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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有人问:“什么是赏秋大会?”
说书生道:“赏秋大会便是于立冬前七天始,于立冬前一天结束,在文园举办历时七天的文学讨论大会。”
下边人窃窃私语,说书生继续道:“明儿就是赏秋大会的第一天,各位若是想去看看也无妨,就是到时候可别丢了脸面叫人笑话。”
人们一齐哄笑。
李铮坐在楼上挑挑眉,一手拿着折扇拍着另一只手的手心。
花一年说的交流莫非就是说的这个大会?
身旁一桌的人同伙伴说道:“听说那个文二公子也去?”
同伴回道:“那是自然,他肯定不放过这个机会。”
那人摇摇头:“唉,可别让我碰到他。”
同伴摇摇头:“只要做的不那么显眼他自然不会盯上咱。”
李铮侧头看去,那人感受到目光也看了过来,俩人对视一眼,李铮先点头微笑,那人也笑了笑点头示意。
李铮转过头来,看来这个大会不会无聊了。
。。。。。。
第二日,李铮难得起了个大早,换上昨日买的墨蓝衣衫,手里再拿一把折扇,整个一翩翩公子。
他对着镜子变换着笑模样,等到看起来像个文雅书生时才出了门。
文园倒是挺好找的,看结伴的人往都哪儿去就知道了。
李铮跟在两个人身后进了园子。
前边二人正是昨日茶楼的那俩。
一人侧头说话时余光瞄到了后方,他眼里亮光一闪,随即停下脚步,对李铮微微弯身作揖:“原来是这位兄台,昨日我们茶楼里见过,今日又在此相会,可真是缘分啊。”
李铮心里呵呵笑,什么缘分,我在这里徘徊好久了都,可算逮到你们了。
他同样作了一揖:“真是缘分,不如两位加我一个?”
陈恩和刘凡对视一眼后笑道:“那是自然。”
李铮笑笑,上前两步与二人一排:“在下姓花名一千,敢问兄台二人?”
“我叫陈恩,他叫刘凡。”陈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人。
李铮冲那人点点头:“幸会。”
刘凡笑道:“幸会。花兄不是本地人吧?”
李铮点点头,本想扇一扇扇子装个批,奈何天儿有些凉装不起来,只好插在了后腰。
“我来这里找个人,昨日听闻赏秋大会就想着那孩子肯定会来,我也就不费劲去找了。”
刘凡点点头:“原来如此。”
陈恩也道:“怪不得你昨天听到文二公子还那么平静。”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李铮微不可查的挑挑眉,脸上还是儒雅的笑:“我确实不认识那位公子。”
陈恩叹了口气,脸上毫不掩饰担忧之色。
李铮疑问的看向刘凡。
刘凡也微微叹气:“花兄不知,陈兄若是发挥得当这届状元非他不属。”
李铮惊讶的看向他,陈恩不好意思的挠挠脸:“也没那么夸张,不过是被先生夸了两局罢了,别处还有那么多能人呢,最后花落谁家只有天知罢。”
李铮摇头笑了笑:“我这运气还真是好啊,刚到这里就能结识这等学问的人。”
三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竹楼。
正扎着堆说笑的人看到他们三人进来,眼中均闪过一丝亮光。
一人走上前道:“就知道你们会来。”
陈恩笑道:“难得一次交流大会,我们怎么能缺席呢。”
那人也笑了。
李铮不说话,除却最初的介绍便一直听着他们谈论。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一群小厮搬出了十几张木桌,又均放上了笔墨纸砚,。
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衫的人走到小楼门口,开口笑道:“ 多谢各位赏脸来参加赏秋大会,试题已经摆在了桌上,大家可以尽情交流,辩论会在将两个时辰后开始。”
众人均弯腰微微作揖:“文城主。”
李铮在后方抬眼瞄了瞄,恩,虽然头发都白了,不过看起来还真是一副拥有大智慧的人。
文城主同样回礼,笑道:“今日没有‘城主’,只有一个爱看书的老头子。”
众人哄笑后,便开始和同伴朝桌子那里走去。
李铮几人也来到了一张桌子前,陈恩打开竹筒里的宣纸,道:“秋。”
众人看他。
陈恩摇头笑笑,将纸摆在了桌上,只见白纸正中央赫然一个‘秋’字。
刘凡道:“写秋吗?”
另一个人道:“也可能是感秋、秋收。”
陈恩道:“看来这是一个开放式的题目。”
众人笑了笑,均拿了纸和笔走到一旁独自思量。
李铮像模像样的也拿起一支笔。
陈恩看到,笑问:“花兄想的是什么?”
李铮道:“落秋。”
陈恩怔住,片刻后摇头:“没想到花兄还是个。。。。。。那我就来个悲秋吧。”
李铮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等到完成了作品,李铮将纸拿在手里抬脚走到了旁的桌子瞧,等走了一圈后都没瞧见花一年和他先生的影子。
他皱眉回到原处。
陈恩他们正在讨论各自的作品,见到李铮便问:“花兄答的是什么?”
李铮展开纸,上边只有一根树枝,树枝上画着零零散散的叶子,还有几片树叶正在落下。
陈恩道:“。。。。。。画的不错。”
李铮噗嗤一笑:“快得了吧,你们交流你们的,我不是这块料。”最终还是没能维持住文人形象。
刘凡道:“也没说不能作画,画的还是有秋的意思的。”
李铮笑着摇摇头,将纸卷起来放到竹筒里,余光还在瞄着入口。
然而等到酉时人还是没看见。
李铮皱皱眉,心想,反正这大会持续好几天,再等等吧。
一连三天不见人,在大会第四天结束的时候,李铮终于有点着急了。
难不成已经提前私下交流完了?不来了?回去了?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李铮还是没看见那俩人,而刚巧得知陈恩他们就住在墨者居。
李铮问:“陈兄刘兄,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花一年的小孩子?”
俩人对视一眼均摇摇头。
“在文城,墨者居只有一处,而且人虽然多,但是我们也都见过面,除非是那种整天窝在房间的,不然不会看不到。”
李铮皱起眉头,想着现在就回京城去看看,他道:“那两位兄台,我就不相陪了,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二人点头。
走到拐角的时候忽然被人迎面撞了一下,李铮后退两步看向来人。
那人走得太急被撞的坐到了地上,他骂了一句抬头看过来。
陈恩刘凡心道不好。
文季明愣怔过后转动眼珠看了眼李铮身后:“哟,这不是陈大状元吗?”
李铮眉头皱的更紧,他伸出手:“你还好吧?”
文季明看他一眼,哼了一身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陈大状元怎么不去卖弄文墨到这竹林来做甚?”
李铮听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也没个好脸,他正好也憋着气,口气就不大好:“你谁啊,说话怎么跟吃屎一样?”
文季明愣住,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他,他瞪大眼:“你、你说我什么?”
陈恩上前拉住李铮:“花兄,没什么,你有事就赶紧走吧。”
李铮看他一眼,陈恩点点头,他也就没在说什么,转身就想走。
文季明冷笑一声:“你姓花?和花一年什么关系?”
李铮脚步顿住,侧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文季明又拍了拍衣摆,倚在竹楼上:“你是来找他的吧,他可不会来这里了。”
李铮盯着他,皱着眉不说话。
文季明笑的欠揍:“年纪轻轻就这么自大,总得有人帮忙敲打敲打不是?”
李铮转过身,冷眼看着他:“你干什么了?”
文季明嗤笑一声:“就对了个对子而已,那小子墨水不多还替人逞能,活该。”
李铮焦躁的心顿时平静下来,他也笑:“哦,原来是这样。”
真活该还是假活该李铮不知道,但这人说花一年是替人挡枪输的,那就是不想把事闹大让着这货罢了,这人还当自己有多能耐?
虽然花一年起步晚,但是脑子却一等一的好,那老先生把自己珍藏的老底都拿出来给他看了,还夸赞说花一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天生就是读书的好料子。
这么一个小神童,哪能这么容易被人打败。
静默间,不远处忽传来清冷一声:“呵,姓文的,你当真以为我对不过你吗?”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一声讥笑在文季明背后响起,他恶狠狠的咬咬牙,转头看去:“你小子还没输够吗?”
花一年没理他,而是看向李铮。
李铮笑笑,微微张开手臂。
花一年笑着跑过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开心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李铮摸了摸他的头,道:“我要不来,还不知道你小子跟人对对子对输了呢。”
花一年抬起脑袋看他笑,又斜眼看向文季明,道:“要不是顾忌着沈钰我还真想把他对成丧家犬。”
文季明脸都黑了:“什么顾忌,有什么好顾忌的?自己输了还不承认!”
花一年从李铮怀里出来,站到一旁,道:“你整天欺负人家,我要是赢了你,等我走了沈钰还有好日子过吗?”
文季明咬牙不说话,确实,按照他的性子,当街丢脸后肯定是要报复回去的。
花一年冷哼一声,转头笑眯眯道:“表哥,你是来看我的吗?天儿呢?”
李铮还未说话,文季明抬起胳膊指着他,道:“我们再比一次!”
李铮闻言挑眉,看了看文季明又垂头看着自家小神童。
花一年微微歪头无奈道:“至于吗你,事儿不都过去了吗,我佩服你学识五车行不行?”所以别粘我了。
文季明恨恨放下胳膊,坚决道:“不行!你要拿真本事来跟我比,我文季明不是输不起,你不敢吗,别让我看不起你!”
李铮拍拍花一年的小肩膀,道:“去吧去吧,看把人急得。”
花一年抬头看他一眼,又看向文季明:“先说好,我要是赢了,你以后都不许找沈钰麻烦。”
文季明咬牙道:“好!”
一拨人走到竹楼前立马吸引了正在讨论课题的众人。
文季明让俩小厮搬了张桌子放在中央,转头道:“公平起见,让在场的人随便出题,你我二人抢答如何?”
花一年无所谓的点点头。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陈恩道:“文二公子与这位小公子将进行知识问答竞赛,场内的人随意出题,哪位答的多且准,谁就是赢家。”
这几天众人讨论了这么久多少有些平淡,现在突然说有个比赛可以参与,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多数人的心里免不得生出一丝兴奋来。
花一年和文季明站到桌子前的另两张桌子后面,面前笔墨纸砚充足。
陈恩率先站到场中央的桌子后面,对俩人道:“那我就先给出个题吧。”
只见他拿起笔刷刷刷在纸上写着,片刻后他把纸拿起来面朝二人。
纸上写道:白云映水摇空城
花一年二人下一瞬便均拿起笔,几个瞬息后几乎是同时将纸展示出来——白露垂珠滴秋月。
陈恩笑道:“各得一分。”
刘凡接着走过去,写道:人去秋千闲挂月
文季明立马弯身提笔写,花一年转头看了他一眼,回头笑道:“马停杨柳倦嘶风。”
文季明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