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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难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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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动作舒缓地放下了茶杯,道:“然也。只是不知这位朋友夜闯我漠风堡有何贵干?”
  “事急从权,多有得罪。”宋无黯朝他拱了拱手道:“在下宋拂,前来求医。”
  “看先生中气十足,不似有伤。”风择川声音转冷:“何况先生不请自来,如此无礼,实在让人看不到求医的诚意。”
  宋无黯毫不客气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漠风堡守门人倨傲无礼,也让人看不出风堡主与人做生意的诚意!”
  “你想与我做生意?”风择川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眼中精光一闪,他摆摆手叫护卫退下:“我听说近来有一个清瘦的少年总是和吕玄都搅在一起,想来就是你了。你来求医,看来是吕玄都伤了?只是恐怕你出不起药费。”
  宋无黯从怀中取出青玉玉壶:“我以它换漠风堡最好的医师出诊!”


第三十七章 萸茯救难
  中庭斜阳已落,徒留一片赤红烟霞,湛蓝中渐渐搅入了黑色,月影朦胧隐现,在黯淡的光线中,雕着梅花的青玉玉壶颜色莹润透亮,看着精巧可爱。
  风择川隔着一段距离,见了他手中的青玉玉壶,不由眼前一亮。人尽皆知,漠风堡主风择川的心头好就是雕梅花的青玉,黄平渊叫他拿这个前来求医,多少有些投其所好的意味。
  他盯着宋无黯看了一会儿,神色有几分复杂:“吕玄都从我这里骗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不想帮他。”
  “是不是骗走的,想来风堡主心中有数。”宋无黯半步不退:“不过是各取所需,风堡主同样分了一杯羹,何必装作无辜呢?”
  风择川懒洋洋道:“哦?看来你倒是很清楚。”他笑了起来,眼梢处汇成细细的纹路,看起来莫名亲和。
  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截然不同。
  “告诉你一句实话,我不会帮他。风某乃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一个青玉玉壶可抵不过吕玄都死了带来的利益。宋少侠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宋无黯抿紧了嘴唇,望着他道:“风堡主可是打定了主意?”
  “是。”风择川的回答干净利落,掷地有声。
  宋无黯了然地点了点头:“好。”他将青玉玉壶妥善地收了起来,朝风择川拱拱手道:“有道是,先礼后兵,宋拂得罪了。”
  “哈?”风择川把玩着手中的兔毫盏,语气讥讽:“你单枪匹马闯入我漠风堡,难道还想动手不成?”他将兔毫盏重重地放在了案几上,坚硬的铁梨木桌面被压出了一个环形凹陷:“看来,你真当我漠风堡无人了!”
  内外院的护卫层层地将他围住,除此之外恐怕还有至少三位他看不准修为深浅的近先天高手坐镇,宋无黯毫无畏惧地御马立于中庭,黑白分明的清泠眉目中显出一股与以往不同的强硬。他从千机匣中取出直径五寸许的镂空的球体,厉声道:“我劝风堡主不要轻举妄动。”
  风择川冷笑:“区区暗天雷也敢拿出来现眼?”
  “不止。”宋无黯冷眉倒竖:“十二暗天雷以惊蛰火相连,稍有撞击则燃,威力足以移平半座漠风堡。”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风堡主大可以不信,只是,风堡主想要豁命一试吗?”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碰撞,好似名锋交汇,登时一片火星迸溅。
  风择川微微咬紧了后槽牙,他怒极反笑:“白门宋拂,风某记住了。”风择川对着一旁的侍从吩咐道:“去请奇先生来。”
  “我在这里。”
  一个听起来有几分冷淡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宋无黯偏头看去,那人一身秋香色绣宝相花的长袍,鹤发童颜,年龄不显,估摸着大约是在三十到四十之间。
  风择川皮笑肉不笑:“奇先生消息灵通。”
  “算不上。”奇袭童漫不经心道:“只是能看见你吃亏的机会实在不多,奇某不愿意错过这般好戏罢了。”
  这个态度可谈不上什么尊敬。风择川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好戏收场,就劳烦奇先生走一趟吧。当然,要是把人治死了,可别拿我漠风堡的名号挡雷。”他扭头看向宋无黯:“白门隐逸多年,倒是很久都没出过你这般犀利的人物了。”
  “多有得罪,这个,就当做赔礼。”
  他一抬手,那只雕梅花的青玉玉壶凌空飞出,稳稳地落在风择川面前的案几上。风择川看着眼前的青玉玉壶微微挑眉:“单凭这一手,宋少侠已可跻身一流,白门后继有人呐。”
  “想来风女郎近来进境非常,可见漠风堡同样英才荟萃。”宋无黯深知与风择川这样的人打交道示弱是没有的,故而言词之间并不客气:“闹得这样大的动静却不见快人快语的风女郎出来,想来是不在堡中?可是去寻乔七娘子了?”
  风择川与宋无黯对视一眼,各自露出一个意会的微笑,仿佛方才言辞交锋背后没有威胁过对方。
  漠风堡不缺好马,奇袭童骑术绝佳,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白云客栈时,刚好听到宵禁的鼓声。宋无黯引着奇袭童往安置着吕玄都的房间去,奇袭童远远地闻见房间中传来的药味,脸色不是太好。
  宋无黯见黄平渊守在门外不由怔了一下:“师兄,你怎么在不在里面?”
  “桐庐医馆的赵大夫说他的情况很危险,正在为他诊治,让我出来等候——”
  宋无黯骤感不妙,一掌劈开了房门,却见桐庐医馆的赵大夫手持银针正欲刺下,瞬间银刀出手,动作之快甚至让黄平渊来不及阻拦。这个桐庐医馆的“赵大夫”不躲不避,一心只欲取床上之人性命,即使银刀刺中手臂,依旧抖也不抖地向吕玄都身上要穴刺去。
  眼瞅着自己便要阻止不及,一双修长的手从斜里伸出,不紧不慢地钳住了“赵大夫”的手腕。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的吕玄都看着眼前的人,冷笑一声:“你这种不入流的剥皮鬼也敢向我动手,看来是吕某太轻纵你们了。”他手上动作一紧,不屑地将人甩到了一旁。
  只这一夕之间,黄平渊已然反应过来,手中碧玉索一甩将人捆了个结结实实,他反手将门拴住,厉声质问道:“你不是桐庐医馆的赵大夫,赵大夫哪里去了?”
  被捆住的人毫无惧色,反而恶狠狠地盯着躺在床上的吕玄都,笑容癫狂:“你活不了了,现在整个掖城都知道你双腿废了!看着吧,你一定比我死得更惨!”
  吕玄都懒懒地闭了眼睛,根本懒得搭理他。宋无黯引着奇袭童查看吕玄都的伤势,黄平渊将叫嚣不断的剥皮鬼拖走了,至于人被他弄到哪里去了,房间里并没有人会关心。
  奇袭童动作利落地将吕玄都腿上的伤口清洗干净,脸色愈发凝重:“他腿上经脉尽毁,这双腿就算保住了,日后恐怕也无法动弹。”
  宋无黯眼神微微一暗:“没有一点办法吗?”
  “若说是毫无办法也不尽然,一百年的芙绫罗果、三百年的俱译其或是千年的萸茯草,若有其一,便还有救。”
  吕玄都嗤笑一声:“巧了,今日我还见了一株千年的萸茯草。”
  奇袭童眼前一亮:“若你真有千年的萸茯草,我有九分把握能使你痊愈。”
  吕玄都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奇袭童一眼,不紧不慢地接着道:“我心情不好,捏碎了给扔了。”
  奇袭童:“……”他噎了一下,寒声道:“腿都保不住了竟然还有玩笑的心思,先生也算是奇人了。”
  宋无黯抿紧了嘴唇:“碎了的萸茯草还有用吗?”
  奇袭童惊诧地看向宋无黯,他目光在吕玄都和宋无黯之间逡巡了两个来回:“他的话是真的?”
  宋无黯点了点头。
  奇袭童大抵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暴殄天物之人,哽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若是揉碎了,仍能有八分药性,如果真是千年的萸茯草,奇某有六分把握。”
  躺在床上的吕玄都却忽而变了脸色:“狗屁庸医,六分把握竟也敢称有把握?劝你趁早滚回医庐重修,少出来丢人现眼!”
  奇袭童叫他骂得呆住了,自他出师以来还从没受过如此质疑,气得眉目倒竖:“你个不识货的蠢货,真是死了活该!既然如此,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宋无黯不知吕玄都突然发什么神经,连忙拉住奇袭童道:“他发烧了脑子有些糊涂,还请奇大夫莫要和他计较。”他从怀中翻出一只小盒子来打开:“萸茯草在此,还请先生施救。”
  吕玄都呆住了:“你什么时候把它拿出来的?”
  “扶你的时候,趁你不注意顺手拿出来了。”宋无黯神色有些僵硬:“我只是觉得有些浪费……”
  吕玄都无奈地笑了一下,目光转而温软下来。他不想宋无黯再冒着风险回各耆王城取药,想要把奇袭童骂走了事,谁知道他竟然趁他不注意顺手牵羊将萸茯草带了出来。
  “倒是我多虑了。”
  奇袭童看了看盒子中被捏得蔫巴巴的萸茯草,一般人得了此物定然宝贝非常,如同有了第二条性命,谁料竟然有人会对如此神药下这种黑手。他颇为复杂地看了吕玄都一眼:“暴殄天物。”吕玄都不置可否,顺带向奇袭童道了歉。
  奇袭童脸色和缓下来,冷哼一声:“这还像点样子。有萸茯草,算你走运。”
  黄平渊从门外进来,神色有几分愧疚,他低声对宋无黯道:“小五抱歉,今次是我太过大意,赵大夫早已被杀了,那人剥下来赵大夫的脸皮冒充前来,而且,你这位朋友似乎仇人不少,现在他重伤在身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掖城,恐怕、恐怕要有麻烦上门了。”
  “并非三师兄的错,是我没有说清楚,不仅将他置于险境,还连累了赵大夫,恐怕还要连累了你和白云客栈。”
  奇袭童做足了准备,转头看向门口处的宋无黯和黄平渊道:“我要借萸茯草效力施针,为他接续经脉,容不得半分打断,否则会前功尽弃,这株萸茯草便是浪费了。”
  宋无黯斜睨了躺在床上一副万事不愁样子的吕玄都,心下微微叹气,他看向奇袭童道:“请先生施针吧。”


第三十八章 罗睺降杀
  风冷,月高,夜黑。
  厢房外,宋无黯跪坐于竹席之上,泥炉烹茶。他神态很静,似在等些什么。
  千机匣就放在他的右手手侧触手可及之处。这一方院落不大,客栈的其余房间都已警醒地熄灭了灯烛,似乎对一触即发的气氛有所预感,不愿意卷进祸事里去。
  客栈的掌柜与伙计里无人是全然不知江湖事的,只是宋无黯不愿意引着他二师兄的人来趟这趟浑水,便叫他们开了客栈里早已布下的阵法与机关后,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
  厢房内,奇袭童正在施针。黄平渊寸步不离地守在窗边,一来,是做最后一道防线;二来,是为了紧盯奇袭童,免得他暗中动手脚。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接续经脉乃是半分不能出错之事。夜半三更,奇袭童施针正到了紧要时刻,汗水顺着他的额边滑落带起一阵瘙痒,他全神贯注于手下银针,不敢有半分分神。
  门外的兵戈之声已响过了三轮,突然之间,不知缘由地寂静了下来,像极了决战前的黎明中最后的安静,寂寥的风声中藏着窸窸窣窣的暗语,潜伏的敌人等待着发出致命的袭击。
  静寂的时间很短,又很长。
  一声琴响,如银瓶乍破,泉水迸溅,奇袭童神思一晃,手下几乎失了准头,好在黄平渊一直关注着他的情况,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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