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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辞-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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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摇摇头,拉过楚九歌的手,用手指轻轻在他的手掌上写字:“不会的,他们十分忌惮王陵里的机关。世人只道是严国王室擅长机关,却不知只有公子卿一人十分精通。”
    “如此说来,其他人都只是略知一二?”
    宫女点头,扶起楚九歌,再次给他正了正混乱之中松脱的夹板。先前楚九歌的注意力一直在别处,没感觉有什么一畅玩,现在她这一碰,疼得楚九歌龇牙咧嘴,差点挤出泪来。
    “公子,你怎么还是这么怕疼啊?”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离逢旧人画西楼
    
    “公子,你怎么还是这么怕疼啊?”
    楚九歌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掌,笑的有些尴尬,不去直视宫女的眼睛。宫女也知道他害羞,于是也不追问。
    包扎好了楚九歌的伤口,宫女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又是在石壁上摸了半天,找到一个小小的机关,按下,片刻之后,前方的地面产生塌陷,只有几根独木桩能够通到对面。
    宫女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是个什么阵法,又不敢贸然下去,正在进退两难的当口,楚九歌突然开口:“乾坤一掷,三七五九。”
    宫女一脸诧异的望向楚九歌,后者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前听长情说过的,一点也不押韵,还是他的风格。”
    宫女点点头,这的确有公子卿的风格,于是纵身一跃,跳到了第三根木桩上。
    安然无恙。
    宫女这才彻底放心,如果公子卿在此处设下了机关,恐怕她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如此一来,楚九歌也开始思索,如果说公子卿身边的亲信顶多是知道这个密室,而不知道通关的口诀,这么说来,知道的就只有他一人了?
    难道说,公子卿就是为了让楚九歌能够取到歧石,才设置了这个口诀相对应的机关?
    宫女虽然没什么武功,可在深宫待得久了,体力活做的肯定不少,不会轻功,但跳一个来回不是问题。还没等楚九歌回神,宫女就已经取到了歧石,递到他面前了。
    ……看来公子卿早就做好如果自己死了,有朝一日楚九歌来取歧石的准备。
    ……许长情,究竟是什么支撑你一直对我暗中保护呢?
    楚九歌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世间万事的决断都取决于一个“情”字,纵是他天之骄子也难逃命中情劫。
    楚九歌默然,他心里明知,服下歧石,不仅能够让他忆起过去,为这场乱战画上句号,更会让他再次拥有那些痛不欲生的记忆。
    究竟,孰轻孰重呢……
    楚九歌接过宫女手中的歧石,恍然间,感觉它沉重无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他必须接受,不可逃脱的命运……
    “麻烦你,将这歧石磨成粉末,用沸水加女儿红熬制,最后加入蓖麻。”
    虽说女儿红和蓖麻都是常见之物,王陵的地宫中也有存,可是楚九歌究竟要做什么呢?宫女猜不透,也不奢望能读懂他的心思,没有多问,便去照办。
    不到一个时辰,那有些水稀的汤药就被端到了楚九歌面前。后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咬着牙,一饮而尽,随后仰卧在榻上,静静等着发挥药效。
    宫女总能听到耳边有细微的厮杀声,即使楚九歌失聪,她也不愿让别人打扰了他。起身关上了门,再次走回床榻边的时候,楚九歌就好似睡着了一般。宫女知道,不是疲劳过度的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快入睡的,何况楚九歌身上还带伤,疼痛怎么也会让他挣扎一阵子的。
    这不是睡眠,这是昏厥。
    宫女跪在床榻边,握住了楚九歌冰凉的手,似乎是期待着他能够感受到热度,早日醒来。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宫女起身,悄悄走出房间,走到了后堂,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漆木盒子,吹去了上面沉积的灰尘,回到楚九歌身边。
    宫女是猛然想起了曾经楚九歌被禁足严国王宫的时候,她经常为楚九歌梳洗化妆,如果楚九歌真的决定回忆起一切,势必性情也要带有以前的意味,不如就画上他最喜欢的妆容,等他醒来。
    关于一个大男人却喜欢画浓妆的这件事,宫女曾经问过楚九歌是为何,后者轻轻一笑,“世间地位最低者,数谁?”
    宫女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思索一下回答:“当属风尘之人。”
    “非也非也。”楚九歌淡淡指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青衣,小声道:“当属戏子。我楚九歌辗转各国,被他们当做玩物与棋子,地位早就在戏子之下,用看不出表情与心思的浓妆来掩盖,岂不是最妙?”
    其实浓妆,不过是楚九歌为了掩饰内心软弱与孤独的假面罢了。
    宫女在漆木盒子底部翻出了一套绛紫色的衣服,轻轻拍去了上面的灰尘,工工整整摆在楚九歌的身边。
    她现在怀疑她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如果楚九歌在药效中出了什么事的话,她要如何担负起这个责任呢……
    经历了丧亲之痛的公子卿已经丧失了理智,他从小没有母亲,又视他的父亲为权势路上的障碍,弑父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的迟疑,是因为他从不把先王当做父亲。而今,世上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他若不杀了严国王室满门來血祭许颜是,怎配得上“兄长”二字!
    俞景年和沈化风已经甚久没有活动筋骨,可功力丝毫未退步,一人持剑,一人执龙虎爪,在火光冲天的夜里,杀出了别样的风采。
    “除了薛无华,我还没和人背靠背打过仗。”俞景年兴奋的笑着,一剑刺穿了面前叛贼的胸口。
    沈化风的脸上沾着几滴血迹,神色也异常亢奋,甩起龙虎爪,勒住了叛贼的脖子,一脚踏上那人的后颈,手中再拉紧龙虎爪的锁链。只听一声脆响,脖子应声而断,沈化风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高声喊道:“现在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放心把背后交给你,你也要信任我。”
    有了这二人的鼎力相助,公子卿自然轻而易举的杀进了皇宫,刚一进大殿,就见一群老臣和皇亲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正坐在王座上休息。
    “何方神圣?”
    “不敢当不敢当。”黑衣男子站起身,蹦蹦哒哒几步跳到公子卿身前,扯下了脸上的面罩,朝公子卿露齿一笑,“在下花亦怜,被你放走的那个南国小将。”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把那个少年的尸体扔进火堆,看不过去,就把他们一并解决了。”
    “你说什么!”公子卿震惊无比,一把抓住花亦怜的衣领,“谁的尸体?扔进哪的火堆!”
    花亦怜心不在焉的指了指后殿,“就是那个把老王八犊子一刀断根的男孩,别找了,现在早就……”
    公子卿哪听得进他的话,一把甩开花亦怜,大步跑向后殿的明堂,那里早就已经是一片火海,映明了刀光剑影鲜血四溅的夜。
    公子卿先是一愣,随即想也不想的就要进去找人,幸而有人一把拉住的他的袖子。
    “放开我!”
    那人想都不想,一巴掌扇在公子卿的脸上,火辣辣的,唤回了公子卿的神智。那人一袭赤衣,披着绛紫色的斗篷,篷帽深深扣在头上,使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以为只有你一人难过?”楚九歌问道,踮起脚尖,揪住了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公子卿的衣领,大声吼道:“许长情!你给我记住,今天许颜是的死是你的无能一手造成的!心疼得碎了也要给我吞在肚子里!”说到这里,楚九歌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如泉涌,“他是为了让你收回实权,光复严室,好好对待你的子民才死的!你要是如此颓废,对得起谁!”
    公子卿也心知楚九歌句句都是实话,只不过是他不愿承认罢了,隐忍了许久,却还是无法痛快的发泄出来。因为他的泪水早在无法救出弟弟许颜是的时候,就已经流干了。
    公子卿手中使力,一把掐住楚九歌的脖子,将人重重甩在地上,欺身压上,眼睛血红,就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
    “闭嘴!闭嘴!”
    楚九歌没有反抗,若是能就这样被掐死,他求之不得,可他又深深了解公子卿这个人,他做不到……
    “公子卿!你干什么!放开!”暂时休息下来的俞景年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去扳开公子卿的手,沈化风有些意外的望着在一边站着打哈欠的花亦怜。他并不惊讶他居然会在这个地方,他惊讶的是为什么花亦怜不出手相助?
    “你服了歧石?”公子卿的情绪稍稍稳定后问道,照他这个反应,肯定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才会变成那个清高孤傲的楚九歌吧。
    公子卿没有料到,楚九歌真的会那么干脆的接受过往的痛苦,也没有想过,自己要怎么面对这样的他。
    楚九歌伏在地上猛咳了一会,憋红的脸才微微缓和,不过看他那表情,公子卿心里也有了答案。
    “想起了……咳咳,不过,歧石中有一味草药,叫做销魂草,副作用就是,会慢慢的再次把记忆忘掉,到最后,什么也不记得,就变成了傻子……”
    公子卿与俞景年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开口,后者代问:“服歧石之前,你知道这件事吗?”
    楚九歌摇头,示意俞景年的话太长,说的太快,他看不清他的口型。俞景年只好在他掌心划字,楚九歌看后答道:“我想潜意识应该是知道的吧,我知道服下歧石的后果,但销魂草的事确实是恢复记忆后才想起来的。”
    
    第30章 ·第三十章·樽前回心共君听
    
    楚九歌在严国王宫大乱的时候恢复记忆,有人欢喜有人悲。
    虽说忆起了过往肯定会为这场战争起到无可匹敌的作用,但对于楚九歌本人来说,这值得吗?
    适量的销魂草可达忘忧之效,但歧石中的含量显然超过了“适量”的范围,再与化骨草的药效一混合,更是让人甚至大乱。就楚九歌目前的状况,他有蛟骨藻吊命,重不致死,可他所说的记忆力下降这种事也不容小觑,若当真如此,那用不了多久,楚九歌就是废人一个。
    自从那晚的严宫动乱以后,公子卿迅速收拾了残局,将据点从王陵搬至王宫之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登基的准备,有俞景年和沈化风鼎力协助他,想必用不了多久,一切就回回归平静。
    在众人忙乱的日子里,楚九歌选择了闭门不出,笔墨纸砚,将自己脑海中所能回忆出的尽力记录下来,不眠不休。
    华灯初上,衣香鬓影,公子卿登基的前夜,王宫内显得一片繁忙,却又井然有序。楚九歌活动一下酸痛的肩膀,起身,出门。
    今夜的星空格外湛蓝,曾经的他与幼年的恣睢一起,在同一片夜空下,给他讲述哪颗星星最亮,如今江山已改,他却要看着星象,向公子卿预言不久之后亡国的事实。
    可悲,可泣。
    “冷吗?”身后有人紧了紧楚九歌身上的斗篷,即使明知道他听不到,却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公子卿感觉这个落寞的背影,是他多年前所看到的那个妖艳国师,这么多年,或许他遗忘了过往,可在尽数回忆起之后,他的身姿还是依旧孤寂。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楚九歌还是当年的楚九歌,永远封闭心门不让任何人进入的楚九歌。
    公子卿在身后环抱住楚九歌的腰身,明显感到怀中人身子一僵。他知道他抵触他,却也还是没将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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