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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容公子果然厉害,未见动手就化解了丁老怪的奇毒!”这会,她才真的安心了。
丁春秋心中却又是恼怒,又是戒惧。他适才大袖微扬,已潜运内力,将逍遥三笑散毒粉向慕容复挥去。这毒粉无色无臭,细微之极,其时天色已晚,客栈大厅中朦胧昏暗,满拟慕容复武功再高,也决计不会察觉。却不知慕容复用什么手段,竟将这逍遥三笑散转送到了自己弟子身上。死一个弟子固不足惜,但慕容复谈笑之间,没见他举手抬足,便将毒粉转到了旁人身上,这显然并非以内力反激,以丁春秋见闻之博,一时也想不出那是什么功夫。丁春秋心中只是想着八个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对于慕容复在不敢轻视了。随即换了笑容,说道:“慕容公子,咱们当真有缘,来来来,老夫敬你一杯!”说着伸指一弹,面前的一只酒杯平平向慕容复飞去。酒杯横飞,却没半滴酒水溅出。酒杯刚到慕容复面前,群弟子便暴雷价喝了一声:“好!”慕容复道:“丁先生这杯酒,还是转赐了令高徒罢!”说着呼一口气,吹得那酒杯突然转向,飞向左首一名星宿弟子身前。他一吹便将酒杯引开,比之手指弹杯,难易之别,纵然不会武功之人也看得出来。这酒杯一转向,丁春秋显是输了一招。
“好神奇的功夫!”阿紫第一次饶有兴致的看高手的比斗,不禁喝彩道,令得四大家臣看她目光柔和了不少,丁春秋,当然是狠毒的目光。“借力使力,那是极高深的功夫。阿紫,以后你要加紧苦练呵!”罗素仍旧声若蚊蚁,但对慕容复的眼里和胆识,也有了一点佩服。
那星宿弟子见杯子飞到,不及多想,自然而然的便伸手接住,说道:“这是师父命你喝的!”便想将酒杯掷向慕容复,突然间一声惨呼,向后便倒,登时一动也不动了。众弟子这次都心下雪亮,知道师尊一弹酒杯,便以指甲中的剧毒敷在杯上,只要慕容复手指一碰酒杯,不必酒水沾唇,便立即送了性命。包不同这个大嘴巴想明白此点,立刻破口大骂,出奇的星宿弟子第一次没有反驳,维护丁春秋的颜面。
丁春秋脸色再变,心下怒极,情知这一下已瞒不过众弟子的眼光,到了这地步,已不能再故示闲雅,双手捧了一只酒杯,缓缓站起,说道:“慕容公子,老夫这一杯酒,总是要敬你的”说着走到慕容复身前。
慕容复一瞥之间,见那杯白酒中隐隐泛起一层碧光,显然含有厉害无比的毒药。但丁春秋亲自端来,再也没回旋的余地。眼见丁春秋走到身前,只隔一张桌,慕容复吸一口气,丁春秋捧着的那杯中酒水陡然直升而起,成为一条碧绿的水线。丁春秋暗呼“厉害!”,知道慕容复一吸之后,跟着便是一吐,这条水线便会向自己射来。虽然射中后于己无碍,但满身酒水淋漓,总是狼狈出丑,当即运起内功,波的一声,向那水线吹去。却见那条水线冲到离慕容复鼻尖约莫半尺之处,蓦地里斜向左首,从他脑后兜过,迅捷无伦的飞射而出,噗的一声,钻入了一名星宿弟子的口中。
可怜那人正张大了口,要喝采叫好,这好字还没出声,一杯毒酒所化成的水线已钻入了他肚中。水线来势奇速,他居然还是兴高采烈的大喝一声:“好!”直到喝采之后,这才惊觉,大叫:“不好!”登时委顿在地。片刻之间,满脸转变成漆黑,立时毙命。这毒药如此厉害,慕容复也是心惊不已:某闯荡江湖,从未见过这等霸道的毒药。
后面,阿紫的脸已经笑开了花,十六年,第一次看见丁老怪这么吃瘪,能不高兴么?罗素则是暗自心惊:不想星宿派毒药这般厉害,换作自己,没有那斗转星移的奥妙功夫,该怎么办呢?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丁春秋的一举一动。
他二人比拚,顷刻间星宿派便接连死了三名弟子,显然胜败已分。丁春秋恼怒异常,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挥掌便劈。慕容复久闻他化功大法的恶名,斜身闪过。丁春秋连劈三掌,慕容复皆以小巧身法避开,不与他手掌相触。两人越打越快,而客栈中摆满了桌子凳子,地方狭隘,实无回旋余地,但两人便在桌椅之间穿来插去,竟无半点声息,拳掌固是不交,连桌椅也没半点挨到。
星宿派群弟子个个贴墙而立,谁也不敢走出店门一步,明知形势危险,只要给扫上一点掌风,都有性命之忧,除了盼望身子化为一张薄纸,拚命往墙上贴去之外,更无别法。但见慕容复守多攻少,掌法虽然精奇,但因不敢与丁春秋对掌,动手时不免缚手缚脚,落了下风。丁春秋数招一过,便知慕容复不愿与自己对掌,显是怕了化功大法。既然如此,丁春秋当然便要以这功夫制他。只是慕容复身形飘忽,出掌更难以捉摸,丁春秋定要逼得他与自己对掌,倒也着实不易。
“素姐姐,那丁老怪的化功大法愣是可恶!这可怎生是好?”阿紫这次是低声的说道,言语很是焦急。不知道二哥的北冥神功对上化功大法是个怎样的场面,罗素有点想念段誉了,他在,怎么也比跟慕容复拉关系的强。“会有应对办法的,不急!”罗素低低的安慰阿紫,却没什么效果,除非她装神棍。
再拆数掌,丁春秋已想到了一个主意,当下右掌纵横挥舞,着着进逼,左掌却装微有不甚灵便之象,同时故意极力掩饰,要慕容复瞧不出来。慕容复武功精湛,对方弱点稍现,岂有瞧不出来之理?他斜身半转,陡地拍出两掌,蓄势凌厉,直指丁春秋左胁。丁春秋低声一哼,退了一步,竟不敢伸左掌接招。慕容复心道:丁老怪左胸左胁之间肯定被鸠摩智所伤了,那是一场恶斗啊。当下得理不让人,攻势中虽然仍以攻敌右侧为主,但内力的运用,却全是攻他左方。又拆了二十余招,丁春秋左手缩入袖内,右掌翻掌成抓,向慕容复脸上抓去。慕容复斜身转过,挺拳直击他左胁。丁春秋一直在等他这一拳,对方终于打到,不由得心中一喜,立时甩起左袖,卷向敌人右臂。
赢了,阿紫欢喜雀跃不已,那慕容复看着像小白脸,其实也有些本事,欢喜中不觉撞到了罗素伤口,令她眉头微微一皱。“阿紫,慕容公子南慕容的称号不是白叫得”记得此战慕容复是狠狠的修理了丁春秋的,罗素也装作高兴的说道。不远处,包不同投来一个算你有眼光的眼神,害得罗素差点呕吐。
慕容复这一拳竟不缩回,运劲于臂,硬接他袖子的一卷。嗤的一声长响,慕容复的右袖竟被扯下一片。慕容复一惊之下,这一拳打得更狠,蓦地里拳头外一紧,已被对方手掌握住。这一招大出慕容复意料之外,立时惊觉,这老怪假装左侧受伤,原来是诱敌之计,可着了他的道儿。心中涌起一丝悔意,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何必以一时之忿,事先没策划万全,便犯险向他挑战。此时更无退缩余地,全身内力,径从拳中送出。岂知内劲一迸出,登时便如石沉大海,不知到了何处。慕容复暗叫一声:“啊哟!”他上来与丁春秋为敌,一直便全神贯注,决不让对方化功大法使到自己身上,不料事到临头,仍然难以躲过。其时当真进退两难,倘若续运内劲与抗,不论多强的内力,都会给他化散,过不多时便会功力全失,成为废人;但若抱元守一,劲力内缩,丁春秋种种匪夷所思的厉害毒药,便会顺着他真气内缩的途径,侵入经脉脏腑。
“哎哟!”阿紫一声惊呼,看着那小白脸那么聪明,结果还是被丁老怪给算计了,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就想带着罗素先离开。“不急!”罗素此刻的表情阿紫看来是镇定自若,反拉着阿紫继续驻足观看,混身散发着强大的自信。
正当进退维谷、彷徨无计之际,慕容复忽听得身后一人大声叫道:“师父巧设机关,臭小子已陷绝境”慕容复急退两步,左掌伸处,已将那星宿弟子胸口抓住。他姑苏慕容家最拿手的绝技,乃是一门借力打力之技,叫做斗转星移。慕容氏有了这一门巧妙无比的斗转星移之术,不论对方施出何种功夫来,都能将之转移力道,反击到对方自身。出手的人武功越高,死法越是巧妙。只不过转换有形的兵刃拳脚尚易,转换无形无质的内力气功,那就极难。待得丁春秋使到化功大法,慕容复已然无法将之移转,恰好那星宿弟子急于献媚讨好,张口一呼,显示了身形所在。慕容复情急之下,无暇多想,一将那星宿弟子抓到,立时旁拨侧挑,推气换劲,将他换作了自身。他冒险施展,竟然生效。星宿老怪本意在“化”慕容复之“功”,岂知化去的却是本门弟子的本门功夫。慕容复一试成功,死里逃生,当即抓住良机,决不容丁春秋再转别的念头,把那星宿弟子一推,将他身子撞到了另一名弟子身上。这第二名弟子的功力,当即也随着丁春秋化功大法到处而迅速消解。
丁春秋眼见慕容复又以借力打力之法反伤自己弟子,自是恼怒之极,当下五指加劲,说什么也不放开他拳头。慕容复退后几步,又将一名星宿弟子粘上了,让丁春秋消散他的功力。顷刻之间,三名弟子瘫痪在地,犹如被吸血鬼吸干了体内精血。其余各人大骇,眼见慕容复又退将过来,无不失声惊呼,纷纷奔逃。
第八十章 同行
慕容复手臂一振,三名粘在一起的星宿弟子身子飞了起来,第三人又撞中了另一人。那人惊呼未毕,身子便已软瘫。余下的星宿弟子皆已看出,只要师父不放开慕容复,这小子不断的借力伤人,群弟子的功力皆不免被星宿老仙化去,说不定下一个便轮到自己。但除了惊惧之外,却也无人敢夺门而出,只是在店堂内狼窜鼠突,免遭毒手。那客栈能有多大,慕容复手臂挥动间,又撞中了三四名星宿弟子,粘在一起的已达七八名,他手持这么一件长大“兵刃”,要找替死鬼可就更加容易了。这时他已占尽了上风,但心下忧虑,星宿子弟虽多,总有用完的时候,到了人人皆被丁春秋化去了功力,再有什么替死鬼好找?他身形腾挪,连发真力,想震脱丁春秋的掌握。 丁春秋眼看门下弟子一个一个粘住,犹如被柳条穿在一起的鱼儿一般,未曾粘上的也都狼狈躲闪,再也无人出声颂扬自己。他羞怒交加,更加抓紧慕容复的拳头,脸上却丝毫不见怒容,神态显得甚是悠闲,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可怜星宿弟子还在盼师父投鼠忌器,会放开了慕容复,免得他们一个个功力尽失,但见他始终毫不动容,已知自己殊无幸免,一个个惊呼悲号,但在师父积威之下,仍然无人胆敢逃走。
丁春秋一时无计可施,游目四顾,发现了站在楼梯口指指点点幸灾乐祸的阿紫,再加上那明亮晃眼的掌门戒指,心里更加的恼怒,恶念再次涌起。他奈何不了慕容复,本已焦躁之极,眼见阿紫的笑容中含有讥嘲之意,更是大怒欲狂,左手衣袖一挥,拂起桌上两只筷子,疾向阿紫两眼中射去。
阿紫本自看的高兴,不防那丁春秋有此一招,惊声尖叫:“啊哟!”急忙舞剑要将筷子击落,但终于慢了一步,筷端闪过短剑,马上就要点中了她的双眼。此番休已,还是埋怨自己太过得意,失去了戒备之心,阿紫闭眼自怨自艾,良久,那筷子却没有插中她的眼睛。“阿紫,没事,睁开眼睛”阿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