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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年-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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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竖天下也再无什么能让他放在眼里,放在心上。
    开始有什么东西稍纵即逝地从眼角划过,赵诩淡然拭了,心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雨,从情天恨海飘洒过来,打湿他的衣襟。
    是汗是血,哪怕是肝脑也罢,总不会是泪,颍川赵氏没有涕泪这等无用的东西。
    赵诩自嘲地想去摸先前轩辕晦送他的玉佩,却猛然想到前几日已还了他——结缡十余载,最后可供追忆的东西却少的可怕。
    黑灯瞎火中,赵诩愈发木然,不知自己是躺了一个时辰,一日一月一年,亦或是一生一世。
    恍惚间就听外面有极仓皇的脚步声,赵诩警觉起身,将烛火点亮。
    下一刻就见轩辕晦跌跌撞撞地狂奔进来,面色潮红,眼角晶莹。
    衣衫倒是完好,赵诩缓缓将憋了许久的那口气吐出去。
    却又见衣袖衣襟上满是血污,赵诩一惊,赶紧起身探看。
    轩辕晦一见他,便再抑制不住,浑身发抖地扑过来。
    赵诩一个踉跄,堪堪顿住脚步搂住他,见他无伤,心中已将经过猜了个七七八八,柔声道:“是细作么?”
    药性太强,轩辕晦声音发颤,“并非……”
    赵诩挑眉,心中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你……”
    “不识得她,守宁找来的原先肃王府的婢女,”轩辕晦神志已然不清,讲话断断续续,“一进去看到她,我就后悔了。刚要走,她就不知廉耻地黏过来,我……我不行……”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灰飞烟灭,赵诩本该责问他几句,或为那无辜婢女感到悲哀,可他却觉得一阵狂喜,“你失手杀了她?”
    轩辕晦整个人往他身上贴,点了点头,“我服了药,难受……”
    赵诩捏住他下巴,直视那双蓝眸,“为什么不行?”
    轩辕晦眼神涣散,语气轻且坚定,“除了你,谁都不行。”
    赵诩缓缓阖了阖眼,“子嗣?”
    轩辕晦喘息着冷笑了一下,“随他。”
    话音未落,他就被赵诩扔到了榻上,赵诩冷冷地看他,“想清楚了?你若是今日与我做实了,日后再去招惹旁人,上穷碧落下黄泉……”
    轩辕晦喘得更加厉害,“你……你都不会放……放过我?”
    “我都不会让你找到我。”赵诩一字一顿。
    轩辕晦眯起眼笑了,烛火下的深目蓝眸甚至显得有些妖异,“王妃过虑了……你也知道,我……对旁人不行……”
    他突然伸手将赵诩的衣襟扯开大半,在赵诩耳边道:“对你,我倒还可以。”
    赵诩伸手将他头发散开,“你便试试罢。”
    不知轩辕晦是药性太强,无力动弹,还是有什么其他顾虑,无论是赵诩解他衣裳,还是赵诩将他压倒,直至到了最后一步,他也只是攀住赵诩的脖颈,并无一丝挣扎。
    从前赵诩就曾读过类似的画册,又不忍伤他,就用了油膏,那油膏也不知是什么香气,满帐一片馥郁。
    纵是如此,轩辕晦也有些吃痛,但好歹纵横沙场已久,也不如何娇气,便笑着打岔,掩饰微湿眼角,“什么味,倒还不错。”
    赵诩吻吻他潮红眼角,“你也知我赵家人喜欢白牡丹,这种香气听闻是牡丹里最浓的,叫做夜光白。”
    看着轩辕晦衣裳下雪白肌肤,赵诩闷笑一声,“竟应了景了,下回兴许该试试千堆雪。”
    轩辕晦瞪他一眼,蹙眉催促,“快些。”
    “殿下之命,敢有不从?”

    第100章
    
    肃王妃向来唯肃王之命是从,此番也不例外,直到轩辕晦闷哼一声,“慢些。”
    赵诩才缓缓停下,见轩辕晦并无不快之色,而是满脸迷乱,才放下心来,干脆便一动不动,“我在太学还读过一本书,里面提到人间五至美‘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花,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我如今倒是觉得应是——月下看花,灯前看美人。”
    轩辕晦发丝散乱,额上满是汗珠,心火从下腹一直烧到喉间,忍不住抬腿蹭蹭他,“美人,还不好好伺候本王?”
    赵诩自己也不好受,他既主动求欢,自然也不会拒绝。
    极致之时,轩辕晦咬上赵诩的肩头,却又不舍得下重口,只浅浅留了个牙印,反倒如同撒娇一般。
    赵诩低头吻他,却听他轻声念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尽拾前人牙慧,你就不能自己做一首?”赵诩还想调侃几句,却发现不知此番轩辕晦到底吃了什么药,竟又燥热了起来。
    轩辕晦仿佛看出他疑惑,自嘲道,“禁宫的药,留春住。其实看着你,我哪里需要用药?”
    赵诩将他头上汗湿头发拨开,弹了弹他额头,“今夜要是太孟浪,明日你起不了身,可别怨我,都是你自找的。”
    轩辕晦修长四肢尽数缠了上来,“恕你无罪。”
    二人一直折腾到二更天还未停下,在帐外的白苏与守宁听着里间令人遐思的声响无比尴尬。
    “想不到王爷如此神勇。”床榻撞击声愈响,守宁无话找话。
    白苏想起自家英明神武的公子雌伏在人下,又是不甘又是痛楚,只白了守宁一眼,懒得搭话。
    “十九!”轩辕晦一声惊呼之后,仿佛是赵诩闷哼了一声,随即一切归于平寂。
    二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不可思议。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帐子掀开一角,赵诩披着里衣探出半个身子,“备热水。”
    白苏恍恍惚惚地命人送了热水进去,又取了热水出来,守宁赶紧看他,眼中满是疑问。
    “果真是颠倒龙凤。”白苏喃喃道。
    守宁五内俱焚,对着西北遥遥拜下,“先帝,奴婢对不住你!”
    他们二人的纠结,肃王夫夫自然不知。
    相拥着睡到日上三竿,轩辕晦张眼时,赵诩正躺在身边闭目养神,里衣松松垮垮地穿着,头发也已然散开,极其罕见的不修边幅。
    感到后方虽微微胀痛,也有丝丝凉意,轩辕晦心知赵诩定然给自己上过了药,难免面上有些挂不住,便去扯赵诩的袖子,“我到底是王爷,在外给我些面子?”
    赵诩未睁眼,面上却露出笑意,将他揽在怀里,“就这么点出息。”
    轩辕晦讪讪一笑,对着帐外守宁吩咐,“传命下去,今日本王病了,便不去练兵了。”
    “对了,我那和离书呢?可还作数?”赵诩突然道。
    “已然烧了,”轩辕晦淡淡道,“你的宝册宝印就不还你了,横竖回头也要换成凤印的。”
    赵诩把玩他的头发,“今日你真不起身了?”
    轩辕晦又往下躺了躺,耍赖道:“内事不决问司徒,外事不决问沈觅,小王垂拱而治。起不起身又有何干系?”
    “你啊。”赵诩将两人的头发缠到一起,编成一个同心结。
    “王妃的女工愈发精进了。”
    “二位殿下,自肃州有书信。”守宁瓮声瓮气地禀报。
    轩辕晦拽拽赵诩的衣角,“听他那腔调,他肯定猜到了。”
    “嗯,”赵诩懒懒道,“你昨晚那动静,光听也七七八八了,还需要猜?”
    轩辕晦老脸一红,轻咳一声,“送进来罢。”
    守宁躬身进来,头也不敢抬,双手将书信奉上,只是他余光还是瞥见王妃形容不整,王爷靠着王妃,整个人都窝在被中,只露出赤、裸的手臂。
    赵诩自是不关心守宁这般的小人物在想什么,径自读信,“王爷,沈觅信中主要说了四件事,其一欧悬造了攻城的神器,已由凉州运送过来;其二粮草已经调度完毕,江南道那边不管,围攻长安的兵马定然不会饿着;其三……”
    轩辕晦抬头,只见赵诩似笑非笑,“咱们没和离成,崔静笏公诸天下,他将孝悾餍萘恕!
    “啧啧,好端端的大长公主,最终成了个不守妇道的下堂妇,搞得天下皆知,何苦来哉?”轩辕晦幸灾乐祸。
    赵诩笑了笑,“还没完呢,先前要过继给邓惊雷的小世子,突然生出了恶疮,奄奄一息了许久,最终虽是救活了,却成了个满面麻子的痴儿。”
    “幸好当年本王没挑他,挺俊朗的一个男子,怎么如此刻毒。”轩辕晦无限感慨。
    赵诩斜眼看他,“横竖人家已然休妻,王爷可要纳了他做小?如此这般,我与他也好成就娥皇女英的美谈。”
    轩辕晦冷哼一声,“某人打的算盘怕是让我与他二人娥皇女英吧?到底是郎骑竹马来,一同在永兴坊听雨赏花、在太学吟风弄月的交情,如我这般强买强卖、自己倒贴的立时就被比下去了。”
    赵诩深深吻他,堵住他嘴,笑道:“我的好王爷,你且将那醋坛子扶好罢。”
    “第四呢?”轩辕晦挣扎着起身,赵诩代他将里衣穿上。
    赵诩笑笑,“第四,就是枳棘传话来,说柔仪郡主修书过来,已经决定动手了。”
    轩辕晦面上笑意淡去,“可惜了她弟弟,好在还有一个,只要还活着,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出来。金城王那边,我也派人去找了,可惜……当年在太原,邓氏下手太干净,竟是没留下后人。如今满打满算,德宗时有王爵的宗室,也不过剩下十余人,排除父子,恐怕也只有四五家了。”
    “那便都封王罢。”赵诩淡淡道。
    轩辕晦不置可否,“就给个爵位好了,藩地大可不必。”
    见赵诩依旧面色不豫,轩辕晦凑过去搂住他,“既是后族,一个承恩公定然是少不了的,梓童无需忧虑。”
    赵诩默然地看看他,捏捏他脸,“轩辕小四,想不到你还颇有些昏君的潜德。”
    作者有话要说:  颠倒龙凤既有颠鸾倒凤的意思 这边也指夫妻反了 凤压了龙。

    第101章
    
    自从肃王夫夫正式成就好事,也便不再避讳,不管多晚都回主帐就寝,只是有些事倒也不必昭告天下,故而当前还有不少人以为他二人只是逢场作戏,甚至还有知情更多的人,以为二人即将决裂。
    赵诙便是这般,又是为日后士族境况担忧,又是为堂兄痴心错付伤怀,又是为王爷过河拆桥愤懑,连着几日都不曾有过好脸色。
    “我看呐,此事就未必到了那个田地。”沈小姐一边为他绣荷包,一边道。
    赵诙叹息,“肃王已经宠幸了侍妾,我堂兄那样目下无尘的性子,哪里就能忍得?”
    沈小姐笑笑,“所以你们这些男人自负聪明,日日在外做你们的大事,却连最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若是王爷当真宠幸了那侍妾,为什么至今都没有册封的消息,更不曾多出新的营帐?再比如,前日你回来说那日肃王休养,堂兄去处理的军务,用的还是肃王的私印,若是当真和离了,还会信重如此?何况若肃王在,你堂兄何时管过军务?”
    赵诙喃喃道:“那也有可能,夫妻情分断了,可还是袍泽兄弟。”
    沈小姐白了他一眼,“或许有破镜重圆之说,可我从未见过恩断义绝后还能情同手足的。”
    赵诙深觉夫人说的有理,还欲说些什么,就听有人来报,“赵公子,沈大人从肃州来,二位殿下设宴为他老人家接风,请你并夫人一同过去。”
    赵诙夫妻二人到时,沈觅正坐在帐中与肃王答对,几人互相见礼,看到爱女气色红晕、女婿温柔小意,沈觅也彻底放下了心,笑道:“等王妃来,还得谢过他保的这桩好媒。”
    “明明是我们一同保的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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