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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罗靠得更近了些,最后直接将人圈在怀里,不顾陶元惊讶又害怕的眼神,笑道:“这样你就不冷了,而且蚊子也咬不着你了。”
田罗痞坏痞坏地笑着,浑厚低沉的笑声,让陶元彻底破了功,陶元直接呐呐道:“别介了,那就咬你了,我还是进屋吧。”
陶元说完就逃难似地从田罗的怀里逃了出去,把田罗留在树下傻笑,自家陶元虽然总是不经撩,但那每一次有趣的回应都够他开心几天的。
自打晚上洗漱完,田罗就发现身边躺着的人一直辗转难眠,他摸着黑抓住了陶元的手,陶元这才安静下来,田罗问道:“你怎么还不睡?不舒服?”
“没,就是睡不着。”陶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袋里总是回响着田罗的笑声,还有那张帅气的脸,不管自己怎么催促自己,可就是睡不着。
田罗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这晚上确实睡的太早,但咱俩现在也不能找别的事做。”
“别的事?还有啥事能做?”一听有事做,陶元忽地从火炕上弹起来,见田罗不再搭理自己,半晌后又躺了下来。
田罗又叹了口气,很为难地说道:“那事现在不能做,只能咱俩成亲之后才能做,你现在忍忍吧,以后成亲了保证你天天都能睡着觉。”
这话太过于内涵,素来直来直去的陶元并没有直接领悟上去,在一旁愣是脆生生地答应了,还想说下一句话,就被田罗连人带被地抱住了,耳边响彻着田罗低沉又性感的声音,“睡吧,明早早点起来,我给你蒸包子。”
“嗯。”
第二天,田罗起来时陶元还在睡觉,他轻手轻脚地拿着衣服去了堂屋,边穿衣服边想着之前陶元答应自己的事,不禁感慨陶元真是善解人意,什么事都答应自己,弄的自己更想对他好了。
不过田罗的美梦并没有做多久,在他穿好衣服时,就听见院子外罗英的吆喝声,田罗怕吵到陶元,快步去了大门那,一开门就对上罗英那张略有心事的脸。
在田罗原身的记忆里,罗英很少绷着脸,平日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没见她皱过眉头,如今这严肃的模样着实让田罗有些发慌。
“二姨母,这么早就来了,快进屋,我一会儿包包子。”田罗隐隐觉得罗英好似在担忧什么,貌似还与自己有关,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问,只能说些家常缓和气氛。
罗英进了堂屋四下瞧了瞧,就冲着田罗问道:“陶元呐?”
“他在里屋睡觉呢。”田罗也没避讳,毕竟都是亲戚,而且罗英也很向着陶元,见罗英脸上的神色有些缓和后,他又问道:“二姨母可是遇到难事了?”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罗英压低了声音,对田罗说道:“你也先别忙着了,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什么事?二姨母直说便是。”田罗分的清轻重缓急,罗英那脸色实在容不得他现在包包子,他坐在了罗英对面的椅子上,等待罗英问话。
罗英很满意田罗的表现,一路上悬着的心放下了几分,停顿没一会儿便直接说道:“二姨母问你,你可还记得那赵玉珠?”
“赵玉珠?”田罗刚开始被罗英问懵了,他压根就不知道这赵玉珠是谁,又何谈记得一说?但当他看见罗英越来越黑的脸时,他开始借着原主的记忆仔细回忆了一番。
最后得到了准确答案,原来这赵玉珠就是田罗之前的婚约对象,因为田罗被田老太太暗算,被踢出了田家从此以后身无分文,还有田罗那时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打人发狂一事,赵玉珠的娘亲直接找了里正去了田罗家把婚事作废了,而赵玉珠则被许配给镇上的一个货郎做媳妇儿,再之后田罗就不知道了。
“你别搪塞二姨母,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罗英以为田罗在故意装傻,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早在之前她就看不上赵玉珠,一个农家姑娘每天却打扮地跟个镇上的大户小姐一样,没退亲的时候,他们家也未曾给过田罗好脸色,每年只让田罗见赵玉珠两面,一面是春播需要人种地的时候,第二面就是秋收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田罗完全不懂罗英到底在担心何事,他略微懵懂地说道:“我哪里搪塞二姨母了,自从被雷劈了之后,我都不记得还有赵玉珠那么个人了,再说她都嫁人了,和我还能有什么关系。”
罗英没有相信,转而继续问道:“那她若是回来了呢?”
“回来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之前我俩也没见过几次面,再见面我恐怕都认不出人的,而且我又不钟意她。”田罗对赵玉珠并不感兴趣,他如今已经猜出罗英这次一大早来的目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怕他吃回头草,但他对那棵草真的没有任何兴趣。
罗英眼睛定定地盯了田罗好一会儿,觉得田罗并没有骗自己,适才放松下来,说起话来的语气也软和不少,“二姨母也是太着急了,就怕你一时想不开再错过良人,我就钟意陶元,老实能干活还知道惦记你,那个赵玉珠能干啥,除了长得好看一点,我还真没发现她能干啥事,嫁了一个货郎,整日给婆婆气受,最后打婆婆被那货郎抓个正着,被休了回来,咱村儿谁敢要。”
“那是,谁还敢要,我可不能给她机会欺负二姨母你。”田罗连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先不说他是弯的,就算是钢铁直男也不敢娶这样的女子回家吧,那简直就是一个祸害。
罗英被田罗逗得笑了几声,随后又提醒道:“我这次来就是敲打敲打你,免得你犯浑再负了陶元。”
“这事二姨母尽管放心,我和以前不一样了。”田罗承诺道。
罗英对于田罗的回答很满意,她又交待了几句,适才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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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包子的事情因为罗英的到来耽搁了一段时间,以至于在田罗将包子放进蒸笼的时候,陶元便从里屋出来了。
田罗正在拿自己先前烧的柳木木炭条在新买的黄麻纸上画图,先前制作小餐车的时候,家里作图工具不齐全,更没有笔墨纸砚,田罗只能拿着木炭条在破布上画图,好在陶元精通木活,研究了一会儿再加上自己的解释便都明白了。
“饿了嘛?包子还有一会儿才能好,你如若饿了,锅里有粥。”田罗停下手里的工作,出去洗了手就跟在刚洗漱完的陶元身后献殷勤。
陶元脸色如常,对着田罗殷切关怀的话,更是一一应下,只是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田罗和罗英的谈话,他不是偷听,而是在田罗出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想要出去帮忙又听见了罗英的声音,自己就硬生生被憋在了里屋。
这一期间,陶元的心可谓是忽上忽下,他在听到田罗之前有婚配时,他自己连呼吸的力气仿佛都没有了,可在他又耳闻田罗对那女子的态度时,失落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是一个自卑的人,但又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不可能因为其他人的存在而主动放弃田罗,只要田罗说需要他,他就会一直守着他。
“陶元?陶元?你在想啥?这么入神?”田罗早就发现陶元的反常,昨晚还好好的,就今早起床了才这个样子,看来一定是早晨发生的事被陶元知道了,田罗也不急着解释,而是耐下性子等待陶元的回答。
陶元回过神时,田罗已经将锅里的白米粥盛了出来,他接过饭盆随着田罗一起去了堂屋,将饭盆放在饭桌上,见田罗还在看自己,直接摇摇头,攥起垂在身侧的手,抿紧唇又说道:“我刚不小心听到你和二姨母的谈话了。”
田罗点点头,也不瞒着陶元,淡淡说道:“那些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嗯,我知道,你俩也没见过几次面,我没想别的。”
田罗莫名听出那话里有些酸味,心情更好了几分,又想着这事不好好解释万一给他俩留了一个难解的疙瘩就不好了,所以他决定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压根就不认识那个赵什么的。”
陶元被绕蒙了,他愣模愣眼道:“这是啥意思?”
茶壶煮饺子,有口道不出,田罗扶额,随后继续说道:“我先前不是说,我之前被雷劈过,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其实我是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愿小伙伴们观文愉快~薯片拍着胸脯保证,一切炮灰都是加深攻受感情的催化剂,完全影响不了攻和受,不用担心。
第十五章
“那……”陶元越想越不对,他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田罗。
无奈之下,田罗把桌上的图纸又拿给陶元看,在陶元看图纸的时候,又解释道:“之前没有纸和笔,亏的你悟性好,造成了小餐车,以后我都在这纸上画给你,你按照图纸研究就行。”
陶元握着手中粗糙的黄麻纸,仔细地看着有简单线条勾勒出的物体模型,心底的疑团越来越大,他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这样会画画的人,而且不用笔墨,仅凭一个黑色的碳棒就能画出与实物极其相同的东西,这真的是一个乡下汉子能会的本事?
田罗很满意陶元脸上的表情,说实话他是故意漏出马脚的,让陶元怀疑,再直接说出自己的来历,他是要和陶元过一辈子的,这原主说不上哪天又出现一堆麻烦事,他真的不想陶元误会自己。
田罗没有得到陶元的回应,紧张着试探性地问道:“陶元,接下来的话,我只和你说,就连我二姨母都没有提起过,我若是说,之前被雷劈的田罗已经死了,而我是莫名其妙替他活着的人,你信吗?”
气氛陷入沉静,陶元不再说话而是怔怔地看着田罗,在田罗想继续说话的时候,陶元开口说道:“我是信的,你说什么我都相信,虽然我不认识被雷劈之前的田罗,但是这几天我听那些妇人说,我也了解了一些,与你很不一样,而且我不相信一个乡下人会画那么精细的画,又能研究出那么神奇的小餐车,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之前会穷的连媳妇都说不上?”
田罗没有想到陶元这么轻易的就相信自己,他暗自舒了一口气,又想到一件事随后又道:“但我不是什么邪祟东西,你可别怕我。”
陶元原本木着的脸,忽而笑了一下,黑亮的眼珠在深邃的眼窝里更加显得波光流转,比起先前木纳的表情,这样的陶元简直让人移不开眼,随后陶元又说道:“我知道,邪祟不会主动救人的,不过这事你就只能和我说,我就把这些事烂在肚子里,不会告诉别人。”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在外面装的可是很像的,我这次说出来,主要就是怕你乱想,之前的事情都和我无关,以后的事情才与你我有关,而且我是心悦你的。”
田罗的话越说越不正经,但陶元此刻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他匆忙地点点头,就借口厨房没柴了,主动跑去了院子去劈柴。
陶元与田罗初见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田罗,经过这些时日的磨合,他越来越发现他离不开田罗,自从田罗说出事实的时候,陶元就决定了,不管田罗是人是鬼只要对他好,他就和他永远在一起。
刚尝到甜头的田罗,哪能这么轻易放弃缠着陶元的机会,他去了一趟厨房,见包子还没蒸好,便又跑去了正在劈柴的陶元那里。
已经开始劈柴的陶元,见田罗过来了,忙不迭停下了动作,生怕自己把木头劈飞了再砸到田罗,他抬头刚要询问田罗还有啥事,田罗就一本正经地捉住了陶元的手。
“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