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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夜注定不平静,一个慌张的身影闯进了破庙里,动静惊醒了二人。
云间月支使林叶寒过去查看情况,他发现进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上下,还受了伤的男孩,而在周围突然出现了嘈杂的脚步声。
林叶寒示意云间月将男孩现藏起来,不论这男孩是什么人,那么多人对一个小孩子图谋不轨,都不是江湖侠士能够容忍的。
是呀,云间月打骨子里坚信自己是出自武林世家,自己将来也会是一代大侠。
不久之后一帮人闯进了破庙里,有的手持火把有的还拿着带血的菜刀和农具,这帮人的头儿环视了一眼破庙,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于是把目光落到了林叶寒身上。
“你们是什么人?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林叶寒少年老成,对这样的场面也不慌乱。
男人问道:“敢问小兄弟有没有看到什么人闯进来?”
林叶寒轻笑:“有啊,闯进来的人不就是你们吗?”
领头的男人环视四周,并没有什么发现,只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兄弟,暂且跟我们走一趟吧。”
林叶寒下意识的撇了一下刚刚跑进来的人躲藏的地方,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论要不要揭发都会被人称同党,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要是留云间月独自一人在这荒郊野外的话也不会有事,等着他去通知尚老先生他们,找人来救自己就好。林叶寒跟着那帮人走的时候,这样想道。
等着那帮人走远了,男孩才放开云间月。
“刚刚多谢,在下李风华,是大水镇的人。”李风华摘下防寒的帽子,对云间月拱手。
“他们为什么要把林叶寒带走?”云间月问
“可能是找不到我所以放弃了吧,所以随便找了个人就走了。”李风华叹着气。
的确,现在那帮家伙已经杀红眼了,已经不管到底什么人了。
“他们为什么要追你呀?”云间月又问。
“我娘跟人家偷|情的时候被我爹发现,情人就打死了我爹,我就成了罪妇的孩子。这一年大水镇收成特别不好,人们就说要给河神送祭品,他们先把我娘的尸首当做祭品,可是放尸体的竹筏又被冲上岸,他们又要活祭。巧的是整个发水镇上只有我一个没爹没娘没反抗能力的,我见势不妙就逃了。”李风华的回答很简单。
云间月又问:“那他们抓到你之后要怎么样?”
“他们会把我绑在竹筏上顺河水走,要是我被冲回岸上……”李风华平静地说着,“他们就会杀了我,然后用我的内脏祭祀上苍,用我的肉熬成高汤,用我的骨头打磨成精致的护身符。”
云间月满眼放光:“哇,原来你浑身上下全是宝啊!”
李风华:“……如果你是我的话,会希望听到有人这么说吗?”
“呃……抱歉。”云间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他们把林叶寒抓取以后会怎么样?”
“不是说了吗,开膛破肚、祭天吃肉啊!”
云间月大惊:“那怎么能行!”
李风华:“喂,你这前后的反应也差的太多了吧!”
“抱歉抱歉!”云间月拉住了李风华的衣角,“那咱们赶紧去救人吧!”
“救人?”这个词儿听着就新鲜,“为什么啊?”
林叶寒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对方人又那么多还凶残嗜血,万一逃不出来有个好歹,岂不就要变成祭品、高汤和护身符了。呜呜,这种护身符云间月一定不敢佩戴。
“他可是跟着我出来的!”云间月找个了蹩脚的理由。“而且,林叶寒是因为你才被抓的吧!”
李风华道:“那就劳烦你去救人啦,在下以后定会感激万分。”
“我打不过他们……”云间月越说越没有底气。
“那你还出来瞎转悠啊?”李风华问,“那是你什么人啊,相好?”
“不不不不不是!”
“那救出你相好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后会有期。”
说罢,李风华起身就走。
“都说了不是啦!”
云间月在一旁哀嚎,但是李风华已经跑出了他绝对追不上的距离。
“交友不慎……啊,不对,这是救人不慎的……”云间月嘀咕着。
啊啊,不对不对,现在可不是自哀自怨的时候,林叶寒还等着自己去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还要杀两章!
☆、弱冠
今天是大水镇三年一次的河神祭典,这个地方人口少又多灾多难,官府已经管不了了,所以烧杀抢掠之事频繁。
人祸也就算了儿,为了少一点天灾,镇里的人常要举办祭典,活人祭居多,为了不让人口更少,一些途经这里的旅人遭了秧。反正也没人管,他们这几年就更嚣张了。
林叶寒显然没想到这么多人是如此的意见一致,想讲道理不可能,想逃出去更不可能,第二天一大早,两次逃脱都失败了的林叶寒被绑成了粽子,运往河边的祭坛。
林叶寒万分后悔,他当时怎么就为了耍帅独自被这帮人带走,可是他再想想,以云间月的武功也不可能救得了自己,到时候还是个当炮灰的命。
林叶寒已经被扔在了木筏上,等祭祀之舞跳完,镇民砍断了连接着岸边和木筏的绳子,他可真就要葬身鱼腹了。可就在林叶寒反省人生的时候,镇子里突然走水了,围观的人都跑去救火,祭祀仪式也被迫中止。林叶寒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等到河边只剩下俩看着他这个祭品的大汉的时候,云间月突然就冒了出来,俩大汉没有想到有人会过来抢祭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云间月就趁这个功夫带着林叶寒逃走了。
云间月的轻功不错,可能是因为他常年为了逃脱练功都在跑路的关系吧,居然没有人能追上还扛着一个人的他。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云间月才给林叶寒松绑:“没想到你自己也有一天会被我救了吧?”
“确实没想到。”林叶寒叹气,“不过那火是你放的吗?搞不好可会烧到山上去啊?”
“放心放心,我和李风华已经商量好了,我们烧的是一座没人住破屋,而且那镇子就临着河,火很快就会被扑灭的。”云间月笑了,“这节骨眼儿还惦记别人?不是你的作风呀。”
“我是怕有人认出了你的长相,要向你索赔……”林叶寒低着头回答。
云间月怪笑:“瞧你这反应,该不会是觉得被我救了,面子上挂不住吧?”
“面子是小,命才重要。”林叶寒又想起了之前母亲交代的一句话,“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你能来救我。”
“我说你们跑的可真快。”他们说话的功夫,李风华已经脱身敢来了,“不过托你的福,我这辈子第一次救人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云间月笑了,“嘻嘻,还有林叶寒,你要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
林叶寒面目表情地反问:“你想我怎么报答?”
“这个?”云间月挠挠头,却也想不出来什么,“你请我吃好吃的吧。我要吃冰糖葫芦!”
林叶寒嘴角抽了两下:“这天气我上哪里给你弄冰糖葫芦来?”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算是两清了吧?”云间月朝他吐了吐舌头,又转头看向李风华,“不过你以后打算咋办?”
“我没地方去,又没什么文化,更不会啥手艺,没准儿只能干些小偷小摸的事儿养活自己,没准儿以后就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了……所以,为了不让世界上再多出一个大恶人,你们可对帮帮我啊。”李风华笑了,“说起来,我还没问你们是哪里人呢?”
“我本来就是大水镇人,只不过现在住在雪佑镇,是镇上浅心私塾的学生。”云间月眼珠一转,“要不,你就跟我们一块儿回雪佑镇好了,我们私塾还缺个给老先生端茶送水而且不要薪水的呢,而且在那里你也能读书识字,以后不会养不活自己了。”
李风华乐得更欢了:“那敢情好呀。”
三个人可算是逃出了大水镇,在回到浅心私塾以后,他们没有一字不落地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尚老先生,主要是怕他气出个好歹,林叶寒说李风华是自己和阿月在浣梅城遇到的小乞丐,看着他可怜就把他带上了,尚老先生也没怀疑。
于是,浅心私塾里又多了个学生。
时光在平静安逸的日子里缓缓流过,尚先生一天天变老,孩子们一天天长大。
在这期间,云间月、林叶寒和李风华的感情越来越好,简直就像是亲兄弟一般,尚老先生对这表示很满意,他觉得自家学生们就应该团结友爱的好。
在即将弱冠的那年春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所谓的青春躁动一直都没出现过,林叶寒因为一场应春景的梦,发现自己好像对某人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怀。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就好像往南迁移的鸟遇到了往北归乡的鱼,在南与北的交接点,本来不该相识的他们相识相知,可却没有意识到总有一天会殊途难归。
在意识到悲剧的内核前,一切都是美满的,连晚风都是甜的。
对于自己心理和身体上的变化,林叶寒很苦恼,但是他不知道向谁求助比较好,因为他身边好像并没有人,可以理解他这种心情——当然了对于只是他以为的而已。
最后,跑去找林叶寒只好他的损友李风华求助。
李风华说了:“古往今来有多少先人前辈用自己的血与泪证明了把话憋在心里一定会憋没的这句道理,到了好没的就不只是这句话了,而是你对他的心意和感情,你不想有一天和阿月变成陌生人吧?”
虽然也不是之乎者也的一大堆话,但是林叶寒还是没有听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李风华苦笑:“总结起来就是简单的一句话:你既然喜欢阿月那就告诉他好了又不是什么不能言说的事?”
“什么什么?告诉他!这我怎么改敢?万一他生气了,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办?”
李风华扶额:“没有人会因为别人喜欢上自己而生气吧?”
林叶寒说:“可我怕他会因此而苦恼。”
“相信我,以阿月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为你的事而苦恼的。”
“可是我不想让它只是我的事儿,我想让这变成我们俩的事儿!”
“那你就更应该去大胆的说出来了,要不然,阿月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正在考虑但什么样的时间怎样个场合说才比较好,而且要怎么说才能不破坏我们原本就有的友谊?”
“这就只是你一个人的苦恼而已,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一块烦心呢?自己去想吧!”
“喂喂,身为好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通人情?”
“可是在我的认知里,好兄弟是不会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跟我这个连喜欢上别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的人谈论自己感情上的事儿的!”
“那好吧,咱们明天再谈。”
“……”
所谓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林叶寒一直都没有找着,而且她自己好像很不着急的样子,所以这件事就一拖再拖。转眼,云间月也到了弱冠的年纪。
李风华感慨:“亏我还为你担心了那么长时间,合着,你根本就没有想要表白的意思是不是?我们阿月还真是可怜呢,居然被你这样一个笨蛋喜欢上了。”
林叶寒:“……”
林叶寒咳嗽一声:“你在说什么吗?我不就是觉得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