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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哥哥,菲菲是什么宠物,怎么会吓人呢?”钟灵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宠物会把人吓死,脆生生的问段誉。
“灵妹妹”阿紫调皮的模仿她哥哥的语气,惹得段誉无奈,罗素两女掩嘴偷笑,钟灵的小圆脸一下就红了。“菲菲是素姐姐捉来的宠物。。。。。。”段誉吃瘪,阿紫高兴起来,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她心目里女英雄的英勇事迹,让初次听闻此事的钟灵小嘴久久不能合拢。
“好了。别替姐姐吹嘘了,二哥的功劳才真的大!”滑竿停了下来,罗素紧随着那些仆人,让阿紫少说话。慕容复、段延庆、鸠摩智、星宿老怪,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一行人不做废话,来到一处空旷的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王姑娘!”段誉轻呼,那立在慕容复身旁的不是与无量洞玉像一般无二的绝世美女,王语嫣么!
“段公子,素姐姐”王语嫣本来靠在慕容复身旁,闻言微微一笑,算是回了招呼。而慕容复,本来盯着棋盘不语,随着王语嫣的轻言回答,看到了昂然挺立的段誉与罗素,磨房里的一幕回现,阴冷的目光一闪而逝。
心胸狭隘,慕容复的神情没有逃过罗素双眼,“二哥,你去试试!看模样名满江湖的南慕容,连下棋的胆量都没有”罗素聚音成线,木婉清她们只看见罗素双唇张合,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好的。但破釜沉舟什么意思?”有罗素在,段誉一般都懒得思考,也用传音入密的功夫说道。没有解释,段誉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石桌前。
“这功夫以后教你。现在你功力不够,听话!”罗素摆脱了阿紫的纠缠,专心的看着段誉应子。
这两人功夫越见精纯了,慕容复一直很留意段誉与罗素,心里下了结论。“表哥,你在想什么?刚才一直注视着段公子他们”王语嫣心神全在慕容复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清楚的看到。“没什么?表妹。你待会躲到无人之地去,愚兄看这事有蹊跷!包三哥他们怎么还没有到?”慕容复转移了话题,难道是再想与段誉切磋一次?
二哥眼睛真尖锐啊,老远就看见王姑娘了,罗素看了一会对弈看不懂,回想起刚才段誉的表现。“素姐姐,誉哥哥是不是认识那美貌姑娘?”钟灵年幼还不知道吃醋,只觉得她的誉哥哥怎么会认识这么漂亮的姐姐。
“算是认识吧!”罗素没有心思应付钟灵这小姑娘,不断的回想段誉与王语嫣相处的镜头,也在奇怪段誉得到了自己的提示怎么还没有结束手谈。阿紫因为星宿老怪的关系,对于棋艺一道比罗素她们精通些许,正看的津津有味,出奇的没有吵闹。木婉清与钟灵,一个看着罗素,一个关注着段誉,那下棋,一点兴趣也没有。
却说段誉上前,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均是闪闪发亮,细看之下,却与他在无量玉洞里所见的残棋一般无二,当时心下大震,寻思这枯瘦老人与那山洞主人是何关系,下棋之事,一下倒忘了。“公子请下棋!”枯瘦老人手执黑子,等着段誉落子。
“晚生段誉,劳烦老先生久等了!”段誉回过神来,施过一礼,望着棋盘沉吟半响,才下了一子。这时,他由于想着结束后要私下问一下对面的聪辩先生与山洞主人的关系,先前罗素的再次暗示抛诸脑后去了,不去理会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由着自己的理解与老者对弈。
远处传来敲鼓鸣锣的声音,对于罗素、慕容复他们到没有什么影响,段誉也聚精会神的下棋,阿紫却是浑身抖的厉害。“阿紫妹妹,不过是有人大张旗鼓而来。你害怕什么,平日不是胆大包天得很么?”木婉清察觉了阿紫的异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取笑着平时胆子极大的阿紫。
“阿紫,灵妹妹,你们躲到姐姐身后!婉清妹妹,咱们平行,不让她们被来人看见!”罗素刚才思索着问题,没有听见那无精打采的锣鼓声,现在木婉清提醒,知道阿紫害怕什么,几人靠着山壁站立,她与木婉清要高些,遮住了阿紫与钟灵。
“阿紫,你可偷了星宿老怪的神木王鼎?不过不怕,今日不让她讨好去。不过,那东西要交给姐姐替你保管。你不学毒功了,那东西也没用了呵!”罗素传音入密给阿紫,阿紫内心大惊,对于罗素的神通更是害怕,悄悄的把一个锦囊递给了身前的罗素。化功大法,旁门左道而已,待会让二哥正宗的北冥神功来教训你这个孔丘的老乡,罗素自己不能抗毒,便把主意打到了段誉头上。
说来人便是星宿老怪丁春秋和他的徒子徒孙一干小丑,还有没能逃脱魔掌如今浑身乏力的少林寺高僧与慕容复的家臣。包不同正与那些拼命溜须拍马的星宿派小鬼胡扯,突然进入山谷,只见屋前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左首一人身旁不远的山壁处,站着两人。丁春秋远远站在一旁,仰头向天,神情甚是倨傲。一行人渐渐行近,包不同忽听得身后竹杠上的李傀儡喉间“咕”的一声,似要说话,却又强行忍住。包不同回头望去,见他脸色雪白,神情极是惶怖。包不同道:“你这扮的是什么?是扮见了鬼的子都吗?吓成这个样子!”李傀儡不答,似乎全没听到他的说话。走到近处,见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包不同认得那公子便是段誉,身旁头戴冲天冠的罗素,却是不想招呼。
此刻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丁春秋慢慢走近观弈。那矮小老头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段誉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沉吟未下,包不同叫道:“喂,姓段的小子,你已输了,赶快认输罢”。
突然之间,康广陵、范百龄等函谷八友,一个个从绳网中挣扎起来,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包不同吃了一惊,随即省悟,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便是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也即是康广陵等函谷八友的师父。但他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死对头,强仇到来,怎么仍好整以暇的与人下棋,包不同不理解,罗素可知道为什么,心想,好戏终于要登场了。可惜带了阿紫这个累赘,罗素又对自己出发前的小算盘感到后悔,打起架来,能顾得了她们三姐妹么?
康广陵道:“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欢喜无限”函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范百龄道:“少林派玄难大师瞧你老人家来啦”苏星河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眼光向众人一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众人曾听薛慕华说过他师父被迫装聋作哑的缘由,此刻他居然开口说话,自是决意与丁春秋一拚死活了。康广陵、薛慕华等等都不自禁的向丁春秋瞧了瞧,既感兴奋,亦复担心。
玄难说道:“好说,好说!”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心想:此人杂务过多,书画琴棋,无所不好,难怪武功要不及师弟。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眼见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二哥,小妹给你说的忘了么?”罗素自己不会下棋,便把以前书上看来的诀窍告诉了段誉,希望他可以破解棋局,却不想还是失败了。她也不想想,口头说话与实际下棋能是一回事么,不然也不会有纸上谈兵这个成语了。
“愚兄实在棋艺不及,枉费贤妹的提点!”段誉倒也洒脱,解不开珍珑棋局便解不开了,权当出来游玩一番了。刚才他不是不想自杀,而是不知道怎么自杀,也不忍心自杀一片棋子。罗素也不好说什么了,心想,这逍遥派掌门是捞不到了,该是虚竹那楞小子的还是他的,反而安慰起段誉来了。
“阿”嘴巴被罗素温软的小手捂住,段誉知道必有原因,也不问了,往罗素身后一看,阿紫缩成一团,脸色一片煞白。“何故如此?”段誉还是不解,不过瞥了一眼便不看了,这小惹祸精,也有恐惧的人或者东西啊?罗素也不回答,努嘴示意,段誉看到一位有着仙人风范的老者。
“星宿老怪丁春秋!”传音入密,段誉终于知道阿紫为什么这么害怕了,同时手里又多了一个锦囊,“趁空仍给他!不惹微妙!”罗素因为多了三个托油瓶,只能改变先前那有些疯狂的想法。
第六十八章 棋局(二)
函谷八友中的二弟子范百龄是个棋迷,远远望着那棋局,已知不是师父与这位青年公子对弈,而是布了个珍珑,这青年公子试行破解,却破解不来。他跪在地下看不清楚,膝盖便即抬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想看个明白。 苏星河道:“你们大伙都起来!百龄,这个珍珑,牵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破解得开,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范百龄大喜,应道:“是!”站起身来,走到棋盘之旁,凝神瞧去。
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公冶乾于此道所知有限,回答了邓百川的疑惑后,看了一会不懂,也就不看了。范百龄精研围棋数十年,实是此道高手,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他登时精神一振,再看片时,忽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再算得几下,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苏星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何况又有丁春秋这恶贼在旁施展邪术,迷人心魄,实在大是凶险。你到底要想下去呢,还是不想了?”范百龄道:“生死有命,弟……决……决……决意尽心尽力”苏星河点点头,道:“那你慢慢想罢”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一大口鲜血。
丁春秋冷笑道:“枉自送命,却又何苦来?这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范百龄,你这叫做自投罗网!”苏星河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你称师父做什么?”丁春秋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苏星河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丁春秋道:“妙极!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罗素只在想段誉现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