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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走,不走……”姑娘连忙摇摇头,生怕徐青山离开。
徐青山还是不明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人交流始困难着。
“不去……这个给你……我走。”她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捏在手心的东西从身后拿了出来。
“给我的?”徐青山已经将东西接了过来,一看东西,忽觉的窘迫起来。
“这是……荷包吧?”
姑娘也没解释,东西一到徐青山的手上,就背过了手。
“你收好……收好。”一点让人婉拒的余地都没有。
徐青山见她笑的灿烂,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姑娘走后,徐青山提起木桶去河边打了水回来,然后烧水煮饭,浇了便院中的花草,将后院的鸡鸭鹅喂饱,怀中揣着的荷包沉甸甸的,像是塞了石头。
吃饭的时候,徐青山说了这件事,李往之咽下饭菜,叫徐青山拿出荷包,仔细的看了看。
随后终于忍受不住,将姑娘的意向告诉了徐青山。
“这姑娘喜欢你呢。”
“……”
“你不会以为又是个让你代为转交的荷包吧。”
“……自然不是。”
徐青山在拿到荷包后,多多少少也意识到了一些傻姑娘的意思。
“只是没想过罢了……”
“我原先以为这姑娘是看上你了,心里总是留着意……”
“现在想想,还不如看上你了……”
尤其是在徐青山打完水回来,看到门口砖石上留下的点点泥迹,忽然想明白了,这个天里也唯有清早的露水才会湿润泥土,让人踩过后留下些印记。
事后两人再也不提此事,接下来的日子如常,学堂很快就开了堂,王唯清也来复了堂。
徐青山再也没有见过来送弟弟上学的姑娘,那只荷包,则被他收了好,找了块布包起来,放到了家中年岁久远的木箱中。再后来王聪也到了退堂的年纪,快和他齐高的个子,一把鼻涕的同自己拜了别。
至于那天清早,笑的灿烂的将自己缝得歪七扭八荷包送出的姑娘,也逐渐不得了消息。
再后来也是听王唯清口中听到,说是他们村中一户人家的姑娘被父母嫁去了外乡,跟了一户殷实人家,再深的,也无从得知了。
☆、一些小事
一
李大夫:你说人这一生要看过多少生生死死,听过多少悲欢离合,才能真正的放下呢。
徐先生:快去把碗洗了,洗了就放下了。
李大夫:哎,我说你这人煞风景的很吧……好好好,就去就去。
徐先生:随便再烧壶热水来。
李大夫:知道啦。
李大夫洗碗归来,提着热水进了屋,徐先生瞧了一眼。
徐先生:放下吧。
李大夫:放哪儿?
徐大夫:放地上……
二
一日,李大夫从村外回来,路过学堂门口,恰好碰到了徐先生放堂锁门。
李大夫:“哎呀,这不是徐先生嘛。”
徐先生:“李大夫,可真是巧啊。”
李大夫:“可不是嘛,先生要往哪里去?”
徐先生:“往北,那李大夫您呢?”
李大夫:“真巧真巧,我也是往北走。”
徐先生:“既然都往北,那不如同路。”
李大夫:“甚好甚好。”
于是两人衣袖一甩,并肩朝着村北走去,路过的村人一脸茫然。
你俩本不是住一块的嘛……
三
徐青山以前听人说过一个试人耐心的法子,一日去看望姑妈时,不知怎么想了起来,便打算试一试。
徐青山:姑妈。
姑妈:咋啦。
徐青山:姑妈。
姑妈:有事说事!
徐青山:姑妈……
姑妈:边去儿,忙着呢!
徐青山被姑妈轰出去后,又碰到了在院中玩耍的侄子。
徐青山:阿瑾啊。
侄子(小步跑过来):小叔叫我啊?
徐青山:阿瑾。
侄子:说呗,啥事?
徐青山:阿瑾……
侄子:小叔你傻啊!
徐青山:嗯……
回到村口,遇着了大伯母。
徐青山:伯母!
大伯母:大侄子去镇上了是吧,刚回来啊,去你姑妈家了没?
徐青山:伯……
大伯母:对了,侄儿我和你说啊,前些天我在路上遇见前面村里的三婆,她拉着我说她那个孙子年纪到了,问问我能不能和你说说……
徐青山:……
根本就插不上话啊!
再来回到家中,叩门,李往之来开。
徐青山倚在门口未进。
李往之:进来。
徐青山:李往之。
李往之:哎。
徐青山:李往之。
李往之:哎。
徐青山:李往之李往之。
李往之:哎哎,在呢……
徐青山:你都不恼的吗?
李往之(笑):恼什么?
徐青山迷之微笑……
最后是村口的大黑。
徐青山:大黑!
大黑(摇尾巴):汪!
徐青山:大黑!
大黑(继续摇尾巴):汪!
徐青山:大黑大黑!!!
大黑(疯狂摇尾巴):汪汪!汪汪!
徐青山摸摸大黑的头,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你和他关系最好,……
家中,李往之猛的打了个喷嚏。
李往之:谁在说我……
☆、十一
李往之有时是会抱怨徐青山的。
徐青山成长的过程中似乎将内敛融进了骨子里,喜怒哀乐表现出来都得消减去七八分,很难看的出来他真实的情绪。所有一旦两人有意见不合时,李往之也很难知道徐青山的意图。
两人刚在一起时,他试图做的是让两种不同融和,变化,最后达到共存,不需要委屈任何一方,而对方却已经习惯了缄口不言,默默的承受下来,于是有时一件小小的事,就能延伸出无限的麻烦。
这就像不配合的病人,看的到病情,却探不到病因。可又能怎么办呢,他的前半生如此过了,李往之参与的晚,自然也不好抱怨什么。
于是多数时候,李往之会说这样一句话。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总是放在心里,光胡思乱想一通有什么用?”
徐青山听了后,点了点头。
“李大夫说的是。”随后该如何如何,一点不为所动。
真是让李大夫无处下手,生生的一箩筐的好话都憋了回去。
当然,这只是开始。
世上的事是有多样的面貌,多样的解读的,唯有时日长了,从头看到尾,个中的体会才能全面起来。
至少李往之在和徐青山过了几年后,先前的想法就渐渐的变化了。
人同人之间是不同的,因为不同,所以难以理解对方。
李往之原先以为自己看的比徐青山要开阔,所以不自觉的在心理上有了优势,他想的是添丁加瓦,即使自己也做了让步,可无论如何总是有些想改造对方的意味。
换言之,即是还有不认同的徐青山的地方。
且这小小的意图细微难觉,是一点痕迹也看不出的。
李往之也是看了徐青山许久后,才将自己这点点小心思对比了出来,略微的对自己和徐青山有了些新的认知。
徐青山对他,似乎无意改造。
这一点看似平常,却又惊奇的很。既可以说成是他对自己的不在意,以至于无意改变,又可以说成是将自己全然接受了,无需改变。
李往之坚信是后者,于是从头算来,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认识到了徐青山比他要年长的事实。
当然,也可能是他将对方想的太好。
可他们有缘分运气的遇上了,又决定在一起过日子,若是挑挑拣拣的数落对方的毛病,何必如此。
他和他虽然不同,但万幸都是好脾气,得过且过也过的舒心。
况且徐青山也不总是一面。
就拿前年里的一件事来说。王唯清在学堂里架了座秋千,于是从早到晚,架上就没消停过。一到放堂的时间,一个个连饭也顾不上吃,全都冲向了秋千架上。开始的时候还闹过些小大小闹,王唯清本想干脆撤走秋千架,还是徐青山从中调解了,给学生分了组,按着顺序来,一个推一个荡,不至于七八个猴子抓一根藤给荡断了。
藤少猴多,家近的几只放了堂之后还不肯离去,一直到霸占到暮色才肯松手。
李往之有时候去学堂找人,好几次都看见徐青山站在窗前,一脸认真的看着学生们。
刚开始他以为是徐青山担忧着学生的安危,可几次过后,他发现徐青山的目光并不都放在学生身上,盯了一会见人还未少,便会抿抿嘴,略有些失落。
最后晚到不得已要赶人的时候,站在门外锁门前还要望一眼那秋千。
这种状况大约维持了一段时候,直到学堂放了长假,学生们都回家,秋千架上已经无人霸占,李往之以为明了徐青山的意图,于是某日便拉着徐青山坐到了秋千架上,推拉了几下后,徐青山就叫了停。
“怎么了?”李往之稳住晃荡的绳子,问了问。
徐青山说的有些腼腆,像是自言自语:“太幼稚了些吧……”
李往之听了忽然正经起来:“的确是。”
“那不玩了不玩了……”徐青山摆摆手,将要起身。
李往之连忙又补了一句。
“我听说这人啊,只要在秋千荡了几下就能小上那么几岁。”
徐青山道:“那有这样的事。”
李往之正色道:“不然咱们试试。”
一脸正经,似乎说的不是胡话。
徐青山看李往之的神色认真,只好慢慢的又坐了下去。
秋千绳荡啊荡的,一下比一下高。
“李大夫,你方才说的是胡话吧……”
“不是胡话,让我瞧瞧,这看着感觉的确是小了些。”
“李往之,你觉得我会不会信……”
“啊,都好都好……”
小自然是小了,只不过不是在模样上。
李往之看着徐青山欢快的样子,觉得自己说的一点没错。
☆、十二
不过可惜的是,秋千架终究是昙花一现只存在了一段时候,等学生开堂的时候就不复存在,学生问了问缘由后,看着先生裹着厚布的腕子,再听先生淡淡然说了危险后,也就不怎么提起了。
虽然他们也实在不能明白,先生是如何才能将手腕给伤了的。
只不过说道拆秋千,学生们到底还是错怪了先生,其实徐青山伤了之后,并没有想要将秋千给拆掉,只是有些后悔大意,忘记了自己一身老骨头,再也不是身手灵活,能化险为夷的年轻人,于是从架上滑了下来,下意识的用手一撑,便悲从中来了。
李往之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事情发生后连忙将人给扶了起来,查看了伤势后,哭笑不得给徐青山将骨给正了回来。
徐青山折了腕子之后,只在接回去的时候痛了那么一下,之后也没觉得多难受,平日也就是将些提水吃力的事让给了李往之,其余没什么妨碍,又逢着学堂放了大假,心情倒也是顺畅的。
毕竟事已至此,伤都伤了,好好养着便是,谁都没有想着迁怒到秋千上去。
可过了没几天后,姑妈就来了,姑妈一看见徐青山吊着半个膀子,当然是要追问的。
徐青山大约是觉得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也就照实的说了,临了还抱怨了一声,说是李往之将自己的手包的太严实,手法也不好看。
姑妈可不理会徐青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