理你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
颜川垂下了眼眸,“我忍不住。”
“看见殿下就忍不住想亲,想抱,想搂在怀里。”
“还想……” 想弄殿下。
任平生听出来他想说什么,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别说了,如果你实在忍不住的话。”
颜川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任平生笑了,“那就再忍忍。”
颜川眉眼弯弯,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我是按照殿下最喜欢的样子长的,为什么殿下不能接受我。”
颜川看了一眼邓烨的方向,“为什么殿下选他?”
任平生低头吃虾,“感情的事要分先来后到。”
心里被一个人填满,哪里还有位置再容得下别人?
萧云若注意到邓烨一直往对面看,往邓烨碗里夹了一块儿鹿肉,“烨哥哥,不要忘记答应过云若的事情。”
“如果云若一个不小心把乌桓太子的身世告诉了魏帝,不知道夫人会落得什么下场呢。”
“魏帝一向痛恨漠北戎族,他们不是一向奉乌桓太子为神吗?用乌桓太子来制衡那些戎族,再合适不过了。”
邓烨眸中森寒一片,“我已经娶你了?这些还不够?”
萧云若摇摇头,伸手抚上邓烨的胸口,“我想要的,是烨哥哥的心。”
“烨哥哥,我小时候可救过你的命,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难道不应当?”
邓烨面上冷淡,“我不爱你,我们之间只会是互相折磨。”
萧云若粲然一笑,“没有关系,烨哥哥昨天不是就做的很好,夫人的表情当时很难过呢。”
邓烨想起任平生被烫的通红的手,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遮掩住了眼底的心疼。
“只要没有夫人,我相信烨哥哥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我。”
邓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眸中冰冷一片,“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不动你,但是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到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来什么。”
萧云若掩去眸中的狠戾,语气软了下来,“我不会动夫人的。烨哥哥不要生气。”
邓烨心烦意乱,放下了碗筷,起身离了宴席。
他在后院儿的湖边站了会儿,意外的看见了魏骁。
邓烨,“你在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