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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飞起,往旗杆的旗斗中落去。腾腾、拍拍、擦擦,响声不绝,数十件暗器都打在旗斗上。只见长绳从旗斗中甩出,绕向八九丈外的一株大树,那大汉挟着萧峰,从旗斗中荡出,顷刻间越过那株大树,已在离旗杆十科丈处落地。他跟着又甩长绳,再绕远处大树,如此几个起落,已然走得无影无踪。
群雄骇然相顾,但听得马蹄声响,渐驰渐远,再也追不上了。“走!”也不管地上的阿朱,罗素拉起未曾回过神来的段誉,趁着群雄发呆的时候,腾空而起,长矛在屋檐借力,两人不声不响的溜了。待得群豪反映过来,又一阵马蹄声响,也是追不上了。这次,可让中原群雄颜面丧尽。少林的老和尚,丐帮的长老与薛神医和游氏双雄目光交接,只得一声叹息。
“游庄主,麻烦你们将替乔峰那厮惨杀的武林同道善后,蔽寺给死者超度往生。薛神医,麻烦你医治受伤的群雄。徐长老,咱们令处说话”玄慈方丈吩咐下来,那些活着又没有大碍的人忙碌开来。几个在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名宿去到幽静的厢房开始密谈。
“是这个方向没有错?”罗素问段誉。现在她又想起来了,那黑衣人是大哥的亲身父亲萧远山,一个无辜又可怜的人。她现在想找到他们父子,悄悄告诫他不要再给他儿子增添罪恶了。“是这个方向,素妹”段誉着急的不得了,根本不知道那人对大哥怀着什么心思,健马如飞。罗素也知道时间不等人,也相信段誉那恐怖的听力,急忙追去。
第三十八章 劝诫
萧峰受伤虽重,神智未失。这大汉以长绳救他脱险,一举一动,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自是深感他救命之恩。又想,这甩绳的准头膂力,自己也能办到。但以长绳当作兵刃,同时挥击数十人,这一招天女散花的软鞭功夫,自己就不能使得如他这般恰到好处。心下不免对救离自己出死地的黑衣蒙面人有了一丝佩服,想知道对方身份,日后定要好好报答。 那黑衣大汉将他放上马背,两人一骑,径向北行,却不知后面跟了两个小鬼。那大汉取出金创药来,敷上萧峰三处伤口。萧峰流血过多,身体虚弱之极。几次都欲晕去,每次都是吸一口气,内息流转,精神便是一振。那大汉纵马直向西北,走了一会,道路越来越崎岖,到后来已无道路,那马尽是在乱石堆中踬蹶而行。
又行了半上多时辰,马儿再也不能走了,那大汉将萧峰横抱手中,下马向一认山峰上攀去。萧峰身子甚重,那大汉抱着他却似毫不费力,虽在十分陡峭之处,那大汉便用长绳飞过山峡,缠住树枝而跃将过去。那人接连横越了八处险峡,跟着一路向下,深入一个上不见天的深保之中,终于站定脚步,将萧峰放下。
“素妹,山路难行,骑马却不能够了”段誉以为那大汉发现了两人行踪,故意走这悬崖陡峭之处,眉头微皱,转身看着罗素。罗素后背有创伤,他唯恐使力旧创复发,大感踌躇。“无碍,不得已你可以带我飞过”罗素知道是萧远山要找个人迹难至的僻静地方给萧峰疗伤,找些结实的藤蔓让段誉如法炮制。难以落脚处便以长矛支撑,倒也飞跃的有惊无险。
萧峰勉力站定,说道:“大恩不敢言谢,只求恩兄让乔峰一见庐山真面目”江湖讲求有恩必报,萧峰实不愿做那知恩不报的人,尽管今日过后他的麻烦不断,可说是步步小心为上。
那大汉一对晶光灿然的眼光在他脸上转来转去,过得半晌,说道:“山洞中有足用半月的干粮,你在此养伤,敌人无法到来”随后粗眉一挑,似是发现了什么。
萧峰见恩人坚决,只得应道:“是!”心道,听这人声音,似乎年纪不轻了。可那玄妙之处,他身处居中无法知晓。
那大汉以为是自己小心过分,又向萧峰打量了一会,忽然右手挥出,拍的一声,打了他一记耳光。这一下出手奇快,萧峰一来绝没想到他竟会击打自己,二来这一掌也当真打得高明之极,竟然没能避开。
微微愣神之际,那大汉第二记跟着打来,两掌之间,相距只是电光般的一闪。萧峰有了这个余裕,却哪能再让他打中?但他是救命恩人,不愿跟他对敌,而又无力闪身相避,于是左手食指伸出,放在自己颊边,指着他的掌心。
这食指所向,是那大汉掌心的劳宫穴。他一掌拍将过来,手掌未及萧峰面颊,自己掌上定要先的碰到萧峰手指。这大汉手掌离萧峰面颊已不到一尺,立即翻掌,用手背向他击去。这一下变招奇速,萧峰也是迅速之极的转过手指,指尖对住了他手背上的二间穴。
那大汉一声长笑,右手硬生生的缩回,左手横斩而至。萧峰见招左手手指伸出,指尖已对准他掌缘的后豁穴。那大汉手臂陡然一提,来势不衰,萧峰及时移指,指向他掌缘的前谷穴。顷刻之间,那大汉双掌飞舞,连换了十余下招式,萧峰只守不攻,手指总是指着他手掌击来定会撞上的穴道。那大汉第一下出其不意的打了他一记巴掌,此后便再也打他不着了。两从虚发虚接,个是当世罕见的上乘武功。
段誉与罗素隐藏在暗处,都为两人迅疾的出招和随心所欲的招式变化心底折服。段誉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仿佛在比较若是自己,能否向大哥那样仅凭手指的变化化解那神秘黑衣蒙面人的攻势。间或看了一眼罗素,罗素却从他眼里看到了失落,因为她知道现在段誉的功夫还无法达到大哥与萧远山那信手拈来、大巧不公的境界。罗素没有出言安慰,只是朝段誉抿嘴一笑,又拿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以资鼓励。那眼神仿佛在说,经过聚贤庄那生死大战,二哥你的应变功夫得到了足够锻炼,对敌经验也增加了不少,以后你有机会达到甚至超越大哥与那黑衣蒙面人。虽然罗素只是一个眼神,一下肌肤的接触,一闪而过的笑意,段誉从那儿得到了信心。无妨,素妹与父亲都说自己内力之强天下难觅,步法精妙更是无双,大哥能做到,我迟早也能做到,因为,我有自己的责任。想通了段誉仍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在方寸之间的比斗,一招一式记在脑海,方便以后细细的揣摩。
那大汉使满第二十招,见萧峰虽在重伤之余,仍是变招奇快,认穴奇准,陡然间收掌后跃,说道:“你这人愚不可及,我本来不该救你”。萧峰心下迷惑,恭谨说道:“谨领恩公教言”。
那人骂道:“你这臭骡子,练就了这样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怎地去为一上瘦骨伶仃的女娃子枉送性命?她跟你非亲非故,无恩无义,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貌佳人,只不过是一个低三下四的小丫头而已。天下哪有你这等大傻瓜?”他骂得解气,因为萧峰是他儿子,可罗素不乐意了。女人怎么了,小丫头怎么了,不一样是人么;大哥为了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不顾生命的安危,虽有莽撞的嫌疑,不可正表明了大哥那磊落侠义的胸怀么;都你这样非亲不救,滥杀无辜,大哥也就不是自己钦佩的大哥了,罗素腹诽着应该是自己大伯的蒙面黑衣男子。
萧峰叹了口气,说道:“恩公教训得是。乔峰以有用之身,为此无益之事,原是不当。只是一时气愤难当,蛮劲发作,便没细想后果”。
那大汉道:“嘿嘿,原来是蛮劲发作”抬头向天,纵声长笑,极尽苍凉,仿佛在自嘲自己也曾经这样一时气愤,蛮劲发作。罗素听在耳里,凄凉于心,都是可怜人啊,一对可怜被命运作弄得父子,差点就滴下几滴清泪。段誉在旁,轻轻拭去罗素挂在眼角的泪痕。素妹有些多愁善感了,段誉心道,心里开始回味萧峰与那黑衣蒙面大汉的过招。
萧峰只觉他长笑声中大有悲凉愤慨之意,不禁愕然。蓦地里见那大汉拔身而起,跃出丈余,身形一晃,已在一块大岩之后隐没。萧峰忙叫道:“恩公,恩公!”但见他接连纵跃,转过山峡,竟远远的去了。萧峰只跨出一步,便摇摇欲倒,忙伸手扶住山壁。下次吧,下次,一定要问清楚恩公的姓名,萧峰扶着山壁,摇摇晃晃的向那山洞走去。慢慢走进洞中,只见地下放着不少熟肉、妙米、枣子、花生、鱼干之类干粮,更妙的是居然另有一大坛酒。打开坛子,酒香直冲鼻端,伸入手坛,掬了一手上来喝了,入口甘美,乃是上等的美酒。萧峰心下感激,难得这位恩公如此周到,知我念饮,竟在此处备得有酒。山道如此难行,携带这个大酒坛,不太也费事么?那大汉给他敷的金创药极具灵效,此时已止住了血,一炷香后,疼痛渐减。
再说罗素与段誉躲在不远处的石壁之后,一个正自伤感,一个陷入那奇妙的武学境界,既没看到萧峰入洞疗伤,也未发觉竟有人潜行到离躲藏之处几步的距离。“你是何人?啊?”还是段誉功力深厚,耳聪目明,发现了来人,接着张大嘴巴很是惊愕。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拯救萧峰于危难之际的蒙面黑衣大汉,也是萧峰的父亲萧远山。“二哥?呃?”正想着萧远山呢,不想正主儿驾到,罗素与段誉一样,立即石化,呆立当场。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三人就那么站在原地,大眼望着小眼。
“你们是他的兄弟?很好,很有义气。那鲁莽、轻重不分的小子亏得有你们两个照拂”还是蒙面黑衣大汉先打破了平静,罗素与段誉被他的气势压制的不知所措。“那小子,就你,青衫小子。内力很强,老夫也自叹不如。那凌空指力也是霸道的紧”段誉听见那大汉称赞于他,没了开始那么拘谨,本来他就是一个自来熟,生人不怕,“多谢前辈相救小子义兄,见礼了”随即朝那大汉深深一作揖,罗素也恢复了平常心,跟着谢礼。一定要劝劝这个复仇心切的萧远山,不可胡乱杀人了,罗素的眼睛咕噜咕噜瞎转。
“段小子,你很好。可惜,心肠太软,以后要吃亏的。那些人,该杀就杀!你反而阻止你义兄杀人,要你有那鲁莽小子的狠劲,那些中原人早溃败了。何苦老夫出手救人”在罗素思考怎么才能劝得萧远山回心转意的时候,那大汉已经与段誉相谈甚欢,告诫段誉不可做那滥好人。
“前辈,佛曰众生平等,慈悲为怀,救人一命,甚造七级浮屠。小子自幼礼佛,不敢忘开杀戒。何况,大哥此事隐有人幕后暗中操控,小子实不愿大哥踏入那不归之路”段誉坚持自己的原则,不经意间把两人推测的结果告诉了那大汉。
“果真如此?”那大汉本来怒气暗生要教训不知世间险恶的段誉,最后那句话让他很是震惊,转而问到,“小子,你什么人?可有凭据?”萧远山本来就因为莫须有的变故使得妻死子散、族人惨死,对于阴谋,最是抗拒,何况,是针对他的宝贝儿子,连忙追问。
“小子大理人氏,小妹是,素妹,你哪儿人呀?”那大汉几欲昏厥,都拜了把子,还不知道那有些狡诘的小姑娘家居何处?他很想大笑,但不愿影响萧峰疗伤,苦苦忍住,那模样令段誉大感失败。
“前辈,小女子西川成都府人氏,家父以走镖为生,江湖上默默无名”罗素感觉对段誉有些亏欠,为了逃避段誉的感情,她一直对自己的家世决口不提。此刻,因为段誉与萧远山混熟了,她也就说出来打消萧远山心里最后的疑惑。“前辈,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