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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紫檀案几后的苏青染,手里捏着一本书册,一手支着额头,专注而认真地看着,时而皱眉时而舒缓,案几边的玉盏银灯里烛光明灭,打在那人的脸上,斑驳明灭,显得人容色更添几分憔悴,南烬剑眉微蹙了蹙。
再看那专注的人额上细细密密渗出的薄汗,南烬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抬眼左右看了看,四处角落和厅堂中央都放置着几大盆子冰块,案几左侧的风轮儿也正扇着风儿,避暑措施倒也一一做到位了。
南烬还在思索的当下,苏青染抬起了眼皮,一副宫主你站在门口沉思是几个意思的表情。
南烬收起心思,径自走了过去,在苏青染身边坐下,发现那人竟然是在如此仔细地查看青悬宫的账册,不觉心中好笑起来。
南烬扯过那人的手,手里黏黏腻腻积着汗渍,倒是苏青染诧异,南烬宽大的手掌却是透着丝丝凉意,握住手的那一刻触感十分舒畅,南烬不经意道,“恁的这么怕热?”
苏青染看账册专注了些,倒也没怎么注意到暑气,听他这么一说,此时倒也是感受到了,一时也觉得周身腻腻不太舒服,便也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回道,“从小就怕热,也不知为何。”
南烬一边拉着他往自己身侧靠,使得风轮儿更靠近苏青染,一边不经意地拿过账本合了起来,显然不乐意苏青染在这上面花这许多的精力,劳人心神,“何必这大晚上地还看着账本,仔细伤了眼。”
苏青染默默抽回手来,透出几分疏离,“宫主,如今我初掌大总管之位,可不得什么都仔仔细细学习着吗?”南烬眼神暗了暗,眼前这人便是这样,习惯了自己的殷勤和陪伴,便不自觉地习惯了自己的亲近,几日不见,便又疏离漠然,好比周而复始地失忆症一样。
苏青染见南烬问起来,索性敞开来谈,“我看着这些账本,却有一事不了解,为何青悬宫的日常经营多是青楼妓馆赌场之类?”
南烬倒也知无不言,“这些行当多半来路不正,倒省的江湖白道人士跟我们争地盘了,况且,别看这些行当鱼龙混杂,进项却是个顶个的多,而且这些地方,更容易收集情报集结消息,在我看来,没有比这些地方更适合青悬宫的了。”
苏青染听罢,倒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江湖名门正派多是看不上这些经营,也视这些经营为下三滥,但是其实即便苏青染不曾亲身接触过这些行当,也明白江湖上不管是白道黑道甚至官场人士,都少不了这些地方。
了解了这一点,又往后翻了几页,眉头又皱了起来,显然对账本又有新的疑问了,南烬偏头觑了眼,不由得心头一紧。
只见苏青染问道,“不知为何,前几月开始,便发现青悬宮有大批的银钱输入到西疆天山等处,据我了解青悬宮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西疆和西域诸国,这大批的银钱输出又是为了什么?”
南烬不动声色,“西域诸国若是能打通,于青悬宮而言百利无一害,西域虽不如中原富庶,但是各色药草、奇珍补品、熏香、皮草、甚至宝马等均能给青悬宮带来巨大的收益,而要把触手伸到西域,必须先控制西疆一带。”
苏青染听了这席话,倒是真的认真思索起来,这样一来岂不是青悬宮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而中原武林在这青悬宮面前越来越不足为虑,长此以往,难保青悬宮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中原武林,到时候一场武林浩劫腥风血雨避无可避。
当下便想着该如何打消南烬这个念头,于是颇为凝重地谋划起来,“宫主,西域诸国固然财源颇丰,但西域诸国各国有各国的民风习俗,更多有巫蛊外邪之道,且西疆自来民风彪悍,常年叛乱不停政局不稳,青悬宮很有可能不但毫无收益反而惹得一身腥,不如……”
南烬深深凝望着苏青染,自己对西疆自然有其他的打算,可是这打算现在却不能直接地告诉苏青染,眼下看苏青染定然是由此及彼设想颇多,不觉又是懊悔又是左右为难起来
。自己许了他大总管的位子,倒是让他多了无数劳神的时候,也给自己多了分束缚。
想罢,便也不管苏青染还兀自思索,拽起他,苏青染一惊,不自觉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南烬眉毛一挑,“你这里太热,宿我那里吧。”
苏青染听罢,身体一僵,脸色便冷了下来,南烬一看便知道他想到其他地方去了,也不分辨,拉着他往外走,苏青染神色一冷,清冷的俊脸皱眉一瞬间,却也只得跟着他走去。
一时来到院子里另一处南烬居室,南烬因着苏青染怕热,身上也早已黏腻了,晚膳后的沐浴竟是毫无功效,虽然苏青染执意强调已沐浴过,无需再来一次。
南烬还是不由分手又霸道地拉着苏青染进了汤池,自从那夜苏青染状告阿复后,苏青染不自觉地觉得心虚,南烬却不自觉地渐渐霸道起来,弱者更弱强者便更强。
一到了汤池,苏青染倒也不再扭捏,只是偌大的汤池,他自发地离在南烬一丈外,南烬这里的汤池十分舒服,苏青染鼻子细闻闻便不难发现,里面除了平常的各色花瓣外,还加了一味薄荷,薄荷草提炼出的药汁儿,洒在汤池里,隐隐约约地透出丝丝清爽感,一点点沾染着皮肤,苏青染不自觉地眯起眼将自己更深地浸入汤池里。
南烬嘴角含了一抹笑,邓姑姑的药果然十分有用,看着苏青染十分惬意地浸在汤池里,丝质的中衣沾了水便贴着皮肤,隐隐约约勾勒出苏青染紧致匀亭的身体来,肤如凝脂,竟比女子更精致,又是多年练武的身子,更是紧致有弹性,南烬的眸色陡然深起来,却不动声色。
南烬泡了片刻,便旁若无人地直接从汤池里站了起来,惊得苏青染忽得睁开眼,却直愣愣把南烬的身体尽收眼底,顿时面色不自然地飞红起来,心下恼了起来,索性又直接闭上了眼。
南烬没放过苏青染脸上任何一个小表情,心里却柔软起来,也不打破苏青染的紧张,径自取了吸水的棉布擦拭身子,换上一件织锦宽松的罩衫,里面却什么都没穿。整理完自己的,南烬不做停留地朝苏青染走去。
苏青染听着动静,在南烬的手快碰到自己的时候,猛地睁开眼,不自然道,“我自己来。”
南烬也不坚持,把棉布递给苏青染,把一套干净丝质中衣放在一旁,又放肆地别有深意地逡巡了苏青染身体一遍,在苏青染正欲发作的时候又快速转身离了去。
苏青染小心擦拭干身子换上干净衣服,却迟迟没有朝南烬的床榻走去,苏青染内心里十分排斥和紧张,以往的肌肤之亲不管基于什么理由什么情况,苏青染都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探索,今晚却是在彼此如此清醒的时候,苏青染不自觉地不想靠近。
南烬等了片刻也没等到苏青染自己走过来,耐心便不自觉地用尽了,身影移动变幻之间已运起内力将苏青染一把轻轻掠到了床榻上,一手续起力道挥灭了屋内烛光,下一瞬南烬躺在了苏青染身侧。
苏青染睡在内侧,面朝内里,留给南烬一个背影,雕花窗外月光如华,银灰色的光穿过窗子,像在苏青染的玲珑的身体上撒了层素银薄纱,衬得他如梦如幻,一把乌发顺着肩颈散落在衣袍玉枕床榻间,浅浅月光下更像一抹朦胧恣意的水墨素画。
南烬抿着的嘴微张了张,一手着魔地搭上了那人散落的发,一点点绕着指尖打转,轻轻柔柔怕惊扰了那人,却在下一瞬意识到身侧的人猛然僵直了身子,南烬嘴角微牵,漾开一个无声的笑。
却不住手,一路蜿蜒而上,指尖触到丝质中衣下的腰肢,感受到那人温和的体温,带着点灼热,再往下移,是那人的腰窝,南烬笑意更浓,其实南烬平时很少笑,即便笑也是阴森森的冷笑、怒笑、讥笑、狞笑,其实在苏青染看不到的地方或者苏青染自动忽略的笑里,南烬的笑透着温柔和怜惜,一如当下。
南烬很讶异,原本也是常年习武的这人,怎么腰肢细的如女子般,肌肤虽然不如女子柔软,但是弹性十足透着紧致,自从来了青悬宫后不再习武了甚至因着那些受伤,更是露出几分羸弱少了男子的疏朗,还有这少见的腰窝,连女子中都少见的诱人腰窝。
苏青染却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着 身体,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隐忍还是忍不住的痒,南烬轻叹一声却不曾停下,手势转了个方向,直往那人胸前掠,苏青染一时受不住又羞又怒,抬起一直手掌做无畏又无谓的反抗,南烬不用一分力,轻轻一招招式上的折梅手制服了他的反抗,毫无悬念地捻住了胸前突起,苏青染嘶的抽一口冷气,又惊又怒又羞还有一抹奇异的快感。
为了防止他继续反抗乱动,南烬一手扯下茜纱床帐一角,将苏青染的双手拽过头顶,交叠着绑在了一起,为了不勒伤他,扯下的茜纱绳子粗粗宽宽的,绑的时候松松的,点到为止,一脚压上去,堪堪制住那人正在不顾形象地乱踢乱动的双腿。
一室迤逦,半夜风流,几度沉浮。
苏青染幽幽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在玉床上,而是……之前泡澡的那个汤池子里,以一种让人羞愤不已的姿势。
只见南烬大大咧咧地靠在汤池岩壁上,岩壁是用整块暖玉雕凿而成,人靠上去并不会觉得冷得刺激到皮肉,一把墨发松散开,一丝丝化开在水中,有一两把顺着□□的前胸而下,滴滴答答还滴着水珠子,自己则斜对着这人的胸膛靠在这人的臂弯处,呼出的气直打着这人的颈脖子,丝丝缕缕说不出的暧昧。
苏青染累极了,也没有力气离开,浸在水里的手掌无声的张合了下,一双如玉的眼蒙了层水汽氤氲开来,眉头微微地蹙了蹙,扇睫抖着睁开了眼,睫毛长的佷,划过南烬臂弯,柔柔的痒痒的。
南烬看了眼苏青染疲乏不堪的模样,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不堪重负的身子羸弱万分,隐隐挂不住要往下坠,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一面将苏青染的身子往上提了提。
这一提却吓坏苏青染了,那人竟然还在他身子里面,一张苍白如雪的脸愣是被气的绯红起来,那只几乎无力的手愤恨得用尽了全力一把扇到了南烬脸上,从小接受良好教育名门正派出身的涵养极好的苏青染喘着气骂了句,“混蛋!”
南烬毫不生气,那双手打在脸上也没有力道如挠痒,要不是知道苏青染的脾性,这甚至更像是在勾人,他对着苏青染几乎从来没有真正动怒的时候,仍旧小心翼翼得退了出来,因着苏青染实在是累得腿软直颤抖,南烬便腾出一手来,半搂着他靠在暖玉沿壁上,一手拿过锦帕子一点点擦拭梳洗苏青染,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小心慎重。
苏青染银牙咬得颤颤,脸上蒙了层灰败绝望的神情,一时想起自己的遭遇,一时想起枉死的父亲,一时想起还在家中盼着自己的娘亲,一时又想起未来的筹谋,一时又想那只见过一面的娉婷少女,那个家中早早订了亲的金陵卓家少女,有着娇俏的笑容和武林世家的侠气,追着自己比试武功,全然还不知道要害羞的年纪和心性……呵呵,订亲,如今自己已经是这个模样,还如何迎娶那娇俏明艳的女子。
苏青染一张脸脸谱似得换了好几轮,这些细微的变化,不是特别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