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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总是被教做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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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认清这想法,越发觉得不能死,否则他恐怕到了地下也要缠着我。
  再看眼下正剑拔弩张,武林盟三百余人,魔教亦来了三百余人,只要一声令下黑白两道便要开打。
  洛尘却无甚反应,眼里有些不屑。
  他俩算是死对头,从没担任盟主教主便开始不合,见面就打,武道大会打,魔教内乱打,打到现在,如今一个非要成亲,一个非不让,还派人抬棺材来找晦气。
  但这伪君子自然不会表现出轻蔑,反倒不气不恼,挂着三月春风般令人心旷神怡的笑,从容行至那棺木前,一抬衣袖,干净漂亮的手轻覆在棺盖。便见九尺长的巨大老柩发出轰隆声响,吱嘎摇晃,颤动不止。
  眨眼间便在他掌下化作齑粉,簌簌落地,风一吹,便消失不见。
  刚还人生吵闹的庭院内顿时鸦雀无声。
  只听咣当声响,不知是谁的刀掉落在地。
  他便当着吓呆的众人,温声笑道:“今日是洛某大喜日子,不想妄动干戈,来者皆是客,还请坐下喝杯喜酒。”
  沈青一怔,强撑笑意道有劳盟主。
  大概是由于长生殿历代教主过于残暴,护法在教主手下艰难过活,反倒没骨头般贪生怕死,比狗还听话,指哪打哪,绝不敢违逆,我和白界都是如此。
  他也是为难,阻止我们拜堂,得罪盟主很可能会死,不阻止回去也是个死。
  父子俩果然一个德行,喜欢难为属下。
  正想着便被洛尘拽着逼迫继续成礼,手铐脚镣相撞,锒铛作响。
  想想也是可笑,武林盟主举办婚礼,新郎却如囚犯般被押送入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想来在场各位也在暗自笑话他吧?连我都在笑他。
  唯有他表情严肃。
  只有他是真心想要成亲。
  我委实不明白,这人不是挺精明吗?怎就看不出别人是在看他笑话?何必骗自己呢?
  他透亮的眼瞳映着我衣着鲜丽,头戴金冠的模样,眼底有些自嘲,又有些悲伤,忽而对我低声说道:“抱歉师兄,我又骗了你。”
  我心底一沉,先涌起的却是害怕。我真是怕了这两个字,每回都是这样,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对不起我,但他却没接着说下去。
  我惶惶不安地任他拖进喜堂。
  进香,跪下,献香,叩首。
  傧相唱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我不从,便被他摁跪下去,手压在脖颈逼我叩头,拜了两拜,再起身,便觉觉得黑白两道众人早已放下杯中酒,虎视眈眈的视线交集在我一人身上。何止剑拔弩张,简直是一触即发,只要这拜再跪下去,他们当即就上来将我乱刀砍死,两道厮杀,血流成河,让喜堂真正变为灵堂。
  我已麻木地随他折腾,三百教众而已,他惹的事自己解决。
  吉时已到。
  傧相再唱,声音抖得不成调子:夫妻对拜!
  全场只有他神色淡然,不紧不慢地瞥了眼周遭众人,勾下脖颈附在我耳边,以只有我能听到的低沉声音说道:“师兄,我先前说若能重新来过,定会选择不与你相遇,是骗你的。”
  说着,手按在我的肩上。
  我没反应过来是何意思,只是看着他挑唇蓦地挑起一抹讥讽的笑,同时将我按跪下去,夫妻对拜。
  我们面对面,贴得极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耳旁但闻刷刷拔刀声,越来越近,我却只听到他轻声说道:“若是能重来,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选择遇到你,只是不会再那么做了。师兄,咱们都累了,我知道你已练成相思,今夜便做个了断吧。”
  说罢骤然出手,解开我周身穴道。
  内力重新轮转,将锁链尽数震碎,断成数截散落在地,发出咣当声响。
  我双掌已有千钧之力,见正有教众举剑刺我心窝,劈手夺剑,对着那人胸脯拍出一掌……
  不行,打太重会死人。
  便控制力度,只打断几根肋骨,一抖手腕,将那利刃朝着躲在人群最后的沈青掷去。剑锋划过他白净的侧脸,深深没入身后石壁。
  尔后,才有一串血珠滚落在地。
  我冷冷道:“今夜是我陆铭越的战场!都给我退下!”
  沈青怔怔地抬手,抹去脸上的血,喉咙艰难地动了动,高声喝令:“都、都退下!不许妨碍陆公子!”
  我摇头叹息,多少年了,长生殿护法还是这德行,可见平日独孤诚是怎么待他的。
  我随手捡起把窄刀,无需多言,照洛尘劈去,刀势如山,骁勇沉重。他拔剑出鞘,掌心神剑名唤世间,世间百态,他的剑招千变万化。
  但见风云变色,狂风席卷,众人惊慌地再退十丈,怕被波及。
  刚还拜堂成亲的新人此时兵刃相见,又是闻所未闻。
  刀剑相接数招,每招都比上招更勇。被关的日子我便在琢磨,我虽引出相思刀意,但相思剑法柔和轻灵,改作刀法难免有不相容之处,若欠缺之处以珈蓝刀决的威猛融合,或能取长补短,更上一层。
  因无法施展,便在心中冥想演练。虽未用过,但每招每式已在我心中。
  刚拿到刀未免有些不称手,但随着与他对战逐渐变得心应手。
  搏命的感觉让我体内血液快速奔涌,浑身战栗,兴奋不已。
  我已有了能反抗的力量。
  我可以坦荡地承认,我的确爱过,怕过,恨过。我总说自己不在乎,其实我是在乎的。我不想被人唾骂,我不想被人冤枉,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我其实很伤心,只是须伪装成不在乎才能坚持下去,骗自己而已。
  我所受的冤屈,被关在牢底的恨,六年折磨,业火煎熬,恨意填满胸膛。
  过去我总为别人拼命,打到站不起来也要继续。
  可师妹的仇已经报了,我仍要打败他。只有亲手败他,我的噩梦才能结束,我才能真正解脱。
  今夜我只为自己而战。
  月色皎洁,如水般落满庭院,将我们彼此身影照亮。
  他招式千变,出剑翩然灵巧,我竟连衣角都触碰不到。
  激战当头,嘈杂人声均在我们周围静谧,连风声也已不见,仿佛以我们为中心划出一道圈罩住,圈内杀气蔓延,只能听闻彼此呼吸。
  他的剑如春风化雨,我的刀是炼狱业火。
  眼见要败下阵来,我心中越恨,越是不甘,恨我一片真心被他践踏。然而这凝滞的一方天地间,陡然刮起肃杀秋风,吹起满地沙石枯木草屑,浩荡声滚滚而来,便听一声大喝。
  “傻小子,你的刀势不够啊!不如我借你吧!”
  最先见到的,是他那比日光更加明耀的剑光,仿佛劈裂苍穹,直奔云霄。
  尔后才看到那身白衣如从九天落下,那张脸俊朗飞扬,英气逼人,身姿勇猛,携着飒飒秋风,肃杀萧瑟,但我看着那段雪白衣襟,却觉有柔情脉脉,相思刀意顿如绵绵春水,澎湃绵延,掌中百炼精钢,全化作绕指柔。
  方才明白欲用相思,须先懂相思。
  原来相思刀法可以这样用。我便借他剑势扶摇而上,冲破天际,黑暗的天空被刀光照得如同白昼。
  他抬起世间,将世间万物纳入剑中。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时运不曾助我,天地将他推上高台,我只有以手中百丈相思,对抗天地之力。
  “洛尘。”
  我一跃而起,高高举起手中刀,对上他携天地之力的神剑。
  高声喊道:“任你剑招百变,也难敌我入骨相思!”
  那一瞬恍如穹宇炸裂,大地晃动,尘埃遮天蔽日,天地昏暗无光。这刀将整座山劈成两半,山脚环绕的湖水奔涌而入,形成断谷疾流,滚滚东流。武林盟据点顷刻间化作废墟,坍裂倒塌,关押我的囚牢荡然无存。
  他掌心神剑霎时断作碎片。
  我的窄刀便对着他胸口,穿胸而过!
  使出这刀我们都耗尽心神,我大口喘息,死死地盯着他,连手都在发颤,全身如散架般。
  他发簪打落,长发披散,苍白的唇畔有血线溢出,仍俊美非凡。身体如秋叶般挂于刀尖,费力喘息着,分明狼狈至极,可我看着他,仍能忆起初见时那一眼惊鸿。
  为何会走到这步?
  这刀没有血槽,插入时痛,拔出时当更痛。
  我只要将那刀拔出,他便会鲜血喷溅,当场毙命,但当那力发至腕部时却突然松了手,眼看他倒在崖边,大口吐血。
  我还要再补刀,却感到腮边湿漉漉的,伸手摸去,才知原来我也落了泪,便停了手,心道罢了,他自始至终没忍心杀我,师妹的仇也已报了,他当无生还可能,也算恩怨两清了。
  待想明白后,只道:“你知道我为何总是原谅你吗?因为我曾经是喜欢你的……师弟。”
  他闻言痛苦地阖眼,泪水却滑过惨白的两腮,似乎这句话比那刀更痛。
  半晌,喉间发出一阵苦涩的笑,最后看我一眼,轻声道:“师兄,对不起。”
  说罢身形晃荡,自山崖跌落。
  我什么都未来得及想便伸手拉他,刚握住衣袖,只听撕拉声响,我便眼睁睁看着他自我中坠落,再望向百丈崖下,只余滚滚流水,已无一代天骄。
  还如过去般,来得轻松,走得干净,恩恩怨怨都随风消散。
  我垂眸望着仅余的那截断裂的衣袖,鲜红鲜红,血一般的颜色,回想那翩翩少年,心头百般滋味,只化作一声叹息。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
  周围武林盟大院已在战斗中坍塌成废墟,众人均以为是触怒神灵降下惩罚,惶恐瑟缩着跪拜祈求原谅。沈青强撑着爬起,抖落满身尘埃,狼狈地咳嗽不止。
  我再看剑寒清,他依旧白衣潇洒,只是沙场征战使他平添了分杀伐气,他本就生得极为高挑,如今那股压迫感更是山一般地沉下。
  近一年未见,我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也看着我,目光深邃,剑眉紧拧,相顾半晌,几乎同时开口。
  “你怎么……”
  “你穿这身太难看,马上脱掉!”
  这便是无理取闹了,衣服分明是上好喜服,连纹样都是金线手绣,还绞面傅粉,路人都道我俊采飞扬,是潘安在世,哪里难看了?
  然而我还没等说什么便被他扯住了衣袖,想把我的红袍拽下,我挣扎叫道不要,里面也是红的。
  他不信,非扯我衣服不让我穿这件。
  我俩都忘了自己还会武功似的,按头掰扯。
  然而他走时我还很轻,他常单手便把我从摇光宫拎到御花园,这几个月来我吃好喝好,力气渐长,他竟没拎动我。
  这时便见有身着黑衣的教众仓惶奔上山来,对着沈青报道:“沈,沈护法!教主到了,带了三千教众将山下团团围住!”
  方才天崩地裂都未让沈青吓到,却被这句话惊得面色煞白,一拍大腿,叹道:“到底是忍不住,强行出关,半年心血,功亏一篑啊!”
  剑寒清对此人有敌意,登时杀气凛凛,放开我的衣服,手按剑鞘恨不得这便杀出条血路下山,冷哼道:“来得好!今日便取他首级!”
  我忙拉住他,他正有些不快,我慢腾腾地解释道:“我近来情绪不稳,不是每回都控制得住的,倘若见血,怕又要大开杀戒。”
  他眼里闪过痛惜,只知走时我还好好的,不知我又遭遇了什么,顿了半天,便与我道:“也罢,我走时听闻独孤诚离开老巢,二弟已带骑兵围剿长生殿,他已嚣张不了太久。我已有对策离开这里,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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