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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法的要求一是准,二是快,这样气血流动之中才能掌控起合,已达催效。孟筠庭初次执针,速度跟不上也是正常,药娘子本对他没抱有多大的期望,所以才点了这鹿合香,慢中求稳。一旦出了什么差错,自己也好及时补救。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孟筠庭下针的手法十分准确,虽然瞧来稍显生涩,却是针针到位,不曾偏差过半分。
直到十五针的最后一针,缓慢地没入了洛少情背中,孟筠庭才缓下一口气来。
一转头,见那药娘子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己,似乎在探究些什么。
“你之前学过针灸之法?”药娘子问道。
“。。。。。。没啊,这是我第一次给人下针。”
没学过医石针灸之法,竟能有如此天赋,药娘子想了想,又道“把你那命盘再借我瞧瞧。”
孟筠庭依言递过那命盘,见他翻来覆去细细瞧了几遍,心中奇怪,“我的命盘,有什么问题么?”
“你爹娘姓谁名谁?”
“。。。。。。。我自小便是孤儿,在人贩子手里长大的,不知道爹娘姓谁名谁。。。莫不是,你认得这命盘不成?”
“不认得。”药娘子说着将手中的命盘丢还给他,孟筠庭赶紧伸手接住,宝贝地用袖子擦了擦。
“他还好吧。。。。。”孟筠庭回头去瞧榻上闭目而坐的洛少情,自己刚刚落针的时候全神贯注只想着要小心再小心,可这一完事儿,头上才冒出冷汗来。
“他暂时不会有事,不过这几天他必须留在我这里,至于你,你之后每日来我这里同我学针法,制药,还有,这卷你也拿回去看着,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一卷竹简被丢了过来,孟筠庭伸手接住一瞧,好家伙,明晃晃的《医经》二字,打开一瞧,同他之前看过的那本一模一样。
“这个。。。。我已经有一本了。。。”孟筠庭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通,鲁继春的那本医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你有一本?哪里来的?”药娘子盯得孟筠庭浑身不自在。
“呃。。。。是,是之前偶然得到的。”
药娘子见他不说,也不再追问下去,“既然你同这竹简有缘,便拿去好好研习,说不定,还能在江湖中有一番作为。”
“多谢。。。。。。”孟筠庭觉得这药娘子虽然面上看着古怪,其实心性倒是好的很。
“不用谢我,我可不是白帮你们,至于报酬嘛。。。。。。”眼瞧着那药娘子的眼睛又落到了洛少情身上,孟筠庭心头一紧。
“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们。”
“。。。。。。。。”还好,还好没让洛少情以身相许,不然非得打起来不可。孟筠庭心中暗舒了一口气,却见那药娘子若有所思地又瞥了自己一眼,像是看穿了他什么心事一般,使得孟筠庭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第18章 第十八章
洛少情破天荒地答应了药娘子的建议,留在了暗巷之中。孟筠庭晚间独自回到齐岳山庄时,展风同一群人站在门口候着,吓了孟筠庭一跳。
“孟兄弟,你回来了。”展风见到他,率先迎了上来,“你这一天去哪儿了,可有见到洛二少?”
“没。。。。。没啊,怎么了?”孟筠庭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告诉他们,不然以齐燕玲的性格,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来。
“庄里出事了,一会儿详细告诉你,还有洛家来了人。”
展风话音刚落,就见齐燕玲陪着一个秀丽端庄的女子走了出来,可不正是洛少情身边的女歇。
女歇一瞧见孟筠庭,便将他一把揪了过来,“少主呢?”
“女歇姐姐,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勾引洛公子的,他还说什么他和洛公子第一次在青楼见面!我一早看他就不像什么好人!”孟筠庭还没答话,一旁的齐燕玲便叫嚷了起来。
“笑话!你家少主有手有脚,武功高强,你问我做什么!”孟筠庭翻了个白眼,拍开了她的手,“而且人就算丢了,也是在齐家丢的,你该问他们才是。”
“你还狡辩!行踪鬼鬼祟祟的,你说你这一天上哪儿去了?”
“嗨,小爷又不是你家的奴才,我上哪儿去不成,还得跟你报备啊大小姐!”
“你!”
“师妹,别吵了,我们先进屋再说。”展风见状,赶紧拦住了剑拔弩张的两人。
孟筠庭打定了主意什么也不说,他们也问不出个究竟来,只得作罢。只是女歇好不容易寻到了他们的行踪,洛少情又恰巧在这关头失了踪迹,让她不得不怀疑起孟筠庭来。
直到把两个女人打发走了,孟筠庭才找了个机会,拉过展风,详问了一番。
“喂,你家庄主真的失心疯了?”
“我想,师傅只是受了刺激,我已经请了大夫来看过了,没瞧出什么毛病来。”
“你们这庄子里最近不太平啊,连续死了两个女人不说,这还快疯了一个庄主。”孟筠庭摸了摸下巴道,“喂,你知不知道,山庄东南角最边上那个荒废的院子,以前住的是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个院子?”展风奇道。
“呃,我昨天偶然路过,见那儿风水不大好,阴气重的很,便随口问问。”
“那里。。。。。。原本住了个戏子,名唤留仙儿。”
展风说道这名字的模样有些奇怪,神情之中似乎多了些感伤,虽然稍转即逝,却还是被孟筠庭捕捉到了。
“留仙儿。。。。。。。”如果孟筠庭记得没错,白日里那熊四郎,应是将那药娘子唤作留年儿。
“那时我还小,具体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早年师娘在世时,无意中救过一个唱曲儿的名角,就是这个留仙儿。后来师娘仙逝后,这女子就下嫁给了师傅为妾,再后来这女子也失踪了,听师傅说好像是因为一些江湖恩怨,才离开了山庄。”
离开山庄?怕是早就变成地下冤魂了。。。。。孟筠庭心中道。
“那,这女子可还有什么弟兄亲人?”
“有个弟弟,也是个唱曲的角儿。”展风瞧了若有所思地孟筠庭一眼,又道,“你怎么知道她有兄弟姐妹?”
“啊?啊。。。。。。我随口猜的,哈。。。哈哈。。。。。”孟筠庭干笑了两声,复又故意打了个哈欠,“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房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弟弟啊。。。。。。”孟筠庭转身离去,低声叹道,身后的展风也不再言语,只不动声色地瞧着月光下孟筠庭的背影,直到人拐入了墙角,瞧不见了,才缓缓地移开了目光。
接下来的日子,孟筠庭忙的焦头烂额。
每天天还没亮,他就从山庄摸到暗巷里,同药娘子修习毒术医法,从最基本的辩毒,识药,再到制毒,炼药,针灸。。。。。每一样都能要他的半条命。晚上回到齐家,又要挑灯夜读,两副竹简反复来回钻研,就这么来回忙活了将近一个月,总算是有了些眉目。
孟筠庭自认为自己从来算不得聪慧之人,也就自诩在算卦上有这么点儿小天赋,可没想到这岐黄之术,自己学来倒也得心应手,一时间又有些飘飘然起来。
这日一大早,孟筠庭睡眼朦胧地穿好了衣袍,束好了发带,一推开房门,便瞧见展风正巧从门前走过,手中还提着一个篮子,脚步十分匆忙,甚至连他出了房门也没瞧见。
孟筠庭直觉有猫腻,便悄悄跟了上去,这一跟,便跟到了东南角的院落前。
展风快速步入院中,将手中的篮子放下,取出里头的东西来。孟筠庭伸头一瞧,只见那里头冥钱蜡烛,放足了祭品。展风一一将东西在那梅树下摆放整齐,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再烧了些纸钱,罢了后又匆匆忙忙将东西收好,连烧下的灰迹也一并清理了干净。
看样子,他是怕人知道自己来偷偷祭祀这个树下的亡魂。这么说来,他知道那留仙儿的死。
孟筠庭见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收好了竹篮,又帮着那梅树浇了些水,便转身出了院落。
初冬的寒梅,傲骨嶙峋地绽放在破败的院落中,宛若女子不屈的魂魄,向世人展现着自己的气节。只是展风不知,这树下的芳魂,已然回到了自己亲人的身边,也总算得上是一丝安慰罢了。
孟筠庭叹了一口气,从后门处溜出了齐家,直奔暗巷而去。还沉浸在思绪之中的他,却没瞧见,身后悄悄跟他而来的齐燕玲与女歇一行人。
暗巷之中,刚从赌场泡到天亮出来的霍有有,正正伸了个懒腰,就瞥见了远处哼着小曲儿而来的孟筠庭,赶紧脚底抹油溜地飞快。
这些天,这小子没少拿自己练针,两个膀子被他扎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没一处好皮肉。正往巷子里一缩,等孟筠庭走远了,才发现,这厮身后还跟了一群“名门子弟”。霍有有眼珠子一转,便知不妙,手指放嘴中打了个响哨,阿德应声俯冲而下,冲他叫唤了一声。
第19章 第十九章
幽涧香兰的小道上,采药而归的清歌被打晕的时候,却是仿佛瞧见了妖精般漂亮的男人。
他醒来的时候,是被五花大绑的,直到一袭扇面入了眼,才惊觉刚刚那将自己打晕的人,竟是个美如冠玉的公子哥儿。
“醒了?”那人一双桃花眼水光微潋,带着笑意用扇面挑起了自己的下巴,让他没忍住面上一红。
“阁下,可是药王谷的弟子?”
“。。。。。。你。。。。你是何人?”清歌一问出口,才发现他身旁还站着另一个男子,同样俊美,却少了几分柔媚,多了几分深沉。
“在下君无衣,这位是单司渺,我们想入谷拜访方谷主。”君无衣开门见山道,明显地瞧见对方面上一白。
他们盯上这个清歌已经有些时日了,出谷采药的弟子当中他年纪最小,警觉性最低,所以才挑中他下手。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此时的清歌心中也是惊讶的很。自滕王阁倾覆后,君无衣的下落也成了一个谜,江湖中多少好色之徒想趁机打听他的行踪,却始终不得而知,而他身旁的单司渺。。。。。如今,又有谁敢轻易来惹。
这样不得了的两个人,竟同时出现在药王谷外。。。。。清歌瞧着面前的二人,心中忐忑的厉害。
“入。。。入谷?可药王谷早已封谷多年,师尊也轻易不见外人,二位。。。。。。。。。。”清歌话说到一半,见眼前的君无衣眼一眯,便赶紧闭了嘴去。
“见与不见,那是入谷之后的事,你只要带我们进去就行。”君笑了笑,伸手去拽他身上的绳索,却见面前的人忽然动了动身子,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一股异香便自他身上飘了出来。
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却已是来不及了,身子一软,眼前的人瞬间挣脱了绳索,想溜之大吉,提气欲追,却感觉根本提不起力。
清歌用的是上好的酥见散,本以为自己定能逃脱,可没想到,刚迈出两步,就见那一旁的男子拦在了身前,行动之快,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清歌瞪大了眼瞧着面前行动自若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
单司渺一招擒拿手将人擒住,又丢回了亭中捆上,其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解药。”单司渺冲他伸出了手。
“放了我,再给你们。”清歌下巴一抬,有些骄傲地道,药王谷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单司渺闻言嘴角一勾,随手拿过一瓶药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