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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压力。
张天师冷道:“圣王又怎知三月之内必现天狗吃日?”他虽精于天象,然预测之功,恐怕未达此境界,若圣王已俱此功,未免太过厉害。
极乐圣王笑道:“本王业已达天人之界,测此天象轻而易举,诸位应面对事实,莫要自找麻烦方是!”
宋两利暗忖,圣王若有此境界,岂非胜过自己甚多?心念方起,摄心感应已搜去,极乐圣王忽有所觉,目光斜处送来,宋两利暗诧叫糟,立即斩断,自己一时大意,无意识搜了过去,不知对方是否确定发现自己?然瞧得圣王表情暧昧,恐已发现,暗忖,如此也好,反正相隔数百丈,总来得及逃开,倒是天狗吃日之事得弄清楚才行,终跳出来,说道:“纵是天狗吃日,也只是口馋咬得几口,不碍事!”
秦晓仪乍见宋两利,怔道:“是你?!”登又想及女儿安危,然此时此地怎敢说出?
玉东皇乍见,欣喜道:“小神童,快快过来拆穿他把戏!”
玉天君急道:“只你一人?”原以为张美人亦潜于附近,但四处瞧去,恐要失望。
宋两利道:“只我一人,纯粹路过,诸位继续聊吧!我另有他事待办!”准备退去。
钱英豪冷道:“想走么?且得问我准或不准!”待要回身拦人,以报私仇。
极乐圣王道:“禅师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小毛头一个,成不了事!”
钱英豪甚是欣赏圣王气度,且对方有恩自己,终忍下来,道:“小毛头虽成不了事,却常坏事,不教训他,不知天高地厚!”
极乐圣王道:“日后自有人会教训。”
钱英豪道:“如此最好,省得麻烦!”心头却盘算将来如何收拾宋两利。
极乐圣王何尝不是想逮宋两利,然此时以群众为重,只好暂且放他一马。
宋两利见追兵不到,心神甫定,道:“圣王的天狗,该不会自己养的吧,说吃日便吃日?”心念转着,说吃屎,不知是否便吃屎?
极乐圣王笑道:“差不多,大宋将亡,任谁也救不了!”
宋两利笑道:“随便咬几口,大宋即会亡,实也叫人不甚相信!”
极乐圣王道:“天狗吃日,玆事体大‘春秋感精符’记载:日蚀有三法,一曰:妃党恣,邪臣在侧,日黄无泽,则日以晦蚀,其发必于眩惑。二曰:偏任权并,大臣擅法,则日青黑,以二日蚀,其发必于酷毒。三曰:宗党犯命,威权害国,则日赤郁怏无光,则日以朔蚀,其发必以嫌隙!其解释为,后妃内宦之党姿意妄为,君王左右皆为奸邪之臣占据,其必眩惑且不明事理,则太阳色黄而无光,便会在晦日(月末)发生日蚀。再则君王偏重权臣,让其为所欲为,则太阳色化青黑,且将于初二发生日蚀。三乃皇室宗族侵犯君王之命,且作威作福,弄权玩法,危害国家百姓,则太阳色赤而郁怏暗淡无光,将在初一朔日发生日蚀,亦有云:‘日之蚀,国绝也!’、‘诗含神雾说:日之蚀,帝消!’。依本王看,以大宋君臣胡乱妄为,恐要蚀个三日才够本。”
宋两利听其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看是不假,一时无言以对,暗忖,照徽宗昏淫、童贯弄权,恐真的要日蚀多日了。复又想,或许收拾童贯等人,或能纠换天命亦说不定,故已盘算收拾方式。
群雄亦佩服圣王博学精研,然敌我相对,怎能出言恭维?
张天师冷道:“大宋虽有弄权之臣,却也未若圣王所说那等糟糕地步,且日蚀之说全是揣测,甚难服人,圣王还是快快退去,否则天下群雄反之,恐对大金毫无好处!”
极乐圣王笑道:“贵国六贼之说传嚣天下,且流行一打油诗:‘打破筒,泼了菜,便是人间好世界。’那‘筒’即指‘童贯’,‘菜’乃指‘蔡京’。又有一首:‘杀之茼蒿割了菜,吃了羔儿荷叶在。’即指童贯、高俅、蔡京,至于其他各贼另有传虐,天师岂可闭耳不闻?大宋之人不除此六贼,我大金国早已看不惯,亲自前来锄奸,有何不可?届时必百姓夹道欢迎,改朝换代在所难免。”
江南神丐闻言暗叹,六贼之说的确不差,若能藉金人之手除之,岂非快事一件?然可惜金人野心勃勃,恐一切只是借口,藉锄奸之名行并吞之实,不得不防。
张天师冷道:“宋国内政自有宋国治理,圣王师出无名,请回吧!”
极乐圣王淡笑道:“连天命亡宋,天师亦不肯承认,想做困兽之斗?”
张天师冷道:“宋国虽有乱臣,然百年来仍屹立不摇,任谁亦难伤根本,何况纵是朝廷出乱子,我等草莽英雄亦全力以赴,光是天师派及丐帮弟子即超过十万人之多,且个个武功高强,金人胆敢来犯,必定重创回去,何况一切全是圣王主导,你难道不怕中原武林千万人群起剿之,任圣王武功高强,恐仍难逃败北命运。”
极乐圣王即是顾虑此点,方亲自前来分化,且收服妙佛禅师以对抗,然瞧张天师实是冥顽强硬,若不下下马威,日后恐更嚣张,遂道:“天命已定,任谁皆抗不了,纵有中原武林联合,却也是强弩之末,本王不只灵修功夫已臻天人之界,就是武学亦呈天下无敌,诸位联手恐亦奈何不了本王,何又想作困兽之斗,实无意义,望诸位三思!我国全为除六贼着想,实是助大宋而非害大宋!”
玉东皇喝道:“助也好,害也好,看你口气大得夸张,今日说什么也要掂掂你斤两,方知中原岂是好辱!”架势一摆,喝道:“赐招吧!”
秦晓仪暗自喝采,原则想帮夫君邀他合作抗敌,看来是免了口舌之祈,省去不少麻烦及人情。
极乐圣王有意威吓众人,淡然一笑:“岛主好气魄!”声音未落,身形却若纸张般飘浮起来,无法捉摸,玉东皇纵知此乃武学高超之“意动形动境界”,不易对付,仍一身傲气,冷笑道:“只顾玩儿花样么?”霸龙仙掌凝足十成功力,暴打过去,欲抢先机求胜,以在仪妹妹身前显功。
极乐圣王淡然一笑:“好功夫!”他原可以意发功,然心念一转,突地伸手迎来,那掌影现处,竟若千手观音幻化无数,而其身上喜撒金粉,一时散开,直若天女散花,混着白雪四弹,煞是好看。其虽让人感觉美妙,却是无限凶险。那霸龙仙掌已是天下一绝,岂知遇上“千手金掌”似无用武之地,每每欲击穿防线,总被封打回来,砰砰暴响不断,玉东皇咚咚后退,他乃一派之尊,何时曾受此瘪气,怒喝:“你耍邪法么?”
极乐圣王淡道:“岛主想多了,本王乃以佛门掌法应对,根本未发神功!”说话间一式大手印,硬将玉东皇迫退,打得他血气翻腾,方才内伤又自引起,呃地挂出血丝,怒道:“想乘我之危!休想,跟你拚了!”他怎肯在心上人眼前丢脸,怒劲再起,又自抢攻。
极乐圣王淡笑道:“岛主莫要不自量力,或该养好伤势再说!”说话间四处闪动,不愿再战。
玉东皇冷喝:“不耍妖法,铁定将你劈成两段!”总觉对方飘忽身形乃妖法所致,故不服输。
战况一时紧张,掌劲叭叭暴响,瑞雪四散乱飞。然玉东皇受伤在身,总处下风。
张天师自知玉东皇非敌手,然以众敌寡又非正派行径,但此时不斗圣王,何时有此良机?至少先斗一回,日后亦知斤两,心念一转,有了借口,说道:“圣王武功既是通玄,且懂灵法幻术,玉岛主受伤在身,恐不易突破幻术,待我破去一二,也好公平决斗!”忽地举剑刺来,加入战圈。
极乐圣王哈哈虐笑:“好个以破幻术为借口,本王根本未耍灵法,你也想混合一战么?
也罢,今日便让诸位心服口服!”加入张天师如此绝顶高手,极乐圣王不再托大,已凝心应战,免遭意外。
妙佛禅师冷目以观,虐声道:“张朝英、胡天地,你俩若是不顺眼,本人亦可奉陪!”
他尤好美色,目光亦瞄向秦晓仪,若她亦参战,多少轻薄一番,以爽淫心。
胡天地最是看不惯对方,冷道:“你叛少林还不够,仍想出卖大宋江山么?留你不得!”一式天罡掌暴打过来,浑不惧死。
张朝英自知妙佛得到阴阳老怪魔功,胡天地万万不是敌手,对方既是出言挑战,岂可放弃机会,冷道:“禅师既邀战,在下自奉陪!”利剑一抖,“碧水剑法”耍得剑气无数,威劲万千,竟然迫得妙佛禅师手忙脚乱,詑道:“张朝英你学何妖法剑招?放着天师派武学不练,专学旁门左道?”此时方感觉出张朝英武功竟然不在张天师之下,其和胡天地联手,自己武学虽得自阴阳老怪,然却未完全纯熟吸收,一时间恐不易赢过双人,尤其自己一身锦袍,且美女在前,怎可露了猩毛,坏得形象,引招劈掌间,多少弱了威风。
张朝英道:“武学一门,变化无常,死守苦练,终难突破进步,且邪不胜正,你自个小心吧!”利剑再挑,刺得妙佛禅师狼狈逃开,兽性不禁被引开,咆哮道:“老子不发威,还以为我是病猫么?”闪电魔指突地暴打开来,十道电蛇猛扫劲刺,一时扳回颓势。他原学得“无上魔经”,心性已残,只要被引起,必是烈斗难忍,哪还顾得优雅,若非张胡二人武功了得,且对敌经验丰富,恐遭不测。
双方以二战四,竟也落个平分秋色局面。
宋两利一直潜在百丈开外观战,毕竟极乐圣王淫威作祟,他始终压力沉重,不敢靠近,然观战十余招后,突又觉得圣王若不施展先天“凌空摄力”或“念力成形”武学,以及摄心摄脑大法,看来张天师和玉东皇联手,倒也能与之抗衡。只是圣王感应灵敏,总能抢先机以防敌手进攻,此局面不知仍能撑多久?万一他熬不住,大展妖法,自己是否参战?亦或调头开溜?
眨眼二十余招已过。极乐圣王终捺不住,淡笑响起;“两位好功夫,然光靠掌拳剑招,又怎能臻武学化境?先天后天总有差别,尔等既然执迷不悟,本王可不客气了!”
忽地哈哈畅笑开来,那声音似若魔魂现形,捣得在场诸位血气翻腾,脑门眩晕。秦晓仪、玉天君功力较弱,纵是两手掩耳,仍自轻飘飘已跟着起舞。
张天师见状大骇,喝道:“别中了圣王‘九邪摄心魔法’!龙虎天师阵快快发动!”自己亦念起“醒神咒”以对抗。
玉东皇亦曾向方虚默学得“醒神咒”,乘机念起。然圣王威力何其强巨,仍觉脑门深沉欲晕,攻势为之变缓。
极乐圣王哈哈畅笑:“极乐心法,天下无敌,诸位还是快快臣服吧!”笑摄中,仍以“念力成形”强功,摄得张天师、玉东皇不敢动弹,盘坐地面,强功以抗。
妙佛禅师亦趁胡天地受摄,以及张朝英分心对抗之际,强功再发,抢回颓势。嚣张之际,狂笑不断。
宋两利见状,怎肯袖手旁观,喝道:“圣王怎可以灵法摄人?那自胜之不武!”哪顾得是否得罪对方,猛地展开“通灵大法”迫向圣王。他原是“绿龟法王”转世,灵力甚强,随又经过鬼域“长生胎鼎”启迪,后又经九龙宝鼎淬炼,一时脑波大炽,纵未达佛陀八万四千法门,然比起先前之灵功,何只强上数倍?此时集成一束往极乐圣王捣去,竟然捣得圣王心浮气躁,吓得圣王怔诧不已:“宋两利你当真炼得先天法门?!”
宋两利喝道:“是又如何?莫要犯我大宋,否则跟你拚了!”虽外表装凶,心头却是惧忌不已,暗忖若圣王反追过来,说什么亦得先开溜才行。
极乐圣王冷目瞪来,诧然中,忽又感应宋两利惧意,登有所觉,暗道:“他是增强不少灵力,然还是惧于我,难道只是作个样子?”突地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