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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经忘记了。
“俞景年和沈化风呢?你知道他们在哪吗?”楚九歌虚弱的问道,宫女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楚九歌知道,自己这样做,或许最遭罪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没有遵照公子卿命令去做的这些随从。就算他不心疼自己,也要心疼别人。
无奈,吃力的坐起身子,艰难的伸出了受伤的左臂,让宫女给他敷药打板。
原本已经骨裂的手臂被公子卿粗暴的拉扯,现在不仅红肿,更有黑紫的淤痕。楚九歌叹气,他到底还是被公子卿给捉住了。那恐怕是他饮忘川水以前,最怕的人了。
“公子,先前也是这只手臂,也是这个地方,您也受过同样的伤。”宫女写下的话,让楚九歌不禁开始思索,既然是这样,那么疼痛能不能让他想起一些往事呢?
楚九歌闭上双眼,因为疼痛过于剧烈,他现在已经麻木,几乎感受不到痛楚了。他又睁眼去瞧那个宫女,低着头,仔仔细细用绷带一圈一圈包扎着他的手臂。也就是这一幕,刺激了他的大脑,一些片段似闪电一般略过,那种来自头部的剧痛让他不由得再次跌倒在地,捂着额头在地上滚了半圈。
宫女被楚九歌这一反应吓得半死,大叫一声,立刻跑出去叫人。片刻之后,公子卿赶来,看着仰卧在地,手抚额头,双眼圆瞪,呆愣愣望着天花板的楚九歌,当时他就明白了。
看来,楚九歌一定是想起了什么。
确实,那些痛苦的记忆,也值得他愣神一阵。
毕竟,那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与侮辱。
“我其实很好奇,楚九歌这个人的演技 究竟会逼真到什么样?”公子卿踢了踢门,示意坐在外面的俞景年仔细听他说话。“当年他留在严国的那一月里,不仅遍体鳞伤,似乎就连精神都不正常了。那样的他,回到南国,是怎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俞景年闻言怒不可遏,几近嘶吼般的问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公子卿冷笑,“没做什么,只不过听闻男子的后*庭要比女子销魂多了,所以试试罢了。”
俞景年一时失神,他终于懂了为什么楚九歌会有那样的表现,这种事,不管是谁,都会难以接受的……
“禽兽……”此时的俞景年,再说不出任何咒骂的话,只是望着发愣的楚九歌,心中一阵悲戚。他并不嫌弃楚九歌的身体,可是为什么,这世间的万般劫难,都要落在他的头上呢……
“呵,我是禽兽?你敢说你对他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何止是我,就连恣睢,甚至公子音都和那个贱人有过鱼*水之欢!”公子卿俯下身,死死扼住俞景年的颚骨,眼中的凶狠,就像捕食的猛虎面对突然闯入眼帘的兔子一般。“不要说你不知道,你只是从来都不敢去想,但我还是要说,楚九歌能够吸引每一位王君,不止是他的学识与奇门八算的能力,更是因为他的身体,太美太诱人。不过我可不想做个因为美人而误事的昏君,却又抵挡不住他的魅力,所以我要毁了他……”
这最后一句话,公子卿是凑在俞景年耳边说的,不等他来反驳咒骂,公子卿就将布条塞进了俞景年的口中,让他说不出话来,惹自己心烦。
公子卿几步上前,一把抓起了楚九歌的领子,将人生生提起,使得自己与他四目相对,楚九歌眼眶中满含的泪水,更激发了他的施虐欲。公子卿想,或许楚九歌就是他的命劫,即使世人都认为他是因为恨他才如此对待他,可他就是因为爱到深处,才要让他痛不欲生。
这种爱情,比仇恨更让人绝望。
“不要……”楚九歌无力的恳求,让俞景年意识到自己的无能,让沈化风意识到自己的无助。到最后,还是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许长情!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楚九歌终于歇斯底里的发泄出来,胡乱踢打着公子卿,这种被逼到绝路的失态,即使是公子卿,以往也从未见到过。
不过,这倒是让他冷静了下来,暂时也没有了虐待楚九歌的性质,摘下皮质的手套,夺过侍卫手中的纸笔,行云流水的写下一行字:“害了你的不是我,不是恣睢,也不是公子音。是常凌歌。”
常凌歌……常凌歌……常凌歌是谁?
被逼到有些失常的楚九歌的记忆已经发生了错位,混乱到一时间无法整理的地步。现在的他,甚至都想不起常凌歌是谁,跪在地上,双目失神,无助的抚着额头,神经质的念念叨叨:“常凌歌……是谁?常凌歌是谁……我不记得……我不记得我不记得!!”
看到他这副样子,公子卿仍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把抓住楚九歌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全然不顾那凄厉的哭喊。楚九歌已经撑不住了……
“你想死,我偏不成全你。你想忘,我也要给你七草石让你全都想起来,痛苦倍增!楚九歌,你就是战争的祭品,你以为是谁给你那些学识的?你以为是谁教你奇门八算与天象星宿的?你以为是谁把你推到无边地狱的?”说到这里,公子卿毫无顾忌的大笑出声,“楚九歌,是你的兄长,常!凌!歌!”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朝夕之间君陌路
公子卿发泄出来以后,似乎也回归了平静。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楚九歌,都会让他无法自已的丧失理智。而他表面上做出忍无可忍才将常凌歌的秘密说出来的假象,实质上只为将这个情报传递给在一旁自始至终听着的俞景年和沈化风。
各国细作何其多,凭什么只有恣睢身边有,而他公子卿身边没有?
就算是他公子卿,也有许多事是身不由己,他手中无大权,不仅要提防严国王室,更要小心身边被安插的细作。他不知道谁能相信,可就算他不停的伤害楚九歌,也是有原因的……
他要让他活下去,只能将赌注压在恣睢的亲信身上……
回到寝殿后,公子卿才缓缓呼出一口气,胸口的疼痛让他有些力不从心,可是,他还能再坚持一下……
他从未想过真的有一天能够再次见到楚九歌,他以为那年的离别已是最终,再见只得黄泉路上。可是……
公子卿苦笑出声,甚至笑的有些歇斯底里,难道他被迫身为公子卿,就注定要经历这情劫?他也想好好待他,却被逼无奈,只得硬起心肠,使他的每一天都在痛苦,恐惧与无助之中度过。
他最初只想做出一个楚九歌害怕他的假象,能够给他一方净土活着,可是现在,他做的太过,完全起到了反效果,也完完全全的,落入了常凌歌的陷阱之中……
“来人,去看看九歌公子的状况。”
命令一下,立刻有人领命照办,片刻之后,侍卫回报:
“已经回神了,但是谁都不理,也吃不下饭。”
“俞景年呢?”
“和沈化风一起关在墓室中,暂时还比较平静。”
比较平静……这样的形容给现在的俞景年已经不合适了,海平面在狂风呼啸之前是最平静的,黎明前的黑暗,也是最深的黑暗。
沈化风根本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他自己也被公子卿的那些话击的体无完肤,一时间找不到任何托辞来使自己相信,更别提俞景年了。
“他……不会的,一定是被迫的……”
面对沈化风这个语言障碍如此勉强说出的话,俞景年报以苦笑,殊不知,这也是沈化风对他自己的安慰。
“你跟在恣睢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楚九歌周游列国吗?”
“可他……”沈化风深深叹了一口气,言语突然又变的流畅起来,“我来到王上的身边并不久,曾经,也只与九歌公子有着一面之缘,我是真的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不过就王上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也难说……总之,我是猜不透。”
说到这里,俞景年和沈化风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
花亦怜呢?
——来了这么半天,他们被五花大绑关押起来,楚九歌也被打的不成样子,那个花亦怜去哪了?
“他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吗?”俞景年立即问道。
“不,我被抓起来之后绑了,他们就离开了那个墓室。”
这样说来,公子卿也就是完全没意识到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了?
这倒也极有可能,因为那些眼线看到的只有沈化风带着俞景年和楚九歌离开的场景,一路上,花亦怜都做着断后的工作,去解决后面跟着的那些细作,所以公子卿不知道队伍中有这一号人的存在,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花亦怜还待在这个王陵中,或者已经逃出去请求支援了?想到这里,二人才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他们可是不想再看楚九歌挨打了。
公子卿事实上本人就在关押着俞景年和沈化风的墓室之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却又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没看到当时是四个人一起从盗洞下到王陵的?他不过是想给他们留条退路罢了。
“九歌呢?吃下饭了么?”公子卿问道,立刻有宫女回答:“还没……连口水都不肯喝。”
公子卿无奈,只好决定本人去看。
楚九歌还处在回想起痛苦记忆的震惊之中,不愿见人,也不愿看到任何能激起他回忆的事物。
世事永远都是这样,他想回忆的时候,就像有人拉着一般,不论如何也回忆不起。他不想回忆的时候,那些痛苦不堪的片段又走马灯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为什么?他都不愿去回想,也不想掺和进去,却还是有人执意要害他?为什么……难道真如公子卿所说,真正想要害死他的是常凌歌,还是他的……兄长?
可是常凌歌,不是在凤鸣山的禁林中吗?那个面容残破却优雅的恍若谪仙的男子,竟然就是臭名昭著的细作常凌歌?
……不,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常凌歌,既然脸都毁了,任何人都可以伪装成他。
可是这样一来,禁林走失无数的孩童这件事,不就得到了解释吗?……
如果说常凌歌是他的兄长,这场牵扯了所有人的命局都是常凌歌一手策划,那么其中就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相爷。
也就是楚九歌的父亲。
既然常凌歌是他的兄长,那么也就同为相爷之子,可到目前为止他还从未听说常凌歌与南国相爷有什么关系,只是逄三娘曾经说过,常凌歌是他的儿子……
想到这里,楚九歌似乎已经明朗,或许这些事情之间……
猛然发觉有人开门,心乱如麻的楚九歌难以控制情绪,随手抄了个茶杯扔过去:“不是让你们不要来烦我吗!”
公子卿伸手接住那照脸打来的茶杯,略使轻功,迅速凑到了楚九歌身前,不由分说,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威胁道:“不要命令我的部下,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楚九歌听不到公子卿的话,但看到他那阴沉的脸色,心中更是悲戚,胸中空气渐少,眼神变得迷离,终于,他还是开了口。发不出声音,只动了唇形。公子卿见他有话想说,便缓了手中的力度,只听楚九歌气若游丝,绝望的问道:“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我并不讨厌你啊……”
此话一出,公子卿霎时愣在了当场。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样□□虐待你,你却还是不恨我?公子卿自己都恨自己,为什么楚九歌却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