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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问心不问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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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唇贴合在了一起。
  月光下酒香四溢,浓浓淡淡地缭绕在芦苇荡内。两人沉湎在彼此的气息里,似乎要与芦花共白头。
  不知是谁先因动情而轻喘,他们同时呼吸一窒。
  十七少中断了这个吻,他怕自己要失去控制。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气息还是有些不稳,低声问:“喝完便如何?”
  “打虎。”无双子义无反顾地又吻了上去。
  这次明显和第一次不一样,十七少听到对方的呼吸变了,一切都开始变得混乱,篷船晃动起来,一会儿空酒坛子打翻了,一会儿熄了的炭盆被踢倒了,一会儿灰鹤受惊地从苇丛中飞起,一会儿不知哪一侧的船桨掉入湖中飘走了,水面的月亮破碎成无数个颤抖的小金币……
  两人的呼吸乱成一片,简直令人发狂,太多了,多到无法抵制,引燃了深处的火苗,热流从腹部涌上,心跳如雷。
  无双子的嘴唇压上十七少的喉结,天知道他想吻这里多久了!十七少猛地一缩,发出轻哼,无法抑制地微颤。这一声轻哼,听起来像是一剂催情的良药,无双子一手托住他的脑后,防止他逃,一手探入他的衣下,手掌因常年握剑而结茧,粗粝地擦过十七少的皮肤,十七少因此而受尽折磨,一半因为疼痛,一半因为愉悦。听到十七少尖锐的吸气声,无双子的动作瞬间变得轻柔,疼痛变成了麻痒,这是变本加厉的折磨,十七少有力的五指在柔软的衣料上绞紧,他不得不咬住嘴唇,深深忍抑着,以免再发出任何令人难堪的声音。
  船中的空气越来越热,那些烈酒争先恐后地从他们身体里蒸发出来。
  衣服变得特别碍事,无双子希望它们立刻消失,他先去脱十七少的,结果手抖得厉害,怎么也解不开前襟的衣结,他又胡乱地去脱自己的,结果却把自己越绑越紧。
  就在他用残存的理智考虑如果撕破它们明天怎么见人时,他听见十七少说:“我来。”
  作为更有经验的那一个,十七少觉得是时候接过主动权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贴的太近只会让一切变得困难。
  十七少动作潇洒地解开了自己的头发,青丝散落在身后,他松开前襟,敞露胸膛,在月光下,在湖面上,令人震惊的美。
  光是想象这样一个人将要对自己做什么,无双子就兴奋不已。
  十七少向前探身,缓慢而深情地亲吻无双子,同时解开无双子的长衫,把外衣褪到他的肩膀之下。隔着柔软单薄的白色中衣,他用手细细抚摸无双子的胸膛,一路变烫的皮肤,隔着中衣,又把热度反馈给指腹。十七少的双唇亲吻着对方下巴弧线、耳廓、后颈、肩膀……最后吻回他的唇上,温柔仔细、用力地,反复碾磨。他的指尖改道,游移到无双子的后背,引起愉悦的战栗,沿着脊背向下蔓延。
  无双子的呼吸变得破碎,当他不得不张口喘气的时候,他的舌尖被十七少的舌尖轻轻刷过,那触感如静夜的闪电,一脉贯穿,他听见心脏在耳朵里狂跳的声音。
  吻变得深入而湿润,轻弹、缓舔、快擦、粗压,不舍地含吮……试探与缠绵、占有与肆虐,进入我,也让我进入你。
  十七少的眼睛刺目地漆黑,如铁一般,有什么东西汹涌地淹没了他,那些他无法表达,又急于表达的,最后只能由他的眼睛来说——那些灵魂深处的爱意。
  无双子怔怔地看着他,双眼如心房一样明亮热烈,然后他回应了他,在十七少的眉眼处落下一串细吻,亲密而郑重,像是在重复某种承诺。
  月亮像要温柔地坠入湖心。
  十七少用自己的去蹭无双子的,压得很紧很硬,身体像过电一样阵阵颤栗,“泉……”他抵着他的脖颈,呻︱吟出声,听起来像是一声哽咽。
  无双子陡然吸气,将他压倒,两人滚在船舱里。
  打翻的酒坛又被一脚踢落水中,浮在水面上转了好几圈还停不下来。篷船摇晃得实在厉害,散架一样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好几次像要翻船。
  但是他们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又热又疼的情︱欲攫住了他们,两人滚烫地呼吸着,快︱感令他们眩晕。
  十七少一把扯开无双子的中衣,眼中欲︱火灼灼:“拔剑吧!”
  …… ……
  月亮饱满,巨大,芦花连天,在风中翻起了浪。

  第二十七章,散发弄扁舟

  开始时,篷船在芦花岸边,结束后,它已在湖水中央。
  湖面明亮,天空深远,他们躺在甲板上,不知道自己睡在天上还是水中。
  他们彼此拥抱,额头轻轻相抵,交换呼吸。两人身上都覆了一层细密的薄汗,每一颗都倒影着月色,这让他们的肤色水淋淋地发亮。
  十七少的上身满是潮︱红,那是刚才饱含深情的瞬间所留下的,此刻正在急速褪尽。
  他们对望了片刻,或许不止片刻,如此满足,双眼温柔而闪耀。
  无双子用手指梳理十七少的头发,钝平的指甲轻轻刷过他的鬓角,甜蜜而慵懒,十七少看起来非常享受,无双子觉得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做这个。
  无双子弓身亲吻对方的额头,感觉他的汗是咸而微甜的,他在这个吻里无声地笑了。
  十七少握住他的手,他从来没有这样全心全意地信任一个人,他引着无双子的手掌贴向自己的右胸口,说:“它在这里,它在跳。”
  无双子第一次发现十七少的心跳,非常微弱,而且越来越微弱,最后消失了。更让他惊讶的是,十七少的心脏竟然在右边。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练隐藏心跳的功夫,”十七少解释,“保命用的。”
  他们十七个人,不是盗贼就是刺客,天天在刀口上舔血,没点看家本领是活不长的。
  “若有一天我负了你,”十七少将无双子的手牢牢按在自己右胸口,“你就刺这里,杀了我。”
  他短暂的余生无法用来和无双子等价交换誓言,他只能拿这个性命攸关的秘密,向爱人起誓。
  十七少的话,让无双子胸膛中的某处忽然一疼。他把十七少拥入怀中,搂得很紧很紧,让自己的心跳在对方的胸膛里震动,仿佛从此,两人合用一颗心。
  十七少安心般地叹息,心想,自己之前所受的苦,命运已经百倍千倍地补偿了他。
  月光辉煌灿烂,夜空坦阔无边,纯净的星子,舒展开。
  他们在湖心的最深处,被天空一样的水面和水面一样的天空,无比温柔而湿润地包裹着。他们在彼此的怀中睡去,呼吸平稳绵长。
  ——————————————
  第二天,他们没有马上把船还回去。在十七少的提议下,两人打算继续在这里玩几天。
  四野无人,他们就随意披散着长发,仅穿白色的中衣,赤着脚,十七少美其名曰效法古人“散发弄扁舟”:无拘无束无碍,自得自如自在。
  两人把船舱翻了个遍,找出一根钓竿,一套蓑衣,一盏渔火。
  无双子只在很小的时候,拿青蛙钓过龙虾,除此之外,再没别的经验。但在十七少的热情怂恿下,他现在正拿着钓竿在船头钓鱼。船离岸不远,身后就是一片芦花。
  十七少则躺在岸边大榕树的粗枝上,翘着二郎腿,枕着双手,优哉游哉地吹叶子。可别以为他什么都没做,榕树下已生好火堆,架好木叉,旁边还有一堆各种咸味香味辣味的调味草叶,就等无双子钓上鱼来。
  鱼钩忽然一动,无双子猛地提钩,空的。鱼只是试探性地来碰钩而已。
  鱼钩忽然一动,他忍住,钩子往下一沉,他猛地提钩,开始很沉,后来一松,空的。提得太快,鱼挣扎跑了。
  鱼钩忽然一动,忍住,往下一沉,通过极细的鱼线,他能感到水下的鱼在和他较劲,他控制好力量,既不会用力到被它扯断,也不会松到让它逃脱,在鱼费尽力气后,他慢慢收竿,哗地出水,半空中,一条斤把重的鲈鱼,活蹦乱跳地甩着水珠,身后的十七少在榕树上拍手喝彩。
  此后每天,无双子都能钓上来很多鱼,草鱼、黑鱼、鲫鱼、鳊鱼……什么都有。他们也吃不了那么多,往往留下两条大的,把其余的都放生了。
  这天,下起了雨,但无双子好像爱上了钓鱼,乐在其中,下雨天也不肯放弃。于是在这个烟雨朦胧的午后,十七少懒懒地躺在船篷内,欣赏着寒湖独钓图:
  无双子穿着蓑衣蓑笠,静坐船头,偶尔抛出一竿,划出一道闲适的弧线。芦花胜雪,在潇潇秋雨中轻轻曳动,微凉的湖水泛起碧波。一只水鸟在湖中的小片陆地上,从这头踱步到那头,再从那头踱步到这头。远山云雾缭绕,影影绰绰,天地一片静谧。
  在十七少的印象中,渔翁大多是白发的,或许他们年轻时也曾争名夺利计较得失,也曾风流倜傥情债累累,也曾杀人如麻独孤求败……他们阅尽沧桑冷暖,才能沉淀下一生,归隐江湖。可是人的一生何其短暂,若都要到老才能看明白,岂非太迟?
  无双子也会老吧,他在船头这样一坐,仿佛就可以从青春静坐到暮年。
  我真想看看你白头的样子。
  今晚和每个夜晚一样,篷船在湖面上律动得厉害,若不是缆绳系在了榕树上,不知道它又会摇到哪里去。
  微冷的雨打在船篷上,溅开一朵朵小水花,弥散在夜幕里。船内的人心意相合、神魂与共。
  深夜,当船头的渔火不再晃得好像随时会熄灭似的,在一个深切情长的吻中,无双子再次问他:“我们一起云游四海,可好?”
  痛楚静静蔓延。
  这一次,十七少无法再拒绝,但也仍然无法履行诺言,无论他内心多么渴望。
  最终,他听到自己回答:“好。”
  下一世。
  ——————————————
  本来说好只玩几天的,结果待了十多天,直到某个消息中断了他们的计划。
  无双子接到一封飞鸽传书,让他速回青城山。
  他思量了半天,跟十七少商量:“师父毕竟将我养大、教我武功,我欠他一个交代,欠青城派一个交代,也欠宫云裳一个交代。等我把这些事都了了,马上回来找你,然后再也不分开。你看如何?”
  十七少矛盾良久,最后还是说:“好。此去巴蜀,路途遥远,你估计要多久?”
  “快马加鞭,两个月后一定回来。”
  “这样,我继续南下,三个月后,腊月初一,湘江以西,洞庭以北,断情崖上,我等你。”
  无双子握住他的肩,情深意重道:“好,不见不散。”从此以后,不再分离。
  十七少望向远处,天际阴沉沉的,西风渐狂,要变天了。

  第二十八章 鞭刑

  青城派的所有弟子垂立在松风观的高台下,黑压压一片,噤若寒蝉。
  高台后面是一座大殿,殿外的匾额上四个大字——“正道直行”。
  虎虚真人端坐高台,脸色黑沉,旁边的紫阳真人手握透骨鞭,怒不可遏。
  提到“透骨鞭”三个字,青城派上上下下无不闻风丧胆。与一般的刑罚不同,透骨鞭灌注了行刑者的内力,一鞭下去,铁断石裂。
  早年青城派有个弟子,品行不端,经常在山下偷鸡摸狗,屡教不改。后来因为一点口角,他又下狠手重伤同门。被逐出师门时,师父念他苦学多年,没有废了他的武功,结果他死性不改,又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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