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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刚弄好,三娘带着卓远过来,告诉宋菽啤酒坊的第一批啤酒也好了。
啤酒不比豆油,还需发酵酿造,之前只是开了工,并未出过货。若不是谢婉那个赏花宴开得有点早,宋菽还真想把啤酒也放到宴会上。错过了这么好的宣传机会,真是可惜了。
“这批啤酒的口感很正,酒液清澈,酿得倒是不错。”三娘喝了一口,跟宋菽说。
“嗯,做得不错。”宋菽对卓远道。宋菽之前忙着赏花宴,又忙招火锅店铺面的事,很少在作坊这里,这批啤酒的酿制基本都是卓远在管,倒是做得有模有样。
卓远见成果喜人,也很是有些成就感,但面上不表,谦虚了一番。
“咱们的火锅店还未开,你打算怎么卖?”从藏酒的地窖出来,三娘问宋菽。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如在找个庞六郎那样的,专门替他推销啤酒?以前在大涂县,那里地方小人也少,有些什么事情很快全城皆知,宋菽便也没有很花心思在宣传上,恒州城却是个大城市,人多地广,宣传很重要。
他细细思索起来,还未想出办法,却有工人进来说,外头有人找。
宋菽出去,只见有几人从马上下来,后面还跟着侍从。为首的那人身姿挺拔,头发用冠竖起,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
“请问阁下可是宋四郎宋菽?”尹恆上前,他其实见过宋菽的画像,一眼便认了出来,不过还是要遮掩一番,总不能让人知道他调查过人家。
“我是,您是哪位?”宋菽问。
这人看起来是恒州城里的大户人家,看他身后跟的人,没准还有几分官职。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宋菽回忆起他在赏花宴上见过的小郎君小娘子们,不记得有谁跟他长得像。
“在下尹恆,久仰宋四郎大名,一直不得空拜会,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尹恆说,他余光瞥见宋阿南也往这里走来,那脸上的神情,好像怕自己吃了宋四郎似的。
同样是当他哥哥的,也不见这小子这么紧张过自己。
宋菽一听他的名字,便知晓了他的身份。单名恆,他记得那是尹节度使的大儿子。
“久仰久仰,不知尹大公子来我这作坊有何指教?”宋菽面上仍客气地笑,心下却戒备起来。
他是与杨剑、谢婉等大家族出生的人交往颇多,可那都是纯粹的生意,杨谢两人也都并不热衷于朝堂之事。可这尹恆却不同。宋菽来恒州这些日子,听人说起过,尹节度使的大儿子打仗不行,却很懂得治下之道,不论是之前免田租的事,还是撤销义成境内路引,授予流民客户的政令,都是他率先提出的。
这样的人来与他接触,就不是纯粹的生意了。
嘉王朝情况复杂,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尹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取而代之之心昭然若揭,宋菽不否认他们许多政令都惠及百姓,只是他并不想参合这些破事,更不想站队。
“也没什么要紧的,我家阿耶好酒,听说你这儿的啤酒不错,便想买些试试。”尹恆说。
那天宋阿南到他那儿去,要他借园子给沈清,好换得沈清卖赌庄给宋菽。尹恆没有拒绝,但也提出了相应的条件——他要见宋菽。
他自认这条件不过分,可他那弟弟却不这么认为,听了后第一句话就是:“不准利用他!”尹恆哭笑不得,他是有些手段,但并非阴狠之人,不过是喜欢做些互利互惠的事情。
最后,他跟宋阿南达成一致。
见宋菽可以,但要去买东西,他的身份可以暴露,但宋阿南的身份不行。
尹恆记得宋家的油不错,便宜实惠,本想买这个。
可宋阿南却说,作坊的啤酒快酿好了,宋菽没想好怎么推广,让他买来给做做宣传。
这狼崽子护短得很,尹恆拗不过他,只好乖乖来买啤酒,谁让那是他亲弟呢?
“这啤酒真香。”尹恆说。宋菽带着他来尝啤酒,宋阿南也跟着。
“不知尹公子是从何听说我家啤酒的?”宋菽给跟着他的几人也一人分了一小杯。那几个都是军中出身,一小杯酒怎么也不过瘾,有人想添杯,被另一人用胳膊肘捅了。
那被捅的转头要骂人,却见同僚小心翼翼地指向角落,动作还不敢太大,省得引起注意。
角落里,他们的小将军正盯着这边,他脸上面无表情,可那大汉却抖了抖,想起被小将军在校场上教训过的一百八十次,乖乖放下了杯子。
“我闺女跟我说的,她去过你的火锅店,可喜欢了。”尹恆道,假装没有看到那些人的小动作。
宋菽背对着他们,更看不到了。人家闺女的事他也不方便多问,便聊了几句火锅店,又问尹恆打算买多少。
“大约一……”
一道凌厉的目光从屋子的角落射过来。
“一二十桶吧。”尹恆连忙改口,“你这儿有多少?”
“二十六桶。”宋菽说。
“那就……都要了吧。”尹恆有点心疼自己的荷包,这买啤酒用的,可都是他的私房钱吶。
宋菽一听,眉眼弯起,笑了:“尹公子果然爽快!”
“公子今天真大方啊!”
“咱们回去可也有得喝?”跟来的几人纷纷问道,得到尹恆肯定的答案后,更是高兴,忙撸起袖子去搬啤酒了,好像深怕尹恆反悔似的。
宋阿南弯起嘴角,满意地冲他微微颔首。
尹恆:……
小兔崽子,这就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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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桶金
“阿兄你要做什么?我来帮你!”六娘见到宋菽端着一盆豆子去后院; 忙跟了去。
自从开了火锅店后,宋菽已经很少自己做吃食; 六娘更是许久没吃到阿兄做的好东西了。
“家里的棒冰吃完了; 你去拿磨具来; 再做些。”宋菽说。他们家里也放了冰鉴,就在后厨外的小地窖里; 里头还存了些蔬菜和粮食。
六娘很快拿了磨具来,七郎也拿着两个; 跟在阿姐后头。
宋菽先前做过盐水棒冰、牛奶棒冰,今天正巧来了许多豆子,便又想试试豆奶的。家里的灶间放了一台小型的手摇磨,这磨长得小巧可爱; 六娘很喜欢; 吵嚷着要自己来磨,宋菽便在一旁替她加泡好的豆子。
磨着磨着,六娘问起惊马那天晚上的事; “阿兄你那天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那么生气。”以往她顽皮不听话,阿兄也不过无奈笑笑,那天却对宋阿南发这么大火,要知道阿南哥从来都很勤快; 六娘实在也想不出他哪儿惹了阿兄。
“你阿南哥大晚上不回家也不知会一声,所以我生气了。”宋菽说; 又念叨了一番,教育六娘和七郎出去玩前要跟家里人说; 回家晚的话也得叫人捎个口信回来。六娘和七郎乖乖应了。
六娘又想起什么好玩的事,跟七郎说起来,宋菽却只盯着那加豆子的黑洞,不知不觉走了神。
那天他先是担心,后又害怕,还对着宋阿南发了一通火。
可现在回想起来,却还是不知道宋阿南那时去了哪儿。他是从作坊回来的,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他,当时他的马由南往北,宋阿南来的方向……似乎是北边?
北边有什么好东西,让他流连忘返的。
恒州城里虽然没有宵禁,但夜晚开张的不过是几家秦楼楚馆。往北的那方向富户多,的确有那么几家窑子,可那天晚上宋阿南身上并无脂粉气,不像是从温柔乡里出来的。
除了这个,北边有谢府和沈府,这两家是靠在一起的,好像节度使府也在那个方向。可这几个地方,更不像宋阿南会去的了,总不见得他睡前抱怨了一通沈二郎不卖赌庄,他便去问人拿了吧?
宋菽摇头,这想法真有些可笑。
说起这赌庄的事,他得去谢谢谢婉,要不是她,想必也没有人能说服沈二郎了。只是沈二郎那样讨厌他,谢婉又是如何说服的?
豆浆磨好,宋菽让六娘拿柴进来生火。今天那个给他们做饭的妇人请假回家了,这生火的事只好自己来。宋菽在农村这么旧,生火的事却做得不多,这会儿做起来还没六娘老练。
把豆浆煮熟,撇掉浮末,再滤掉豆渣。宋菽往里面放了许多糖霜,便盖上纱布晾在了院子里。
等睡前便能晾凉,倒时冻进地窖,第二天早上便能冻结实了。
“我明天去谢婉姐姐那儿,你要一起吗?”宋菽问六娘,沈二郎的介意倒给他提了个醒,他好歹是适龄单身男子,别人又不知道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跟女子见面还是注意些好。
“好啊。”六娘挺喜欢谢婉的,听宋菽这么一说便答应了,又问,“阿兄,这冰棒什么味道都能做吗?能不能做火锅味的?”
宋菽:“……不知道,你可以试试。”应该不好吃。
六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几秒后,握拳一敲手掌:“我在火锅汤里放几片牛肉再冻起来试试。阿兄,我们什么时候吃火锅?”
“……”这小丫头,是馋火锅了啊。
提到火锅,宋菽又想起他的地。把豆浆料理好后,他把严卓叫去他的小书房,谈起刚刚盘下的赌庄和铺面。
严卓来时,带了一张图纸,他已经有了些许设想。
“这块地很大,又方正,中间是赌庄的入口,可以做火锅店,两边这些铺面咱们可以租出去,或者做纸坊油坊,只是这赌庄院子里还有厢房,我确实不知该用来做什么了。”严卓噼里啪啦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亲自参与了大涂县那家火锅店的改造,对火锅店该有些什么了如指掌,这图纸虽画得潦草,却已经各种都齐全了。
说实在的,赌庄这楼虽然很好,但整个用来做火锅店似乎太大了。这楼的每一层都有他们大涂县那家店的正堂加东西厢的大小,就算恒州城人多,也不至于要这么大店面。
“你不觉得全都用来做火锅店太大了?”开玩笑,就算是现代的火锅店,也没有这样大上下三层的,这面积都够搞一个大型超市了。
“那你打算做什么?”严卓问。除了火锅外,宋菽的产业里没有需要这么大一栋楼的,难道是要把褚宁叫过来,做其他吃食?可这些恒州城里太多了,他们做了也赚不到几个钱。
“咱们把这一整层做成火锅店,然后其他的我们这样……”宋菽已经有了一些设想,既然严卓问起,他便一一说了。
严卓对生意不感兴趣,他只喜欢画图纸做算数,可他听着听着眼睛便越瞪越大。
还可以这样?
他难以置信地听着,一贯能问出诸多问题的嘴也停了,宋四郎这想法他闻所未闻,真是连提问都不知道从何问起。
“……这样就差不多了。”宋菽在图纸上画下最后一个圈,上面原本的内容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
“这真是……史无前例!”严卓道。
宋菽耐心地将墨迹吹干,这当然不是史无前例的,他只是多了那一千多年的智慧可以借鉴,才显得与众不同。
“说到这个,你是怎么让尹恆那个抠门鬼一口气买下二十六桶啤酒的?”严卓说。
“啊?”宋菽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严卓的话题跳得也忒快了。
“我听几个熟悉的朋友说,节度使的大公子尹恆去了你的作坊,一口气买下二十六桶啤酒。我回来前,城里好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