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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次我更知道要低调,而不是像第一世穿越而来那样,过分的聪慧是事出反常,那就是有妖物作祟了。村民是淳朴的,但同时也是愚昧的,妖物是要烧死的。
而我也被绑到木桩上,是水娘挨家挨户磕头求过去,并答应让我永远呆在家里不出门,直到离开这个小山村为止,他们才把我从堆满干柴的木桩上放下来。
“弃儿,你起了?看你,病才刚刚好,不要急着吹风。”水娘注意到了背后的动静,赶忙将手中的刺绣放回了篮子里。从台阶上起身,将门口呆愣着的孩子扶回了房间中。
我呆愣愣的被水娘牵起了手,这个女人原来已经这么老了。身上穿着缝补的衣物,头发只是随意的在背后用布条绑了起来,灰白的头发在头上随处可见。一皱眉,眼角和额头都是深刻的皱纹。
曾经的我也荣华富贵过,也曾轰轰烈烈纵马狂歌过,而水娘离开我的时间太早了。即使我感恩她,但其后的那些精彩人生的记忆,已经让我将她挤出了我的脑海。
“弃儿,你饿了吗?”水娘将吴弃抱回床上,慈爱的问道。
疾病初愈,身体是需要营养来调和的,水娘的话让我的肚子和时宜的咕噜噜叫了起来。她轻笑了声,转身出了房门,我知道,她是为我弄吃的去了。可我也知道,这个家一贫如洗,我的这场大病,更是给这个家添上了阴云,真是苦了这个女人。
这个小山村是为了躲避战乱而建的,村里总共三十户人家,每家都是靠在地里刨食而活下来的。也只有家里有壮实的汉子,能偶尔打些猎物,走上两天一夜去镇上卖皮毛的人家可以过的好些。
“今天是鸡汤,弃儿有口福喽。”水娘端着碗从门口进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怕不小心撒了碗里的汤。
鸡汤的香味让我的肚子叫的更响了,等装着鸡汤的碗到了我的手上,我突然意识到,我手里捧着的,竟然比以前周临峥送我所有价值连城的东西都要珍贵。
我喝完了鸡汤,同时我也知道我的家里少了一样谋生的东西。这只母鸡被我吃了,以后,家里的经济来源只剩下水娘的刺绣了。
“姨娘,我饱了,您也吃点吧。”我企图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去吃点东西,但我知道,她是不会愿意的。她遵从那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将我从吴家带出来,她将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花费在了我身上。她宁可自己饿死,也不会愿意去吃特意为我准备的食物的。
“姨娘吃过了,不饿。”她还是那一句话,那句我曾经一直相信不当回事的话。
“可是苦了你了,要你跟着姨娘吃苦,你不该啊不该。”她神色哀伤的说道,说着,似又是要哭。怕影响了我,嘱咐了我几句,便离开了屋子。
我明白她的意思,原本我的身份是她在死的时候告诉我的。而她死后,我流浪了一年,最后被吴家派人领了回去。原来,我竟然是吴家这个四代为将的将门之后。吴家是周氏的臣子,吴禅更是位高权重。如果不被带出来,我的生活至少该是衣食无忧的。
再想,已经没有用了。曾经,我遵循着吴禅给的道路,为周家天下奋斗了一辈子。我也曾经鲜衣怒马过街市,也曾经入朝堂不解配饰,入帝王寝殿而不下拜,那样风光无限,可到头来,也敌不过君王一旨!
在我那更加遥远的回忆里,那个有着会飞的交通工具,有着琳琅满目商品的世界里,我就是个倒霉透顶的人。来到这个世界本以为是上天的垂爱,可却半生富贵,半生凄凉。
如今又得重来,这次,我不管是上苍的垂怜还是忽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这天下!只有君临天下,我看谁,还能给我定罪!
☆、第三章
我这一生,唯一一个不管我是明君还是昏君,他都不会背叛我的,只有言初一人——吴帝语录。
吴弃不知道,在他能起来的第二天,天下发生了几件大事。周国太子周临峥领兵围住梁国都城,次日攻入梁国,俘虏梁国全部皇室族人。
第三日,周临峥携带大胜之姿反回周国。同日,周临峥谋反,逼位于王宫。二王子周临战带周王仓皇出逃,于宫门口被乱箭射死。在这天,周临峥弑兄弑父却被万军拥戴,紫袍加身,以年仅二十三岁之龄登上王位!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人不出仕,但却秘密关注着天下大事。这些人,我们通常称呼他们为隐身高人。在山水飘渺间,那里本是人迹罕至,就是最好的药农和猎户都无法走进这里。
但此刻,这山峰上却建造了几间草屋,屋前的石板凳上坐了两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一人胡子眉毛全白,但精神很好,眼神也丝毫没有老人该有的浑浊,只见他开口道:“自从当初独孤氏灭亡,这天下就纷乱了近两百余年。这两百年来,我们各派子弟游走在各类诸侯王国之间,却是各有成败。这番气运争夺,苦的却是百姓啊”
另一人稍显年轻些,但面像却威严了许多,说话嗓门也大,直接道:“这乱世又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我武宗弟子下山,这些年死了不少,可惜啊。”
“老袁,出事了!”那仙风道骨之人原本有些惆怅,此刻却突然惊呼了一声,转身朝草屋中跑了进去。
袁志不解的看向旁边的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问道:“你们师傅怎么了?”
两个少年都是面容俊秀,一人穿了身白衫,脚上穿着布鞋,脸上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另一人却是一身黑衫,衣服很皱褶,若衣服不是黑色,怕看来已经很脏了。黑衫之人脚上穿着的是麻鞋,双脚就这么干干的露在外面,脚背和脚趾甲上都沾了些黑泥。和白衣的男子一对比,两人可谓天差地别。
白衣少年淡然了摇了摇头,道:“师傅行事诡异,我猜不透。”
黑衣少年却坐在地上扣了扣脚丫子,咧嘴道:“瞎想什么,师傅总会让我们知道的。想不透还要想,不过是徒添烦恼罢了。”
见两人完全不同的行事作风,袁志也早就习以为常。他是个喜欢动手的人,和他比武力,十个沧老头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和他比智谋,那算了,他回家洗洗睡吧,十个他都比不上沧老头的一根手指。
过了会儿,那仙风道骨的老头再次白须飘飘的从屋中出来,手里抓了两块龟壳。他的表情似喜似忧,面上也带了些不解。
“沧老头,出什么事了?”袁志守不住话,问道。
沧无子摇了摇头,迷茫道:“我刚才心有所感,便回到屋中卜了一卦,你们可知卦象显示了什么!?”
袁志配合的摇了摇头,白衣少年和黑衣少年却突然目露精光,随后同时喊道:“帝星出现了!?”
“帝星?真的!?沧老头,快快,告诉我帝星在哪里。哈哈,这次竟然是被你算到了,合该我武宗之人成就从王之师的伟大功业啊!
两百年前,密宗辅佐独孤氏。独孤皇帝君临天下的时候,可把他们一宗给乐的,压了我们武宗整整四百三十一年,直到独孤氏垮台。到了我这辈,我们武宗才算有了机会。这次,说什么也要先他们之前找到真正的真龙天子!”
沧无子却叹了口气,疑惑道:“是,我是算到帝星出现了。可是,我竟然算到了有双帝星出现!而且,我方才观察天下气运,发现各地蛟龙突起,都是隐隐蛰伏,只待化龙了!”
“这么说,大争之势要来了。”
“是啊,只是不知,这天下终究是谁主沉浮。”沧无子叹道。
当晚,得了沧无子指点,袁志告别匆匆而走。而沧无子和白衣少年、黑衣少年各自交谈半宿,隔天一早,两人便背着包袱下山去。
白衣少年往中北之地而去,那里赫然是周临峥的所在之地。而黑衣少年则是往东而去,那里却是吴弃的所在方向。两人都往自己选择的方向而去,可命运之事,谁又说的准呢。
等两人走后,沧无子的房内却还有一位少年。这少年面容不像那离去那位少年那般俊秀,只能算普通。只是这青衫少年的眼神幽深,笑起来的来时候,明明是温和的笑,却能让人感到一股从脚底下蹿到头顶的冷意。
“父亲,我呢,您觉得我该往何处去?”
沧无子皱了皱眉,道:“我为你卜过卦,你不能出仕,否则定死于非命。但我知道,你已经学了我全部本事,你想要做的事我阻止不了,生死各安天命,随你。”
青衫少年一笑,道:“如此,父亲我便告辞了。师门的规矩我懂,出了这山门,我便不再是天涯阁之人。再相见,希望我不是与您成为敌人。”
“言初。。。当心些。”
“多谢父亲。”言初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言初离去后,沧无子仿佛一下被抽走了精气神,面容露出些疲惫。他此生只有一子,此子之聪慧,世所罕见。便是他最得意的两位弟子,于他比起来,却也是相差甚远。
可惜,一生命途多舛,他得到的卦象是鞠躬尽瘁,但却不得善终。所以,他才会说青衫少年不能出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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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些天过去了,到底是年少的身体,恢复能力惊人。这才没几天,我已经能下床满地跑了。
水娘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老母鸡吃完后,她为我去村中的人家那里讨了些肉过来,这些天的肉粥可是让我好好涨了些力量。
我知道家里的粮食有些不够吃了,这几天,我的胃口大的惊人,水娘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给我去哪里弄吃的。晚上有时我起来,总是看到水娘在那盏几乎没什么亮光的油灯旁,一针一线仔细的绣着刺绣。
我终是不忍心,隔天拉住了水娘,犹豫道:“我和那些孩子一起去捉田鸡/吧,我们可以吃,如果多的话,可以托人拿出去卖,好吗?”
以前的我是不愿意像个傻子一样,和一群七八岁的邋遢孩子满山的去跑,就为了捉只田鸡!?以一个成年人的心态来说,那些真是太弱智了。
可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知道人如果被逼到一个份儿上,真的什么都可以干出来。何况,我只是去捉田鸡而已。
水娘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知道,她是不愿意我去的。水娘说她感谢我,让她有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人。是的,她对我如此之好,但她却感谢我。我曾经试图想叫她母亲,可她死也不愿意接受。
我能看出她很感动,但她也很惶恐。在她心里,我是将军之子,我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不是她原本一个奴婢可以接触的。如今这番,已经是上天对她的厚爱了。
她将我的身份看的高,自然不愿意让我去做一些受委屈的事。这是她的迂腐,但也是她对我的爱。
“。。。不去罢,我记得弃儿你以前也是不愿去的。”水娘期期艾艾道。
“没事,我想去玩玩,老是被关在家里烦了。”我笑道。
水娘一听,见我只是想去玩,脸上的犹豫之色少了些,过了会儿,便道:“那弃儿小心些,捉不到不要紧,天色暗了就马上回来,不然姨娘会担心的,好吗?”
“好。”我应了声,便拿起一只竹篾匆匆跑了出去。我自然不是去玩的,和那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没什么好玩的。
那些孩子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玩,见到我就匆匆避开了。这是我刚来时表现的奇怪了些,这些孩子就不与我亲近了。
我到也所谓,跟在那些孩子的后面,和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