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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了。”
“那吃顿饭总可以吧,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好了。”根本没给他们拒绝的余地,田厚忠直接做了个请的姿势,硬逼他们走去侧堂。
侧堂倒真有桌斋饭,大概是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看上去就惹人垂涎三尺。
从刚才他们对话中,莫攸宁多少猜到面前八成是个鸿门宴。可人在屋檐下只得屈服,只后悔为何当初偏偏要让宣礼进来。“你说,饭菜里有毒吗?”
“要是饭菜有毒,他肯定不会找这么多人把守。”再说他如果要伤他们,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
不同于空荡荡的正厅,这个侧堂里外都围满了家丁,算了算还真有百十来人。等他们踏进来,又多了□□个人堵住出口,彻底把他们困在里面。
“吃饭,先吃饭。”田厚忠并未落座,只是站在旁边,有些谦卑的招呼着。“有什么事,等吃饱再慢慢谈。”
他们有意问个明白,田厚忠却只顾照顾三人吃饭。左右他们腹中饥饿,干脆先填饱肚子。可被那么多人围着进食,再美味的饭菜到口中也味同嚼蜡。
终于是艰难的用完饭菜,莫攸宁放下筷子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已经完全罔顾什么礼仪修养质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岂敢,我只是想请你在我府中小住上几日。”田厚忠姿态依旧谦恭,甚至撩起向他双膝跪下,“只要王爷答应,草民必定好好款待王爷。”
刹那间侧堂余下家丁也跟着行礼,黑压压跪倒一片,山呼王爷千岁。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居然识破了莫攸宁的身份。
静双连忙放下筷子站起来,柳眉紧蹙着望着跪倒在地的田厚忠问,“你怎么知道他是王爷,乱叫的罪名担待得起吗?”
“我既然能跪,肯定就确定了。”田厚忠谄媚得愈发明显,指望着要是莫攸宁高兴能给他赏赐些什么,“我府上有人到过京城,在巡游中目睹过王爷身姿。”
……原来适才贼眉鼠眼的汉子跟他说了这个,难怪从进来开始田厚忠目光一直在莫攸宁身上打转。
“你知道我身份,还派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是想做什么?”莫攸宁别的本事大概没有,作威作福倒极其擅长,举手投足登时就来了威严。
“不敢,只是小的接到王府悬赏令,要好生照顾王爷等他们来接应。”要是真能跟王爷攀上什么关系,日后必定升官发财平步青云,光是想想田厚忠都能从梦中笑醒。
王府悬赏令送到这里来?既然他们知道莫攸宁经过何处,为什么不亲自来抓?
宣礼只觉得更蹊跷,但如今形势显然无暇让他细细琢磨,怎么离开此处才是关键。
“好生照顾,我看是软禁把!”对方知道莫攸宁身份肯定不会轻举妄动,知道这点静双有了底气,斥责道,“你可知违逆王爷该当何罪,识相的快放我们走!”
“其他事王爷尽管吩咐,只有这件事恕难从命。”田宅家丁仍里里外外堵的严实,根本没给他们逃跑的余地。
“如果,我们执意要走呢?”笑话,他原本溜出来游山玩水纵情河山,如今又遇到宣礼,还正跟他闹别扭。这个节骨眼上,莫攸宁怎么可能被抓回去。
“那就要看你们,走不走得出去了。”交涉无果,田厚忠缓缓站起来,下令道,“所有人听着,给我好好伺候王爷,务必让他在府内过得舒坦。”
“是!”里外百余家丁皆起身应道,把各个门口堵的更加严实。
“额,宣礼。”估摸了下敌我形势,莫攸宁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你能以一敌百吗?”
“……我会念百人经,算吗?”
“王爷!”已经被人围得寸步难行,他居然还有在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你让他再练三年功夫,看能不能以一敌百!”
“那怎么办?”
“……”得,已经不用回答了。百余家仆围过来,直接把他们三个人全部‘请’到了客房。
第10章 第十章 智取
到底是忌惮莫攸宁身份,田老爷没有把他关进什么柴房小黑屋之类的地方,而是找个宽敞舒服的房间让他们呆着,门留着家丁把守。
“现在该怎么办…”莫攸宁从被关进来就没安分过,把屋内各个角落摆设都仔仔细细查看一遍,连柜中书本都挨个挪动过,嘴里念叨着,“依照常理来说,房间内一定有密道才对。”
“依照常理来说,要有人救你才会挖密道吧?”静双无奈的看他忙前忙后,甚至有些不忍心拆穿他的徒劳,“我们三人在此地无亲无故,谁会特地挖密道来救?”
“倒也是,那怎么办啊!”以前他困在何处,都有王府里的朝臣赶来营救。
现在正是他们要抓自己回去,怎么可能赶来相救?
莫攸宁深感绝望,懊恼地走到桌前坐下,“难道就在这里乖乖等着,让他们抓回去?”
“莫施主,依我看来,他们并无恶意。”宣礼自始至终都极为淡然,合衣在床榻上悠然坐完禅才出言宽慰道,“只是你家来客寻你,跟他们回去就好。”
原先他诸多警觉,是担心府上人会对莫攸宁不利。
现下知道他们是得命寻找王爷,宣礼到安定起来。
即使知道莫攸宁身份尊贵,他们肯定会照顾服侍让他毫发无损,自然是不用他再担心什么。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继续在这里空等。”倘若真被抓回王府,宣礼定然不会跟着他去京城,再相见天知道何年何月。
“你回去京城,位高权重锦衣玉食,当个王爷自在快活 ,不好吗?”宣礼实在不懂莫攸宁这般娇气,为何还要跟他风餐露宿奔波劳累。
才二十多天,他明显身形消瘦。想必他那般身份,从前肯定,没吃过什么苦,跟自己吃斋倒是难为他了。
“不好,难道你很想我离开吗?”原先他害怕被王府的人抓到,是因为年幼贪玩想四处转转。
而今害怕回去却另有其因,说什么也不能回去。“肯定有能出去的法子,我再找找。”
做王爷都不满意,世上还有能让他欢喜的事情?
宣礼见他又在捣鼓屋内各个角落研究密道,摇摇头只得随他去了。
左右再等上数日,王府人来他们就该散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宣礼一直明白,连跟养育自己的师傅辞行都未觉有何留恋。
但想到莫攸宁回去做王爷日后他们生平大概再无交集,胸口隐约有些烦闷。
“花瓶后面你都看过八百遍了,要不要从花瓶里钻进去?”本来被关起来已经很烦了,他主子还转来转去絮絮叨叨,静双实在难堪其忧把莫攸宁拉过来按在椅子上,“难道除了密道,你想不出其他法子了?”
“…比如呢?”莫攸宁有些疑惑的扫视他已经研究的相当透彻的房子,难道要他生出翅膀飞出去?
“没有密道,我们可以从正门走啊!”静双觉得自己肯定是坏掉了,要是小祖宗被抓回去她要省多少事,可现在居然还帮他设法逃走。
等回到王府,肯定要王爷给她涨月钱。双…不,十倍!
“正门有人守着,怎么走?”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高招,等到的竟是这么个办法。
莫攸宁翻了个白眼就要起身,去继续研究屋内密道。
“别急,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按住莫攸宁肩膀强行把他压回凳子上,害怕外面把守家丁听见,静双俯下身凑到二人中间轻声说,“我知道有人守着,所以我们需要智取。”
“静双姐姐的意思是,用计?”到底比莫攸宁年长两岁多读过许多书,宣礼瞬间理解静双的用意,亦压低声问,“什么计?”
静双轻笑着望向门外,故作深沉说道,“调虎离山,围魏救赵!”
这两个词莫攸宁倒是知道意思,可从静双口中说出来又觉得扑朔迷离起来,便问道,“…什么意思?”
见他们二人都未能理解深意,静双拉过凳子坐下细细解释道,“简单来说呢,就是等下宣礼和王爷你们把衣服换过来,让他们以为宣礼是王爷,然后王爷借口去解手趁机逃跑,我们再喊王爷逃跑了让他们去追,然后等他们离开我们就一起逃出去。”
“我去解手,难道他们不会跟着?”田府家丁众多,分散起来找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莫攸宁皱着眉鄙夷的望向静双,提醒道,“再说,宣礼是和尚脑袋光秃秃的,我怎么能装出他的样子?”
“……”静双看了看宣礼的光头再看看莫攸宁乌黑亮丽的青丝,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她还以为自己想出来的这个计谋肯定是天衣无缝呢,“不然…我跟你换?”
“别别别,你的衣服我可不穿!”连连拒绝了这个听上去过于惊悚的建议,莫攸宁嫌弃的看着静双的轻纱罗裙玉钗步摇,惊觉她倒是有三分姿色,“说起来,为什么你不用美人计呢?”
“美人计?我?!”平日里被莫攸宁挖苦顶撞,静双自己都快忘了她还是个年方双十如花似玉的姑娘,乍听莫攸宁这般提议连连拒绝,“算了算了,我们再想想其他法子。”
“可我觉得美人计提议甚好,至少比什么调虎离山围魏救赵听着靠谱。你容姿尚可,趁夜深人静引开些家丁总可以吧?”莫攸宁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还探过身到宣礼面前问道,“宣礼,你觉得呢?”
“非要选的话,我觉得美人计可行。”无论是让莫攸宁扮成自己还是静双,差距都过于明显。
两个显然都不怎么高明的计策相比,宣礼自然是倾向莫攸宁的。
“宣礼你……”没想到连他都赞同。
,当初纯良得多看人家女子一眼都会脸红羞臊的小和尚,居然说出美人计这种话,静双只能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既然都同意了,那就这么办吧!” 想到能从这里出去,莫攸宁又欢喜起来转到静双跟前捣鼓,“你看你妆都花了,这跟簪子也不好看,来我帮你打扮打扮~”
“……”到底有求于人,莫攸宁破天荒对静双体贴关切。
但静双实在高兴不起来。早知道想个什么计谋,干脆让他被抓起来好了!
入夜,已经过了四更天。
天府家丁守在关押王爷的门外,哈欠连天也只能强打起精神。要是里面的人逃走,他饭碗肯定丢了。
正在那家丁半睡半醒昏昏沉沉间,忽然听见个女子柔声唤道,“大哥,醒醒。”
家丁还以为是做了个春梦,睁开眼还是看到个妙龄女子面带桃花,柔柔对他抿唇浅笑。
略回想,好像是王爷身边跟着的小丫鬟。
白天光顾着跪王爷,没想到小丫鬟生得如此好看。
“姑…姑娘,怎么了?”
“大哥,我们到屋里说话,来~”用腻到让自己都有些惊悚的声音说完,静双背过身去打了个寒战。
家丁常年做杂役,何时见过这么细皮嫩肉的姑娘?
听她招呼,就跟了进去。
深更半夜到女子闺房,此等美事肯定是在梦里了,“姑娘,找我做什么呀?”
“大哥,我是想问问你,这田府除了正门还有哪里能出去?”怕他怀疑,静双柔声背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你知道身为丫鬟让王爷跑出来,被他们抓回去肯定要治罪。”
“这……”家丁不懂他们皇家规矩,对静双的话深信不疑。田老爷是吩咐要看住王爷,放走丫鬟应该无关痛痒。
……可要是追究起来,他一个小小家丁肯定承担不起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