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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辞-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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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子,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大抵是的。不过有人再暗中加害于他我就不保证了,而且,他的腿很难在一两日之内恢复知觉,你还是为他准备个代步工具比较好。”
    楚九歌望向恣睢的眼神意味深长,其中有着感激,有着爱意,但更多的还是思念。
    没人知道在昏睡的几天里,楚九歌经历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孤独寂寞之感超脱生死,更让他感到恐惧,就像回到了昆仑之下数尺之隅,幽冷,死寂。
    茫茫黑暗之中,只有疼痛,恐惧,给予他无限的绝望,那一刻,他心中所想只有担忧恣睢的未来,他并不怕死,他只是害怕自己死后,没人能再像他一样殚心竭力的扶持他,照顾他。
    终有一日我们都会撒手人寰,若有幸可以选择,我愿自私的死在你之后,这样便可以将你推崇为万世敬仰的一代明君……
    即使代价是永远的孤独寂寞……
    
    第59章 ·第五十八章·门隔花深梦旧游
    
    楚九歌的身体在日渐恢复,于是其他人的工作也逐渐步上正轨,该忙活科举考试的忙活科举考试,该将其他国家划为行省的,就着手去办,楚九歌仰卧在床上,身上的伤已经不是很痛了,莫怀春的药很有效,他只是想知道,这些天内,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你撞到了头,肯定会眩晕,恶心,想吐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出来,这样才能尽早恢复。”
    莫怀春从来只看诊,不照顾病人的,楚九歌算是他第一个如此细心照顾的患者,有期待王族给的那份丰厚的薪资的原因,恐怕也有身不由己想救他的冲动。
    从小,他受到的教育都是将历代南王推崇为了明君,到了这一代,恣睢因为开疆扩土,使得百姓生活和乐而备受尊敬,楚九歌身为国师,辅佐君王,游说各国,也成了贤臣的典范,如今愿意竭尽全力的救他,或许就是因为耳濡目染的缘故。
    “还好,已经不痛了。”楚九歌笑笑,“大夫这么多天的竭力搭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
    “用不着感激,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肩负的责任,你安心养病,就是对我最大的感激。”说着,莫怀春从麻袋中捡出了几根草,放到药钵中碾碎,“这就是御厨房的那个刘妈妈说的鱼仙草,你可要好好感谢她老人家,为了这几把草,她可是踏着晨露后泥泞的山路去采的。你运气不错,这季节正好鱼仙草长的茂盛,用来恢复你的伤口正好。”
    楚九歌听了这话,下意识的伸手碰了碰腹部的伤口,果然不再似以前那般痛了,这民间药方果然有效。
    正说着,许长情便敲了敲未央宫的门,刚想迈步进去,就碰上了迎面走来的花亦怜,二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一起收回了腿,示意对方先进。
    “你去你去,我没什么事。”说着,花亦怜便把许长情推进门,顺便朝屋内的莫怀春摆摆手,让他赶快出来,二人便一道离开,屋内只剩下了楚九歌与许长情二人。
    楚九歌知道,他迟早是要和许长情谈谈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场谈话会来的这么晚,他一直都在等,却也清楚许长情的脾性,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来见自己的,若是他真的不想,那么他也不愿勉强。
    “你可终于来了,是不是不想见到我这副惨样子,才一直不来看我啊。”楚九歌笑笑,挣扎着起身,无奈于双腿无法动弹,许长情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他,靠在了床帏上。
    “欠你的,总要还,曾经对你做过的一切,我早已不奢求原谅,现在只想尽力偿还,还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这就是你不见我的理由?”楚九歌笑笑,“当年的事也不能全都怪你,恣睢派我去严国,就是为了勾着你,逼你做傻事。我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也没有留下清名的意思,说到底,也该是我亏欠你,毕竟我害你亡了国,如今你愿意陪在恣睢身边辅佐他,我都不知该怎样感谢你……”
    说到底,谁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从凤鸣山出来的楚九歌曾经回忆起了一部分记忆,那时候他是多么憎恨恣睢,甚至不惜杀了他,后来,也明白了自己身为恣睢之臣,乃是三世修来的福气。他爱他,即使暴虐,也还是不顾一切的爱,即使爱的痛不欲生,疲惫不堪,也还是没有放弃。
    楚九歌对许长情的歉意是真切的,他害他亡了国是真事,而在感情上,许长情正如其名,也是个多情种子,为了楚九歌,愿意放弃继承王位的资格,将江山拱手相让。即使是大势所逼,可依他的性子,也不免与恣睢有一场恶战。
    在战争的问题上,楚九歌向来是不赞成开战的,不论站在谁的立场之上,他都未曾赞同过杀戮这种生灵涂炭之事。有人评价他是悲天悯人,或许,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天下本归一,分裂便是缘起贪念,吞并则更是贪欲作祟。人性本恶,若不对恶性加以制止,便会恶更恶,罪上加罪。人性本善,若不及时保住这善念,怕是也要被这罪恶的世界所污染。
    这一场长谈,一如多年前,楚九歌与许长情初见之时的棋局,九宫棋局,难定胜负,一步错,步步错,身为公子,许长情没有尽到保护子民的责任。身为人臣,楚九歌分身乏术,没有帮助恣睢脱离“暴君”之名。
    身处棋局,便要学会取舍,舍小而取大,舍次而取精,许长情依照楚九歌的意愿,没有拼死一搏,免去了很多生命的无辜牺牲,而楚九歌依照恣睢的命令,辗转各国进行游说,而误了辅佐他的时机。
    如今,大局已定,在这盘棋局上,他们都不算是输家,却也没能赢得最终的繁花,楚九歌知道,他和许长情本是一路人,若是不以感情为利刃作为武器,或许现在,许长情还能够像沈化风一样,留在恣睢身边辅佐,也不会造成太尴尬的局面。
    即使恣睢并不在意这点……
    许长情走后,楚九歌独自望着不远处的梳妆铜镜出神。那上面并没有映射出他的面容,他自己也并不想去看。
    有人说,他楚九歌就是一面镜子,人们从他身上看到的,全部都是折射出的自己的影子,而非真正的楚九歌,但在他自己眼里看来,是因为走了太多的岔路,而显得拥有太多相同的人生经历吧……
    若他真是一面镜子,那他从自己身上看到的将会是什么?虚无?还是无止境的痛苦?
    有时,楚九歌反观自己的人生,会埋怨楚知意将他培养成了这样只能为战争出力的机器,但更多时候,他必须去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怎样才是万全之策。
    当夜来临的时候,一切归于宁静,孤独与死寂似乎能吞噬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只剩下了凄苦。前半生,他生活在毫无指望的孤独之中,后来来到了心心念向往的人间,看到了人们的欲望,看到了世间飞洒的血腥,便开始为那一人服务。正如楚知意所料,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恣睢,而恣睢却在忘川水的效力之下,时而温和时而暴虐,温和之时柔情似水,几乎要将他融化,暴虐之时却又使他痛苦不堪。
    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放弃的爱着恣睢,不论他怎样利用自己,羞辱自己,甚至将自己送到另一个人的床上……
    连楚九歌自己都感觉自己在犯贱,可他只是……卑微的爱着一个人啊。
    如果爱一个人便是为他付出,那么楚九歌已经将自己的全部献给了恣睢,而现在,他也迎来了最终的繁花。直到恣睢拥着他,对他说:“有你在,真好……”的时候,楚九歌才明白,他存在的意义根本不是什么拯救更多生命,也不是为了扶持恣睢成为永留青史的明君,他只是期待这个人能够多看自己一眼,能够给他留在他身边的机会罢了……
    少年时观的那场戏,名叫《霸王别姬》,那时的恣睢指着台上的伶人说道:“若此生我有幸称王,绝不会败在他人之下,若此生我有幸得到你的爱慕,绝不会让你离于我怀中。”
    舞勺之年,桃荫为证。
    如今南国王宫内的片片桃荫,也成了枯朽之木,早已死去多时,楚九歌曾经伤感的看着那些桃树的遗骸暗自伤神,却未曾想过,恣睢无暇去照顾那些桃树,却至今都不愿焚烧他们的原因。
    若不是清楚地记得当年的诺言,几颗无用枯木又怎会在如此繁华的王宫内存留至今?
    若不是清楚的记得当年的诺言,未央宫又怎会为他,至今没有改变物件的摆放?
    正是相信楚九歌终有一日会回到他的怀中,正是相信楚九歌也清楚的记得当年的誓言,恣睢才用仅存的理智,保住了他们曾经的回忆。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傍晚时,恣睢给楚九歌喂粥的时候,后者曾照着记忆中的曲调唱了一句,听后恣睢端着碗的手一抖,险些将粥撒了出去。
    不过他的眼神,已经回应了楚九歌心中的疑惑。他记得,他还记得……
    望着已经两眼盈泪的楚九歌,恣睢笑笑,简直像个孩子一样,高兴极了,还要哭上一哭。伸手拭去了他眼角的泪,问道:“哭什么,我的傻王后哟,瞧你哭的,像只大花猫一样。”
    楚九歌抿着嘴,低头不去看恣睢的眼睛,后者还以为是他不满这样的比喻,心里生着闷气,正想去逗他笑,不想楚九歌挣扎了半天,竟然开口“喵”了一声。
    二人相视一愣,随即皆开怀大笑,严肃冷漠的君王和满脸愁绪的国师,两人如今竟然笑的爽朗,恣睢抚着楚九歌的脖颈,侧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巧妙地避开了楚九歌头上的伤口。
    二人就这样拥吻着,仿佛时间已经停滞。
    人生极乐之事,不正是所爱之人在身边,所爱之人也爱着你吗……
    
    第60章 ·第五十九章·梦后楼台高几重
    
    恣睢差人打造了木质的轮椅,以方便暂时无法下地的楚九歌出去透透气,将后者抱到轮椅上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你看,像不像那时服了蛟骨藻的样子?”
    恣睢被他逗笑了,“那时候你半残不残的推了几十天,后来在药效未散的时候就开口喊出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破坏药效。”
    “看我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没事啊。”说到这里,楚九歌自己也觉得尴尬,他哪里还能蹦跳……
    恣睢自然知道他心里的苦,便安慰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说着,在楚九歌的身上披了厚厚的外套,膝上盖了薄被,吩咐宫人照顾好他,这时正好公子音带了楚落音来看望楚九歌,于是带他出去散步的工作就落到了公子音身上。
    “今天要选几个户部的尚书,工作完了我会尽快回来的。”恣睢走时这样说道,楚九歌笑送他离开,随后便和公子音一同到庭院去了。
    在那里,花亦怜已经坐在石凳上吃了半只烧鸡,看来已经等候多时了。想起前日他和许长情是一起到的未央宫,楚九歌就知道他一定有话要对自己说。
    “天冷了,在这里吃东西会呛风的。”
    花亦怜抬头,舔了舔手指上的油,随后包好了吃的乱七八糟的鸡骨头,道:“最近总是因为一些事伤神,害我少吃了不少东西,我在想,你是不是能帮助我。”
    “能让三公子难寝难食,定是件扰人心神的大事,三公子不妨说说看,能帮上的忙,我一定会帮。”
    花亦怜朝公子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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