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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后,当司俊旁敲侧击,得知罗朗虽然当时非常不给皇帝陛下面子的拂袖而去,实际上心里对皇帝陛下更加感激忠心,司俊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他和这对君臣有代沟。
说好的生气呢?说好的感觉被侮辱呢?虽然拒绝泄题这件事司俊猜到了,但是事后反而对刘荨更加忠心,并且放得更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俊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还好当初他决定辅佐刘荨当皇帝,而不是自己上。
他若自己上,早晚会和这些官吏互相玩猜猜猜,猜崩溃。
鬼才能理解他们心里想什么!
刘荨:嗯,那我是鬼啰?
.............
罗朗科举之时就这么定了,走之前,他向刘荨推荐了许和。
刘荨根本没问许和是谁,也没打算考验对方忠诚性,直接欣然答应。
罗朗好奇:“陛下知道他?”
罗朗记得许和的声明不显,知道的人不多才是。
连他消息这么灵通的人,都没听说许和的名字,陛下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陛下真的因于泽记恨许和?可若是这样,陛下为何又同意他的举荐?
刘荨道:“这人是个大才,无论是对天下大势的把握,还是看人,都十分准。不过他最擅长的是军事。给我当主簿倒是来错了位置,他该是跟着前线前线去打仗才是。不过他现在名气不显,现在我这里干一段时间,待他和其他官吏熟悉之后,再派他出去。打冀州的时候让他跟着去,我心里就更踏实了。”
罗朗十分惊讶:“许和之前在于泽麾下,似乎并未立下功劳。陛下如何得知?”
刘荨想了想,道:“对哦,现在他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在于泽军中。我横插一缸子,他也没有了表现的机会,现在还名声不显呢。”
罗朗听刘荨这玄之又玄的说法,立刻不敢问了。
他可不想听雷鸣。
给刘荨当久了主簿,他也不由变得神神叨叨。这实在不是他的问题,而是皇帝陛下无时无刻不表现出“朕很神秘,朕懂很多,朕不能说但总是忍不住说漏嘴”的样子。
罗朗真的很心塞。
他和陈文、翟阳二人书信联系后,陈文和翟阳对他表示了感同身受的同情。
给皇帝陛下当主簿,都得这么过来。习惯了就好了。反正不想折寿就闭嘴,你不问皇帝陛下就不会说漏嘴。
刘荨:谁说的会折寿?这种造谣我可不可以派人来抓你们?
咳咳,总而言之,罗朗是知道许和很厉害了。
于是罗朗更加积极的给许和写信,讨论天下大势,谈论各地英雄,以及探讨兵书。
最后罗朗得出结论,皇帝陛下说的一点都没错,许和的确很有才华,尤其擅长军事。
罗朗心里踏实了。
这样许和来当皇帝陛下主簿,应该会很快上手吧,他也能安心备考了。
当许和来到成都,罗朗端着非常灿烂的笑脸亲自在城门口迎接他,并且对他说,行李暂时放在他家,让许和跟他走一趟,他要给许和介绍一个人。
许和风尘仆仆,虽想清洗之后再随着罗朗拜访罗朗的友人,不过罗朗说他介绍的人不在乎这些虚礼,而且已经提前说好了,正等着许和去。
许和想一想,就答应了。
他提前打探到,皇帝陛下麾下官场十分忙碌,可能罗朗要介绍的人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吧?
许和一点都不担心罗朗害他。
第一,罗逡帮了他许多,罗朗又和他相谈甚欢,并打包票会在皇帝陛下面前力保他,他信任罗朗;
第二,罗逡位高权重,罗朗又深受皇帝陛下信任,乃是天子近臣。他有何利益值得罗朗算计?
所以许和只用帕子擦了一下脸和头发,又在车上换了身衣服,看着稍微整洁一些后,就上了罗朗的马车。
在马车上,许和问罗朗给他介绍的是谁。
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成都比较有名的官吏的名字,猜测罗朗要给他介绍的可能是孔瑾。
罗朗和孔瑾交好,是吴孚透露给他的。
孔瑾算得上是庶族,他虽祖上辉煌过,到现在也没落了,两人出身算是类似。罗朗将他介绍给孔瑾,也算合适。
而且孔瑾也深受皇帝陛下信任,且是皇帝陛下唯一亲自邀请的贤才——虽然这个亲自邀请据说是司公提出来的,但也可以看出孔瑾在皇帝陛下心中的特殊性。若罗朗要保他,拉上孔瑾,的确成功率更高一些。
许和心中虽已经觉得自己的猜测准了七八分,但当罗朗露出神秘的微笑,说他到了就知道的时候,还是配合罗朗做出了没猜到的神情。
许和心想,罗嘉飨真是有趣。
当他下马车的时候,他就觉得更有趣了。
嗯。
虽然罗朗的马车被特许可以直接从侧门驶入州牧府,但他得亮出同行的令牌才行。
当他亮出令牌之后,对侍卫道:“另一位是许和。”
那侍卫笑着行礼,道:“罗大人和许大人请进。”
许和懵逼。孔瑾家的防卫有这么严?这是门卫?怎么看上去不太像?他身上穿的衣服和腰间陪的刀,是一般人门卫能穿戴的吗?
即便是世家,也不会让门卫穿戴得这么光鲜吧?
还是说,这里其实是官衙?罗朗是带他来官衙和孔瑾见面?
许和心里感慨,成都的官吏们还真是十分忙碌啊,连会客都抽不出时间,只能在官衙匆匆见一面。
许和并不觉得自己被慢待了。他只觉孔瑾实在是太忙,而许和和孔瑾的关系实在是太好,孔瑾在官衙中忙得脱不开身也要抽出时间给罗朗。
许和在心里想了许多,见到孔瑾该说些什么,让孔瑾更重视他,能在皇帝陛下面前替他说话。
虽然有罗朗帮忙,他也得自己努力才成。
他没思索一会儿,马车停下,罗朗道:“到了,我们下去吧。”
许和忙跟上。
他一下马车,就感觉到不对劲。
这里是一处后院,这看上去不太像是官衙,倒像是一处豪族的住宅。
许和虽家道中落,但也去过不少世族豪门家中求前途,更是跟着于泽的儿子干过一段时间,眼界还是不错的。
所以……这还是孔瑾的住处?但那门卫是怎么回事?还是说那是皇帝陛下特意赐下,以显示对孔瑾的看重?但这也太过看重了吧?
许和还未胡思乱想多久,就不敢想了。
从后院前往目的地,还要穿过几层院子。在路途中,许和时不时看到巡逻的侍卫。这绝对不是官吏家会有的。
就算是世族豪门家中,巡逻的也不过是家丁,哪会穿戴成这样?
这、这到底是哪里?!
许和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想开口询问,但这里肃穆的气氛,却让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只得沉默的跟在罗朗身后,穿过一道又一道走廊,最后到了一竹林小径。
走过竹林小径,里面是一汪活水池潭。池潭边的亭子里,一少年郎正抓着一只长相十分怪异的熊似的动物使劲揉。
罗朗脚步一顿,皱眉道:“陛下,你怎么又在欺负大滚?大滚都翻白眼了。”
刘荨道:“欺负?我哪有欺负?别胡说,我这是给他做按摩呢。小滚老是待在树上不下来,享受不到我的按摩服务哈哈哈。”
罗朗:“陛下,恕臣直言,小滚就是因为陛下老是揉他,才不愿意下树。”
刘荨松开手,不满的瞪了罗朗一眼:“熟归熟,但你胡说我还是要该你诽谤。小滚这么爱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好了,这就是许和吧?人带来了,你可以滚了。”
罗朗道:“臣总是要交代他几句。”
刘荨道:“你能交代的我也能交代,滚滚滚,不想看到你。你知道你给我带来多少麻烦?现在说你的折子在我案上叠了一摞,有的弹劾你任性妄为,有的想步你后尘辞官科举,我看着就有气。”
罗朗笑道:“陛下一律打回去不就成了,也没见陛下因此为难。”
刘荨道:“说的也是……嗯,你是不是没告诉许和,你带他来见得是我?我看他快哭了。”
罗朗转头,见许和那并没有快哭出来只是被震惊的一片空白的表情,突然有点心虚。
他摸了摸鼻子,道:“那个……许谊生,我带你来见的正是皇帝陛下。”
他顿了顿,大概是发现自己刚才条件反射的表现得和皇帝陛下太随意,于是补了一个礼,道:“臣,叩见陛下。”
许和终于回过神,忙跟着下拜磕头,结果下拜的太急,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
刘荨不忍心的遮住眼睛:“嗯,我知道你非常尊敬我,但是真不需要行五体叩拜大礼。嘉飨,还不快把许和扶起来。你看你把他吓成什么样子了。”
罗朗自知理亏,默默将许和扶起来。
刘荨道:“坐吧坐吧,不用那么约束。对了,许和,罗朗带你来的时候跟你交代了什么?”
许和灰头土脸的看着刘荨,喃喃道:“什么都没说……”
刘荨回头道:“去打盆水来,给许和擦擦脸。”
竹林里闪出一青衣女子应下刘荨的吩咐,然后离去。
许和心头一颤。
这里看着只有皇帝陛下一人,实际上竹林中藏着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他顿时感受到了压力,再也不敢灵魂出窍。
没错,他刚才已经被吓得灵魂出窍了。
罗嘉飨啊罗嘉飨!亏我还当你是朋友,你就这么吓我?!说好的来见孔瑾呢?怎么变成皇帝陛下了!(罗朗:谁和你说好的……)而且,他还是风尘仆仆的来见皇帝陛下,还被吓到摔倒在地,灰头土脸,脸面都丢尽了!
就算直接带他来见皇帝陛下,就不能提前告诉他吗?!就不能让他回家准备一下吗?!
罗朗:嗯,对不起,和陛下待久了,我也不由自主多了些恶趣味。这绝对不是因为听陛下夸你夸多了想稍稍逗弄一下你。我是这种人吗?只有翟禹川才会做出这不靠谱的事。
远在交州躺枪的翟阳:阿嚏!这么热还能着凉?!!
不过罗朗虽是稍稍逗弄了许和一下,但他长期以来都是正人君子(至少表面上是),所以头一次对友人恶作剧,还是略微有些尴尬。
更何况,许和这次的反应可是和他所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只说那一跟头,就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接将许和带到皇帝陛下这里来是刘荨提的。刘荨好奇心很重,很想第一时间见到许和。
虽然他以前其实应该见过许和,但许和作为于泽儿子身边一小吏,即使和刘荨见面,也不可能自我介绍“我是许和”,所以刘荨怎可能注意到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许和长啥样。
从刘荨刚听到荀家叔侄来到成都,就兴匆匆拉着司俊去堵人就可以知道,刘荨的好奇心有多重,行动力又多强。
若不是罗朗拦着,刘荨早就跟着他一同去城外等着了。
罗朗苦口婆心劝了许久——没用,还是司俊发话,不准刘荨去,刘荨才勉强同意,让罗朗带许和来见他,不过必须第一时间过来。
刘荨都不在乎许和的风尘仆仆,罗朗自然不用担心许和这赶完路的疲惫模样会给刘荨造成不好印象。
在罗朗预想中,许和虽然会大惊失色,但是皇帝陛下这么亲切,许和很快就会回过神来。回过神之后,许和肯定会感激他。
这不过是友人间小小玩笑。
如果许和因这点小插曲,就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