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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试着安慰她,但是显然效果不大。
胤禩走的时候,她把自己抽空给儿子纳的鞋底、打的络子和缝制的荷包都拿出来,分开来看这些都是小物件,合起来竟是已积攒了许多。
胤禩看得仔细,卫氏用的这些料子都是极好的。
最好的料子竟然是杭州织造进上的杭绸、苏州织造进上的锦缎。
看着胤禩眼不错地盯着那几个荷包看,卫氏赧然地将它们挑出来:“这几个可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太子的,算是额娘的一点心意,谢他这些年来照顾。你用其他的就好。”
胤禩拉长了声音:“诶,额娘,你就多疼疼儿子呗,让我留一个下来,就留一个!”
卫氏摇摇头,伸出手指点在胤禩的额头上抵住他:“ 你啊,若是实在想要,就早些娶个媳妇儿回来,让她给你做。”
她一副调侃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放松。
胤禩愣了一会,拿起她纳的鞋底:“额娘,这些我就不分给二哥了,让二嫂给他做去。反正他娶媳妇儿了嘛!”
卫氏笑着数落他:“你呀你,真是越发的油嘴滑舌了。你看看我纳的这些底儿,哪一个不是按你的脚做的,送给太子,你好意思吗?”
胤禩是很想附和自家额娘的话的,但是明晃晃的证据就在他怀里放着,他也不能视而不见:“额娘,这双……也是按我的脚形做的?”
卫氏羞红了脸,赶紧把那双大了不只一号的底儿收起来:“这个不是你的,我拿错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胤禩强留下来:“唉,额娘,先别急着赶我走啊,手上拿着一堆多不方便啊,让我先把脚上传得换成您给我纳的千层底呗。”
饶是这样,胤禩也没拖多少时间。
这回胤禩可以说是被“轰”回去的,这在他和卫氏见面的情况里,可以说是极少见的。
既然额娘都说了让他把络子和荷包分给太子,胤禩让人把剩下的一堆拿回他的住处,拾出给太子的就抬脚往毓庆宫走。
毓庆宫里,胤禩也没往里找太子,让人通传了一下,就直奔书房去了。
果不其然,胤礽就在那里。
胤礽的书桌上摆着厚厚的一堆《资治通鉴》,再往上是几本明实录。
因为明史至今还在修撰,所以想要看前明的史料,一般还是依靠实录。
有着明显的翻看痕迹的几卷实录分别属于《太宗文皇帝实录》和《仁宗昭皇帝实录》,这两本实录记载的皇帝是明成祖朱棣和明仁宗朱高炽。
明仁宗时期为乃父所上的庙号乃是太宗,及至嘉靖朝,因武宗朱厚照绝嗣而入继大统的嘉靖帝想追封其父兴献王为帝,要将太庙中供奉的九位皇帝的排位移一个出去。
按照礼制,应当被移至太庙后面的偏殿祧庙中单独供奉的应当是明太宗朱棣,但是嘉靖帝还没有那个胆子移这位的牌位,干脆改了庙号,使朱棣由“宗”变“祖”,与开国皇帝一道永远供奉在太庙中央享受后世的祭祀,移了后头的明仁宗的牌位。
明成祖朱棣是一个猛人,这不必多言,在他的映衬下,他的儿子仁宗显得比较暗淡无光。
可是胤礽现在看的偏偏就是朱高炽的实录。
无论是做太子的时间,还是皇帝老爹活的年岁以及掌握的权柄,胤礽确实和朱高炽有着许多的共同语言。
胤禩对此视而不见,只用了一句“二哥你今日这么有兴致”就带过了。
在路上,胤禩就换上了卫氏专门给他打的络子和特别缝制的荷包,因为这两样东西是满人衣裳里比较重要的装饰,胤礽很轻易地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同。
“我还当你是来与我道别的呢,怎么,新换了饰物,来与我炫耀了?”胤礽调侃地看着胤禩。
胤禩撇了撇嘴,将卫氏让他带给太子的荷包和络子拿出来:“哪能啊,我这是给二哥你送东西来了。”
胤礽是太子,自幼长在富贵堆里,眼力极好,一眼看出这些东西与胤禩新换上的是一样的做工,用料却是好上不少。
“这是……?”胤礽看着胤禩。
胤禩一挥手:“我额娘专门做的,说是感谢二哥这些年对我的照顾,聊表心意,二哥你可别嫌弃啊。”
胤礽笑道:“不嫌弃,良贵人真是有心了。说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若不是你要去办差,我怕还收不到呢。”
“二哥你说笑了,是我沾了你的光才对,额娘常说她和我都多受你照顾了。这回我去看额娘,她那边的用度好上了不少呢。这些是早做好的,可不是什么我要去办差了才想起来的。”胤禩这么说道。
为了表现自己的羡慕之情,胤禩还特意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对比:“咱们俩的络子都一样,顶多就是颜色有点分别,可是你看看这荷包,我额娘新做的都落到你手上去了!她好容易有几样好的料子,非要裁出来自己做,最先做好的就先给你了,我的都还没做呢,我缠了她好久也没让她答应把给你的分我一个。”
胤礽摸了摸料子:“我这里倒有同样的料子做出来的,你要的话,我让人做出来给你,至于这个……我就笑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觉得自己写得太干了,一章就带过一节剧情,然后现在发现,只要我想水,还是能水很多的哈哈哈【小天使们别打我!
话说回来,我跑去无cp的页面找了各种榜单,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文【尴尬】【努力坚强】小天使们都是从哪里看到的我这篇文的啊哈哈哈
好奇ing
☆、办差
胤禩没有成婚,也没有外出开府,需要告别的人不多,胤禛虽然成了婚,但是和别人的关系都不怎么好,所以道别也没花多久的时间。
灾情紧急,二人受命以后,次日一早与马齐会合,就带着几队人马上路了。
马齐出身富察氏,是满族老姓,再加上他能力不俗,上回太子监国的时候,便是马齐与阿兰泰、佛伦等分三班值宿的紫禁城,因此颇得皇帝的看重。
胤禛、胤禩与马齐俱都骑着马赶路,只从表面上看,胤禛也没显出什么差别来。
山西就在直隶边上,从京城出发到山西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是平阳府在山西南边,中间还有一段路好走。
胤禩他们的打算是一路直行,到山西以后,过平定州,直入太原府,先寻巡抚噶尔图,让他负责调集粮款,然后直接前往受灾最严重的平阳府。
这次的平阳府大地震波及范围广泛,受灾的当然不只平阳一府,而是整个晋南地区。
胤禛原本不同意去太原府,按理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噶尔图这个巡抚怎么可能还安然地待在太原府那里不动弹?
马齐却是比较了解噶尔图这个人,再加上胤禩有前世记忆,开了作弊器,最后他们还是决定转道太原府,做一些先期准备也是好的。
山西这次是地震而不是旱灾、洪灾,所以倒没有什么难民往直隶这边来,就算有,应该也都留在了山西境内。
不过到底发生了大灾,怎么也不可能和平常一样。
可是一路行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到了太原府的那天,胤禛甩脸就走,连噶尔图的脸都不想见。
作为钦差,他们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行踪,顶多是胤禩多派了点皇帝暗地里给的人手去探查情况,因此沿途各地早就晓得了他们的行踪。
他们到达的那天,噶尔图设了大宴,将太原府这里的官员都叫了来,给钦差们接风洗尘。
又因为胤禩、胤禛是皇子,身份高贵,少不得巴结。
胤禛虽为人冷酷阴沉,但确实是想为民做实事的,见此情状,连与噶尔图虚与委蛇都不肯,直接拂袖而走。
马齐倒没有胤禛这样的底气,满族老姓之间盘根错节,各人互相之间都是亲戚,而且到了巡抚这样的位置,已是大员,说不准什么时候噶尔图就被调回京中,到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其尴尬。
更何况在这官场上,讲究的是和光同尘,四阿哥做得的事,他可做不得。
胤禩笑眯眯地待在马齐边上,没什么表示,看起来倒是比胤禛要好相处的多。
胤禛那一出把人弄得好不尴尬,好在马齐与胤禩好相处,一顿酒宴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
宴后噶尔图还笑得别有深意,道是有好东西想让钦差们品鉴一番,这回马齐与胤禩都用明日还要办差,时候不早了,他们要早些回去休息的理由给推脱了。
胤禩回了他们下榻的地方没多久,胤禛就砰砰地敲起他的门。
他们这是在外头,规矩不像在宫里一样守得严,也没个什么院子落锁的讲究,胤禛很容易就过来了。
外头准备值夜的高福进来禀报,胤禩摆摆手,干脆自己过去把门打开,把胤禛迎进来。
胤禛早已洗漱完毕,看着脸上透出酒晕的胤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左右他的年纪比胤禩大,这回的差事又是以他为主的,而且胤禩的行为确实不像样,他数落起人来更是有理。
胤禩听着胤禛絮叨,面上看着恭谨,确实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把胤禛气得不行。
“八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胤禛疾言厉色地训斥道。
胤禩的依旧笑眯眯的:“四哥,你放心,我可没忘了我们这回出来是要做什么的。只是噶尔图毕竟是这里的长官,咱们强龙不压地头蛇,之后还有要他出力的地方,不能太不给人面子了。”
“可是你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吧?噶尔图今日宴请的地方,乃是此地最出名的酒楼,为了讨好钦差,他也少不得要挖空心思,只说他今日整顿的这桌席面,你说,要花掉多少银子?这些银子拿去赈灾能活多少人命?用到这种地方,砸下去都听不见响儿!”胤禛越谈越激动,说到后面,竟拍起了桌子。
胤禩抬起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四哥你也别那么激动。噶尔图不把心思放到正道上,是要处置,可是即便是汗阿玛,怕也是要等到平阳府的事情缓下来以后再对他进行处置。今日宴席上,我也与他说起这件事情,他已答应要出三千两银子,在座的也都纷纷响应,只今日在酒宴上,我便已筹到了三万两,怕是户部先期调来的粮食和其他东西也不值这么个价钱吧?”
胤禛听罢,更是愤愤:“若果真如你所言,真不知这山西省的人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当真是该死!”
“是,四哥说的是,我已派人将他们出的银两都记下来了,只待回京便交由汗阿玛看。现在嘛,且让他们也出份力。”胤禩安抚道。
胤禛瞧了他几眼:“原来八弟早就打定了主意,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胤禛也不傻,经过胤禩的一番解释,他已看出他这弟弟走的是和光同尘的路子,但是“和光同尘”与办实事是不冲突的。
而且胤禩的后招倒比他这个当面甩脸给人看还要狠,是既得了别人的好处,又要让人为自己办过的事付出代价。
平阳府算是个不错的地方,并不偏远,但是在直隶与其掌控区域内,又不算是中心,因此容易做出政绩来。
前任的平阳府知府是石文晟,满姓瓜尔佳,是太子妃的叔叔,因为在平阳府知府的任上做出了成绩,得到皇帝的越级提拔,升为贵州布政使,同年转为云南巡抚。
后头继任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