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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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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祁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的目光越过张仪,落在了窗外,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昭文君在未拜相前,他跑遍了楚国的每一个地方,光是《楚地百姓考》他就写了整整一箩筐的竹简,上面详细地描述了各地的民俗习惯,以及各地人口大致数量,他又画了我楚的山川图,百江图以及地域图,他亲自去田间地头与百姓一起耕种,寻找精细的耕作方法,楚国的农业、手工业、水利等他都著有书籍,做完这些,他才开始在楚国进行变法。”
    张仪静静地听着,楚云祁转头看向他,语重心长道:“张子,一国之相不是整日坐在相府里,等着大臣们将奏章呈上来后只负责用朱砂批注,表示相国已阅,相国又名相邦,何为相邦?佐国君治理邦国之意,相国的职责不仅仅局限于为王上策划怎样的纵横大计,有些时候,往往那些实实在在的治国之策更有用处。昭文君之所以能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相邦,就在于他察民情,知民意,懂人心。”
    这一番话说下来,张仪早已去掉了初来楚国的志得意满之态,他振袖郑重向楚云祁拱手行大礼道:“王上当为千古一帝,张仪受教矣!”
    楚云祁扶着他胳膊笑了笑道:“先生不必行此大礼,寡人拜你为客卿,只不过入楚少了进身之资可不行,寡人要看看你拿什么作为见面礼。”
   “张仪定不负王命!”张仪热泪盈眶,对楚云祁行跪拜大礼,高声道。
   “先生请起。”楚云祁连忙扶住。
    自此,一代名相张仪问世。






第30章 出使墨国
    且说那墨国。墨国的先祖本是颛顼帝最小的女儿,她的名字唤女宿,相传女宿十八岁时于林中救了一只通身雪白的公鹿,那公鹿化成一位穿着白衣的翩翩公子,女宿对他一见倾心,两人在霍太山居住下来,男耕女织,繁衍后代。
    舜帝继位之初,上天连降一月之余的大雨,中原洪水泛滥,生灵涂炭,女宿的丈夫帮助当时的治水大臣禹治理水土,治水成功,舜帝大喜,赐给女宿一族黑色玉圭,并赐黎姓给女宿一族。
黎姓一族英勇善战,辅佐舜帝,代代都建立赫赫战功,所以黎姓子孙大多显贵,最后都被封为诸侯。
    商天子统治中期,商厉王昏庸无道,一些实力强大的诸侯国开始造反,西戎族部落反叛,于商厉王十三年冬,夜袭商朝国都洛阳,商厉王被迫迁都,黎姓一族前来勤王,打退了西戎一族,商厉王大喜,将黎姓一族封地在西部墨地,自此墨国成为了中原诸侯国中最先分封公国之一。
    到了商王朝中后期,洛河以南的楚国率先成王,自立为东帝,不再向商王室进贡朝拜,商太子的权威第二次受到了冲击,中原各国君主纷纷寻求大贤之士进行变法,废除了商制的井田制,改为阡陌制,废除了商制的奴隶制,各国经过一系列变革,日渐强大,形成了如今的局面,商天子失去了他的绝对统治地位。
    然而墨国国内仍奉行着商天子的那一套政治经济制度,由于地处西北边陲,国人还过着半游牧半农耕的生活,交通闭塞,武器陈旧,军队没有很好的规划,整个国家都是一片陈旧腐败之象。
    中原各国将墨人视为蛮夷一族,不愿与之结交,新的制度无法引进,墨国国内又消息闭塞,百姓穷的只能穿着玄色的粗布衣,国家积贫积,处处受欺。
    楚云祁就是在墨国这样的国情下,派遣楚平入墨。
    当破败不堪、随处都可见羊牛粪便的墨国国都咸宁街头出现了一群身着华服,坐着两马并驾的轺车的楚国使臣时,墨国的子民纷纷涌上街头,他们好奇地打量着这群从天而降、恍若仙人的使臣,将本就狭窄的咸宁街道围堵得水泄不通。
    楚平只得派遣一名随行使臣快马前去墨王宫禀告,希望墨公能派遣军队过来疏导百姓,以免马受惊伤及无辜。
    咸宁街道上人声嘈杂,不少人已经拥到了马车前,肆无忌惮地爬上马车想要看看轺车内坐着的贵人,楚平皱了皱眉,他探身出马车外想要阻止那些百姓往车队旁拥,一阵强风吹来,卷起漫天的黄土猝不及防地拍了他一脸,楚平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狼狈地跌坐回车内,用丝绢做的帕子擦着脸。
    后面的车队传来一阵骚动,一名使臣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唤道:“大人,大事不好。装着一千镒黄金的箱子不知被何人给撬开了,现在那些百姓都拥过去,挣着抢着地往自己怀里装呢!”
    楚平“啧”了一声,他快速坐起身,下了马车,拔剑一下砍断一辆马车的车辕,吼道:“谁再乱动,有如此辕!”
    墨人愣了愣,看了楚平一眼,哄笑一声,又转过头去抢黄金,楚平眼角抽了抽,他终于明白苏珏制定的那些法律军纪的重要性了。
    慌乱中,一行穿着生了锈的盔甲的士卒挤进来,他们拿着弯刀,喝令墨人向两边散开,场面十分混乱,有不小心摔倒在地后,骂骂咧咧站起来打架的,有还在往怀里装黄金的,有和士卒发生冲突的,楚平长叹一声,他尽量靠着马车站住,以免受到没必要的伤害。
    疏通街道整整用了两个时辰,楚平耳边一直充斥着各种打架叫骂的声音。终于,那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楚平长舒了一口气,他感到十分的压抑。
   “楚使不远千里赶来,吾有所怠慢,见谅了。”
    一个声音略显粗哑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楚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深衣,发束竹冠的年轻男人正在向自己走来。
    想来是墨国的君主了。
    楚平连忙直起身,快步上前拱手行礼:“楚使楚平拜见墨公!”
   “使臣客气了,吾国百姓让使臣见笑了。”墨公还礼道。
    楚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墨人好武,勇气可嘉呀。”
    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墨公,看年龄应该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眼间带着一股戾气,那双眼睛像鹰一般锐利,身体魁梧,握在剑柄上的右手背上有一条可怖的伤疤,腰间坠着一块墨色的玉石,那玉石一眼便是价值连城,在阳光下泛着黝黑莹润的光。
   “使臣,请。”墨公侧身让开路道。
   “墨公请。”楚平拱手行大礼。
    墨公爽快地笑了笑,不再推辞,一个纵身上马,走在车队的最前面,于是凝滞了好久的车队终于缓缓向墨王宫行去。
    说是王宫,其实也就是四五间木房建成的屋子聚在一起,四周用堆砌起的矮墙围了起来。这根本与楚王宫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地面仍旧是疾步走就会带起尘土的黄土地,只不过没有那些羊牛的粪便而已,进了墨国接待外国使臣的偏殿,由于采光效果极差,楚平一时间难以适应,得由人搀扶着才不至于摔倒啃一嘴黄土。
    墨公坐在北面的草席上,楚平在其右下首坐下来,墨国朝臣们纷纷在楚平对面坐下,侍女们端着铜盘依次给众人前面的木案上布置菜肴。
    楚平定睛细看,青铜器皿里乘着的,是一团近乎黑色的野菜,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种东西,他吃不下去。
    在他想着怎么快速完成楚云祁交给自己的任务,好尽早归国的当儿,两个穿着打扮酷似屠夫的人拉着一头活羊走进来,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地杀了羊,剥了皮后架在偏殿中央的火上烤着。
    楚平被这一幕震惊地说不出来,羊的膻腥味充斥着整个屋子,他克制住自己没当场呕出来,羊血喷洒了一地,在昏暗的屋子里透着诡异。
    墨公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完了楚云祁写的国书,他扬了扬手,一位侍者上前恭敬接过来,传给下方坐着的墨臣们翻阅。
    墨国君臣对楚国的结盟很是喜悦,宴会上双方洽谈很是顺利愉悦,对楚平提出盟约国在他国攻伐时应当出兵救援,墨公也毫不犹豫地答应,很快便在两国契约盟书上盖了国玺。
    楚墨的咸宁会盟应该是有史以来时间最短、情况最诡异的会盟了,中原各诸侯国得知后大笑道:“楚云祁违背天道,天下叛之,而今累累如丧家犬,只能眼巴巴地送去楚国美女、黄金和一个戎狄穷国结盟以求自保。”
    楚王寝宫内,楚云祁正紧皱着眉头来回踱步,他焦躁地“啧”了一声,上前拿走苏珏手中的书简道:“寡人可以派卓爻前往墨国,他是新法的拥戴者,也参与了变法的整个过程。”
    苏珏也不恼,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同化一个国家的风险是很大的,更何况是如此好战的一个古老公国,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此事派遣谁去是风险最小的选择。
    楚云祁有时候很受不了苏珏这种不咸不淡的表情,他烦躁地舔了舔嘴唇,在寝宫内转了几圈,停下来压低声音道:“平哥他只是去了七日,回来便生了场大病,我怎么忍心让你去?你在墨国过得不好,寡人就是取了这天下又能如何?”
    苏珏温柔了眼眸,他轻声道:“十年,你给我十年时间,苏珏定会让墨国成为我楚西北部最坚固的屏障。”
   “一日寡人也不愿意!”楚云祁转身上前逼视着苏珏,他咬牙切齿道。
    苏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伸手轻抚楚云祁的眉眼,轻声道:“若有来世,愿你不再生在王族,我们择一处僻静山林,执手终老。”
    楚云祁只觉喉咙处仿佛梗着团棉花,眼眶酸涩着疼,他艰难地吞咽了几下,低头吻住苏珏温软的唇。
    不甘心地撕咬着,贪婪地吮吸着,想要将眼前人狠狠揉进骨血中,呼吸间是他淡淡的兰香,耳边萦绕着他有些凌乱的喘气声,离开他的薄唇,楚云祁落吻在他的眉眼间。
   “云祁。。。。。。”苏珏偏过头,微微扬起上半身躲开楚云祁的吻,他气息很不稳,轻声唤道:“十载春秋,君待吾归来。”
    楚夜未央,金纱帐内那一缕几不可闻的□□声撩拨着谁的心弦,汗水沾湿谁微微颤抖的眼睫,旖旎成一幅颠鸾倒凤的画卷,因为深爱,所以这迟到的拥抱是如此刻骨铭心。
    苏珏醒来的时候,东方天空的启明星正闪烁着微光,他偏头看着枕边还在熟睡的人,凑上前轻吻楚云祁额头,坐起身时,腰间传来的强烈不适感让他皱了皱眉,苏珏一边偏头看着楚云祁,一边伸出手轻揉后腰,不适感缓解了一些之后,他便翻身下床,穿戴整齐后,他再次深深地看了楚云祁一眼,转身离开。
    一辆一马驾的遮盖严实的黑蓬辎车出了鄢城,绝尘向着西北方的官道上驶去。
    在离鄢城十里远的杜亭里坐着一位身着纁线绣绘凤凰图纹,金线滚边的玄色华服的男子。
    他背对着出鄢的西北官道坐着,正在一碗接一碗地喝着酒。
    哒哒的马蹄声如急雨般传来,苏珏从辎车内探出头来道:“我们在前面歇息一会。”
    驾车的人正是苏珏身边的小书童——曲云。他叹了口气道:“公子,你就是放不下楚王,想着等他来送你,是吧。”
    苏珏转头看着已经有些遥远的鄢城,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人应该起了吧,发现自己不在身侧是不是又要郁闷好久呢。
    曲云将辎车停在杜亭外,翻身下来,将长凳给苏珏放置好,扶着他下车。
   “来了?喝杯酒再走吧。”一直背对着官道坐着的男子转过身对苏珏说道。
   “你。。。。。。”苏珏愣住了,他盯着楚云祁看了一会,笑着摇了摇头。
     斟酒,递杯,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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