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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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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以邓克邓。
    赵诩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守宁满面堆笑地求见,“见过赵司徒,司徒万安。王爷听闻司徒这里连续几日都挑灯议事,实在心疼……”
    “嗯?”赵诩似笑非笑。
    守宁赶紧正色道:“王爷体恤诸位大人,特请火头军为诸位送来乌米饭,军营中餐食鄙陋,这乌米饭权当调剂。司徒劳苦功高,王爷便让小厨房炖了乌雌鸡羹,还请王妃……不,司徒好生将养,对了,这花笺上是个字谜,王爷说给各位逗个趣。”
    赵诩接过来,发觉这还是去年重阳肃王府饮宴时自己作的花笺,想不到轩辕晦竟还收着,用在了这里。上面用轩辕晦特有的狂草写着行字,“星落云散,风吹雨打。”
    赵诩瞥了眼,“郑渊之,此谜便交予你来解,王爷的谜面不难,以你的才智,不需我多言了吧?”
    郑渊之笑吟吟道:“在下自当勉力。”
    他这笑面弥勒的样子,赵诩看着也是讨喜,便对白苏道:“还不将膳食分给大人们?”
    这些都是钟鸣鼎食的世家子弟,自从来了军中便和将士们一般以胡饼为生,如今难得有了些还算新鲜的花样,自是喜不自胜,纷纷取了乌米饭各自回帐了。
    暗夜沉沉,帐中只有一豆烛光,帐外却隔五步便有一处篝火,巡防士卒的身影映在帐上,说不出的鬼魅。
    赵诩托腮看着面前那花笺,许是烛火昏暗,许是老眼昏花,竟隐隐生出了幻象——自己跪伏在玉阶之上,轩辕晦头戴十二冕旒,神色森然。他看着他废去士族荫封,废去太学中士族一切特权,看着他娶了独孤氏的女儿,看着他的唇张张合合。
    “我心里何尝没有你?想与你形影不离,想与你肌肤相亲,想与你相携相行,这些够么?”
    “这些都不够……这天下说大也大,实则也不过是舆图大小,哪里就够分了呢?”
    胸中阵阵闷痛,赵诩缓缓搭上自己的脉门,还不够……
    闷痛逐渐变为钝痛,钝痛又变成刺痛,此刻赵诩简直不知是这难堪的疼痛更甚,还是心中哀凉更甚。
    他终于吐出一口血,拼尽全身气力,将那盛乌雌鸡羹的碗砸出去。
    一声脆响后,赵诩阖上眼。
    轩辕晦,看不好你家里的狗,让它攀咬到我身上,我倒看看你预备如何向我交待!
    作者有话要说:  王妃知道有毒 故意喝的
    
    第85章
    
    帐中烛火通明,帐外人影憧憧,整个肃军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控制了起来。
    “王爷人在何处?你们还不去叫他?”白苏声音颤抖,慌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赵诩方才一头栽了下去,唇角溢血,再如何不谙世事之人,也看得出这乃是中毒之象。
    门口的亲兵早已慌了神,还是先一步赶到的裴隽大喝一声,“都慌什么,你们想造反么?”
    说罢,他先看白苏,“你立即去请军医,如果可以再将赵诙叫来,一则这是他堂兄,二来赵氏素以岐黄之术着称,兴许他能有些眉目。王爷那边……”
    他正想着人去请,就见帐帘霎时打开,轩辕晦只着里衣,拖着鞋履便奔了过来,身后的守宁抱着件大氅跟着,无比狼狈。
    轩辕晦抬眼一看——赵诩平躺在榻上,唇角血迹未干,隐隐还含着些许讥诮;他眉头紧蹙,双眼微阖……
    轩辕晦突然有个极其荒唐的想法,若是这双眼再不能张开,若是那眉头再不能舒展,若是那张唇再不能贴着自己的脸……
    赵诙与军医已匆匆赶来,围在赵诩身旁望闻问切。
    “王爷,”裴隽行礼,“是何人所为,王爷可有决断?”
    轩辕晦瞥了守宁一眼,守宁立时跪下道:“这汤羹乃是从火头军直接送来,奴婢当时就站在王妃帐外,接了碗便直接送进去了,门口执戟郎均可作证。”
    “是谁将碗端给你的,你可还记得?”
    “奴婢每日见过之人以百计数,哪里还记得小小一个兵卒的长相?”守宁痛哭流涕,“何况从京城出来,奴婢便伺候着二位殿下,王妃对奴婢也是恩重如山,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长了狼心野狗肺,也不至于对王妃不利,王爷明鉴啊!”
    轩辕晦在赵诩身侧坐下,握住他手,冷声道:“韩十二,去给我查!”
    枳棘此番派了十余个暗卫跟随,想不到竟是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轩辕晦的目光有如浸了毒,从在场诸人面上滑过,“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不管你有多少功勋,不管你是什么来历,假使王妃有半点差池,我让你阖族来殉!”
    所有人都垂首不语,他们的面孔在烛火中明明灭灭,让轩辕晦看不分明。
    赵诩的手冰冷滑腻,好像怎么捂也捂不暖,轩辕晦便将他手放在自己胸口,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的生气与康健传给他一点,也将自己的慌乱无措分出去一些。
    这次的事情,是他大意了。
    他以为大业未成,属僚们还不至于在这个节点勾心斗角,赵诩对他,对肃州何其重要这些人不会不知道。他甚至有把握,待会查到的,只会是邓党下手。孰不知,若是邓党有本事动到赵诩,恐怕早已得手,何至于等到今天?
    赵诩从来谨慎,今日着了道,想来也是对自己人的信任。
    赵诙他们在一块嘀嘀咕咕有了一阵子,最终一个做过御医的老军医上前低声开口,“回王爷的话,王妃此毒当真凶险,若是这碗汤王妃全部喝尽,那就是药石罔顾,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幸好王妃自幼注重养生,喝了不多,又自己催吐过一次,安心调养十天半月,也就无大碍了。”
    轩辕晦一顿,转头看他,“什么毒?”
    “服了长恨散,再不度浮生。这药本为大内秘药,用来赐死罪妃……”
    他话音未落,轩辕晦的面色霎时变得雪白,手上青筋暴起,“可有药解?”
    那军医踌躇一二,低声耳语,纵是耳力超群的武将也未听清,只看到轩辕晦的面色愈发难看。
    “你们都出去,钟山你留下。”每个字都几乎从轩辕晦的齿缝里蹦出来。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般退去,只留下肃王夫夫连同钟山。
    “我只问你,这件事到底是谁主谋,是你们白日社五大统领合谋,还是你一人所为,”轩辕晦语气急促,“这件事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
    钟山一言不发,跪在原地,面上甚至还有几分桀骜。
    轩辕晦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你当我离了你们不行是么?口口声声忠贯白日,你们哪里来的脸面?”
    “白日社效忠轩辕皇室,王爷此语实在诛心。”钟山这才有些反应。
    轩辕晦冷笑,“是啊,只要姓轩辕就好,是不是肃王反倒无关紧要了,是么?我告诉你,也告诉你们,待这件事彻查出来,不管株连到白日社的多少人,哪怕就是将白日社连根拔起,我也要深究到底!”
    “王爷,”钟山冷声道,“白日社忠于您,乃是出自先帝遗命。本来殿下揭竿而起,我等均雀跃欢欣,以为天启朝有望。却不料王爷却亲小人远贤臣,沉迷男色,让奸佞大行其道,让士族乘虚而入,王爷莫不是忘了,自太、祖开国始,闵宗、世祖、仁宗多少代与士族抗衡,才有了之前的气象。如今,天下纷乱,大势未定,王爷你就为了男妃急吼吼地抬士族上位,难道你就不怕寒了忠臣良将、天下士子的心么?”
    “忠臣良将、天下士子……”轩辕晦冷笑,“敢情天下都是奸臣佞臣,只有你们白日社的才是忠勇双全?你要明白,肃王之所以为今日之肃王,绝不是只依仗你们白日社,而若我有天下,朝堂上也绝不会只有你们白日社!”
    “现在,”轩辕晦缓缓走近钟山,“是否是你们合谋,我自会查的一清二楚,现下你只需要告诉我,除去你们到底还有谁知晓此事?长恨散这般的禁药,就算是总管宦官都不易取得,又是谁给你们的药?”
    他眯着眼,周遭杀气四起,让人胆寒,钟山不敢再看,只以首叩地。
    “所以……母妃要么与你们合谋了此事,要么就是默认了此事,是么!”
    赵诩已隐隐有了意识,听到这句又悲又怒的“是么”,唇角荡起一抹笑意,心下却禁不住一痛。
    他放任自己睡了过去,暂不理这些腌臜是非。
 
    第86章
    
    又过了一会,赵诩终是醒了,却控制好吐息,隐而不发。
    只听钟山咬牙道:“此事与太妃毫无干系。”
    轩辕晦不知想起什么,目光扫过赵诩平静睡颜,心下五味杂陈。
    韩十二是枳棘的人,他二人都可以直接调度,而自从轩辕晦掌管兵事,枳棘那边他再不过问。
    白日社和母妃做事谨慎小心,倘若此番韩十二能抓到他们的把柄,那只有一个可能——赵诩早知此事,早有准备,也早有后招。
    赵诩要撕开这粉饰太平的一派和气,让他知道其下实则是怎样的水火不容……
    独孤太妃经过多少风浪,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地将把柄落在人家手上,可纵是如此,轩辕晦与她之间,还是难免生出了间隙。
    轩辕晦尚在沉吟,帐外韩十二便求见了。
    几张薄薄的纸攥在手中,轩辕晦却觉如有千斤之重。
    “殿下……”他愣怔了半炷香、功夫,韩十二忍不住出声提醒。
    轩辕晦这才回过神来,冷声道:“宣狻猊。”
    赵诩最终睁开眼时,只觉周身无一处不痛楚,眼前更是迷迷茫茫的一片。
    “终于舍得醒了?”轩辕晦在他身旁披着大氅坐着,松松垮垮的衣襟处露出一截里衣,十足十是个忧心妻子的痴情男儿。
    赵诩并未贸然坐起来,而是自己搭上了自己的脉。
    “预先服过解毒丹,又催吐过,毒性已然不剩多少,”轩辕晦木然道,“我已派狻猊羁押了钟山等人。”
    “嗯。”赵诩迸出一个字,喉间有如撕裂一般。
    轩辕晦闭上眼,“毒、药并非从宫中所得,来源应是肃州,再往后便查不出来了。”
    大内的禁药,除非轩辕晦的内侍当年从宫中盗出,只可能是独孤太妃所有,而轩辕晦的内侍均是低级宦官,哪里有本事能取得这样的秘药?
    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轩辕晦枯坐在一旁不闻不问,赵诩只得强撑病体,自己取了杯水一饮而尽,“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因为我伤了和气。”
    他虽一直昏睡,可凭他对独孤太妃的了解,绝无可能留下明显把柄,还不如自己先退一步,既显得自己大度,更……更能威慑对方,至少在一段时间之内,不会再有人贸然出手。
    至于轩辕晦……
    在这个计划的伊始,赵诩就曾设想过轩辕晦的反应,如今看来,他似乎过于平静了。
    赵诩探究的目光落到轩辕晦眼中,成了明晃晃的挑衅。
    轩辕晦再抑制不住怒气,翻身也上了榻,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道:“难道赵司徒就没什么要和本王交待的?”
    赵诩静默了半晌,淡淡道:“如果有人因此事攀扯上太妃,非我之愿。此事太妃一无所知,充其量不过是个失察之过,可太妃原先贵为贵妃,手下仆役何止百计……”
    “我说的不是这个!”轩辕晦眼尾被气得隐隐发红,恨恨道,“你早就知道那汤羹里有毒是么?那你为何还喝下去?就是为了去他们的势力,灭他们的威风?就是为了让我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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