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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琦道:“在下如若存有此心,那是和滚龙王毫无不同了……”语音微微一顿,又道:“但事已如此,势又不能任你自由,只好先行点了你的穴道,俟尽歼来人之后,再放你离此逃命去吧!”
那黄衣妇人冷笑一声道:“在滚龙王手下之人还能逃得活命,那你想法未免是太天真了。”
上官琦愕然说道:“怎么?你可是服下了毒药么?”
黄衣妇人道:“滚龙王决不会让他的嫔妃和下属一般,服用下迷乱神智药物。你可以想想看,服下了迷乱神志药物之人是何等模样,纵然是具有倾国倾城的姿色,那也是味同嚼蜡。”
上官琦呆了一呆,道:“那是你自甘认命了。”
黄衣妇人道:“幽囚深宫,度日如年,虽然是锦衣玉食,但却如笼中之鸟,受尽那囚居的痛苦,谁不愿破笼而去。”
上官琦道:“那你又为何不走?”
黄衣妇人道:“我走不了。”
上官琦道:“可是因为后宫中戒备森严,行动不便么?”
黄衣妇人道:“戒备虽然森严,但并非毫无可乘之机,你既可混得进来,我岂有混不出去之理?”
上官琦茫然道:“你既未服用毒药,又不惧恐侍卫,为什么走不了呢?”
那黄衣妇人突然一举长裙,露出来一条雪白的大腿,道:“小兄弟,你仔细瞧瞧吧!”
上官琦看她举起长裙,急急地别过头去,听她之言,又忍不住转眼瞧去。
一瞧之下,登时忍不住胸中的热血***。
原来那黄衣妇人的雪白肌肤之间,竟然穿着一条细如发丝的白线,这条白线透过琵琶骨,另一端透墙而过,不知通往何处。
只听黄衣妇人幽幽说道:“这条白线虽细,但却坚牢无比,刀剑难断。”
上官琦道:“就是这条白线把你囚禁深宫?”黄衣妇人接道:“何止是我,凡是滚龙王喜爱的嫔妃,大概都和我同一命运。”
上官琦叹道:“这当真是闻所未闻的残忍之事。”
那黄衣妇人挥手说道:“这内宫侍卫左领班三眼雕焦冲,乃滚龙王宠信的死党之一。我虽是滚龙王喜爱的嫔妃,但也无能阻他登楼搜寻。如若被他查出你的行踪,咱们都是死路一条。我身遭囚居,对生死早已看淡,你却是年少有为,不宜无谓地送了性命,快些逃命去吧!”
上官琦突然拔出了惊魂之刀,金芒一闪,那黄衣妇人穿在琵琶骨上的白线,应手而断,上官琦收了金刀,道:“不论你昔年的为人如何,此后和我是敌是友,但凭你一番相助之情,我也该为你断去囚身之线。”
突听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传了过来。
那黄衣妇人伸手牵着上官琦,带他隐入了一片罗帐之后,低声说道:“承相公帮助我恢复了自由之身,贱妾亦当舍死以报。你暂时藏好身子,待我先放他进来再说。”身子一闪,疾奔而去。
上官琦看她跃奔的身法,十分灵活迅快,竟是武功不弱。
只听门声呀然,那黄衣妇人带着那黑瘦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那黄衣妇人微微撩动一下长裙,现露一下莹光的肌肤,笑道:“焦领班可是看到那奸细混入我的房中来了么?”
焦冲道:“这个属下倒是没有看到,但灵犬追踪到此,属下不得不冒犯香后了。”
那黄衣妇人笑道:“你可知为什么称我作香后么?”
焦冲两道精芒闪动的鹞目,打量黄衣妇人一阵,道:“嘿嘿,属下道听途说,闻得那些多舌宫女传言,说你身具异禀,最工内媚,故而貌虽中姿,但却极得王爷宠眷。”
那黄衣妇人眼光闪转荡漾出一脸媚笑,道:“嚼舌根的烂蹄子,胡说八道,焦领班万万不能相信。”
她确实长得不算很好,但肌肤如雪,媚笑撩人,那种热情洋溢的徐娘韵致,实在动人心魄。
三眼雕焦冲忽然闭上了双目,别过头去,说道:“香后请退到一侧,属下要斗胆搜查了。”
黄衣妇人缓缓伸出右手,纤纤玉指,搭在了焦冲的右腕之上,道:“你可知滚龙王几时回来么?”
焦冲只觉一只柔滑的玉掌,游动在手腕之上,全身如触电流一般,心神一震道:“属下不知。”
黄衣妇人笑道:“我想他在三五日内,不致归来。”焦冲道:“这个,这个……”
黄衣妇人道:“你私自闯我闺房,如若王爷回来之后,我告诉他你调戏于我,那是什么罪名……”说话之间,五指突然一合,紧紧扣住了焦冲的脉穴。
三眼雕焦冲万未料到正在飘飘欲仙之际,对方会突然下手,扣住了他的腕脉,心头一惊,绮念顿消,冷哼一声,一时向那黄衣妇人肋中撞了过去。
那黄衣妇人也未料到他腕脉受制之后,仍能借机反击,骤不及防,吃他一时撞个正着,登时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三步。
但她仍然紧紧地扣住焦冲腕脉穴不放。
这本是一刹那的事,就在那黄衣妇人中时之时,上官琦已一跃而出,挥手一掌,疾拍了过去。
这焦冲却有着过人的武功,右腕脉穴虽然被那黄衣妇人紧紧扣着,仍能用左掌拒敌,左手一扬,硬接了上官琦一掌。
上官琦击出的一掌,乃蓄势而发,用出了九成以上的真力。
三眼雕焦冲半身受制,如何还能挡受上官琦这全力的一击?登时被震得五腑翻动,吐出两口鲜血。
上官琦怕他出口呼叫,惊动了楼下侍卫,疾快地点出一指,点中了焦冲穴道。
黄衣妇人一放手,焦冲仰面倒栽在地上。
上官琦低声问道:“夫人伤得重么?”
黄衣妇人道:“还好,断了一根肋骨。”
上官琦道:“可要在下相助一臂?”
黄衣妇人撩起宫装,道:“你给我接上断骨吧!”
上官琦无可奈何,只好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处,果然是被撞断了一根肋骨,当下替她接好断骨,说道:“夫人情怀息一阵。”
那黄衣妇人摇头:“不用了,你快些换上这焦冲的衣服。”
上官琦略一犹豫,依言换上焦冲的衣服。
黄衣妇人道:“据我所知,内宫侍卫之中,有很多武功高强之人。你换上这衣服,就可以巡行在禁宫之中,只要不遇上领班之人,那就无人拦阻于你了。”
上官琦道:“难道那些追随焦冲的侍卫连他们的领班都不认识么?”
黄衣妇人道:“滚龙王自作聪明,在这些深宫侍卫身上下了迷毒,固然可以使他们忠诚不变,但也使他们失去了分辨敌我的智能。只要把楼下之人遣开,你再小心一些,那就不致露出马脚了。”
上官琦道:“多承指教,在下就此别过。”转身行去。
黄衣妇人道:“慢着……”
上官琦回头说道:“还有什么指教?”这女人妖媚横生,上官琦深恐和她多处一刻,就多一分把持不住的危险,急于告别而去。
那黄衣妇人款移莲步,走了过来,笑道:“楼下侍卫,都是久年追随三眼雕焦冲之人,虽然他们服有迷神药物,但相处时日过久,岂无一点印象?何况你还不知道遣走他们的方法。你且稍候片刻,我代你遣走他们再说。”
上官琦暗道:“这话倒是不错。”一抱拳道:“有劳了。”
黄衣妇人微微一笑,移步走近窗前,摇挥玉掌,说道:“焦领班要你们暂时撤走。”
环守楼下的侍卫,果然牵着灵犬,转身而去。
九六 黑屋四老
那黄衣妇人似是未料到这般容易地将一群侍卫遣走,不禁一呆。
上官琦看她站在窗前出神,忍不住低声问道:“怎么样?”
黄衣妇人缓缓应道:“走了……”转过身来,接道:“想不到这座防守森严、铁桶一般的深宫,竟然是有着这样多的破绽。”
上官琦道:“今日相救之情,在下牢记心头,异日有缘,定当补报,夫人珍重了。”
正待转身而去,突听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黄衣妇人一皱眉头,道:“什么人?”
室外响起了一个娇脆的声音,道:“贱婢杏花,奉天后之命而来,有要事禀香后。”
黄衣妇人玉手一挥,低声对上官琦道:“你快些走啦!不用管我的事。”
上官琦抬脚一拨,把焦冲的身子,推入床下,隐在帐帏之后,说道“夫人请放她进来。如若来人心怀诡谋,在下索性帮夫人把她除去。”
黄衣妇人略一犹豫,移步行近壁间,举手一拂,立时裂现出一重门户。
只见一个身着彩衣的宫女垂着头走了来,欠身一礼道:“见过香后。”
黄衣妇人道:“不用多礼,什么事快些说吧!”举手一拂壁间机关,门户登时关闭起来。
那彩衣宫女说道:“适才天后得到了几处传音报告,深宫之中发觉了奸细混人……”
黄衣妇人道:“这个,本后倒未听到。”
那彩衣宫女道:“天后特命贱婢赶来通知香后一声,还请严加戒备。”目光四下转动,打量室中景物。
黄衣妇人道:“知道了……”冷笑一声,接道:“你瞧什么?”
那彩衣宫女耳目似是灵敏异常,突然一侧娇躯,欺身而进,素手挥处,撩开了床前垂筛,探手一把,拖出了三眼雕焦冲。
黄衣妇人眼看真象已露,突然大喝一声:“贱婢无礼!”呼的一掌,疾拍过去。
那彩衣宫女纵身一跃,闪避开去,也不出手还击,但她身法灵巧,显见武功不弱。
上官琦疾快地纵身而出,掌指齐施,猛攻过去。
他眼见大事就要坏在这彩衣宫女手中,必得杀之灭口,出手的掌指极凌厉辛辣,着着指向那彩衣宫女的要害大穴。
但那彩衣宫女身法的灵巧,竟是大大地出了上官琦意料,他跃出之后的一阵急攻,势道奇猛,尽展所能,但那彩衣宫女始终不慌不忙,闪避开去。
上官琦一阵猛攻不下,心头骇然,暗道:“此人如若当真是宫女身份,这滚龙王府中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心念转动之间,掌指愈是加紧。
只听一个柔柔细音传入了耳际,道:“不要打啦!快些退出去。此地善后,由我来处理。”声音悦耳,显是连雪娇的口音。
上官琦也施展“传音入密”之术,说道:“这位香后己是弃邪归正之人,可用则用,不可用就放她逃命去吧!”话落口,人也疾快闪到门口,一跃而下。
下楼之后,上官琦放纵了脚步,行在白石铺成的甬道上,看花树耸立,楼阁隐现,广大的庭院中一片寂然。
这是个幽美、奇怪的地方,那重楼叠阁中,住满了人,但却有着出奇的寂然,一种凄凉的气氛充塞于这广大幽美的庭院之间。
突然间,响起了沙沙的步履之声,花丛树中转出来四个怀抱鬼头刀的黑衣人。
上官琦暗作戒备,人却泰然地向前走去。
四个黑衣人侧头望了他一眼,退到一侧,单刀斜垂,状极恭谨。
上官琦知是府中特定的礼节,自己不知向他们还礼之法,立时急步行过。
转过几处花丛,忽见一座铁栅环绕的阁楼,墙壁房瓦,全是一片黑色,铁栅上写着:“擅人一步,七刀分尸。”
上官琦暗暗忖道:“不知道是什么所在,戒备竟是如此的森严。”
仔细看去,只见那铁栅之上,一片深蓝颜色,显是涂有剧毒,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就是毒室么?”
只觉心头一阵激动,暗握惊魂刀柄,正待纵身跃过铁栅,突然弓弦声动,一支利箭疾飞过来。
上官琦右臂一挥,随手抓去。
那知这支长箭来势之强,大大地出人意料之外,上官琦挥手一抓,虽然抓住了长箭,但因来势过猛,长箭竟然滑过抓箭手指,直中前胸,如非早穿了连雪娇那天蚕丝衣,可避刀剑,这一箭纵然不会伤损到性命,亦将要负重伤,心中暗暗忖道:“不知何人所发,这一箭好大的内劲。”
抬头看去只见那铁栅之中,黑色房屋,门窗紧闭,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