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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洛秋痕摆了摆手,应承道。
“宸儿这孩子,甚是懂事。”叶宫明在一旁瞧着,点头赞叹。
“叶兄谬赞了,他也就是性子好,若说其他,又哪里比得上你缚焰盟的弟子。”
“哈哈哈哈哈,洛兄这夸的好像有些偏心啊,我这缚焰盟中最得意的弟子,还不也是你的儿子嘛!”
洛秋痕闻言也朗声笑了起来,二人举杯相碰,同以一人为荣,可这被引以为荣的一人,却始终面若冰霜,似乎周身一切,都与他无关。
洛少宸回到房中之时,时辰尚早。匆匆换了身衣服,刚落座在铜镜前,却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雕儿骤然落在了一旁的窗沿上。
洛少宸神色一凛,伸手抓住那雕儿,从它脚上扯下了一张纸条。
铜镜中的男人,失了惯有的温雅笑容,就似乎变了一个人。看完的信纸很快被火焰吞尽,雕儿完成了任务,欢快地叫唤了两声,再一次没入长空。
洛少宸缓缓将窗户掩好,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一盆温水洗面,本来并不出挑的五官,在洗尽铅华后,忽显出别样来,苍白的肌肤慢慢透出一种病态的绝魅,随着指间的搓动,右边那半张脸颊,竟开始露出藤蔓的纹面,直至眉骨处的蔷薇花,完全绽放出来。
唇边勾起了一丝冷笑,洛少宸似乎很是满意自己这幅模样,欣赏片刻之后,又用手指,缓缓沾了桌上的一盒粉末,细细涂抹在纹面之上,将那藤蔓花瓣,均掩了个干净。
收拾好一切后,男人从一旁的盒子中又抽出了一支小小的竹签来,只见上面用隽秀的小纂,写着四句诗:枯木逢春□□华,愿交树长发萌芽,时人莫把为柴砍,自待春来又发花。
掌心内力一吐,那竹签瞬间便化为了齑粉。洛少宸拍了拍掌心的灰尘,在开门的一瞬间,又恢复成了往日那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
这头,叶宫明的书房里,气氛十分压抑。
“少情,你可看清楚了,确实是夜修罗?”
“是。”
“宋家一百六十八口,只有一个宋言玉留了全尸,若是确定他是自刎于环首刀,那么不会错。”
叶宫明此话刚落,洛秋痕便面色一寒,一掌拍在案上,“这等残忍卑劣的恶毒手段,当真罪不容赦。”
“连七刹阁都被玉洛城收为己用了,看来这次,他是铁了心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叶宫明跟着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悄无声息放在桌上的手,便深深按下了一个掌印。
“宋家已殁,我想,他该是要从我五家入手,叶兄莫急,如今我们联合了所有正道人士,他玉洛城想动我们,怕也轻易不敢。”
“可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我们不得不防。”
洛秋痕闻言轻叹了一口气,继而瞧了眼一旁抱剑而立的洛少情,开口问道,“少情,你觉得呢?”
“一切但凭父亲与师傅做主。”沉默了半响后,洛少情才缓缓吐出了这一句。
“。。。。。。。。。”洛秋痕摇了摇头,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情太过冷淡,若是同宸儿换个性子,日后定能成有所大成才是。
“罢了,萧兄与何兄已在路上,算算日子也快到了,等他们来了,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
“洛兄说的是,而且,老夫还在等一人。”
“哦?能让叶兄所等之人,必不是池中之物啊。”
叶宫明闻言一笑,“洛兄可听说过,杨家新任的家主,单司渺。”
“叶兄可小看我了,能将滕王阁付之一炬的人,我又怎能没听说过,这一路而来,他的传闻可真是千奇百怪,这样出色的后辈,我还真想见上一见。”
“哈哈哈,快了,很快就会见到的。”
洛少情对他们的对话丝毫不感兴趣,听了片刻,便寻了个机会出了门。
一出门,便远远地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下等客房的方向而去。
眉尾略微一动,等人走不见了,才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第3章 第三章
这厢,孟筠庭心满意足地用完了晚膳,打了个饱嗝儿,等着小厮带他安排客房。缚焰盟中,客房的安排是按照武林中的身份地位,分出三六九等的,一丝一毫偏差不得,可见叶宫明行事之周到。
以孟筠庭的身份,自是被分到了末等的客房中,可尽管如此,却也简洁舒适,比外头的客栈不知强了多少倍。
哼着小曲要来了一桶热水,正打算舒舒服服地泡个澡,却见角落的命盘忽然转了起来。
窗沿未掩,微风轻拂,等到孟筠庭走至窗边时,卦象已显。
上坎下坤,天泽淡薄,乃是凶相,可凶中带风,风天小畜,是为凶中尚有转机。
什么意思?
孟筠庭眨了眨眼,忽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正弯了腰去拿桌上的命盘,却不知这一弯腰,恰巧躲过了三根贴背而来的沾毒暗针,捡回了一条小命。
妈的,这是暗示他又要倒大霉?孟筠庭直起身子的同时撇了撇嘴,没好气地抽了下手中的命盘,“叫你咒老子,放你的屁。”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况他孟筠庭,从来就是个乐于天命的。
外头的人一击不成,只见他竟丢了那命盘,又哼起了小曲开始脱衣服,没由来的嘴角一抽。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随便的江湖术士。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随着里头之人手中的动作,衣衫滑落间,露出了一副白皙清瘦的身子来。
精致的锁骨下,两点粉红看起来柔软而脆弱,比起女人的,要来的好看的多。
洛少宸微微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刚准备再一次出手,了结了此人的性命,却骤然察觉了身后的剑风。
下意识躲避的动作在最后一刻被他生生止住,那剑风在掠至背上的一瞬间,忽然就变了方向,哗得一下刮开了整张房门,回头一瞧,果见洛少情执剑而来。
可怜房里的孟筠庭,正解了裤带打算跨进盆里,就瞧见了宛若天降的男人一剑劈开了自己的房门,吓得他手一抖,整条裤子顺着大腿滑落而下,露出了不该露的地方。
一旁的洛少宸只见房里的孟筠庭眼角抽了一抽,反应迅速地蹲下身去提那裤子,却是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终是在洛少情跨入房门的一瞬间,再一次将裤子从手中滑落。
这遭洛少宸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一旁的洛少情则瞬间厌恶地寒下了脸来。
完了。。。完了完了。。。。。他一定是想到上一次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没穿裤子。。。。。。。
孟筠庭绝望地哼笑了一声,这次倒是淡定从容地从地上提起了裤子,淡定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然而,洛少情在瞥了他一眼之后,就转向了一旁的洛少宸。
“少情,你不是同父亲在叶盟主书房中议事么,哦,我白日里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小兄弟,刚正巧路过瞧见他,就想进来道个歉。”洛少宸在感受到他剑气的一瞬间便想好了说辞。
洛少情闻言,面无表情地道,“父亲和盟主在商议要事,我就过来找你了。”
洛少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兄弟二人便再无了言语。在他们古怪地相视片刻后,孟筠庭终是整理好了衣衫,忍不住开了口。
“你们。。。。。要不要进来坐坐?”本是瞧他们尴尬,随口这么一问,也没真的指望他俩会落座在自己房内,却没想到,那洛少宸却是脚一跨,当真进屋坐了下来,还不忘道句多谢。
眼瞧着自家大哥落了座,那洛少情也跟着往里迈了两步,而且孟筠庭清楚地瞧见,他在坐下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继而用衣袖简单擦了擦凳子。
妈的,嫌弃就别进来啊。。。。。
孟筠庭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还不知,这位小兄弟贵姓?”洛少宸十分客气地开了口,让孟筠庭也不好态度太差。
“额,免贵姓孟。”
“原来是孟小兄弟,白日里是我鲁莽,冲撞了小兄弟,真是对不住了。”
“哪里哪里,是我自己不小心,与洛大少何干。”孟筠庭赶紧摆了摆手,二人客气地寒暄了好一番,到最后孟筠庭都没话接茬儿了,直对着人傻笑,另一个坐着的却是未曾开过口。
孟筠庭虽没敢正眼瞧他,却依旧能感觉到那道淡淡的目光,始终徘徊在自己同洛少宸之间,洛少宸看似无异,可自己却是被瞧的浑身不自在。
“那个。。。。洛二少爷。。。。。。。上次。。。。。。”实在是懒得同他打哑谜,孟筠庭便干脆硬着头皮问出了口。
可惜,话还没问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大哥,可以走了么?”
“我不急,你若累了,不如先回房休息。”洛少辰回头对他道。
“。。。。。。。。。。”
你不急,我急啊大哥。。。。。洛少情未动,可孟筠庭却忍不住了。这算什么,无视他?就算自己冒犯过他,那也被他教训过了,一个大男人,被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怎么这么记仇。
想到此处,心中越发的气愤,眉一横,狠狠地瞪了洛少情一眼,却见他向自己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那目光中。。。。。分明是不认得自己的。
大爷的。。。原来他早就忘了。。。。等等。。。。那他干嘛来的?
“孟兄弟,是哪门哪派的?之前似乎未曾见过。”洛少情不记得他,洛少宸却似乎对他很有兴趣。
“呵。。。。呵呵,无名小辈,大公子没见过不足为奇。”
洛少宸闻言又是一笑,眼光却瞥到了他丢在一旁的命盘上,“孟兄弟,会算命?”
“啊?啊。。。。略懂。。。。。略懂。。。。。。”孟筠庭干笑了两声,心道可千万别让我给你俩算。
“那不如,替我和少情算一卦吧。”
这头他想着呢,对方就问出了口来,呛得他差点喷出一口茶来。
“不必。”孟筠庭还没做出反应呢,那头洛少情就一把收回了放在桌上的手,生怕被孟筠庭碰到似的。
“。。。。。。。。。”孟筠庭很想告诉他,这是算命,不是把脉,不一定要摸手的。
“不好意思,我这个二弟,一向不喜与人接触。”洛少宸见他反应过度,赶紧圆场道,“那孟兄弟,不如替我算一算如何?”
孟筠庭瞧着面前笑的温雅的男人,不情愿地拿过了一旁的命盘。
铜钱掷地,阴阳两相,孟筠庭皱了皱眉,又抬头瞧了眼眼前的洛少宸,不可置否地收起了命盘。
“怎么?”洛少宸见他面有难色,开口问道。
“抽一支。”孟筠庭却是没道出个一二,只拿出装了签卦的竹筒来给他抽。
洛少宸瞥了他一眼,依言随手夹住一支,却在瞧清那竹签上的字句时,陡然间愣住了。
枯木逢春□□华,愿交树长发萌芽,时人莫把为柴砍,自待春来又发花。
刚刚被他化为齑粉的签卦,就似是命中注定般,片刻间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再抬眼看向孟筠庭时,面上微笑虽是未改,可眼中的凌厉却让孟筠庭忍不住抖了一抖。
干嘛呀这是。。。。难道是看出了刚刚自己不会解那卦?
“少主!”
悦耳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让洛少宸瞬间恢复了冷静,声音他听得出来,是跟在洛少情身旁的女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