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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屠夫脚步一顿看他一眼,“大人说王发源今儿敢牵羊祸害人家稻田,明儿指不定能干出啥事来,必须得给他一个教训才行!”
“大人打王发源多少板子?”村长也觉着大人说的在理,老王家这一家子太作了,都不把自己这个村长放在眼里,把自己的话当狗屁。
“没有打板子。”说着话高屠夫见他不信,“大人说关他几天。”
“那大人有说关几天么?”真是太便宜王发源这个蔫坏的东西了,跟小二家不对付也不能祸害庄稼。
“三五天吧。”
“小二家毁了的稻苗咋办?”村长只敢在心里瞎嘀咕县令大人的决定却不敢说出来,就岔开话,“要王发源赔么?”
“大人没有说,小二家里还有稻苗,回头移到田里就好了。”
两人走一路子,你一句他一语,高屠夫再抬起头,他们已经到了王家村。高屠夫的步子不自觉地就跨大了,村长想跟高屠夫客气一声到家里坐坐,就见王来贵跟他娘站在自家门前,“你们回去吧,过三四天王发源就回来了。”
两人还想说啥,村长抬手把门关上了。
无论他们心里咋担心,咋难过,因为王发源这次实在太缺德了,村里人也没人搭理他们。
高屠夫回到家第一句话就说,“小二,我这次给你出气了!”
“你还笑的出来!”小二狠狠白他一眼,“你想吓死我们啊,还敢跟官差一起去县衙!”
“你担心我?”高屠夫一乐,伸手把小二搂在怀里,不顾他的挣扎就说,“别人不晓得你还不晓得么,那些衙役认识我。”见大郎跟小山都支起耳朵等着听后续,“我到县里就跟县令说了小二一年种两茬稻子的事,还有稻田养鱼这事我也说了,大人说他过几天来看看。听见我说王发源祸害庄稼,大人还问我想咋教训王发源咧。”
“那你咋说的?”小二忙问。
“我说扔到牢里关几天。”
“太便宜他了!”大郎说出了村长的心声。
“这你们就不晓得了,咱这县衙里的大牢里面没关几个人,也就没人打扫,牢里面蟑螂耗子啥都有,王发源住进去了这几天他都别想合眼睡觉,这辈子都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这样还差不多!”自打上次本家叔叔说二伯蔫坏,小二一直防着王发源一家子,小二做梦也没料到王发源恁损。
一想着光秃秃的地头,小二心口一疼,“大哥,咱去补苗吧?”
“走!”大郎说着就去后院弄稻苗。背着一篓子稻苗打开门就见二伯的小儿子在自家门口转悠,对于这个堂弟,大郎心里很复杂。
堂弟比他小一岁,大郎小时候经常跟他打架,但是无论他俩谁打赢了谁,这个堂弟回到家里从来没有跟二伯和二伯娘说过。
大郎走到对方跟前叹一口气,谁都是爹娘生养的,大郎晓得他担心二伯,“大人就说关二伯几天,没有打二伯板子!”说完大郎掉头就走。
青年忙说谢谢,可惜大郎已经走远了。
☆、第49章 宣旨钦差到
话说,那天高屠夫到镇上踢开白县令家大门,二话不说把当值的衙役都带走后,白县令被他吓的心脏直跳。眼见着王发源被衙役压进大牢里面关起来,白县令还不敢相信自己连审都不审就把这事判了。
等他想向将军请教时,大将军甩出“一年两熟”和“稻田养鱼”,再次把刚回过神的白县令震晕了。
村长见白县令再次来到王家村,暗幸自己没猜错。
这时候离芒种还有一段时间,各村各户还没开始种稻子,而白县令到了王家村,入眼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场景,矮的麦子,高的是稻子,白县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见平狄将军站在一群村民中间,白县令一边端着架子一边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好半晌才憋出一句,“王小二,你很不错!”
白县令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说完这句话就往村长跟前走走,试图离小二远一点。然后问村长一些王家村里的琐事。
村长以为白县令是间接地问小二一家的情况,哪能晓得白县令是没话找话,就很尽心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端的是怕自己有所隐瞒回头惹大人不高兴。
白县令一听王小二一家子这几天过的很好,心里松了一口气。小二好将军就好,将军好了他这个县令才能坐稳。
而白县令为了给将军大人善后,来王家村逛一圈又到小二家里坐一会儿才走。就坐这么一会儿,村里人看小二一家的眼神再次变了。从此以后,直到白县令卸任,十里八乡的村民们再也没有哪个敢给小二一家不痛快了。
这些都是后话。
村里人碰巧见小二又往稻田里面放鱼苗,再也忍不住了,就问,“小二,稻田地里面真能养鱼么?”
“应该能吧。”小二模棱两可地说。
问话的人晓得了,小二又在试验。不过,这次村里人没有再学小二养鱼,别说村里人了,就是白县令也觉着稻田养鱼不靠谱。所以,他在给上司写信时只详细的写了一年种两茬水稻这件事。
这一天,小二把麦地里的杂草锄干净后,看向走在他身边的男人,心中微微叹气,不晓得该拿高屠夫咋办。
就说,“方正跟任远两个现在又开始卖猪肉了,你不去看看么?”
“有啥好看的,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卖肉!”高屠夫不在意说。见小二盯着他,一拍脑袋,“你是不是想吃猪肉了?咱明天就去镇上?”
“我没有!”小二摇头。
“嗳,你看你又跟我见外了不是!”
“谁跟你见外了。”小二就晓得他会这样说,干脆不再理他,埋头往前走。
“别走恁快,小二,等等我。。。。”高屠夫见小二又炸毛了,心中暗乐,面上着急,“小二,咱俩认识的时候柳树还没抽芽,你看现在槐树都开花了,咱俩啥时候成亲咧?”
“闭嘴!”小二脚步一顿,回头呵斥一声就忙往四周看去,见没有别人,跳出来的心才落回到肚子里面,“再乱说就给我滚!”
“咱俩早晚都得要成亲,村里人早晚也会知道,小二,你这样是掩耳盗铃!”高屠夫不赞同地说。
“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小二瞪他一眼,就说,“回家拿竹篓子去!”
“你又逃避,我看你能逃到啥时候!”高屠夫见自己刚挑起的话头又被小二岔开了,特别不高兴,一见小二皱眉,还是麻溜地滚回家拿竹篓子了。
高屠夫走后小二放下锄头坐在槐树下,使劲揪着头发,难不成自己真弯了。。。不,小二坚定的摇头,他是个直男,一定是直的!
“二哥,你犯啥傻咧?”小山见二哥使劲打他自己的脑袋,一脸好奇地问,“你叫高大哥拿竹篓子干啥?”
“摘洋槐花,回头蒸着吃。”小二说着,“屠夫,多弄些,槐花搁在开水里面淖一下,晒干了留咱们冬天吃。”
“咦,槐花还能放到冬天?”小山狐疑地看向二哥,见他点头,小山乐了,想着家里面的干竹芽,干地木耳,“高大哥,咱家今年冬天不缺菜吃了。”
“对,对,你可得跟你二哥好好学学,你看小二多能干。”高屠夫笑的多开心,心里面就有多苦,一想着自己不知道哪一天就要去边关了,就忍不住腹诽元帅干事不地道,也不给自己个准话。
就在高屠夫恨不得把一天当一年过的时候,春去夏来王家村里满地金黄。
为啥说王家村遍地金黄咧,因为王家村的稻子比别的村种的都早,人家水稻还青着呢,王家村里的水稻眼看着就可以收割了。
随着水稻收割的日子越来越近,村民们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见着小二三兄弟比看见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还亲热。
搞得王韩氏这段时间都不敢去几个要好的媳妇家里面了,以往那几个年轻媳妇的婆婆见着自己抱着妞妞去他们家里面,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自打他们见着自家稻田里有很多鱼了,王韩氏一想着被一众婶子大娘拉住非要自己搁他们家里面吃饭,就不住地冒冷汗。
这不,王韩氏牵着妞妞刚打开大门,从门口经过的人就问,“小二他嫂子,我看你们田里的鱼都大了,啥时候放水捞鱼咧?”
“小二说明天弄。”王韩氏说完这话就忙退到院子里面,重新关上门。
妞妞不乐意了,扒着门框要往外面去,王韩氏抱起她,道,“闺女,听话哈,明儿咱家就有好吃的咯。”
小姑娘这半年来被小二这小气鬼变着花样喂的脸蛋红扑扑的,一双大眼一眨一眨,“鱼,鱼。。。。”
“你咋恁知道就是鱼咧。”大郎好笑的问,“小山,是不是你跟妞妞说的?”
“谁说的。”小山白大哥一眼,“你也不看看你闺女多聪明,谁说个啥她都能记住。”
大郎见一向多话的小二不吭声,就问,“又想啥咧?”
“想高大哥呗。”小山咧嘴一笑,说完这句话就开门往外跑。
大郎见小二的脸红了,笑道,“二子,咱今儿去镇上买点东西来,回头收稻子的时候就忙的没时间往镇上去了。”
“还要到打铁铺子里面买几把镰刀,高屠夫说任远跟方正两个来给咱们帮忙。”
“嗳,就六亩水田,咱几个一天就弄好了。”大郎不赞同地朝着小二摇头。
“大郎,你忘了,咱收下稻子就要重新整田插秧,还要恁多鱼要收拾,咱们忙不过来。”王韩氏拉着大郎的衣袖子,“高大哥也不是外人,你要是不让人家过来帮忙的话,指不定高大哥心里面咋想咧。”
大郎一想也是这个理,这样的话,“小二,多带点铜板,咱回头买两只鸡。”
“买鸡干啥?”
“宰了吃!”大郎见他瞪眼,指着小二的鼻子说,“别忘了方正上次来帮咱家插秧的时候吃的猪肉都是人家自己带来的,你可不能再小气了。”
“我又没说不买,还不许问问咧。”小二说着看向大嫂,“你也管管大哥,一个大老爷们话比村里的八婆还多。”
大郎撸起袖子就要揍人,小二忙不迭地往外跑。哥俩跑到镇上还没走到高屠夫那猪肉摊子上就听见有人议论,高老庄的人太不像样,早该抓起来之类的。
“大哥,他们不会是说屠夫吧?”小二一听见“高老庄”三个字,脑袋里“叮”一声,断了一根弦。
小二慌忙拨开围观的人,跟大郎两个使劲往里面挤,挤进去就见猪肉摊子上面洒满了猪肉,猪骨头猪肠子猪肚子扔的到处都是,高屠夫弯着腰手里还拎着一个猪心。
“这。。。这地上咋都是猪血?”大郎弯腰捡起一块猪血,抓着小二就往摊子跟前走,“高大哥,你,你头上咋也是血?”
小二一听这话眼神一闪,被眼前混乱的景象惊不附体的灵魂瞬间回来了,跑到高屠夫跟前,打眼一看,高屠夫额头上的伤口还不断地往外冒血。
小二抓着高屠夫胳膊的手紧了又进,“你。。。你到底是咋回事?你才回来几天?!”
高屠夫见小二说着话眼泪就出来了,心中一痛,二话不说,夹起小二就往屋里面走。
于此同时,人群外围两个衣着明显比小镇居民好很多倍的人此时正低声说,“王公公,咱可以进去了吧?”
“现在?”王公公颇有深意地看对方一眼,“你嫌将军家里不够乱呀。”
“不是!”高大男人忙摇头,“边关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