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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年-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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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晦不住地吻他的面,吻他的眼,吻他的唇,好似如此骚扰之下,赵诩就会如同往日一般烦不胜烦地将他拍开。
    然而并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躺在榻上,好像此生都不愿再搭理轩辕晦一般。
    简直薄幸。

    第94章
    
    狻猊遵照轩辕晦的吩咐,在城门口苦候了整整一个半时辰,轩辕晦所说的贵客才姗姗来迟——竟是他见过两次的回纥国师。
    回纥国师微服而来,见了他也不客套,只步履匆匆地往帐内走去,“你们的王妃殿下如何了?”
    狻猊知他与轩辕晦关系匪浅,便实话答道:“已昏厥过去两日了,高热不退,伤口流脓,军医说很是凶险。”
    国师点了点头,掀开帘子进去,就见轩辕晦坐在榻边,静静握着赵诩的手,面色映着烛火,明明灭灭。
    “王爷。”
    轩辕晦抬眼见他到了便起身相迎,起身的那一瞬间身形微微晃了晃,他皱了一下眉,堪堪稳住,“劳烦国师千里相助,晦感激无以。”
    国师按住他的脉门,“王爷几日不曾安眠了?”
    “安眠?”轩辕晦苦笑,“我已有三日,一刻不曾阖眼了。”
    国师二话不说,直接一个手刀将他劈晕过去,对狻猊道:“扶他歇息。”
    狻猊愣怔不已,但还是奉命将轩辕晦挪到一边。
    轩辕晦昏天黑地地睡了许久,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他还不及洗漱便去看了赵诩,见他虽还未醒,面上却多了不少血色,脉象亦平稳许多,这才安心整理仪容,去寻国师用膳。
    “王爷。”国师已换了身衣衫,显然也已修正过。
    轩辕晦有些赧然,作揖用回纥语道:“见笑了,此番大恩,还不知如何报还。”
    “谁说他定然无事了?”国师铁灰色的眼里依旧不见半点情绪。
    轩辕晦一惊,细细端详国师神色,半晌道:“可我方才见他……”
    “王爷可信天命?”国师突然打断他。
    轩辕晦想说不信,可又想起古往今来一遭遭一件件,久不言语。
    “王妃的寿数已绝,就是这一两日了。”国师又扔下一句白日惊雷。
    轩辕晦惊到极致,竟也不慌不乱,反而从容起来,还能笑道:“出家人不讲诳语,国师休要骗我。”
    国师看着他,“我从不骗人,王爷你也是知晓的。”
    轩辕晦喉间一哽,他总以为祸害活千年,赵诩虽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却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从未想过赵诩可能会在他前面走掉这种可能。
    他缓缓在案边坐下,知晓国师以及属僚都在周围,自己定不能在他们面前失了仪态,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说些什么,只好抿着唇一言不发。
    “王爷,念在这十年里王妃对王爷披肝沥胆的情谊,念在王妃为肃州宵衣旰食的功绩,求王爷救救王妃!”
    不知裴隽平日里到底是如何想他的,此刻竟跪伏在地,苦苦哀求,头上已然磕出血来。
    轩辕晦忍不住露出一抹讥笑——不管是士族还是白日社,这些后期来投的臣子就是不如沈觅赵诙等人有眼力见。
    为什么白日社以为自己可以过河拆桥,默许他们除赵诩而后快?
    为什么士族以为自己会将赵诩视作骨鲠在喉,他为了自己深陷险境,自己却可以弃他不顾?
    “王爷?”狻猊在身后推了他一把,轩辕晦才反应过来国师在与他说话。
    “要救王妃,倒也不是完全无计可施,”国师伸手将轩辕晦散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挑开,“王爷可听闻过你们汉人的七星灯续命?”
    轩辕晦猛然回头,“诸葛武侯?我以前都以为是稗官野史,难道竟是真的?国师你会此法?”
    国师笑而不语,“我回纥亦有类似秘术,只是最终结果却有所不同。”
    “哦?不管如何,只要能让王妃度过此劫,小王无论如何都心甘情愿!”轩辕晦陡然之间像是有了精气神,眼里甚至都有了荧荧的光。
    “此法极其凶险,需要取你与王妃的精血,作法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不可被打断,”国师死死盯住轩辕晦双目,“最为紧要的是,这并非续命之法,而是匀命之法。”
    此事简直闻所未闻,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裴隽第一个反应过来,“匀命又作何解?”
    “顾名思义,王妃的阳寿今年定然是尽了,假设有人愿意与王妃匀命,那人原定阳寿为八十……”
    “他与王妃都可再活八十?”
    被人打断,国师也无不悦,“不,此二人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此人今岁三十,那他们都还有二十五年好过。”
    “那我来为王妃匀命!”裴隽不假思索。
    国师笑笑,“听闻士族唯王妃马首是瞻,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只是就算裴大人愿意,恐怕也是不行。”
    “为何?友人不也在五伦之内么?王妃与属下亦师亦友,有何不可?”
    国师幽幽道:“亦师亦友怕还是不够,师不算远却不够亲,友不够近却也不算疏。”
    “至远至近君臣,至亲至疏夫妻。”轩辕晦猛然道,“国师说的是我。”
    “王爷,万万不可啊!”对国师这荒谬的说辞不管信或不信,狻猊裴隽等近臣还是乌压压跪了一片。
    狻猊最是激动,“王爷,你乃是千金之躯,不可意气用事。若是你贸然匀命,大业……”
    许是发觉自己说话实在忌讳,狻猊改口道:“王妃殿下乃是千岁,自然福大命大。属下以为国师应是算错了。”
    轩辕晦不再理他,只对国师道:“还需要我做什么?可要去准备七星灯一类?那精血又准备如何取来?”
    “我们回纥人不需如此麻烦,至于如何取……既为回纥秘术,自是不可对外人道也。王爷若是信我,照做便是。”
    轩辕晦二话不说,直接取了匕首,淡淡扫了眼国师,“要多少?”
    国师击掌,便有回纥侍从从帐外进来,手捧一托盘,上覆黄绢。
    国师掀开黄绢,拿起一巴掌大小的琉璃莲纹碗递给轩辕晦,“王爷此时反悔,尚且来得及。”
    狻猊等人来不及拦,轩辕晦便已用那小刀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一道,轻笑道:“可够了?”
  
    第95章
    
    国师进帐为赵诩诊治,轩辕晦撑着额头坐着,忽而没头没尾地对狻猊道:“我决意与王妃一同行军。”
    赵诩此番如此凶险,轩辕晦再不敢放他一人涉险,狻猊也是理解,却道:“岷州虽已守住,但中军这次折损惨重,王爷预备如何处理。”
    “这年余来,征战到哪里,便征兵到哪里,兵源应不是问题。”轩辕晦理了理衣摆,“狻猊,你可还记得咱们刚到肃州的时候,我少不更事,曾经有次要用剑鞘抽你,被王妃拦住了?”
    他这么一提,狻猊面上也露出些怀缅之色,“后来王爷与王妃纵马而去,后来买了把西域宝刀赏了属下,二位殿下知遇之恩,属下无一日敢忘。”
    “当时我曾与王妃歃血为盟,方才我用的便是当日那把匕首,你说这可是天意?”
    他说了这番话,狻猊一开始不明所以,他说完后霎时了悟,单膝跪地道:“属下愿为王爷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轩辕晦抬眼看他,“你跟着我这么些年,因是家生子,就连姓氏都没有,轩辕氏过于贵重,我不便赏赐予你……”
    他沉吟半晌,轻声道:“不如你便姓肃罢,肃抒恩。”
    狻猊喜极而泣,跪伏在地。
    轩辕晦起身,按住他的肩头,“泯州这边就交给你了,至于山南道那里就随张仁宝去,既然王妃信重他,他便生不出什么反心,若他之后另有任用,你就多看顾着山南道一些,你懂我的意思?”
    “属下明白!”狻猊,也便是肃抒恩果决道。
    轩辕晦扫了眼赵诩的帐子,“守宁我未带来,你让他们备水罢,我要沐浴斋戒。”
    国师出来之时,只见轩辕晦正跪在一尊佛像前,却不似在诵经。
    “王爷。”
    轩辕晦睁开双眼,“我素来不信鬼神,不知今日临时抱了这佛脚,可还来得及。”
    国师在他身旁坐下,悠然道:“恭喜王爷,王妃已化险为夷,最多三日便可醒转。”
    仿佛松了一口气,轩辕晦向后一倒,干脆盘腿坐着,对国师笑了笑,“多谢国师了。”
    国师定定地看着他的脸孔,也低头笑笑,在他身旁席地而坐。
    二人均未言语,轩辕晦却觉无比安心,忍不住拍拍国师,“你说我还有多久好活?”
    “天机不可泄露。”国师老神在在。
    轩辕晦眯着眼睛,“我祖父曾祖父都未活过七十,假使我与他们一般,我与王妃都将活不过四十去。若是如此,如何安排后事,我便得好好筹谋筹谋。”
    “王爷本就是千岁,日后还有可能是万岁,不必早早为此悬心。”
    轩辕晦扬眉一笑,眼中满是戏谑,“假使方才是国师诳我,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匀命的秘术,王妃脱险,乃是托了国师精湛医术……”
    见国师神色不改,他自嘲笑笑,“就算是如此罢,世事无常,谁又当真料得到以后?只是国师,我有些怕了……”
    “王爷怕自己太过看重王妃,日后失了分寸?”
    轩辕晦垂首不语,“他先前垂危之时,我竟觉得只要他能活下去,就算赵氏成了下个邓氏,哪怕是颍川赵氏一家独大也无关系,你说这可是疯魔了?”
    “可毕竟王爷如今回过神来了不是?”
    轩辕晦苦笑,“可谁知道日后还会不会遇到旁的事情,让我分寸大乱?说句诛心之论,论谋略论心机论果决,我都不如十九郎,大婚前父皇让我辖制他威慑他施恩于他……可如今看起来,分明是他辖制我威慑我,不断让我承恩。别说是君臣,就算是夫妻,我也奈何他不得。”
    国师挑眉笑笑,竟像是年长了几十岁的轩辕晦,“老夫身在方外,红尘中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如何懂得?”
    “也罢,不提此事,拖一日算一日罢。对了,先前你留给十九郎的兵符,他已给了我,如今看来也未必会派上用场,不如你就把当年册封他的宝册还回来罢?”
    国师摇头一笑,“后生话别说的太满,何况那东西赵十九留着就有用了么?不要什么事都拘泥着,你功业定然超过你父皇,到时候想封谁便封谁,何必要那个名正言顺?更何况,恐怕有一日,世人巴不得将你娶过男妻这一段抹去……”
    轩辕晦嗤笑一声,“我从前对独孤母妃最大的嫌隙便是,用到人家的时候以腹心相托,眼见用不着了就过河拆桥。哪里算得大丈夫所为?何况我轩辕晦做过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无愧于心,欺瞒世人,曲笔史书,我根本不屑。”
    经年风霜,他却锐气未减,国师看着既是告慰,又是心疼,最终只叹了声,“惟愿王爷顺心如意。”
    赵诩再度醒转,身旁仍是轩辕晦,恍惚间他竟以为还是一年前中毒之时,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声音喑哑,“你不是在淮南道?”
    轩辕晦端了碗水过来,搂住他喂到他嘴边,“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就少操点心吧。”
    见赵诩仍是眼也不眨地看着他,轩辕晦不由得很是挫败,“也罢,不告诉你你也不安心。没错,我放心不下,便让窦立继续南进,我自己分兵过来救你。如今张仁宝已经成事,清河崔家的那个,自告奋勇前去的……”
    “崔从玖。”赵诩心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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