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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池说:“你十一叔何时来娶我的日子就何时能好。”
翟律被他一句话炸的外嫩里焦:“你别提十一叔,他找我呢。”
听见那人的名号,陆池的语气终于有所松软:“为何找你?”
翟律简直要翻白眼:“我怎知晓?从小到大,谁找我都好,唯独他找我没好事。”
陆池笑道:“快去吧,晚了又得挨训。”
翟律对上他的眼睛,抖动的心有了一丝平静,陆池有一双干净的眼,永远温和的,清澈的,像三月的暖阳,潺潺的流水,每次翟律心烦气躁的时候,总能从他这得到宁静。
“那我去了,晚些回来找你。”
陆池对他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翟律提到翟南的感情是复杂,陆池则是微妙,而陆夫人却是担忧,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池儿,这门婚事当真是你自己求的?”
她总有一天会知道,陆池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嗯。”
陆夫人又红了眼,哑着声道:“是娘拖累了你。”
“你误会了,我为自己求这门婚事不是想借此摆脱陆家,而是因为喜欢。”
陆夫人不敢相信:“你喜欢。。。?”
她永远把他当做一切,几乎不曾想过自己的儿子会有这种特殊癖好,陆池拥着她,像小时候她抱着他一样,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公布于众:“嗯,我喜欢他。”
翟律在去王府的路上一次又一次的将这半年所做的事快速回想一遍,完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这半年竟然没做半点出格的事,他点着自己的手指头自言自语说:“一定疏漏了什么,王叔不会无缘无故找我。”
就这样一直神神叨叨的到了王府。
老管家早就在门口候着,翟律看见他,哀嚎道:“完了完了,是福不是祸。”
继巫国之后马上又有一个青年才俊即将死在王叔手上。
老管家看见他立马笑口颜开:“小殿下可来了,王爷等您许久。”
王叔最讨厌等人。
翟律觉得现在他大概能求的是一个痛快死法,一张脸苦的不能再苦:“柴伯。”
老管家对他的哀怨视而不见,笑容满面道:“王爷在书房等小殿下。”
书桌上摊开着一副画卷,画中人青衣黑发,眉宇描摹的栩栩如生,眼神顾盼生辉,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刘念站在翟南左边,看着画像嘀咕:“怪好看的。”
翟南仿佛没听出他的可惜,问道:“人呢?”
“啊。。。”刘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说稍后就到。”
翟南的手指隔着画纸点了点桌面:“这小子的胆越长越肥。”
胆子越长越肥的小子在里屋话音刚落之际就敲响了房门:“王叔。”
刘念立刻去开门。
“小殿下。”
翟律看见他愣了愣:“刘大哥你也在啊。”
刘念对其笑了笑,让开门。
翟律走进去,看见坐在桌案后翟南,第一想法是“王叔瘦了些”,第二是本能的,一颗心很忐忑。
“侄儿参见王叔。”
翟南抬头看怯生生的少年,心想小孩又高了点,也没瘦,看来这半年多过的还不错,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
翟律走过去,挺直了腰板跪坐着。
翟南并不打算开门见山,对着被他折腾怕了的少年道:“功课可有认真做?”
翟律见他语气和善,并无发怒的征兆,多少放下心,乖巧的回答道:“侄儿谨记王叔教诲,一日都不敢落下。”
翟南:“你能自律最好,方先生昨日来找过我,他言你武功进步飞快,日后如何皆看你造化,今时已无别的能教你,因此向我请了辞,过几日你便到军营学习。”
翟律的表情有些奇怪:“我不想去。”
一反常态,翟南没有发怒,好脾气问他:“为何?”
翟律偷着打量他许久,才道:“父皇不喜欢。”
翟南也道:“百姓也不会喜欢一个只会吸食他们骨血的皇子。”
翟律被他吓得变了脸色:“我。。。”
翟南见他这样,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此事我会去跟皇兄交谈,不必担忧。”
翟律羞愧地低下了头。
敲打过了翟南开始问正事:“陆池是你好友?”
他这话题转的快且没有前兆,好在翟律时刻提防着他又提问,几乎翟南刚问出口他就回应了。
翟南睨了他一眼,又问:“他是个傻子?”
翟律真不知道陆池听见这话该作何感想,反正他的感觉就不是很好:“王叔为何会。。。如此觉得?”
“哪家的好男儿会答应下嫁给我为妻?”
翟国虽对龙阳之风成见不深,但京中官家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自家儿子许配给他。
翟律心想:“原来王叔也知道他不讨人喜欢。”嘴上却答:“阿池和别人不同。”
翟南一双桃花眼直盯着他。
翟律忍着毛骨悚然道:“他名声不好,陆家人不待见他,刚我去国公府的时候陆商还骂他低贱。。。”他越说越小声,本想替好友在他未来夫婿前挣点存在感,可熬不过翟南犀利的眼神。
刘念倒像没看见翟南微皱的眉头,笑道:“奇了,王爷也臭名昭彰,莫非这就是臭味相投?”
翟律小心翼翼的看着翟南。
翟南垂眸,画像上的人映入眼帘,青年端端正正立在那,自成一色,即便是画像有所作假,可有这样一双透彻明亮眼眸的人绝不是个傻子。
那。。。可会是个疯子?
翟律偷偷睁大了眼,因为他看到画卷上的人是陆池。
他忽然明白王叔叫他的来的目的是为了谁。
要告诉阿池吗?
翟律想了想,问道:“王叔可要见见阿池?”
画卷顺着翟南的推动缓缓合起,被他握在手心:“不必。”
还不到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更新时间不定,但是保证日更。
第5章 5
翟律如同刑满释放深怕翟南反悔,一从王府出来就脚底生风似的跑没影了。
他折回国公府,溜进如寄楼。
这名字听着充满诗意其实怪不吉祥,如寄如寄,好似随时都翩然而去,听闻是陆池亲自取的,陆国公反对都没用。
如寄楼独占一隅,在偌大的国公府好像个凄清冷院,实在是寂静。
院内也没几个人伺候,除了厨娘,唯有服侍陆夫人的两个丫鬟,以及陆池身边的一个小厮。
翟律来去自如惯了,本想直接敲陆池的房门,可正好碰上陆池的小厮陆禾。
陆禾与他一般年纪,加之翟律性情素是平和,碰面就有一股亲近在里边,陆禾一见他就熟稔道:“小殿下你来啦。”
翟律问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瘦弱少年:“你家少爷呢?”
“在夫人屋里,小殿下稍等片刻,我去请少爷。”
翟律便自己进了屋,见茶是热的,倒了一杯安静候着。
不过瞬息,陆池就从外面拐进屋里:“看你此幅模样想必是没挨你王叔训。”
翟律道:“我是没挨训,可你要倒霉。”
陆池在他对面坐下,闻言笑道:“他知是我托你求的婚事了?”
呃。。。他还真把这茬忘了,翟律道:“王叔向我打听你,还找了你的画像,以王叔的本事,他若真不愿父皇也不能勉强他,可你直接把王叔的后路堵死让他非娶你不可,王叔若计较起来,数罪并罚,你恐怕刚过门就要进冷宫。”
“这个结果可会比一直待在陆家差?”翟律深知翟南的性子,句句说到点上,那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并不是个善茬,可那又如何?他自己这些年想一步行一步,战战兢兢,而人活在世,总有冲动的时候:“我喜欢他,可做不到看着他和别人卿卿我我,不喜欢男人,让他只喜欢我便是。”
这大言不惭的态度真让翟律傻眼:“偶尔瞧着你和王叔真挺般配,同一类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能付出一切,你也别怕,王叔提起你时并未露出厌恶的神情。”
陆池顺着这话略作想像,那个总是冷着脸的人露出这副表情会是什么模样,可一想根本停不下,他觉得很是可爱。
翟律看着他的眼神像看着傻子:“你高兴疯了?”
陆池稳了稳心神,借着喝茶的动作挡住越弯越翘的唇:“阿律,我想见他。”也想和他说话。
翟律无奈道:“你家那个不愿的事我能说了算?”
这句你家的暂时取悦了陆池。
翟南目前还不知道自己被翟律卖了,依旧关注着把他坑了的未婚夫。
关于陆池的一切在他回京后的第五日经由刘念的手送进了王府。
“陆池从过军?”
刘念答:“只有一年,后来陆国公找到他,将人带回应京后托兵部销了他的兵籍。”
搜集消息的人唯恐有遗漏,将陆池的籍贯生平都写的一清二楚,国公府看不起陆池的原因无非是因为陆夫人出身小商家,一无利益可图,二无高枝可攀,一场露水姻缘多个争夺家产的对象,正房能高兴才是傻,如此看来,陆商几人百般刁难,只不过是把真实的一面表达出来。
翟南一哂:“这个老糊涂。”
刘念颔首道:“国公府里日日硝烟滚滚,怕也是老国公造的孽。”
为何过了十六年陆国公才把人找回来这点无人能知,可陆池回府不到半年陆国公就忽然暴毙,本就因他们的到来而不舒坦的正房正好有了借口拔掉这根刺。
翟南出身皇家,对这些伎俩不可谓不熟悉,但陆池能从尔虞我诈中躲过明枪暗箭,此人就决不能小看。
翟南懒懒地把信件往桌上一扣,意味不明道:“终究要去会会。”
翟南在府中休息一旬,第十一日便恢复上朝。
因着他是亲王,马车哒哒直接将人拉到朝房外。
翟南坐在车内假寐,马车停了也未睁开眼,回京十日不曾露过面,翟南能想像那些个大臣如狼似虎的面貌,怕是他前脚从马车下去,后脚就得被这群老男人围攻。
随从也很明智的没有叫他。
翟南的举止蕴含的意味太过明显,无论是不怀好意还是真担心翟南的士官都没有动。
那辆马车就成了众人眼中最显眼的一个摆设。
开朝钟响,皇帝入殿。
翟元帝看见位于百官前面的翟南挑了挑眉。
接受百官朝拜后,翟元帝直接对翟南说:“此次平定巫乱长平军功不可没,其他的奖赏已由兵部下发,你居首功,要何奖赏?”
百官心想:“你有赏我没赏,不高兴,要参奏你。”
翟南揖礼道:“皇兄已将最好的给臣弟,臣弟再无所求。”
翟元帝年过半百,想了会才想起这个最好的是什么:“你可到陆国公府下聘了?”
翟南道:“待到八月十六。”
“这陆池不比别家女子,你须慎重。”那语重心长的模样,好似很怕这个不懂风情的南王唐突了人家。
翟南:“臣弟谨记。”
翟元帝又对礼部道:“巫国使者将于十月初入京,好好准备。”
字字轻描淡写,却如千斤重。
礼部尚书手执玉芴出列:“微臣领命。”
本是常朝,翟南带回来的那些风波已在过去十日解决完毕,今日提了几个重点,翟元帝便退了朝。
翟南在寝殿外请见。
常公公出来领人:“王爷。”
翟南对其颔首示意,踱步入内。
翟元帝已换下朝袍,穿着黑色大袖衫坐在榻上。
翟南撩袍行礼:“臣弟叩见皇兄。”
翟元帝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