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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定他早就投胎转世入轮回了,你拍马也赶不上。”
吕玄都抬头颇为幽怨地看着他:“无黯可真会往人心口戳刀子。”他又很温柔地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们之前差十五年,现在我去追他,还能追上三年呢。”
宋无黯神色冷淡:“为一个死人寻死觅活,吕楼主倒是很‘小家碧玉’。”
“你这话正要叫我怀疑你的真心了。”吕玄都偏着头:“你当真爱你师弟吗?”
“……这只是你自己的胡乱揣测罢了。”
吕玄都锲而不舍道:“吕某已是将死之人,无黯还是不肯与我说句实话吗?”他顿了顿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看来无黯即使动情,也是薄情人。”
“若你当真痴情,又怎会杀他?既然杀他,又何必做出一副寻死觅活的痴心样子来?”宋无黯冷了一张脸,语气讥讽。
吕玄都目光湛然,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既是故作姿态,你又何必理会我?左右也不是我第一次骗你了,说不定这里还有这其他出口,我给你的是假的机关图,想要你害死你,独占财宝呢。”
“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觉得你和我在一起都要更稳妥一些。”
“你真的要救我吗?”吕玄都耍赖道:“若是你救我,你就要把我当成责任,我可是会一直粘着你的。”
宋无黯沉默了一会儿:“……这是哪里来得歪理?”
“这是吕某自己的道理。你要救我,就要听我的道理。”
宋无黯:“……”他额头青筋乱跳,恨不得甩手就走,管他是死是活。然而……总归不能见死不救,心道只当他是个疯癫的,不必和他计较,先哄着他出去再说,于是忍耐着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好。听你的。”
吕玄都眼睛一亮:“当真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宋无黯皮笑肉不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妙耶,无黯你真是个好心人。”吕玄都坐在冰面上一动不动地拍手叫好。
“没多少时间了,还不起来?”
吕玄都无辜地朝他眨眨眼睛:“地上太凉了,坐得有些木了,一时间起不来。”
“……你不是能转阴为阳吗?”
“可以是可以……”吕玄都理直气壮:“可我都打算赴死了,何必运功护体呢?”
宋无黯无奈地走到他面前,弯腰把他扶起来,吕玄都半分力气也不肯用,像具尸体一样死沉死沉的,这寒冰颇为古怪,吕玄都不过做了一小会儿,身上已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触手之处一片冰凉。若是不运功护体,再多坐一阵子,恐怕是要寒侵肺腑了。
吕玄都脸色苍白,嘴唇乌紫,显然被冻得不清,宋无黯的阴性功体在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此时离暗门关闭不到一刻,宋无黯拉扯过吕玄都,将他背在背上,好在他受寒气影响,手脚一时间有些僵硬,不过身上没伤,用着踏青霭的身法,不到半刻就出了暗门。
宋无黯想将背上的人放下,奈何吕玄都腆着一张厚脸皮各种撒娇耍赖,死活不肯松手。宋无黯带着这个巨大的背部挂件,想取了进暗门之前插在墙边的火把,却摸了个空——火把不见了。宋无黯登时心下一沉,他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暗门已缓缓关闭了,墙上严丝合缝,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
“你还带了谁进来?”
吕玄都怔愣一下:“什么?”
“火把不见了,有其他人来过,奇怪的是他们没有进入暗门,也没有席卷财物,而是拿走了火把。”宋无黯眉关紧锁:“这不合常理。”
“这不可能,就算地图和机关图可以复制,可是用来开门的红玉玉壶只有一把。这周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想要在如此空旷荒芜之处跟踪我们一起到此处,根本是无稽之谈。”
宋无黯扶着吕玄都到墙边坐下,他身上依旧很冷,犹豫了一会儿,脱了单薄的外衫盖在他身上:“衣服很薄,也只能将就了。”吕玄都不仅没有推拒他的好意,而且还得寸进尺地揽住了他的腰,恨不得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宋无黯僵硬着想把他推开,奈何见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只得又无奈地将手放下:“你还好吗?”
“冷。”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机关图给你了,你来决定。”宋无黯体温比一般人偏低,人又瘦削,硬邦邦一副骨头架子,手感并不好。只是吕玄都身上凉得厉害,抱住他只觉得暖和和的、非常舒服,怎么也不想撒手。他迷迷糊糊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你运功调息一阵吧,火把的事情我总觉得不是很放心。”
吕玄都闷闷地应了一声,好半天没有动弹,宋无黯正疑惑着,就听见吕玄都愈发缓和的呼吸声,他竟然睡着了?宋无黯忍住了一脚踹醒他的冲动,拿出机关图来细细地看了起来。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有人跟了进来,也未必要怕,还是想将机关图记熟比较紧要,若是遇见意外,也好及时应变。宋无黯率先寻找起他们两人的位置来,好半晌才在左下角找到了,目光落在指示的那扇暗门上,确实是有进无出之处。
宋无黯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的时候甚至不记得自己方才想了些什么,只顺着道路继续看了下去。这是王城底层的密库,离他原本计划的目的地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所幸都是在一座王宫内部,无论多么迂回曲折,有地图在手,最多一天便可以抵达祭坛的位置。但愿他们运气好些,没有被沙土埋得太深。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吕玄都缓缓醒转,他神色有些懵懂地看着怀中抱着的人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何人何地,竟然下意识地往人衣襟里摸去。认真背图计划路线的宋无黯全无防备,让摸了个正着,他登时暴怒,一脚踹开了吕玄都:“你在做什么?”
被狠踹了一脚的吕玄都跌在地上,懵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呆呆地看着宋无黯道:“怎么是你?”
宋无黯耳垂和耳后一片绯红,他咬牙切齿地整理好衣服:“你倒是自在,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各耆王城除了我,就只剩偷了火把的无名氏了!”
“……不,我以为……”自己在哪个妓馆喝多了,这种话说出来就是踩雷,吕玄都只得又吞了回去。他素来浅眠,少有睡得这般沉的时候,真真切切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恍惚间以为是在妓馆厮混。未免美人恼羞成怒,吕玄都态度良好地乖乖认错。宋无黯冷着脸、红着耳朵“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计较下去。
吕玄都口中一本正经地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脑海中蜷在反复回味方才的手感,宋无黯虽然身材瘦削,但胜在肌肤细腻光滑,触手处恍如绸缎,感觉实在很好。如果宋无黯会读心术,定然打死他的心也有了。奈何宋无黯没有什么读心术,也没能从吕玄都的表情中窥见一丝端倪,只拿着机关图认认真真地与他讲他规划好的路线。
吕玄都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嗯嗯好好”地附和几声,心里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品尝今日的滋味。宋无黯没觉察他的敷衍,反而非常满意他的知情识趣。两人所思所想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结果却难得和谐,真教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因吕玄都没有反驳,路线便这样被敲定了,两人就着仅剩的一袋水啃了些干粮,便准备出发了。宋无黯颇为可惜地看着宝库里的无数珍奇,他都装了一千机匣的各耆精铁了,此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干脆对吕玄都道:“你想要什么,去拿了我们就走。”造福一人是一人嘛,总不好叫寻宝之人空手而归。
第三十四章 猿公剑
吕玄都执扇挑眉:“我想要什么?难道我想是个缺钱的样子?还是你想要什么,去拿了我们就走吧。”
宋无黯拍了拍千机匣:“已然装满了。”
“装满了?”吕玄都伸手欲挑开匣盖,宋无黯劈手一挡,两人对了一掌,各退一步。他弯了弯眼睛:“噫——如此神秘,有趣。”
说罢,判官出手。
银链蜿蜒轻盈如杨絮翩飞,方向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即便是宋无黯这般一流的暗器高手也无法看清,不过心知对方的目标定然是自己身上的千机匣。宋无黯并不与其正面相抗,他脚尖轻点,袍袖舒展如云,眨眼间疾退数尺,以指间暗枚为刃横削向判官,两相碰撞,带起一阵银红火光。
吕玄都乘势而上,身法比他更快,云桥卧波飘逸舒缓,身若兰舟能凌波而行,起落间如鸿鹄啴喛,自在潇洒,他袍袖飞扬间流泻玉色一点,轻如鸿毛般点向宋无黯周身穴位。
袍袖扑面而来,眼前只余一片空茫白色,宋无黯猝不及防地被他点住了穴位,动弹不得,表情随之定格。吕玄都抱臂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抚过他的眼梢,轻声笑道:“你瞧你,眼睛本来就大,还偏要瞪着眼睛,活像只气急了的猫儿。”他轻轻地挠了他下巴两下:“真可爱。”
宋无黯说不出话来,只得怒目而视,表示自己十分生气。
“噫,别瞪眼了,小心眼珠掉下来。”他笑眯眯地看着他,故作不解道:“怎么这副表情?不开心?啊——我知道了。”吕玄都伸手解开他的哑穴,笑得狡诈无比:“好啦,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宋无黯咬牙切齿:“把穴位给我解开。”
“噫,那怎么行?”吕玄都一本正经道:“这是对你的考验,无黯要自己学会自己冲开穴位。”
宋无黯继续瞪他,他当然在尝试自己冲开穴位,奈何吕玄都点穴手法特殊,他竟一点法门都找不到,如何冲得开穴位。吕玄都满意地绕着他打量了一圈,时不时动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就像在欣赏一尊惟妙惟肖的塑像。
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又不是毫无知觉,宋无黯忍无可忍道:“玉尺衡难,银链判官,你就用来做这种事情?”
“做哪种事情?”吕玄都绕回他面前明知故问,他折扇一展:“你瞧,这是什么?”
宋无黯看着扇子上的“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额间青筋跳动。吕玄都轻轻点了点他额上的青筋:“到底是少年人,好大的气性,喜伤心,怒伤肝,无黯要学会修身养性才是。”
衡难从袖中滑出,玉尺整一尺长,青玉所制,质地通透坚韧,即使是暗枚也不能在其上留下半分划痕。玉尺隔着单薄的夏衫落在身上,有两分冰凉,随着吕玄都的动作从胸口处一直滑到腰间,无论是力道还是缓急都格外暧昧旖旎。
吕玄都笑嘻嘻道:“衡难对你可真温柔,若是落在旁人身上,已经是好多个血窟窿了。”
宋无黯看着他可恶的笑容,被气得满面通红,恨不得跳起来折断玉尺衡难,再狠狠踩他的脸两脚方才解气:“我宁愿你用衡难捅我一身血窟窿!”
“哦?”吕玄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没想到无黯竟有这般癖好,既然如此——”他目光霎时一厉,手中衡难快若电闪飞速袭向宋无黯心口处,恰好挡住斜飞而来的一柄长剑,玉尺一错格开袭来之剑,顺势挡在宋无黯身前,玉尺向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