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话,家里没有油,那这么香的鱼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田罗仿佛看懂了陶元的表情,他把清蒸鳜鱼放在饭桌上,不疾不徐地淡淡解释道:“家里没有油,我就想做两道不用油都能香的菜。”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做菜不用油也能这么招人喜欢。”
“哈哈也没啥,你可别误会,我以后会买油的,不可能一直让你跟我受苦。”
说到受苦这一词陶元猛地摇摇头,生怕田罗不信似的,慌忙道:“不苦,这比我以前好多了。”
田罗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对话,见陶元又沉闷了,忙不迭夹了一筷子鱼放到陶元碗里,温声道:“别光看着了,尝尝看,家里就咱俩人,没那么多规矩,你放开吃就行。”
陶元低着头将碗里的鱼肉放进嘴里,咀嚼片刻,抬起头满眼惊异地看着田罗,又开始闷声吃起来。
“好吃。”
清蒸鳜鱼的鱼肉嫩且味鲜,滑润可口,如果再将家里的杂粮干粮换成晶莹的白米饭那就更好了,田罗不喜欢吃杂粮干粮,那划破嗓子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但他又不好表现出来,毕竟他一乡野农夫嫌弃干粮之类的事,被传出去怕是又是一场笑谈。
然而这一切都被陶元看得分明,陶元吃了几口鱼之后,就一直啃着干粮,不再去夹菜,想让田罗多吃些鱼肉,自己不跟他抢食。
“陶元,你怎么不吃菜了?来再吃点鱼,这鱼刺儿少。”田罗很纳闷,这陶元刚开始还吃的津津有味,怎么如今就不吃了?
“恩公,你吃吧,我不太爱吃鱼。”
这谎撒得漏洞百出,一开始吃得那么欢,现在又说不爱吃,这怕是在唬小孩,田罗为了保护陶元的尊严,没有去拆穿,而是一脸叹息:“可惜了,我也不想吃了,要不扔了吧。”
田罗这话太有杀伤力,陶元猛地抬头脸上的断眉不受控制地抖动了几下,随后继续说道:“这,这太白瞎鱼了。”
“那你就跟我吃,你不吃我就扔。”
“好,我吃。”陶元不再委屈自己肚子里的馋虫,这一顿饭下来吃得极其尽兴。
午饭就这样愉快地过去了,陶元抢着去收拾碗筷,又打扫厨房,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就打算继续给菜园子竖篱笆,而与此同时家里的大门被敲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感谢小伙伴们的阅读2333333
感谢小伙伴暖风知我yi和橘子。。。萌萌给咱投的地雷~还有小伙伴濯珞给咱投喂的营养液~谢谢~么么哒
第六章
田罗在后院晒草药,根本听不到前院发生的事情,于是开门的重任就全部落在了陶元身上,陶元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便小跑着去开门,与门外的罗英面面相觑着。
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让罗英不自信地朝后退了一步,再看看四周,嘟囔道:“我没来错地方啊,这家换人了?”
“不,不是的,恩公在后院晒草药呢!”陶元之前听田罗说过家里的状况,与他一样是个苦命的人,好在有一个姨母在一旁关照,再加上罗英手里托着的一个小酒壶,能往这个家里拿东西的多半是田罗的姨母。
“恩公?”罗英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按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自家外甥救人了?
陶元被罗英问的词穷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与此同时田罗从后院走了过来。
“二姨母,快屋里坐。”田罗先是将罗英请进屋,随后在陶元身边轻声说:“这是二姨母,你以后跟着我叫二姨母就行了,你去给二姨母沏一壶凉茶。”
在陶元去厨房烧水的时候,罗英适才对田罗小声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咋管你叫恩公。”
田罗顺着罗英的问话,直接将昨天自己上山所遇见的事全部说给罗英听,他本来就不打算隐瞒罗英,就算罗英这次不问,他也会找机会全部说出来,至于他借钱买陶元这事,他一笔带过,说的最多的就是陶元那时有多惨有多苦,博取罗英的怜惜,免得陶元再受轻视。
“罗儿,你这次虽然莽撞了,但你做的没错,一个这么苦的孩子,你当初不在,那他就活不成了,那镇上的老员外家什么样,咱们村儿的人都能学出个一二来,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这话刚开始听的时候还在理,可听到最后,田罗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罗英不以为然,她看着比以前要规整的堂屋,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一拍大腿小声问田罗:“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你说那孩子是哥儿?”
田罗点头道:“对啊,不然怎么能被卖去做填房。”
“啊。”罗英恍然大悟,随后愣了半晌,脸上笑容越来越大,眼睛都放光了,对着田罗说:“虽然长得不中看,不似别家哥儿那样精致,但那孩子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你可要抓紧呐!”
罗英的觉悟是相当的高,自家外甥自从被老赵家退了亲,就成了村里出了名的大光棍,再加上先前被田老太太气得变了秉性,村里也没有好人家姑娘再给他当媳妇,她为这事可愁了老长时间,如今一看自家外甥不但脾气变好了,还会自己出门找媳妇了,果然是阿姐在冥冥之中保佑着田罗。
之后罗英又跟田罗说钱的事,她打算帮田罗分担一些,早些还了银子,再将那哥儿哄到手,这日子一定能过好。
而田罗却拒绝了罗英,罗英也是嫁作他人妇的女人,总拿钱贴补外甥,以后会被人说道的,这一次不管罗英怎么说,田罗都没同意,罗英也只好作罢。
就在屋子里陷入沉寂的时候,陶元拎着茶壶进了屋,给罗英倒了杯茶,又给田罗倒了一杯,罗英在一旁满意地笑笑,心底开始算计怎么帮自家外甥快些娶夫郎。
“这孩子叫啥?罗儿。”
“二姨母他叫陶元。”田罗发现陶元还有些局促,将人带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罗英笑得愈发温柔,对陶元说道:“陶元你放心,你就安心在这住下,银子那事不急。”
“嗯,二姨母。”陶元有点懵,为啥他也要跟着叫二姨母?好像哪里不对,可又觉得一切都对,越想越糊涂,干脆不想了。
陶元话少,但不代表罗英话少,罗英把桌上的小酒瓶递给陶元,交代道:“这里是炒菜用的油,你俩以后缺啥都记得跟我说,我能贴的一定都贴上。”
“二姨母,以后不能再要你东西了,我和陶元能赚到钱,到时候给你养老。”田罗不想再像原主那样靠着罗英的接济过日子,人家罗英也有家,就算是亲人也不能这样剥削。
罗英脸上有几许落寞,但想着自家外甥能说出这话,也是上进,比起以前沉声闷气不出屋不知好了多少倍,将苦涩埋在心里,笑着打趣道:“都说男人有了家就上了进,我看这话没错的,你和陶元好好过,不过有困难可一定要和我说。”
田罗被罗英那么一说,脸上有点烧,再看看一旁的陶元,麦色的脸颊上也有几丝红晕,看来自家二姨这助攻还是不错的,当然他也要努力,争取让陶元早日明白自己的心思,乖乖给他做夫郎。
罗英在田罗家里唠了好一会儿,想到时间问题便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将田罗留给自己的鳜鱼带走,还特意叮嘱田罗:“这大夏天的,晌午就别让陶元干活了,晒坏了到时候还是你花钱心疼。”
田罗回头看着已经被太阳晒红了脸的陶元笑了笑便答应了。
**
晚上吃过晚饭,陶元将院子里的菜园子全部围上了竹篱笆,看起来比以前要规整多了,也更有了几分家的味道。
田罗在门口编竹筐,时不时看看靠在树上望天儿的陶元,面部线条越发柔和,这样的生活其实真的挺好,平平淡淡没有大风大浪却怡然自得。
这边田罗心情愉悦,可陶元却不是,他回想着自从遇见田罗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他居然能够这么轻松地从那个家里走出来,在没有遇见田罗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自己要被那个家压榨到老,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自己的,甚至连吃饭都吃不饱,自己一旦反抗,他们就拿着自己不是亲生的来说事儿,还说不懂报恩就去官府告自己,让他去吃牢饭。
这个梦魇困着自己足有十多年,直到田罗的出现,他拯救了自己,给了自己另一个活法,他真的很感激,也发誓要报答田罗,可拿什么报答?难道像话本上说的那样以身相许?可自己够那个资格吗?
“陶元在想什么?”田罗编了好些个竹筐也没见陶元说过一句话,那呆头呆脑望天儿的样子,与初见时同好几个大汉打斗的样子大相径庭,那个时候陶元大概是被逼急了吧!
陶元回过神,帮田罗收拾箩筐,落霞逐渐被夜幕覆盖,蚊子围着这两个移动大血包热情的发出哼…吟,陶元受不了这些蚊子提议道:“恩公,咱们进屋吧!这蚊子要叮死人啊。”
田罗被陶元那话逗得噗嗤一笑,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坐树下被蚊子叮,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陶元被田罗那一笑闪得眼神晃了晃,他恩公笑起来虽然带着几分痞气,但是真的越看越好看,就像是他小时候吃的八月炸,吃着吃着就上瘾了。
同时陶元又想起之前恩公和二姨母说的话,他真的可以和恩公一起生活?之前恩公是答应过自己只要自己还了钱就放自己自由,其实他内心却不是这样期待的,他也考虑过和恩公搭伙过日子,可自己这皮相真的让他不敢多做梦。
陶元想得越来越多,说的却越来越少,就连晚上和田罗躺在一个大火炕上都没吭一声。
田罗家里穷房子少,只有一个供睡觉的里屋,这里屋里面也就只有一个大火炕,让田罗和陶元分开睡貌似不太现实。
好在田罗是个讲究的人,他又拿出一床被子,和陶元两个被窝,怎么说陶元也是个哥儿,就算在田罗眼里是个和他无异的汉子,但还是要有些忌讳的,尤其是现在是攻略陶元的关键时期,绝对不能让陶元觉得自己是个只想睡他的坏汉子,其实他挺想睡他的。
“陶元?睡了吗?”夜里实在太热,田罗把被子踹开,回头望着背对着自己的陶元,眼睛在黑夜里显得尤为晶亮。
陶元摇摇头,仿佛也热到了一样,将被子褪到身下,随后闷闷道:“还没睡,恩公渴了嘛,我给你倒水。”
说着陶元猛的一回头,与田罗面对面撞了个正着,一时语塞就想起来,却被田罗一把擒住了手腕。
“别起,我不渴,就是睡不着,要不咱俩唠唠?”
陶元又乖乖躺下,眼睛却不敢多看田罗,目光放在哪里都颇为尴尬,直接闭上了眼,惹得田罗一阵闷笑。
“为什么不看我?”
“没,就是晚上看不清东西,还不如直接闭上眼。”
这回答的过于牵强,田罗却不好再深究,他与陶元才相识不久,他们需要磨合和理解,如果一开始就发动猛烈攻势,怕是会吓跑这个傻陶元。
田罗眼力不错,他看着夜里陶元的脸,总想上手去摸一摸,尤其是那断眉处,之前只知道这断眉的帅气,却忽略了这其中的故事,看着样子应该是一个很深的疤痕,当初他经历了什么呢?
田罗与陶元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最后聊到了他俩现在最为关注的大事上。
“恩公,我想过几天去镇上看看,找个活儿赚钱。”其实在之前陶元随田罗下山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打算的,他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