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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得保留争取机会,方能万无一失,当下喝道:“方才受影响,自是不公,你我继续比斗,若我输了,三年之内不扰你张家,三年之后再定输赢!”心想张老头恐挨不了三年,暗自快哉。
张天师暗忖,对方已受伤,此局当胜,何况对方疯疯癫癫,说话是否算数,未必准得,如若要他永远或是十年八年不来骚扰,恐是不可能,若短短一两年或三年,他或能咬牙撑去,何况目前仍需对方合作,遂道:“好吧!方才事出突然,胜之不武,现在你已受伤,胜之亦不武,我且给你机会,但你若败了,三年之期总得守信,方不失一派之尊!”
玉东皇喝道:“本皇未必输你,少得意太早!”
张天师道:“你遵是不遵信诺?”
玉东皇道:“当然一言九鼎,遵得!赐招吧!”猛往前扑,又自开战。
张天师不敢大意,凝神以对,提足十成功力封去。毕竟伤虎危险,不得不防。
双方再次触掌,内劲拚极,霎见罡风再起,凶险倍增。
玉东皇纵想佯败,然仍故意试探受伤后之能耐,故仍全力以赴,掌劲迫得张天师连连后退(原是张天师不想伤他而稍作让步)。玉东皇但觉威猛仍在,登时哈哈畅笑,实是天下无敌之势。然想及仪妹妹恐要自杀,刺激不得,登又佯装呕出血丝,左晃右晃,跌退连连,眼角偷瞄仪妹妹,见得她亦呈焦切瞧着自己,该是关心万分,心下一甜,暗道仪妹妹总是爱自己的,她一切只是受妖法迷惑罢了,能为她牺牲,实也快哉。
玉东皇故寻机会受掌,唉呀闷叫,倒跌秦晓仪身前近尺,佯败下来。原想得到美人照顾,谁知她却吓逃,玉东皇虽觉失望,但心念一转,暗想,她可能怕自己出手伤人吧,登时说道:“仪妹妹别走,我输啦,自会遵守信诺,三年不再扰你家人,但你也不必避我啦!”
秦晓仪急道:“你当真守信么?”
玉东皇道:“当真,若有违诺,天诛地灭!”
秦晓仪安心不少,瞧向张天师,希望得到指示。
张天师道:“他既已认输落败,一切三年后再说了。”
秦晓仪颔首:“那即如此!”转向玉东皇:“我再信你一次,你若毁诺,从此休要见我!”
玉东皇欣笑:“不会不会!小哥哥我一向言而生诺,毁不了啦!”
玉天君则为张美人之事焦切,急道:“爹,那我之事呢?”
此问题亦甚严重,这一说出,众人脸色又自凝重。尤其秦晓仪,她最是忌讳广众之下提及,心念一转,冷道:“阿美不在,你们到底是如何,得当面说清,我等岂能解决什么?”
玉东皇颔首道:“对极!娶媳妇,也得把她找着再说!爹都能再等三年,你也别猴急啦!是你的永远跑不掉!”
玉天君暗暗轻叹,连爹都被收拾,凭一己之力能争得什么?看来今日难了,唯有寻得张美人再说了,故难再开口,转瞧远方,希望宋两利在附近,一切全靠对方帮忙了。
想及恩爱夫妻,一夜变天,不胜唏嘘。
宋两利亦只能暗叹,张美人既已表明自己清醒,且不愿跟他在一起,自己又怎强人所难?看来唯等时光冲淡一切!
决斗之事,原该至此暂时落幕,谁知山下突然传来淡淡笑声,那笑声虽淡,却充满无比自信及权威,笑得众人心神难宁,怔急不已。
张天师更诧:“极乐圣王当真到来?!”赶忙下令龙虎阵势掠缩较小,以免范围拉开,弱了威力。
胡天地、张朝英、秦晓仪亦且戒备,唯玉东皇未尝苦头,仍昂首扩步挺前,黠声道:“小小妖王,有何好怕!”竟想斗斗对方,以能在心上人面前耀扬一番。
宋两利暗自叫苦,圣王果真无孔不入,侵略之心庞巨,算准机会又摸来,如若连同妙佛禅师,今日恐难善了,自己说什么也得请绿龟法王附身,战它一局了!摸摸胸口,灵宝阴阳镜仍在,多少凝聚信心。
笑声未落,只见一金一紫,两道身影,快速掠来,正是极乐圣王及受伤痊愈之妙佛禅师钱英豪,他虽受得地火焚身,然在极乐圣王全力救治下,竟也恢复甚佳,虽留下些许痕斑,并未毁容。宋两利瞧得暗道可惜,先前杀他不死,日后恐麻烦多多。
见及双妖现身,群雄心神登紧,极乐圣王武功、灵法通玄不说,复见阴阳老怪化身之钱英豪,两人联手,恐是天下无敌,难以对付,且暂时按兵不动,探探对方来历再说。
极乐圣王向以一派之尊自居,态度自信从容。说道:“武林盛会,少了本王,实也憾事不少,诸位掌门,咱又碰面了,幸会幸会!”
钱英豪亦拱手笑道:“我乃汉人,中原武林盛会,更不能缺席,幸会幸会!”
玉东皇喝道:“钱英豪你背祖叛宗,认贼作父,丢不丢脸?也敢在此耀武扬威。想死么?”他心性已疯一段日子,不知钱英豪已继承阴阳老怪所有武功,故仍以为对方乃为相国寺混混,故以诳言相对。
钱英豪冷笑:“待会丢脸的绝对是你不是我!”
玉东皇冷哼:“放招过来,手底下见真章!”
极乐圣王笑道:“不急不急,本王今日前来,并非战斗,而是想让诸位了解,天命不可违,大宋皇朝将灭,诸位毋需做困兽之争,徒增伤亡罢了。www。wenxueMi。CoM”
玉东皇喝道:“我乃江湖中人,何管朝廷兴灭?那徽宗赵佶风评不佳,死了也罢!你大老远跑来说这些,未免多此一举!”
极乐圣王笑道:“爽快,玉兄有此先见之明,实是让人钦佩!”
玉东皇笑道:“哪里哪里!”
胡天地喝道:“玉兄此言差矣!你我既是汉人,且是大宋子民,如今金国女真来犯,分明比毁帮灭门更严重,你怎可置身于外,且附和金人言词?传出去,将让全国唾弃,遗臭万年!”
玉东皇冷道:“胡老头你又懂什么?我乃说昏君赵佶实也该灭,杀了便杀了,不足惜,但他若想毁我中原武林帮派,那可万万饶他不得!本皇虽居仙岛,却还知义理二字,对么?
仪妹妹?”转瞧秦晓仪,大义凛然,气度不凡。
秦晓仪道:“你知义理,还算是个人物!”
玉东皇笑道:“当然,当然!”美女夸赞,畅快不少。
极乐圣王笑道:“不管尔等是为帮派,亦或朝廷,然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大宋国运已衰,且看夜晚天星不断殒落,亦知天命为何?任何困兽之争,将是无谓牺牲。张天师不也知天命?怎还跟天命对抗,实是刚愎私心过重,将为大宋带来浩劫!”
张天师冷道:“老夫所测并非如此,一切只是圣王自行揣测之词,不足采信!”
极乐圣王笑道:“天师何需昧着良心说话?天命只有一种,任谁也掩饰不了,天师既然另有见解,咱今日便来论个清楚如何?如若本王输了,立即收兵,从此不再进入中原一步!”
张天师道:“行!”
极乐圣王道:“如若天师输了,请向天下宣布,大宋王朝气数已尽,莫要作无谓抗争,免违天命,将遭报应!”
张天师这才明白极乐圣王用意,自己乃代表中原道家一脉,只要说出天命状况,对大宋百姓影响何其之巨,如若引起共鸣,则大金皇帝自可名正言顺入主中原,极乐圣王亦可不费吹灰之力,坐收渔翁之利,何乐不为?毕竟他虽武功通玄,然中原群雄拚死相斗,又如自己与他拚命,虽杀他不死,但断他一臂或砍只手指,捅他一刀倒有可能,若千百人拚死捅他千百刀,照样可能达到收拾对方目的,极乐圣王在太原一役,多少认为中原武林力量仍不可轻忽,故始救得妙佛禅师,且改变方针,准备各个击破,实不得不防。自己是可跟他论天命,然若输了,照样不能承认,为了大宋江山,言诺已是其次了。
张天师冷道:“圣王赐教吧!老夫接着就是!”
极乐圣王道:“天师已答应若输了,自该向天下宣布?”
张天师道:“不错,只是天下人是否能听,并非我所能控制!”
极乐圣王笑道:“不客气,只要你能宣布,一切自能水到渠成!”
玉东皇道:“天命是啥玩意,快快论来我听听!”
极乐圣王笑道:“天命者,乃上天已规画安排之宿命,任何人皆不可违,且无法违,大宋江山将灭,乃是天命不可违之势,诸位亦只作无谓之争罢了!”
玉东皇喝道:“少说废话,本皇倒是预见金国四分五裂,天命忒惨,劝你快快回滚,护持去吧!”
极乐圣王淡然一笑:“尔不知天命,自论之不准,想说服,总得说出所以然!”目光一抬,瞧向太阳,道:“且看近日太阳,简直‘日无光’。(即并非被云层遮住,却显灰蒙暗淡无光),一般怎可目视太阳,如今却视若月亮,光芒大减,稍有星象占卜者一见即知,大宋王朝即若日无光,终将灭亡,诸位尚想争么?”
众人原未查觉,然这一瞧去,果然日光隐晦,虽未若其形容似月亮,却也比起艳阳高照弱了许多。大凡“太阳”即表示君主、帝王,如今晦弱,兆头总是不佳。
宋两利早从张天师那头获得占星秘本,已知此状况,故常暗叹时不我予,宿命之论掩藏于胸,然却又稍怀希望,期盼奇迹出现,来个变天行大运,可惜多日以来皆难成愿,唯有尽人事以待天命了。
张天师当然知晓状况,然又岂肯承认,冷道:“日出东方,且黄道偏北(注:黄道即太阳行走轨道)。此异象乃指大金王朝,并非大宋王朝,不久前阿骨打方去逝即可证明,该亡者乃金国,岂是大宋!”众人附和,但觉有道理。
极乐圣王笑道:“非也非也,太祖阿骨打乃享尽天年而仙逝飞升,太宗继位,仍承昌隆国运,天师不信,派人前往金国瞧去,必定艳阳高照千里,怎似大宋之日,晦暗至此?且黄道北偏,乃落坠北国之意,宋国终将毁于大金王朝,此乃天注定不可违!”
众人不禁切瞧张天师,想证实什么。
张天师冷道:“圣王乃修佛门秘法,又怎知道家占星玄术?恐是道听途说,唬唬外行罢了!”
玉东皇道:“不错!密宗邪教,岂知占星之术!”
极乐圣王道:“本王修为业已达天人之界,又怎不知天命、星象之理?况宋国北行经商已久,占星之术更流传金国,本王早有涉猎,准是假不了!诸位不信,本王再作解释!”目光再瞧太阳,道:“此太阳不但隐晦,且阳下有晦气,即称‘履’,亦称‘鞋’。太阳着鞋,衰运即来,且可见得左右各一履,左履大,吞掩右履,相互交错,则称之‘日履纽缨’,左乃金国,右乃宋国,孰盛孰衰,一目了然,还想争么?”
众人瞧得提心吊胆,天象至此,总难坦然视之,心念直幻——大宋王朝当真亡么?
张天师冷道:“左履晦气较多,注该要倒楣,圣王该回去多多研究研究,再来卖弄文章。”
玉东皇道:“对极对极,鞋大,晦气多,该倒楣啦!”
极乐圣王淡笑道:“天师心灵沉重,本王知晓,天象即是如此,骗之不了,你要强做解释,亦由你发挥,然有一事,天师恐未测知,日晦至此,贵国君臣又荒淫无度,涂炭百姓,几已达天怒人怨地步,不出三月,必现天狗吃日(即日蚀),日夜昏黑,你想该亡者是大金,亦或宋国?光看人怨鼎沸,亦知是何状况!老实说,大金国方是大宋百姓救星,天师怎可置之不理呢?”
乍听三月之内必定“天狗吃日”,众人脸动心颤,毕竟如此天象,简直自行宣布变天亡国无异,任谁皆难以承受之重,心灵备感压力。
张天师冷道:“圣王又怎知三月之内必现天狗吃日?”他虽精于天象,然预测之功,恐怕未达此境界,